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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俠骨柔情 第九十八章 石坳村求計 文 / 豐郎

    大奎沒有想到,呂冰燕卻是個外向的姑娘。這可能是因為呂冰燕從小生活在大山裡的緣故,性格開朗奔放甚是善談。大奎想及呂冰燕的父親呂寨主,其人鋒芒內蓄,謙和沉穩。呂冰燕竟是毫無乃父之風.

    車馬隊伍又行三日,終於出了大山。三日裡,車馬隊伍將近八百人吃飯都是清水煮了加點鹽,所帶的油都被大奎在朗目山澆山路了。

    又行一程,遙望遠方現出一座村鎮,大奎不禁向呂冰燕問道:「呂姑娘,你可知前方是何去處?」

    呂冰燕看了看前面的村鎮,這才道:「前面應該是石坳村,再向西走半月便可到陽宗湖。」

    大奎聞言有些不耐,但仍是輕聲問道:「中慶城離陽宗湖有多遠?」

    呂冰燕笑道:「過了陽宗湖再向西走兩天便是中慶城了。」

    大奎心中疑惑,再問道:「呂姑娘,你怎麼知道的如此詳盡?」

    「阿爸曾帶我來過中慶城,當時走了近一月才到。」呂冰燕言語間得意非常,好似來過中慶城是多了不起的事情。頓了頓呂冰燕又道:「你們帶有車馬,所行甚慢。要是快馬怕是早就到了。」

    大奎心中不禁想到:『若是我孤身一人,數日便到。還用你說!』石坳村是當地大村,人口一千有餘。這村中百姓多是黎族,聞聽有遠方來客,倒很是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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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在村中長老的安排下,隊伍就在石坳村落了腳。

    王西元畢竟是一介文弱,連日趕路已是頗有些勞累,大奎見到王西元一臉疲憊當下吩咐休整數日。反正離著中慶城也不遠了,趕路也不急在一時。此行之凶險還未可知,早去不如晚去,這期間也好想想對策。

    隊伍安頓下來以後,大奎就著石坳村的地勢安排了兵士巡哨。回來的時候大奎想到了司馬燕,司馬燕冰雪聰明應該早有見解。想到這,大奎徑直去了司馬燕的所居之處。

    呂冰燕與司馬燕同為女眷,故此是住在一座院子裡的。大奎進了院子恰巧見到了呂冰燕,哪成想呂冰燕竟是十分欣喜的迎上前道:「張大人,你來了。」

    大奎微微一笑算作回答,呂冰燕更是心中雀躍,但曉是性格開朗也不禁臉紅紅的。「你是來找我的嗎?」

    大奎心中也有些打鼓,怎麼說才好?說不是,傷人太甚。說是,豈不是誤會更深?

    「哦呵呵呵,本官四處查看,瞧瞧哪裡有不妥之處。」大奎答非所問,裝模做樣的四下打量起來。院子不大,正北正東各有房舍一間,剛剛見到呂冰燕從東側的房屋裡出來,那想必司馬燕便是住在北面了。

    大奎舉步向北屋走去,身後呂冰燕喚道:「張大人去哪裡?」

    「哦呵呵,本官隨便看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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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奎打著哈哈,繼續向北屋走。心中卻是嘀咕,這呂姑娘可不要誤會才好,自己是來求計的,卻不是你想的那樣。

    原本是一件小事,呂冰燕卻覺得十分的傷心,原來心中的英雄不是來找自己的。

    大奎推門進了北屋,只見司馬燕孤身一人坐在房中,臉上悶悶不樂。

    房舍中陳設也很簡陋,正堂一張木桌兩張竹椅,左面以竹簾隔出一間房來。大奎只是四下張望,好久也不見司馬燕說話,無奈之下大奎徑直到領一張椅子上坐下。人家不請他坐,他也只能如此了。

    「司馬樓主好像不大高興?」大奎沒話找著話。

    司馬燕冷冷說道:「身為囚徒,怎麼高興的起來?」

    「哎,司馬樓主差異了,本官並未著人鎖你,何來囚徒之說?」大奎語氣誠懇。

    「誰說囚徒就一定要鎖著?」司馬燕冷冷望著大奎反問道。

    大奎先前曾言要將司馬燕送交桂林府法辦,可如今雲南之行生死未卜,由司馬燕在側倒可多幾分勝算。見司馬燕言辭如此咄咄逼人,大奎唯有苦笑。

    沉默良久,大奎打破沉寂道:「司馬樓主此言差矣,你我之事純屬私怨,若司馬樓主可保此行平安,那自然是有功無過,何來囚徒之說?」

    司馬燕聞言冷笑道:「張大人的謀略,小女子早有見識,此番張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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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前來,不會是只與小女子聊閒篇的吧?」

    「呵呵呵呵,司馬樓主見笑了,事到如今張某便直說吧。」大奎也不自稱本官了,改稱張某,自然是放下架子的意思。

    隨即大奎續道:「雲南之行,張某心中毫無勝算,凡事要做壞的打算,中慶城中張某是盲人瞎馬,還望司馬樓主指點一二。」大奎言語恭謙,已是全無半分高官姿態。

    司馬燕並不作答,歎口氣道:「一路奔波勞累,小女子想沐浴更衣歇息片刻,不知張大人肯允否?」

    「哎呀呀,你看你看,張某忙暈了頭,一時忘記了。」大奎打著哈哈笑道:「司馬樓主稍後,張某這就去安排。」

    大奎起身出了房門,卻見到呂冰燕仍在院中站著,看神色似不大高興。大奎不由心道:『一個是趕,兩個是放,不如作個順水人情。』他倒是拿出了山東老家放羊的算盤。

    「呂姑娘,一路風塵,辛苦辛苦。本官這就安排人備辦沐浴之物,及替換衣物,呂姑娘在此稍待。」大奎說著一臉帶笑出了院子。

    呂冰燕聞言,心中疑惑:『莫不是他轉了心思?注意到了自己。』想到這裡,呂冰燕心中便似灌了蜜般的甜,竟真的站在原地不動等著大奎回來。

    大奎安排士卒備了兩隻沐浴的大桶,劈柴燒水。再命人尋了兩身女裝來,以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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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女眷替換。這村落雖是當地蠻族,但生活一應用度倒也齊全,不肖半個時辰一切準備就緒。

    院門由兵士把守,大奎帶著幾個人就在門前等候,只等著兩個女人洗了澡換了衣服,自己好去向司馬燕求計策。無奈女人就是麻煩,兩個女人洗澡竟洗了將近一個時辰,這眼看天都黑了。

    好不容易院子裡有了動靜,大奎推門進了院子,卻見到呂冰燕早已穿戴整齊在院中恭候。都說出水芙蓉,呂冰燕本就天生麗質,經此一番沐浴,再換了乾淨衣服,更顯得冰清玉潔,大奎險些看直了眼。

    「呂姑娘,洗好了?呵呵呵。」大奎也不避嫌,打著哈哈開口便問。

    好在壯家女子不似中原女子般的靦腆,見大奎如此問,呂冰燕當下笑道:「嗯,司馬燕姐姐也洗好了,叫我出來喊人倒洗澡水的。」

    大奎不由一癟,聞言連忙吩咐手下兵卒去倒水。等到兵卒抬了木桶出來,大奎便向呂冰燕笑道:「本官有事要向司馬樓主請教,就不相打擾了。呂姑娘早些歇息吧。」說著大奎向著呂冰燕拱拱手,去了司馬燕的房中。

    呂冰燕站在院中良久,這才悠悠歎息一聲回房休息。

    再說大奎,進了司馬燕的房中,不由得更是眼睛發直。原來在大奎的印象中,司馬燕姿色實在是一般,長相且不說,其膚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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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古銅,實在是難登大雅之堂。都說女人一白遮百丑,許是司馬燕的膚色令其姿色大減。可如今再見司馬燕,大奎險些掉下眼珠子來。

    此刻的司馬燕,膚色瑩白如玉,卻哪裡還有半分銅色。原來她是易容喬裝,這卻是大奎沒有想到的。司馬燕雖是一身黎族服飾,卻顯得落落大方。江湖傳聞司馬燕艷若桃李,今日一見廬山真面目,可真叫大奎開了眼界。

    詩經《碩人》有云: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這段話說的是美人,大奎雖不懂詩經,但是人的美醜他還是看得出來的。燕翅樓主果然名不虛傳。

    「張大人看什麼?」司馬燕巧笑盈然,妙目望向大奎,大奎頓時警醒。

    「沒什麼沒什麼,呵呵呵。」大奎一邊向桌邊走,一邊伸手摸了摸鼻子。實話說抹鼻子是假,擦口水是真。這也難怪,但凡是男人,見了傾國之姿沒有不垂涎的。如有例外,只有兩個可能,一是男人身患異樣,二是女子不漂亮。

    大奎在桌邊落座,雙眼頂著房門直看,仿若門上有花一般。

    「張大人神色不安,怎麼了?」司馬燕久涉江湖,自然知道其中緣故,如此相問只是戲耍大奎而已。

    大奎呵呵笑道:「沒什麼,張某只是看這番邦門面與中土不同,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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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有些好奇罷了,只是好奇。」說著大奎摸著下把,看得更加仔細。

    司馬燕輕輕一笑,這才道:「張大人此來,不會是專程來看房門的吧?若是大人真的對這房門有興趣,不妨叫人將它拆了,抱回去看個仔細。」

    「呵呵呵,司馬樓主說笑了。」大奎笑著轉過了頭來,他與司馬燕盡在咫尺,這一轉頭眼望如花美人,更有一絲異香撲鼻,大奎不由的心神皆醉。但隨時美色當前,大奎猶自定住心神道:「張某此來是求計的,不知司馬樓主有何妙策可保招安隊伍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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