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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章 這次被玩死了 文 / 屢敗屢戰

    時空總署,六處。恰克接聽了一段信號之後,問夜慕白:「處長,蘇莎問如果目標物出現損壞怎麼辦,是不是也可以算過關?」

    夜慕白道:「恰克,蘇莎是新人,你可不是。不要說我們六處,普通的時空巡警如果把目標物損壞了,能算完成任務嗎?讓你保護一件東西回本源世界,你把他打爛了,讓你保護個人,你讓他受了重傷,四肢不全。雖然說這些現在的科技都能修補,但做為時空巡警這總是失職!」

    「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我這就告訴他。」恰克馬上發出了一段信號,他可沒有說那麼多,只說了兩個字:「不行!」

    「處長,蘇莎又問,如果,他特別強調了如果兩個字,如果這次的試煉沒有辦法完成,他會怎麼樣。」

    「怎麼樣嘛,」夜慕白想了想,笑道:「也不怎麼樣,只不過他就不能算是六處的正式員工,以後只能拿三分之一薪水。」

    「……蘇莎問,難道就沒有商量的餘地嗎?」

    劉菁忍不住笑了起來:「看來那個和氏璧是不可能拿回來了。慕白你也不要再耍他了,讓他回來好了。」

    「怎麼能讓他回來呢?」夜慕白道:「他剛經受過『時空的認可』,體內的能量還不能和身體完全融合,正是要多多增加經驗的時候。他還說那個人……樂天也教給了他一些東西,像大唐這種古武世界正是訓練新人的好地方,他在那裡多吃些苦,流些血,以後到了別的時空才有可能生存下來。你不必擔心他安全,在三尖兩刃刀和七霞衣,他絕沒有性命之危。恰克,告訴蘇莎,如果他真得把目標物損壞了,可以有兩種補救方法。」

    「……他問哪兩種。」

    「第一個,把寇仲和徐子陵的人頭拿回來。第二個嘛,三尖兩刃刀要沾在三大宗師的血。如果沒有辦法完成這兩個中任何一個,那他就不用擔心以後薪水的問題了,我們根本不會接他回來!」

    蘇莎得到這個消息之後,腦子裡第一個念頭就是把夜慕白拉到面前狠揍一頓,打得他媽媽都不認得他!第二個念頭就是把剛才那個打碎和氏璧的人拉過來剪掉他的小**。第三個念頭則是比較實在的:這次被他們玩死了!

    蘇莎並不反感穿越,他不是那種時空保護主義者,反而有些接近時空走私販子。但穿越的前提是得要回得去,回不去的穿越就不是穿越,那得叫「變相流放」!蘇莎在本源世界有家人有朋友,有美好的前途(自以為)和數不盡的娛樂方式(這一點倒是真的)。這麼落後的時空不用問,肯定沒有立體影像好看,虛擬網絡就更不用提了,時間長了還不把自己悶死?

    「蘇少,你在這裡唉聲歎息,難道是擔心這些和尚會對你不利嗎?我看用不著,只要你把你的法寶拿出來,不管是誰還不都是手到擒來?」寇仲見蘇莎一直歎氣,忍不住說道。

    他們四人現在正坐銅殿裡,殿外則有淨念禪院的四大金剛和二百餘名僧人對他們怒目而視。了空則因為剛剛壞了「閉口禪」的功夫要靜心調息,在另外的禪房休息。

    和氏璧一碎,蘇莎固然是不知所措,眾人也失去了目標。若和氏璧在蘇莎或者寇仲三人任一人手裡,淨念禪院就算明知不敵也會糾纏不清。可現在和氏璧都已經化為了碎片,再結下這等強敵就有些無謂了。可若說放蘇莎如此輕易離去,先不說眾僧人心中之氣難消,也難以向慈航靜齋交待。

    還是不嗔為人通達權變,強壓怒火對蘇莎道:「蘇施主,和氏璧碎在你的手裡,你總應該給敝寺一個交代吧!」了空修行閉口禪常年不開口,不嗔便成了淨念禪院對外的代表人物,他這麼一說,眾僧人齊齊上前一步,把蘇莎圍得更緊了。

    跋鋒寒道:「不嗔大師這話就不對了,大家都看得清楚,和氏璧是毀在石之軒手裡,大師就算要找人算帳,也應該去找石之軒吧?」其實蘇莎和石之軒各有一半的責任,真要算起來,蘇莎的責任還更多一點,但跋鋒寒一心想從他身上找出讓自己更進一步的機會,當然要幫他說話了。

    不嗔看了三人一眼,合什道:「石之軒敝寺自然不會放過,但若不是蘇施主將和氏璧從銅殿中取出,只怕就算是邪王也難以得手,算將起來還是蘇施主的責任。」不等寇仲等人說話,又道:「不過事已至此,再說這些也與事無補。我看不如這樣,就算蘇施主在敝寺小歇幾日,等敝寺同慈航靜齋商議之後再做決定如何?貧僧可以保證,就算還是決定要向蘇施主討個公道,敝寺也會先放施主離開然後再有所行動。」

    寇仲笑道:「大師說得好笑話,到嘴的肉難道還不吃的道理?蘇少,你不要聽他的,以你的神通,若是真要想走,他們絕擋不住你,為什麼還要留在這裡聽人家的發落?」

    不嗔臉上一寒,道:「這位應該便是寇仲寇施主了吧?三位夜來敝寺打的是什麼主意,大家心知肚明,敝寺不計較不代表可以容你們放肆。三位施主若是沒有別的事,還是請早早離去吧!」他看出蘇莎有點不通世務,想騙他不難,寇仲三個不但心思機敏且頗有閱歷,想騙他們卻不容易,必須要快點趕他們走。

    寇仲還想再說什麼,蘇莎開口道:「無所謂,和氏璧碎了,我在這個時空哪裡都所謂,你怎麼說就怎麼辦吧!」也不用別人要求,自己就低著頭走回了銅殿。他現在急著要和六處聯繫,詢問解決的辦法,哪還有閒心管別的事情?況且寇仲說得不錯,憑他手中的幾樣東西,,把這座寺裡的和尚殺光不太可能,想脫身卻輕鬆得很。在這裡過幾天,看看六處那邊的消息再做決定也不遲。

    眾人哪裡猜得到他的心思,除了驚歎他實在藝高人膽大之外,同時也覺得這個人實在有點傻乎乎的。不嗔面露笑意,向寇仲三人道:「既然蘇施主如此大度,敝寺也就承情了。不知三位又有什麼打算,是與蘇施主一起留在此裡,還是自行其便呢?」

    寇仲三人對視一眼,跋鋒寒是絕不肯放過眼前這個機會的,現在和氏璧已毀,寇仲和徐子陵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三個也沒有什麼急著要辦的事,於是就表示要和蘇莎一起留在寺裡。不嗔對三人的去留本來就不以為意,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吩咐眾僧要好生招待四人,然後便和了空一起去禪房商量以後的事情了。

    聽寇仲竟然這個時候跟自己說話,蘇莎苦笑了一下道:「我擔心的不是這個,只是在想和氏璧毀了,我要怎麼樣向處裡的人交待,怎麼才能通過這次的試煉!」

    徐子陵道:「這次的試煉對蘇兄真得如此重要嗎?這次的事情純出意外,貴師長也應該體諒一些才是,最多換一個試煉的方法也就是了。」他不好直言打聽蘇莎師門的情況,只能旁敲側擊希望能夠探得一二。

    蘇莎一點也沒有防人之心,對他來說,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你說得好聽,只要是人的話,應該是可以體諒一下的。可我們六處裡那幾個傢伙全都是無血無淚的東西!體諒,憐憫,同情對他們來說是根本不存在的。你看看我現在的樣子就可以想像得到,我都快被他們玩死了,錯了,我這次肯定被他們玩死了!我剛才已經聯絡了他們,問他們有沒有別的通過試煉的方法。他們告訴我有兩個方法,你知不知道是哪兩個方法?」

    「是哪兩個?」跋鋒寒也來了興趣。

    「一個辦法是讓我在你們所謂的三大宗師身上各砍一刀。」

    寇仲三人同時吸了口冷氣,覺得這個方法未免太過了。跋鋒寒道:「令師門不是在開玩笑吧?那三個都是武學大宗師,蘇兄你的本領雖然不錯,可要說與他們動手,只怕還差了一些。更何況他們三個一個避世隱居,不知所在,一個遠在突厥,另一個卻在高麗,想要找他們不是一兩年就能辦得到的。還是放棄這個辦法,選另外一個吧?」

    蘇莎臉上露出詭笑:「你們也認為應該選另一個?我也是這麼覺得,另一個辦法聽起來就比第一個容易得多,最大的好處是目標就在眼前,不用花時間去找了。」

    「是什麼?難不成貴師門想讓你毀了淨念禪院嗎?」

    「那倒不是,他們只是讓我拿兩個人的人頭回去,巧了,那兩個人你們也認識,一個叫徐子陵,一個叫寇仲。」

    冷場,長時間的冷場。寇仲三人身上沒有宇宙時代的幽默感,雖然聽得出蘇莎並沒有太認真,心中還是有些忐忑,各自凝神戒備,生怕這個人又拿出什麼厲害的東西打三個一個措手不及。

    蘇莎把頭又低了下去,這麼好的笑話竟然沒有人發笑,又是對他的一次打擊:「你們放心吧,我不會選這條路的。殺人啊,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自衛另當別論,只為了過關就去殺人,我自問還做不到這個地步。」他雖然進了六處,也經歷了一些事情,但畢竟是宇宙時代的人,重視生命這種固然觀念很難得到改變。從這一點上來說,宇宙時代的教育還真是很有成效。

    徐子陵在三人中最有慧根,初時雖也緊張了一下,隨即就放開了胸懷,此時聽蘇莎如此說就更放心了,笑道:「若是別的東西嘛,只要蘇兄一句話足矣,可每個人的腦袋只有一顆,若是借給了蘇兄,我自己就沒得用了,只好說聲抱歉了!他的笑話效果比蘇莎的好得多,寇仲和跋鋒寒都笑了起來。經過這番對話,四個的關係比剛才又好了許多。

    四人正在說笑,忽聽殿來傳來一個聲音:「這一位一定就是蘇莎蘇公子,慈航靜齋師妃喧見過公子。」

    蘇莎抬眼望去,只見一個修長優雅的身形緩走進了大殿,雖然穿了一身文士裝,但蘇莎還是從她那紅潤的嘴唇,流轉的眼波看出這是一個女人。啊,中性風格果然什麼年代都吃香啊!一個很俊秀的女人穿上男人的衣服,柔性美中又透出一絲剛毅。特別可以勾起男人的佔有慾。蘇莎的口水流了下來,慌不迭地點著頭:「沒錯,沒錯,我就是蘇莎,我就是蘇莎。」他這個樣子不要說他是神仙,就算說他是個高手也沒人信。

    師妃喧眉頭微皺,大凡武功有些根基的人,心神都很堅定,江湖上甚多好色的魔頭,但還沒有哪一個會像面前這個人一樣失態的。她雖然也在修行,但卻不怎麼相信鬼神之說,現在看見蘇莎這副醜態,就更不信他會是神仙了。

    師妃喧只作看不見蘇莎的醜態,向徐子陵道:「徐兄,原來你們三人也在這裡,這倒是巧了。」

    寇仲笑道:「說巧還真巧,若不是蘇少來得巧,只怕我們現在就不能和師仙子這麼巧地碰上了。小陵,你說是不是?」

    師妃喧一笑:「三位原本有什麼打算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本齋的和氏璧是在這位蘇先生手上丟失的。蘇先生,弄丟了別人的東西,應該怎麼辦啊?」

    「賠,弄丟別人東西當然得賠了!」蘇莎盯著師妃喧,兩眼發直地道,說完他才想起來,好像弄丟別人東西的那個人就是自己。他臉上一紅,喃喃地道:「可,可和氏璧已經碎了,我,我賠不出來。」

    師妃喧也不由好笑,心道:「這個人怎麼一點江湖閱歷也沒有?我說賠他就真得要賠不成?」她掩口微笑道:「就算是這樣,蘇先生也應該有點表示吧?」

    「哪,你想要什麼?」

    「聽說你有一串金環,能讓我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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