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一十章 亂石谷的第一夜 文 / 落寞客
對於八戒的三點告誡,林風幾人互相對視一眼,皆是一臉疑惑。在進行第三關比賽之前,八戒曾有意讓元嗔四人準備些素食,放在乾坤袋內,林風是知道的。當時林風也曾問八戒為什麼,但是八戒一臉神秘,沒有多說,現在林風明白了。因為亂石谷中異獸眾多,生火會引來異獸。所以,準備的食物就很重要了。但是關於一二兩點,林風就不明白了。
林風好奇道:「八戒,為什麼不能在夜間獵殺異獸?難道亂石谷內還有獸宗級的異獸不成?」
「這個你們不要多問了,只要記住不能在夜間獵殺異獸就好。還有,」八戒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恐懼道,「不論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一定不要管,切記,切記!」
林風看著八戒的表情,心中暗暗驚訝,看來這亂石谷不簡單。從八戒的神情,林風不難發現,八戒當初一定是遇到過那種奇怪的聲音了,以八戒的性格定會好奇的前去探察一番。
不過,林風瞥了一眼八戒,想來八戒應該是在那個奇怪的聲音下吃了大虧,不然不會對那個奇怪的聲音,這麼忌憚。
結界內的時間似乎和外界不同,白天短暫,方纔還是陽光普照,轉眼間,便是昏暗無比。林風估摸著自己等人進入結界不過三個時辰,結界外應該還是陽光明媚,但是此時結界內卻是一片黑暗。遠處不時傳來異獸的嘶吼聲,和一些武者的呼喊聲。
林風側著身子側耳傾聽,漸漸的武者的呼喊聲越來越弱,最後了無聲音。林風眼中閃過一絲凝重,八戒說的果然沒錯,晚間異獸的活動異常活躍,若是不小心遇到異獸亦不能獵殺,不然定會引來大量的異獸圍攻。
可是為什麼結界內的黑夜會比白日要長呢?林風的心中突然閃過一絲疑惑,大多數異獸多選擇晝伏夜出,三大門派不僅沒有反其道而行之,倒是加長了黑夜的時間,這是為什麼?
結界內一年中除卻參加龍象大賽進行試煉的武者外,當然不乏三大門派會用來磨練弟子,而這黑夜時間的加長也就說的通了,適者生存,優勝劣汰!由於黑夜的時間加長,異獸互相殘殺,所留下來的必定是異獸中的強者。三大掌門不僅對待異獸如此,對待自己的弟子亦是如此,你有實力就能脫穎而出,若是實力不濟,宗門也沒有必要在為你們提供修煉所需的武決丹藥了。
林風深呼了一口氣,用力的握了握拳頭,這個世界就是這般現實,適者生存亙古不變。
「不要管那些武者了,你們還是早些休息吧,明天還要去獵殺異獸。」八戒見林風等人神情凝重,不由的開口道。
「八戒,你說若是我們剛才也想他們一樣的話,是不是也就?」林風說著右手在脖子邊,劃了一下。
八戒點點頭,歎了口氣道:「第一次進入亂石谷都會馬不停蹄的獵殺異獸,但是他們那裡知道,異獸的嘶吼聲會引來大量異獸的圍攻?尤其是在夜間,異獸活躍異常。你沒看見有些參加過比賽的人,全部沒有動手,反而尋找棲身之地麼?或許經過這一夜的血的教訓,他們會變得聰明一點吧。」
「我想你們應該也發現了,結界內的時間和外面不同了吧?」八戒看了林風幾人一眼,問道。
林風幾人點了點頭。
「結界內白天的時間只有四個時辰,而黑夜,卻是足有八個時辰!這是我上次參加試煉的時候總結出來的,所以我們白天獵殺異獸的時間很短。另外,你們要小心周圍的武者!」八戒一臉嚴肅道。
「這是為何?」元滅一臉不明白,為什麼要小心周圍的武者呢?
一直在山門內苦修的元滅或許不知道,但是林風卻對八戒所言有所聊,林風臉色有些難看,沉聲道:「八戒,你是說?」
八戒看了一眼林風,道:「沒錯,相比兇猛的異獸,更可怕的還是這些武者!因為他們會在你大意的時候出手,若是運氣好,說不定能逃過一名,運氣不好,獸丹性命全都要交代在這裡!」
元嗔一臉震驚道:「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八戒重複了一句,臉上露出一抹譏笑道:「你以為所有的人都有宗門的支持?修煉一道,難如登天,沒有大量天材地寶的支撐,晉級亦是困難無比。這次參加比賽的人中,大部分是苦修者,對於苦修者來說,只有實力才是王道。他們可不管你們是那個宗門的弟子!」
林風等人心情有些沉重,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人總會奮不顧身。對於商客而言,有十倍的利益他們就會鋌而走險,若是百倍千倍,他們何惜冒著生命危險一搏?而對於苦修者來言,一本地階武決就足以讓他們瘋狂的了。更何況他們若是脫穎而出,更是可以拜在三大宗門之下,武決,靈丹一樣不缺。也不怪乎,他們會為此不惜性命了。
見幾人神色凝重,八戒笑了笑,對元嗔四人道:「其實大家也不用太過擔心,我說這些只是讓你們知道人心難測,早有防備,別等到時候你們死了,我沒法向師兄交代。」
元嗔雙手合十,默唸了一聲阿彌陀佛,開口道:「多謝師叔指點,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師侄受教了!」元癡他們也是一臉頓悟的表情。
見元嗔四人如此,八戒明白自己的口水沒有白費,笑了笑,揮揮手道:「你們記住就好,你們一直在門內苦修,現在倒是個機會讓你們好好磨練一番。」
「是。」元嗔四人齊聲道。
相比寂靜的石洞內,亂石谷中仍有不少異獸正在爭鬥,嘶吼連天,倒是少了武者的怒喝聲。掛在天際的一抹殘月似乎被亂石谷內的血氣感染了,泛起一絲殷虹,異常詭異。
林風站在石洞口,看向遠處,眼神越來也冷,心卻越發的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