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故地【求收藏和鮮花】 文 / 葉嵐
這一日,徐州南方某個荒山野嶺之間,一個削瘦的少年行走在枯落滿地黃葉的道路上,他黯然的身影,淒淒惶惶,看去有說不盡的孤單寂寞。
夕陽西下,天漸將黑。
在他前方還有一座大山橫呈,鬱鬱蒼蒼,林木茂密,山勢甚是雄偉,他望著這做大山脈,呆呆出神。
這正是趕往南平鎮的天玄。
站在山前,他喃喃自語:
唉翻過這座山,再行走一日就可以到達南平鎮了,可是十年已過,生死茫茫,失散的親人若是還活著,他們能來南平鎮麼,就算來了,我們又是否可以相遇?再說往昔事物已再不能回首,昔年的一切都已經化為飛灰湮滅,當年劍莊施行俠儀,但是如今又是有幾個人記得?
天玄感歎非常,他已經行走了一月。這一路,他經常化成武林之人,在人們口中打打探,但一提起昔年劍莊,卻是人人搖頭,表示不知。也只有一些老輩人物還依稀記得,但他們提起劍莊時,如提禁忌事物一樣,吱吱唔唔小心翼翼的。讓天玄大是傷心。劍莊都以灰飛煙滅,又何以成為了一個禁忌的話題!他更加的憤恨了,這一切的憤恨他都給了雲劍閣。
這一切也真是歲月如東逝水,浪花淘盡一切
天玄在這片森林之中歇了一個晚上,直到第二天早晨才準備翻山越嶺,前往南平鎮。
離南平鎮越來越近,天玄的心中就越來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有幾許期待,有傷感,有失落,更加有大恨!
唉,我真希望能快些趕去。天玄沉思一會兒,暗道:「還是施展秘步早點趕過去吧。」暗思完,他便施展出了葉勇傳給他的神秘步法,一步十幾里,穿行在茂密的森林中,山川樹木一切都在倒退,速度之快難以想像,很明顯,天玄的修為又精進了許多。
這秘步一但施展出來,天玄的速度頓時快了十幾倍,幾乎化為一道虛影,讓人看不清,每當他經過山中的樵夫或者獵人時,他們都以為只不過是忽然刮來一陣急風吹過罷了。
憑著秘步神奇的速度。很快,他便翻越大山穿越密林,毫無堵塞的來到這昔年的南平鎮,本來須要一天的路程,竟然在神秘的步法下只需要半天都不到的時間就趕到了。葉大哥傳授給我的這到底是什麼秘步!真不知道若我的修為達到極至,一步可不可以跨越千里!
如此神秘步法,天玄真的很期待。他此時也很想去看看當年葉勇得到秘步的那個遺跡去看看,說不定還有大機緣。
他來到了南平鎮,並沒有選擇先去劍莊遺地,而是找了個小酒樓點了些酒菜,自飲自酌了起來。此時他心中有些矛盾,到底該不該去看看呢?
他一在鎮中也打聽過了,自從十年前之後,劍莊一直都還是一片廢虛,去了也只是徒增傷感罷了。想著想著,他又端起一杯酒喝了起來。
就在這時,「蹬蹬蹬」,一陣上樓的腳步聲在樓梯處響起,接著便有十幾個大漢穿著一樣的衣服,每人背後都背著一把一樣的大刀走了上來。
他們四目看了看,並沒有打擾其他吃飯喝酒的人,只是尋了一處沒有人的一個大桌子坐了下來,然後叫來小二讓其切了幾大盤滷牛肉和端來十幾罈酒,等酒菜上齊,他們開始大喝大吃了起來。
其中一個大漢喝了一口,然後不滿的拍著桌子發怒道:「嗎的,雲劍閣太欺人太甚了。」
一旁本來沒有在意這群大漢的天玄,當聽道雲劍閣這三個字時,眼中瞬間閃過無限殺機,然後他又不動聲色的繼續聽著這群大漢談話的內容。
「塗大哥說的對,他嗎的,我們大刀會也不是好欺負的,逼急了拚死也要咬他們一口。」另一個坐在塗大漢身旁的壯漢也發很道。
「是啊,途大哥你跟會長說,我們大刀會的男兒一身鐵血,最不怕的就是死!」又一個壯漢也豪氣干雲道。
「對!」
「跟他們拼了!」
「我們都不怕死!」
「塗大哥,叫會長帶我們拼吧!」
「」
有個開頭,後面的眾漢子夜毫無畏懼的七嘴八舌的怒吼道。二樓的那些人見這批大漢這樣毫不顧忌的對雲劍閣發怒,一個個如避瘟疫一樣,連飯都沒吃完,匆匆付了帳,紛紛跑了下樓。而那店家的老闆也一臉焦急害怕的樣子,似乎生怕這些大漢惹的禍,而禍及到了自己。由此可見雲劍閣的行事殘忍血腥,連平常百姓都聞之色變。顯然,這幫背著大刀的也是他們口中大刀會的人,而這大刀會似乎也因為什麼事,而正受到了雲劍閣的欺壓。
「夠了!」就在這時,那姓塗的大漢又一拍桌子,大聲道:「拼?怎麼拼!大刀會少說也有幾千人,但這幾千人能幹什麼?還不夠人家隨意一巴掌給拍死呢!」此話一說完,剛才的那些大漢一個個都低著頭,似乎很悲傷。
是啊,這幾千人能去了做什麼呢?就算拚死也只不過為這世間徒添幾千條冤魂罷了。到時誰又會為自己這千條人命報仇呢?就像昔年強大的劍莊,到現在也只不過化為一丕黃土罷了。
姓塗的大漢見眾人沉默了,他這才又緩緩說道:「我當然知道大刀會的兄弟們都是好男兒,可就是因為你們都是好男兒,我和會長更加不會讓你們白白送死。」這次他的聲音柔和了許多。
塗大漢的話一說完,其他人一個個拳頭捏的啪啪直響,眼中都射出仇恨的怒火,只不過這樣的怒火在強者面前是那樣的軟弱無力,連強者的衣袖一角恐怕都燒不到吧。
天玄在一旁聽著,現在也知道了個大概了。他端起了酒杯又喝了一杯酒,一飲而下,他想管管這件事,也替自己先出一口氣。於是他站起來走向這十幾個大漢的旁邊,拍手讚道:「好!個個都是好男兒,天下男兒若都像大哥們這樣,那江湖不知又少了多少無辜的仇殺了!」
這些大漢聽後,眼中都泛起了感激的神色,剛才他們對雲劍閣發怒時,其他人都如躲避瘟疫般逃走,想當初,大刀會也幫助過許多人,可這次輪到大刀會落難,全都避開自己了。可這看起來也就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不但沒走,反而還誇讚自己對,這叫這些講道義的漢子如何不感激。
這時,那塗姓大漢說道:「這位小兄弟能同情我們,大刀會感激不盡。但是小兄地還是走吧,我們大刀會不想牽連小兄弟。」
「是啊,塗大哥說的對。」
「小兄弟謝謝啦!不過你還是走吧!」
「小兄弟,雲劍閣不好惹,快走吧。」
「」
其他人也跟後勸道,他們真不希望因為自己而讓眼前這位很善良和俠義的少年英年早逝。
「呵呵幾位不讓我去,可我還非要管了這事。」
天玄本就與雲劍閣有血海深仇,雖說自己還不是那閣主老東西的對手,但平時做些有損雲劍閣的機會,他自然是一百個願意。
「小兄弟,你怎麼就是不聽?別真把,把」姓塗的大漢本來還想繼續勸下去,可是他話只說了一半,天玄便施展出秘步一閃就離去了。其速度之快,凡人不可用肉眼看得清。只遠遠傳來一句:我會關注你們,到困難時我自會出現這句話雖從遠處傳來,但字字句句傳進他們的耳朵,猶在眼前一樣。
眾大漢都張著大嘴巴,「這這」的說不出話來了。
過了許久,那姓塗的大漢第一個驚醒過來,高興大叫:「有救啦!有救啦!快去和會長說去,帶著眾兄弟拼一把!」
姓塗大漢剛說完,其他眾漢也都紛紛從震驚中醒過來,七嘴八舌的道:「是修仙者!一定是很少浮面凡人間的修仙者!有救了!有救了!」
在這幫大漢們一陣興奮的高興時,天玄已經走在去往劍莊的街道上了,想來想去,他還是覺得去看一看最好。
還有一個另他非常困惑的疑點,當年爹爹也只不過是一個凡人罷了,然而一個凡人又怎麼會煉製出一柄驚天動地,連修仙者都想奪得的劍?這一切的原因恐怕與那個神秘的巖洞有關吧
不一會,天玄便從不知不覺的思索中,來到了南平鎮曾經度過一段快樂童年的劍莊。這片廢虛,幾乎沒有人來過,十年已經過去,這裡顯得更加枯敗荒寂。
枯草萋萋,涼風陣陣,一切似變沒變,若說真的變了,也只不過是歲月罷了。還有劍莊附近的那些原住民,也似乎十年前都般了家,使得這裡更加沒有生機。
天玄默然站立許久,輕輕歎了口氣,清秀的面孔之上,添了許些憂傷的仇恨。他邁動腳步,緩緩而行,走在劍莊原先的遺址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