正文 第七章 賭錢 文 / 綠絲小師
「行啊。反正我也沒錢，要是玩兒也只能是用你的錢，你有嗎？你有的話咱就上去玩兩把兒，你要是沒有，咱看一會兒就走，千萬可別指望我。」
雖然頗也有些心動，可趙樂天還是沒辦法玩，倒不是說他不想，而是因為他沒有錢，出來帶的幾十塊錢還不夠人家的底兒錢呢，想玩也不可能，因此只能這樣回答哥們的話，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無奈還有不盡的滄桑。
生活就是這樣，現實的無奈，有的時候真是壓的你喘不過氣來，正所謂一分錢憋倒英雄漢。
「切，就知道你沒錢。我這兒有兩百元，今天咱就玩兒這兩百塊錢的怎麼樣，輸了就輸了，反正這也是我哥給的零花錢，大不了我以後省著點花。」郭二棒子大咧咧地說。
沒辦法，有錢家的孩子就這樣，這二百塊錢對於趙樂天來說已經是很大一筆收入了，可對於人家二棒子來說，就像喝汽水一樣容易。
當然，這是形容詞，二棒子家還遠遠達不到這個地步，頂多也就是舊社會餘糧較多的地主而已，如果不是他大哥發了財，也不會那出這麼多錢來給他的。
「好吧，咱們去試試吧，大不了我掙了錢給你一百，就算是咱倆的共同投資，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賭博這個東西，大部分還是靠氣氛來烘托，在這種環境裡看了一會兒，見到有人贏錢之後，趙樂天也開始有點蠢蠢欲動了，聽到二棒這麼說，便隨口答應下來，開始了他人生的第一次賭博。
「行，咱們不玩兒大的，就去那兒賭幾把色子，那玩意也不限制錢多錢少，咱們一把一把的玩兒，估計也能玩兒個三四把，我就不信總是輸。輸了也沒關係，咱就算練練手長長眼，花錢買教訓。」
看到別人玩兒，小哥倆心裡跟著癢癢，郭二棒子掏出兩張嶄新的老人頭，在趙樂天面前比劃了二下，無所謂地說著，準備用他來賭錢。
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感情這錢不是他掙的，他不知道心疼，要是大棒子看見他這個樣子，也會痛罵幾聲「敗家子」。
「嗯，不著急，咱們先看看再說吧，不懂可不能玩兒。」看著小郭躍躍欲試的樣子，趙樂天也只能是捨命陪老鐵了。
看了幾把以後，兩個人就掌握了其中的門道，這種玩法很簡單，就是賭大小，人家莊家搖色子，搖好以後你就壓大小，壓對了人家就給錢，壓錯了你就給人家錢。
「奇怪！咋會這樣呢？」看著看著，趙樂天覺得自己眼前一亮，好像又多了一隻眼睛，能夠看到色子的點數，還能夠控制它，那種怪怪的能力又出現了。
在賭場上，會這種神奇的技術，那可是穩賺不賠啊，大哥，你真是來的太及時了，這一發現不禁讓他喜出望外。
「二棒，你相信我不？」站在賭桌的邊上看了幾把，趙樂天摸清了這裡面的門道，小聲的問了好朋友一句，打算接手替他賭，而且樂天有一種直覺，今天自己肯定能夠贏錢。
「靠，說啥呢，我咋會不相信你呢。」聽了趙樂天的問話，郭二棒子有些弄不明白，但還是著急的回答著。
這倒是實話，對這個姓趙的小子，郭二棒還真是信的過，身手好，心眼兒多，跟著他從不吃虧，從小到大都是這個樣子，只要聽他的，還真是很少有不合適的時候。
「那好，既然你相信我，就由我來下注，贏了咱倆平分，輸了咱倆平攤。」看著神志堅定的郭二棒子，趙樂天很乾脆地說。
語氣中透著無比的自信，一幅胸有成竹的樣子，極大地鼓舞了二棒子的勢氣，兩個人的主次角色也轉變過來，二棒子又變成了樂天的跟班。
「行，聽你的。」本來這兩天郭二棒子的手氣就不好，聽哥們這麼一說，他馬上就答應下來。
他知道趙樂天最反感的就是別人看不起他，如果現在自己不同意的話，他肯定會不高興，再說反正自己的手氣不好，換個人沒準真的會贏，那樣的結果是再好不過了。
「好吧，咱們就賭這二百塊錢的，輸完就走，不過要由我來下注，不管輸贏我說不玩兒咱就不玩兒啦，行不行？」趙樂天接著說，仍舊是不容置疑的語氣，好像現在他才是這錢的主人。
「行，都聽你的，現在你是大爺還不行嗎。」聽著趙樂天堅定的語氣，郭二棒子沒好氣地回答了一句。
對於趙樂天的脾氣，郭二棒子也是相當地熟悉，這小子從小就這樣，一向不懂得給人家迴旋的餘地，只要他決定的事情肯定是說一不二的，行就行，不行就一拍兩散，搞翻了以後，你還得主動給他賠不是，要不然他是不會跟你和好的。好在這廝頗有做大事的風範，而且眼光極其準確，在大事上一向極少犯錯誤，關鍵時刻你不聽也得聽他的。
正是由於這一點，二棒子從心裡對趙樂天有著一種敬畏的感覺，在他面前，二棒子總覺得低了一頭的感覺。
「我買大。」既然兩個人說定了，趙樂天就開始下注，不顧眾人不屑的目光，直接將二百塊錢壓在大上。
「買定離手，開盅了。四五大，吃小賠大。」莊家開莊，果然是大，趙樂天手中的二百變成了四百，直接翻了一番。
第二把，他想也沒想，仍然把四百塊錢壓在大上，在別人看來純粹是小孩子碰運氣，哪裡有連著壓大的，人家還會讓你贏？真他媽的傻孩子，心裡這麼想著，大部分人仍然選擇了壓小。
結果，一開莊，仍然是大贏小輸，趙樂天又贏了一把，四百變成了八百。
「嘖嘖，老大，你可真行啊！真沒看出來，你還精通這個。」二棒子在旁邊佩服地說。
「靠，這個，上小學的時候就見過，有啥了不起的。」趙樂天一邊說著，一邊繼續賭，一路下來有如神助，輸了兩把之後便開始贏錢，莊家是大，他就押大，莊家是小，他就押小，基本上是輸的少贏的多。
「嗯，差不多了，在這樣下去，可就麻煩了。」一個多小時下來，他們面前的籌碼便堆了高高的一堆，趙樂天粗略估算了一下應該贏了二十幾萬了，這已經算是不小的數目了，再贏下去是恐怕不好收場，樂天猶豫了一下便收起桌上的籌碼，拉著目瞪口呆的郭二棒子往外走。
「對不起了，各位，希望你們配合一下。」臨走之前，趙樂天眼睛一亮，像激光一樣，對著每個人的眼睛分別掃了一下，一道懾人的目光襲來，每個人都感到一陣的頭暈，等他們醒來的時候，趙樂天和郭二棒子早就不在了，就像根本沒有來過一樣。
「你們…，啊，頭好痛，我剛才這是咋了？」莊家剛想多言，趙樂天錐子一樣眼神刺了過去，讓他覺得一陣頭暈，幾秒鐘後醒了過來，如剛睡醒一樣揉了揉腦袋，繼續操持著賭起來，腦海中卻被消去了兩個小傢伙在這兒贏錢的信息，彷彿兩個人從來沒來過一樣。
「啊，啊…好痛！」同樣的待遇也發生在這個賭桌的所有人身上，隨著頭暈幾秒之後，所有人的腦海中都消除了兩個小傢伙來此賭博的信息，其中還包括門口的兩個門衛和負責換籌碼的人。
對於從小一起長大的郭二棒子，趙樂天自然是眼下留情，沒有完全消除他的記憶，只是把所贏來的錢的數目變了一下，把二十四萬改成了四千，一個零頭的零頭，這倒不是樂天的心貪，他只是不想讓二棒知道自己身上最近發生的一些特殊的本事，這樣的話會給他省去不少的麻煩。
「對不起了，兄弟，我這也是為了你好。」趙樂天嘟噥了一句，心裡的歉意少了許多。
「樂天，你可真行，一晚上就贏了這麼多，比起你白天幹活來可強多了，要不乾脆咱天天去賭博得啦，有你在準能贏錢。」回工地的路上，郭二棒子緊緊攥著手中厚厚的幾扎錢，興奮地說著，滿眼都是崇拜的小星星，說是金星也絲毫不為過。
「得了吧你，靠賭博哪有混富了的，你以為我是賭神啊，今天只不過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幸運好一點而已，我呀，是怕輸了你那兩百塊錢沒辦法賠你，到時候心疼得你哭。」
看著頭腦有點發燒的二棒，趙樂天沒好氣地回了一句，仍就是剛來的時候那副無精打采的樣子，絲毫沒有因為贏了錢而感到高興，剛才的一場賭搏耗費了他很大的精神力，這可不是那麼容易補回來的。
「媽的，你小子以為老子這控制色子的超能力是那麼好用的，那可是要耗費精神力，老子現在頭還發暈著呢，也不知道晚上睡一覺能不能恢復過來。」趙樂天晃了晃有些發暈的頭，暗自鬱悶地想。
「嗯，你說的也對，不過贏錢的感覺還真是挺不錯的，謝謝你，阿天。」看到趙樂天情緒有些低落，郭二棒子馬上見好就收，不再繼續騷擾他，只是在心裡覺得這個小子的表現有點怪，贏了錢咋還不高興呢，真是怪人！
「k，說什麼呢，一世兩兄弟，我的不就是你的嗎，再說沒有你的投資今天咱們沒準還贏不了錢呢，我剛才賭錢的時候精神太集中啦，現在有點累，可不是不想搭理你。」
看了一下有些「不滿」的二棒子，趙樂天感到不好意思，不管怎麼說沒有人家的「雞」是生不出現在的「蛋」來的，咱也不能得志便猖狂啊。
「算啦，我剛才太興奮啦，沒想那麼多，你幹了一天活兒，確實也累了，咱們還是趕快回去睡覺吧，明天你還得幹活呢。」說著，二棒子加快腳步往工地走去。
嗯，還是挺會體貼人的！沒準將來也是一位模範丈夫，呵呵，氣管炎牌的。
「阿天，要不然你晚上在我這兒睡吧，我這裡有電扇，涼快點，你們那大窩棚裡太難受了，根本休息不好。」回到工地，郭二棒子看了一眼情緒不高的樂天，關心地說。
「行啊，我正不想回那豬窩一樣的地方呢，那地方簡直就不是人睡的地方，臭腳丫子味能把人熏死，既然你這麼好心，俺就給你這面子，今晚在你這兒睡吧。」有好的地方睡，趙樂天自然不肯放棄，答應了一聲，便重重地躺在二棒的床上，拉過一床被單蓋在頭上，睡了起來。
白天的疲累加上晚上的大費精神，沒幾分鐘趙樂天就進入了夢的天堂，不顧大棒子的一臉鬱悶，白白浪費了他老人家豐富的感情。
「靠，說睡就睡，真tmd的跟豬一樣，也不知道洗洗。」看了一眼睡著了的趙樂天，郭二棒子嘟囔了一句，也找了個地兒躺著睡下來，好在他老哥這兒地方大，沙發上也能睡人，小郭把沙發上的東西收拾了一下，收拾出自己睡覺的地方。
「唉，看在這兩千塊的面子上，老哥我就讓你安安穩穩地睡一個好覺吧。」郭二棒子含含糊糊地說了一句，見樂天不答應，無奈地自己嘟噥著，帶著甜甜的笑容睡著了。
嗯，對於頗有收穫的小哥倆來說，這可真是個不錯的夜晚噢！相信他們睡覺的時候都可能夢到金幣從天上掉下來，正好砸在了他們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