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初入江湖 文 / 葉嵐
這十年來,白袍老人一直以來,他經常躲在暗處默默的關注著他,小天玄的刻苦勤奮和不屈不撓的精神使他感到很滿意。每次來時,他的心情是非常愉快的,他看著小天玄的成長,彷彿像是回到三百年前那個敢和『天』抗爭的徒弟又回來了,他似乎終於看到了希望!
這十年來,小天玄獨自一人待在這絕台之上,一人度過這些歲月,幾乎忘記了外面的世界,現在他已晉級到第三級靈空秘境境界八重天,而第二級脫凡煉體境界也早在三年前就達到了。這十年來,他沒有怪他白鬍子老爺爺沒有來看過他一次,他深知,白鬍子老爺爺說的那句話,「走出屬於自己的道,與『天』爭!是有意義的。
現在,他可以感覺到就算是當年唐爺爺也不是他現在的對手,比試起來也能在抬手之間就可以打敗唐爺爺。他的**也變的非常強硬,他可以感覺到,平常人的刀劍砍在他的肉身,也不能讓他流出一滴血,他甚至可以騰空飛越十幾分鐘,只是他卻仍是不知自己究竟有多力害。在這絕涯台之上,他無法和人比鬥,以考證自己的修為和武技。
十年了!
他自己都無法想像以自己調皮的性子何以能孤獨一人在這裡度過悠長的歲月。他自己想,這也許是心中的仇恨驅使,讓他能這麼做的。他深深的知道,只有自己變強,才能做出常人不能做的事,才能血洗雲劍閣,讓他從此在九州灰飛煙滅。這股仇恨,已經在他心中發芽了!這十年來,他已不在是當年的小孩子了,他深知實力的重要性。若是當年劍莊不是江湖普通的門派,而是其中一家傳承下來的修練世家,這樣劍莊就一定有自保的實力,那劍莊又何以會被雲劍閣滅門呢。所以,他要變強!
十年,小天玄已成長成了十八歲的青年了!他不在是以前那弱小的小天玄了,而是鋼毅的易天玄了!
十年中,『逆天決』修練至第三境界八重天,『四絕劍式』和『四大伏滅散手』施展出來也是威力級大,由其是『四絕劍式』中最後一式戮劍式,一劍施展出來的威力令小天玄都不敢相信了。以他現在看來,就算是以前的兩個劍莊那麼大,他也相了信一劍斬過去之後,會讓一切都化為廢虛。
這時,天玄終於知道表面的江湖根本微不足道,真正主導九州的是很少浮面於凡人面前的修仙者和修仙世家。
修練,成仙,這世間真有仙神存在麼?天玄經常這樣問自己。仙又是怎樣的一個存在,敢問上天是否有仙的存在?天玄不知到,他也不想知道。因為他不是為了成仙而修練,他是為了報那十年之前的血海深仇!
「啊……!!!!!」
天玄站在絕涯台之上,仰天長嘯,「雲劍閣,你給我等著,我要你們血債血還!」他的嘯聲充滿著仇恨和無盡殺氣的憤怒,十年的隱忍,只為今朝!
嘯聲迴盪在群峰之間,久久徘徊不能散去。凜然的殺氣,驚的山中鳥獸膽顫心驚,哆嗦不己。
江南,一個平凡的小城,一個簡單的小客棧的一間客房裡。
一個身穿白色長衫,削瘦的臉形的少年,他正在吃著早餐,嘴中還不斷的嘀咕道:「想不到臨走前這白鬍子死老頭才來看我,還叫我現在不要去報仇,不是那雲劍閣閣主的對手……」不過,看他樣子,雖然嘴中在報怨那所謂的白鬍子老頭,但從他眼神中可以看出,他是非常尊敬那白鬍子老頭的。
這少年不正是那天玄還能有誰,而他所報怨的自然是白袍老人劍聖了。
就在那日,天玄長嘯不久後,準備離開。可這時,白鬍子老爺爺突然就出現在他面前。他還是和以前一樣,這十年來他沒有絲毫變化。白袍老人滿意的看了看眼前已成長的天玄,他微笑的點了點頭。天玄問:我是否可以離開了?他道了一聲可以。
然後,他又向天玄交待,叫他先在外游力,『逆天決』沒有達到第四曾境界不要去報仇,因為他現還不是雲劍閣的對手。
到現在,他才知道雲劍閣到底有多強。同時他心中夜暗暗慶幸,當年若是雲劍閣閣主親自前來,他劍莊怕是一個也逃不掉了。那樣他就真的沒有一個親人了。因為,在現在的天玄眼中,那時的劍莊都是脆弱的了,而自己卻還不是雲劍閣閣主的對手。
「幸虧呀,幸虧!最起碼我現在還有親人在世。」他這次出來,目前第一是為了尋找失散的親人,第二是歷練,以尋求晉級的機遇。天玄自己也知道,雖然現在他也算是個小高手了,但實戰經驗太少。真正的高手是在不斷生死爭殺中成長出來的。自己變強之路少不了這一關,只有經過流血,那才算得上是踏上了真正的強者之路了。
吃完飯,他收拾了一下就動身了。他很激動,修仙界,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他很期待。表面的武林,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什麼可讓自己感性趣的了。唯有那不浮凡面的修仙界,才可以尋找晉級的機遇。
他一人走在小城中轉悠,道路上有很多背劍、背刀、拿槍、持戟的武林人。其中也有修道之人,只不過很少罷了。
他在小城內轉悠了一個上午,他想先開始尋找親人,可這讓他范難了。十年了,一點現索夜沒有,怎麼找?
吃午飯的時候,他找了一家酒樓,在二樓找了一個臨窗的位置坐下,點了一些菜和一壺酒。開始吃了起來,幾杯酒下肚,他忽然變得很芒然,尋不到親人,現在又不能去報仇,該怎麼辦,又該去哪?飯吃的很不香,酒也喝的越來越鬱悶。才一壺酒下去,他便有了一些醉意。真是酒不醉人自醉。
「你好,這位小兄弟。」這時,一個中年人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我可以坐在這裡嗎?」
「隨便你。」天玄頭也沒抬,繼續看著窗外來來往往的行人和玩耍的孩子。
「呵呵…」中年人也不再意,隨之溫和一笑,便自己坐了下來。呼來小二,也點了一些菜和酒。
中年人給自己倒了一碗酒,喝了一口,接著他放下碗,看著天玄道:「小兄弟有心事?」
天玄不作聲,繼續看著窗外。
「呵呵…」中年人也不在呼天玄的不理不踩,又喝了一大口,接著道:「爽快!小兄弟,借酒蕭愁,可是浪廢美酒啊,哦,對了,這也算不得是美酒,改天我請你喝正宗猴兒酒去。」
天玄轉過頭來,皺了皺眉,看著中年人,他長的很平凡,大眾臉,也沒什麼出奇之處。不過天玄又仔細看了看,他忽然覺得中年人看似平凡,卻又處處透露著不平凡,他坐在對面,彷彿若有若無,似乎不存在一樣。「不簡單。」天玄暗忖。不過他不再意這些,道:「那你說怎樣喝酒才不算浪費?」
「呵呵…」中年人望著天玄悠傷的雙眼和清秀之容,笑道:「當然是痛快的喝。」
「怎樣痛快?」
「放下。」
「你說的倒容易。」
「是不容易,不過你放啊放啊放啊放久了就自然的就放下了。」
「呵呵…」天玄被中年人說笑了,也跟著道:「放啊放啊放啊放久了就自然放下了…?」天玄似是若有所思。
「對。」中年人道:「這世間沒有翻不過的山,沒有越不過的海。」
「沒有翻不過的山?…翻不過的海…」天玄喃喃自語。許久,他喝了一大口酒,心中想到:十年都過去了,一時間想要尋到,恐怕是不可能的了,既然如此,那我何不一邊遊歷一邊打聽尋找,現在先回南平鎮去看看吧。
想到這裡,天玄的心中鬱悶也隨之去了大半。
「好,那我就先放下,痛快的醉一場!」天玄好爽的舉杯對中年人說道。
「這就對了!哈哈」說完,中年人也端起酒碗,道:「我叫葉勇,干!」
「小弟易天玄,葉大哥干!」天玄道。
他們兩個一直喝了兩個多時辰,都有了一些醉意。
葉勇忽然對天玄神秘道:「帶你去看個趣事你去不去?」
「什麼樣的趣事?」天玄好奇的問道。
「嘿嘿幾個老不死的事,你去了就知道。」中年人神秘的一笑,說完起身一步便不知道跨出多遠,眨眼間就不見了身影,只留下一串話語。「跟我來。」
天玄不敢停留,剛準備付賬,卻見葉勇坐的那方桌子上有了足夠付賬的銀子。天玄也施展出所修煉的神力,努力跟了上去。
只留下小二焦急的吶喊:「哎哎二位爺,錢錢」他還想繼續喊下去。小二便看到了桌子上的銀子,不但足夠付完酒錢,連小費也給的比他一個月的工資還多。小二不禁露出了笑容,小聲道:「祝你二位道爺早日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