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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俠骨柔情 第十六章 :千里赴太平 文 / 豐郎

    潘磊果然回來了,手上還拎著一個包袱。

    大虧喝了半罈酒此刻已是有了些許醉意,待潘磊到身邊坐了這才開口問道:「你不是說拿一張畫及信物嗎?怎地這麼一大包?」

    潘磊思量許久才道:「潘某只求坦蕩為人,這裡是一年來潘某所斂財務。總計白銀四萬七千兩銀票及金票一千兩,還有土地宅邸文契賬冊。」說著將包袱放在地上打開,裡面果然是一宗賬冊金銀票據。

    大奎看都不看,懶洋洋的問道:「你說的畫像及信物又在何處?」

    潘磊聞言這才從懷中取出一張宣紙及一支銀簪放到了包袱上道:「我夫人的畫像及信物在此,大人請過目。」

    大奎接過宣紙展開來細細觀看,紙上栩栩如生繪就一個美人,明眸皓齒花容淺笑。大奎看了良久不由讚道:「想不到潘大人還真是好手筆啊,這丹青之術卻也造詣非凡。」說著將這畫像及銀簪收入懷中。

    大奎心知潘磊不見家人是什麼都不會說的,當下實言道:「此去廬州往返及救人需一月有餘,潘大人且在此安心休養,一月後本官回來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潘磊聞言不免狐疑問道:「此去廬州遙遙數千里,達人如何一月便回?」

    大奎站起身微微一笑道:「你且休問,只管等消息。不過本官可要奉勸潘大人,切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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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而無信。」

    潘磊當下也自起身抱拳道:「無論大人已何方法救出潘某家人,只要見到他們平安無事,潘某定當知無不言。」

    大奎點點頭,又問道:「你與夫人分別之時她在何處,受何人掌控?」

    潘磊沉吟道:「當年是由廬州同知朱守仁遣我來江南的,我家人必是受其所控。」

    大奎思慮片刻這才道:「既如此本官便去了,你切在泉州安心等我消息吧。」大奎說著再不耽擱,轉身出了牢門。

    潘磊心中自然是千般不信,此去廬州不算山路,舟船,住宿,便是快馬也需半月。大奎說一月便回,難道他有縮地成寸的通天道術不成?

    大奎出了牢門當即吩咐下去,所有人留在泉州嚴密對潘磊看護,再回來之前萬萬不能有一丁點的閃失。狗剩,石頭,掃帚,簸箕,板凳領命,大奎一一安排妥當這才獨自動身啟程,狗剩不禁問道:「大人獨身而行怕不妥當,不如帶上些人手在身邊,遇事也好有個照應。

    大奎呵呵笑道:「帶人一起走,反倒誤了本官的行程,還是本官獨身一人方便些,你等且在泉州留守,有難決之事可請教潘大人並聽從吩咐,畢竟人家是本城知府。」

    狗剩不禁問道:「如今他是囚徒,大人卻如何這般抬舉他?」

    大奎沉吟半響方道:「他和一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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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囚徒不一樣,我走以後你們便跟在他左右,務必要保證他的周全。一個月之內不管本官能不能回來,你等都需好生對他,」大奎還待說什麼,見到自己的屬下圍在身周,未免他們擔心大奎寬慰道:「大家記住,潘大人如今還是這泉州的知府,一切如常!」眾手下齊聲應諾。

    大奎提著龍泉劍向門外走,石頭牽了紅雲跟在其後,一直到了街上石頭這才將手中的韁繩交給了大奎。大奎再不耽擱翻身上馬,雙腳一磕馬腹紅雲舉步向前,走到人少之處大奎策馬直奔北門。

    此去廬州遙遙數千里,大奎孤身一人匹馬仗劍過江救人,無異於置身於凶險虎口中拔牙。如今天下南北雙分劃江而治,廬州一帶正是風聲鶴唳之地。不說廬州,便是長江兩岸也是兵甲林立防守甚嚴。

    但為了一句承諾,更為了大明的江山穩固,便是真的客死異鄉身首異處,大奎也不會有半分遲疑。救出潘磊家小,換的重要的情報藉以根除江南元庭實力,這是大奎義不容辭的責任。男人須有擔當,縱是刀斧加身也在所不惜。

    好在如今大奎大病一場,身體比之從前清減了許多,騎在馬上也不算重負。紅雲沿著官道一路如風疾馳,一日千里豈在話下?

    直到第四日的清晨,大奎便趕到了太平府地界。太平府依靠長江,為固江防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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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朝廷在此地設立了建陽衛所,此地駐有鐵甲軍五萬。

    大奎一介文官,以往能調動各地軍馬最多也只能是一千眾,這是體制所限。古時君王出行車駕一萬,故稱萬乘之尊。如今化繁從簡,吳王出行不過數千親隨。一二品官員的親隨最多不能過一千,故此大奎才得以請調徵集自己的哨探,雖只是九百餘眾但已是極限。

    此番大奎到了太平府,卻是只身前來。身邊一個隨從都沒有,自然不會引起什麼響動。大奎入城尋到了府衙門,向當值的衙差出示了腰牌,險些把這衙差下巴驚掉嘍。

    江南通政使到了,老天爺!難道是太平知府余大人犯了事啦?

    如今的大奎在江南官場中便如瘟神一般,走到哪裡都不免引起不小的響動。可不是嘛,大奎走到哪裡都要開殺戒,湖廣順元城一開刀就是三百多人的人頭落地,雖是極遠異族之地,當年這一事如今卻是盡人皆知。

    大奎吩咐這衙差不要聲張,頭前帶路去見知府余大人。

    余大人四十許人,慈眉善目面相和善,尤其是為官素來清廉民聲極好。大奎在這太平府也布有哨探,哨探打聽到虛實以後便即自行離去,直到尋訪到有劣跡的官員方才會停留並傳送消息。大奎到太平府的主要目的便是看中余大人的正派。

    府衙後宅中,余大人正在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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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人們一起種菜。此等作為卻與吳王有關,吳王雖擁有江南半壁,卻依然以身作則節儉自守,吳王宮很少花圃園林卻有大片的菜地。這些菜便是吳王宮中王妃宮女及宦官僕役所種,連馬王后亦在此列。吳王有閒暇了也會時不時的下地務農,王駕如此誰還會自持身份?

    吳王此風傳遍江南,江南官員便紛紛效仿。余大人本是讀書人,只道萬般皆下品。然吳王尚且不忘本分,那他這個作知府的又怎麼能免俗?

    做官坐到五品以上,按說俸祿用來吃穿用度只要不奢侈卻也夠用,學吳王種菜不過是照貓畫虎做做樣子,一種形式而已。誰知這余大人是個死心眼,種菜還種出了癮頭。此時只著一身褻衣,正在院子裡拿著鐵鋤忙活,一干下人也都提水的提水播種的播種。

    大奎隨著衙差到了後院,見到此番情景不免莞爾。隨後示意衙差不要聲張,走到了余大人身後,輕聲道:「余大人,要幫忙嗎?」

    余大人正在壟土,看那架勢正在興頭上,聞言向地壟左右看了看才道:「嗯,本官已壟好的地壟你且在壟上相隔半尺挖一小坑,隨後自有人播種澆水。」

    大奎笑了笑,隨後挽起袖子去找了一把小鐵掀來,真的開始在地壟上挖起了坑。大奎本就是農戶出身,對這農事可說是行家裡手。前面余大人培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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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奎在後面挖坑,直到一條地壟溝走到頭才作罷。

    余大人直起身來,伸手捶了捶酸麻的腰回身一看到地壟上的坑不禁讚道:「嗯,錯落有致深淺大小相宜!」隨後見到大奎腳上穿著皂靴,再向上看一身緋紅長袍。余大人不禁呆了,再看大奎面相。濃眉大眼鼻直口方,膚色略黑倒似是個農家漢子。

    見到大奎竟身著一身紅袍,余大人不由開口喝道:「何妨大膽狂徒,竟敢逾制?」隨後見到不遠處傻站著的衙差,當即喝道:「來人,將這狂徒拿下打入監牢。」大奎站在那裡只是含笑看著余大人,並不說話。

    誰知這一聲吩咐之下,那衙差身子沒動卻直向他眨眼睛。余大人這才再次望向大奎身上的衣飾,紅袍帶著小朵花暗紋。不由心中大驚,連忙丟了鐵杵躬身抱拳道:「下官不知大人駕到,望乞贖罪。」說著深深一揖。

    大奎哈哈大笑著過來伸手相扶道:「余大人請勿多禮,快快請起。」

    余大人直起身,不由得再次問道:「大人您是?」大奎雖是一身紅袍,但具體是做什麼的,余大人心中還吃不準。畢竟二品皆是朝官,朝官所司各有不同。

    大奎伸手從懷中取了腰牌遞到余大人手上道:「本官江南通政使張大奎。」

    余大人看過腰牌後雙手奉還,這才再次抱拳道:「下官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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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知府余錚見過通政使張大人。」說著深深一揖。

    大奎收了腰牌呵呵笑道:「余大人請起,可否借一步說話?」

    余錚陪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說著吩咐衙差道:「請張大人到前廳奉茶,本官隨後便到。」衙差領命,走過來伸手做請道:「張大人這邊請!」

    大奎也不推辭,轉身隨衙差到了衙門前廳。在前廳落座,衙差去泡了茶來,大奎慢慢品著茶等候,片刻後余錚便已更衣來見。

    大奎再次起身與余錚客套一番,隨後二人分賓主落座,大奎直入正題道:「此番本官前來是想勞煩余大人替本官準備舟船一艘,並尋精幹艄公兩名,武藝精強者五名。本官要渡江北上辦些事情。」

    余錚聞言不免一驚,這渡江豈是兒戲?且不說兩岸皆有軍兵佈防巡視,身為大明的官員卻要私自渡江北上,這其中卻有什麼隱秘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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