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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一章 月下美人 文 / 屢敗屢戰

    笑罵之後,寇仲告訴蘇莎,他今天的鬧事活動效果顯著,特別是打走了歐陽希夷,給了王世充一個很大的震動。想來也是,今天那四位高手,王薄暗向李閥,曲勒與瓦崗李密早就密約,而歐陽希夷呢,則和洛陽的這位主人有很深的交情。今天的事本就是幾方勢力聯手想探探蘇莎的虛實,他們沒有低估蘇莎,對於他甚至比寇仲三人還要看重,誰知蘇莎水漲船高,結果還是出乎幾方的預料。王世充已經向寇仲提出來了,想要見見這位「多寶羅漢」。

    「他想見我?」蘇莎還是那副滿不在乎的勁頭,以借此來掩蓋他心頭的得意與竊喜。他在這個時空越久越有一種優越感。在本源世界裡他是一個到處找工作的剛畢業的大學生,誰拿他當回事兒啊?可到了這裡,憑著手裡的幾樣高科技的東西和六處傳授的本事,竟然無往不利!

    他搞不太清楚王世充的地位和權勢,但想來總比附屬大學的校長要強很多吧?當年在學校裡蘇莎所能見到的最大級別的人物也就是系教導主任,那還是他犯了錯被人抓去的時候才見到的。校長這一級別的人物他只能在開大會的時候,遠遠地看上那麼一眼。現在可倒好,一個級別遠遠比校長還高的人物,竟然要急著見自己,而且聽寇仲地意思,還是低聲下氣地求自己去見他。蘇莎樂得北都找不著了。

    「不可!」徐子陵道:「我們原本的計劃是要盡快離開洛陽,趕赴長安,萬不可節外生枝。既然蘇少的威名也已經闖出來了,我們就沒有必要再在洛陽停留了。憑蘇少現在的名氣,說要挑戰寧道奇,寧道奇也不能不做出回應,他只要等著寧道奇就行了。」

    寇仲對徐子陵的話不置可否,只是問蘇莎道:「蘇少,你的意思怎麼樣?」若是蘇莎能和王世充見面,利用神仙的身份鼓舞一下他的士氣和軍心,不但有利於對抗即將到來的瓦崗軍,對最大的敵人李閥也可形成威脅。這對寇仲爭奪天下會有很大的好處。

    蘇莎當然不明白這些東西了,他拿腔作勢地道:「見嘛也可以見一見,不過子陵說得也有點道理。你說那個寧道奇現在知不知道我要挑戰他的事?」

    「這個……」三人面面相覷,也說不出個准話。

    跋鋒寒道:「其實以慈航靜齋和寧道奇之間的關係,從師妃喧離開靜念禪院那時起,寧道奇就應該已經得到有關蘇少的消息了。」

    「什麼?那他就早就知道我要挑戰他了?那我們還費這麼大力氣鬧事幹什麼?這不是多此一余嗎?」蘇莎道。

    跋鋒寒笑道:「那倒未必。那時只有我們幾個人知道蘇少你要挑戰三大宗師,現在滿江湖的人都知道你要挑戰他們。這兩件事完全不同,那個時候寧道奇知道這個消息,完全可以不理會,現在他要是不理會,江湖上就會鬧得沸沸揚揚,說堂堂『散人』寧道奇也不敢面對你這個『多寶羅漢』!寧道奇四十多年的名聲就要毀於一旦了,就算他如何看得開,也不能避而不戰。」

    「是這樣。」蘇莎還是沒明白,已經習慣了宇宙時代實用主義的他實在搞不懂,名聲就這麼重要嗎?要是自己是寧道奇,怎麼都不會答應這種挑戰的。自己不過是個毛頭小子,人家成名四十幾年,打敗了固然丟人,打贏了也沒什麼好光彩的。名聲,名聲值幾個錢?不過從另一方面來說,既然寧道奇有這個顧慮,那對於自己完成試煉就很有利了。

    「要是這樣的話,」蘇莎道:「那你說我要是見見王世充,讓他幫我把這個消息傳出去,寧道奇不就更坐不住了嗎?」

    寇仲精神一振,卻不願意說謊話騙他,道:「你挑戰寧道奇,王世充一定樂見其成。他和魔門本來就有所來往,你要是能戰敗寧道奇,就等於幫了魔門的一個大忙。可這樣做對你卻未必有什麼好處。你現在已經是那個那個千夫所指,要是再牽涉進魔門和慈航靜齋之間的是非,只怕你將來就更難以脫身了。」

    「這件事我倒不太在乎,只要我能完成試煉,應該會有人來接我回去的。我人都走了,就算再有什麼是非,也不關我的事。」這就是蘇莎真實心態,他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把自己當成這個時空的人。他和這個時空的原住民始終是不同的,在原住民來說很嚴重的問題,對他來說可能根本就不算什麼。倒是另外一個問題引起了他的興趣。

    「你說的那個魔門是幹什麼的?他們又為什麼要和慈航靜齋發生衝突?」

    徐子陵道:「說起魔門來,一句兩句可說不清楚。你還記得石之軒吧,他就是魔門中人,人稱『邪王』,魔門有所謂兩派六道,現在勢力最大的是陰癸派,『陰後』祝玉妍武功不在石之軒之下……」盡自己所能向蘇莎做了一番解釋。

    其實徐子陵說得這些,蘇莎隨身電腦裡的資料都有。可這個小子犯懶,總不願意主動去查,現在聽徐子陵這麼一說,倒引起了他的興趣。他查了一下資料,好奇地問:「這個陰癸派是不是真的都是些**啊?比如,比如這個婠婠,她是不是真得很漂亮?跟師仙子比怎麼樣?我這個電腦東西太簡略了,只有文字,也不說給我點圖像!」

    寇仲臉色一變,道:「蘇少,你是不是在耍我?你不知道魔門,怎麼會知道婠婠的?還知道她長得很美?」徐子陵和跋鋒寒也都疑惑地看著蘇莎。

    蘇莎連忙解釋:「不是,我可不是在騙你們。這些情況我的確是都知道,不對,不能這麼說,應該這麼說,這些情況早先有人告訴過我,可我沒記住,現在聽陵少這麼一說就又想起來了。別說這個了,還是說那個婠婠,她是不是很漂亮?」

    寇仲三人都有些好笑,心想這個「羅漢」怎麼一點都沒有佛門弟子的風範?看起來倒像個貪花好色的淫賊!再想到他向師妃喧大獻慇勤的模樣,心裡都是一動;若是真被他見到了婠婠,說不定真會變成她的裙下之臣,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寇仲嘻嘻笑道:「這個婠婠嘛,子陵是最清楚不過的,子陵,你說是不是?」

    蘇莎心裡就是一陣發酸,心想:「師仙子和他就有所糾纏,現在這個婠婠和他也有曖昧,這個小白臉到底有什麼了不起,怎麼是個**就和他有關係?」他酸溜溜地道;「是嗎,子陵,原來你和那位婠婠小姐是舊相識啊!」

    徐子陵聽出了他的妒意,苦笑道:「要說相識,我和小寇是同時認識她的,第一次見面就差點要了我們兩個人的命!」

    「有這麼厲害?你不是在嚇我吧?」

    寇仲正色道:「小陵的話可全是真的。婠婠這個女人,雖然貌美如花,卻極其擅變,翻臉無情,她武功又高,是陰癸派自『陰後』祝玉妍之下的第二人。蘇少你若是哪一天當真遇見了她,千萬不可大意,最好立刻用寶貝將她擒住,萬不可因一時惜花而鑄成大錯啊!」

    蘇莎對寇仲的話一點都沒放在心上,隨便應付道:「當然,當然,這個不勞仲少多說。我們還是說說王世充的事情吧,我想過了,我我還是不見他了。我們休息一晚,明天就離開洛陽吧?」

    寇仲明知他是在應付自己,卻也不好多說,只好希望他不會遇上婠婠,經他這麼一鬧也沒有再遊說他的心思,幾人議定明天離開洛陽的路線之後就各自休息去了。

    睡到半夜,蘇莎忽然醒了過來,睜著兩隻眼睛直直地盯著屋頂。他總覺得有人在自己周圍走動,可睜開眼又沒有人在屋子裡。起初他還以為自己是在作夢,打算翻個身繼續睡,可一閉上眼,就又有了那種感覺。這種感覺很奇特,說不清道不清卻又是實實在在的,好像是一種經驗的積累。可蘇莎從來沒有過這種經驗,他也沒有在睡覺的時候還提防人的習慣。要說提防,他考試作弊的時候倒是有過提防電子眼的經驗,難道這種經驗也會演變成這種感覺嗎?

    蘇莎覺得實在沒辦法再睡下去,乾脆翻身下了床,穿好了衣服推門走了到了院裡。外面月光如雪,涼風陣陣,皎潔的月光溫柔地給蘇莎披上了一件銀白色的外衣,使得其貌不揚的蘇莎也有點了出塵脫俗的意味。蘇莎覺得這個時候應該念上兩句原始時代的,那種極難學習的詩句才配得上這種環境,這種詩句他所知不多,但有一首詩只有短短二十個字,就連蘇莎這樣的人也能記得住。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好一個低頭思故鄉!」屋頂上傳來了一陣清脆悅耳的笑聲,「這短短二十個字可謂字字珠璣,不過蘇先生可是羅漢,難道羅漢也有思鄉之情嗎?」

    蘇莎歎了口氣,心道:「我就知道那種感覺不會沒有原因,周圍果然有人!」他抬頭笑道:「我可不是什麼羅漢,聽說佛教徒要吃素,我一向喜歡吃肉,聽說他們不能結婚,我卻很想三妻四妾。這位……」說到「這位」兩個字,他說不下去了,只是傻呆呆地站在那裡,口水順著嘴角淌了下來。

    在屋頂上的是一位美人,是一位美得不像人的人!她身披輕紗,**雙足,美目流轉,萬千風情,再加上這黑夜的月色,宛如一位降臨凡塵的仙子,又恰似一個遊戲人間的精靈。這個女人的美與師妃喧的美是兩種完全不同的類型。師妃喧的美是陰柔之中的陽剛,好像初升的朝霞,讓人不敢直視,這個女人的美則如同這皎潔的月光,朦朧之中又有一種誘人的味道。師妃喧的美是靜的,是大方典雅的,是可遠觀而不可近視的,這個女人的美則是動態的,是散發著一股狡黠的靈動之氣的,同時又是可人的。兩個人是完全不同的,同時卻又有一種神似,也許**都是相似的吧?

    蘇莎腦海裡沒有那麼多浪漫的想法,他只要知道面前人是個**,那就行了,而且這位**還**著一雙玉足,那就更讓他**了!蘇莎是絕不承認自己有什麼戀足癖的,事實上從他以前的經歷來說,他也沒有那種傾向。但現在看見這雙美麗的玉足,他忽然有些理解患有戀足癖的人。看見這樣的一對玉足,誰會不喜歡呢?

    「哪個,這位小姐,晚上天氣有些涼,上面風大,你還是下來吧。」蘇莎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說,完了又補充了一句:「你的腳不冷嗎?」

    屋頂上的當然就是婠婠,她看見蘇莎的醜態,掩口笑道:「有勞蘇先生關心了,被你這麼一說,奴家還真有涼了,腳也有些麻了,蘇先生能上來幫奴家揉揉嗎?」

    「能,當然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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