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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師門前輩 文 / 豐郎

    大奎出門問夥計,夥計道:「那個黑衣的姑娘去前堂了。」大奎轉頭去了前堂,竟在路上見到黃鶯提了個食盒向回走。大奎也不便問,心想一定是自己吃完再喂兩個師兄吃些。

    大奎洗個澡也覺得有些餓便徑直上了二樓,尋張桌子叫來夥計。剛要點菜又想起師父的話,便道:「二斤白飯,一盆豆腐湯外加一碟鹹菜。」這夥計不由納悶,這位大爺好奇怪啊。白天叫了一桌酒席就值五兩銀子,怎麼這晚飯就只吃不足三十文的飯。

    想歸想,這夥計還是照辦了。他可不想再伺候這位大爺洗澡,這位大爺一生氣後果很嚴重。這哪是客官大爺啊,這就一活爹。

    如此一直過了七八天,黃鶯的兩個師兄才能下床。直到近半月才能走動,無奈又住了一個月。好歹這二位師兄可以遠行了,一行四人這才出門繼續北行。

    大奎反正閒來無事,不如就跟他們走趟應天府。他怕路上再有高手為難他們,便美其名曰:「黃鶯姑娘,你還欠我五十兩銀子啊」。

    一提到銀子,黃鶯姑娘便氣不打一處來。無奈事實如此,也只能任由這個財迷跟著了。

    一路走了接近半月,也沒走完一半的路程。兩位師兄因為帶傷,不能騎馬快速顛簸。大奎總是有一句沒一句的找黃鶯瞎聊,黃鶯一副愛答不理的。氣的大師兄方祁山直在心裡罵,無奈自己重傷未癒倒也不便發作。

    這日行到一處鎮子,名曰桃花鎮。一行四人進了鎮子便尋了一處客棧住下了,因為盧大海的傷勢較重,已經不能再走。

    吃飯的時候,大奎問老闆:「這裡為何叫桃花鎮啊?」老闆笑著答道:「桃花鎮西五里有座山,山上遍值桃樹。每年此時桃花盛開,滿山嫣紅四處飄香。小鎮因此得名。」

    女孩家多是喜歡花草的,黃鶯一聽便對方祁山道:「大師兄,吃完飯和我去看桃花吧。」方祁山笑道:「既是師妹喜歡,我便陪你去看看。」大奎卻道:「方兄弟身體不適,還是俺陪你吧。」黃鶯嘀咕道:「誰要你陪。」方祁山不由得意的一笑,豈料隨之一陣大咳竟又吐出血來。

    這下輪到大奎得意了,『叫你和我搶,吐血了吧』。黃鶯忙問老闆哪裡有郎中,老闆也是好心人便道:「姑娘莫急,我這便去請。」說罷回身出門去了。

    黃鶯關切的道:「師兄,你身體要緊,我不去看桃花了。」方祁山忍著胸中疼痛道:「等我傷好了一定帶你去。」黃鶯低下頭,大奎看到她的肩膀在抖,想必又哭了。

    不到一刻,老闆帶著郎中來了。老郎中給方祁山把了把脈道:「不礙事的,這個後生受過內傷。但已基本無礙,只是胸中有些淤血。吐出就不妨事了。」說完開了一張方子,郎中起身告辭要走。黃鶯忙道:「先生莫急,房中還有一位需要診治。」

    大奎見大家都在忙,便出了門一路向西。既然黃鶯不去看花,俺便去看看也好。

    轉過一道坡,眼前一片粉紅,芳香撲鼻。放眼望去果然是一山的桃花,大奎何曾見過這麼多的桃花。禁不住大發感慨:「俺那娘啊,真好看。」

    大奎左逛逛右走走,不由想到:『如此美景若黃姑娘看不到豈不可惜』。大奎突發奇想,走到一棵桃樹前挽起袖子。在雙手上吐了唾沫,一彎腰抱住這株桃樹奮起神力一聲大吼「嗨」

    整棵桃樹竟被大奎慢慢的連根拔起。

    這桃樹雖只有碗口粗細,但要連根拔起也非得近千斤力氣。大奎也在想,『自己何時變得這般大的力氣了』這時身後傳來一聲喝彩:「好氣力。」大奎一驚。轉頭來看,只見桃林中走出一個老者。鬚髮皆白雙目炯炯,身穿灰白長袍腰纏綠色布絛,明明已是花甲之年確是行步穩健。

    大奎見是個長者,便躬身拱手道:「晚輩不知此桃林乃是私產,魯莽行為望前輩見諒。」長者哈哈笑道:「不妨事不妨事,我這裡難得有生人來。而且又是如壯士般如此非凡之人。」頓了頓問道:「敢問壯士高姓大名啊?」

    大奎也不隱瞞道:「晚輩張大奎。」長者驚問:「可是大宋神威大將軍?」大奎謙虛道:「過往雲煙,不值前輩一提。」長者暗暗點頭道:「逝者如斯,過往雲煙啊。」隨即老者道:「不知老朽可否請將軍過府一敘?」

    大奎忙拱手道:「不敢叨擾前輩。」哪知這老者笑道:「不妨事,將軍且隨我來。」說罷一隻手來牽大奎左手腕,大奎本要閃躲竟沒躲開。更為讓大奎驚異的是左手腕脈門被扣住,渾身竟使不出一絲力氣反抗。

    老者拉著大奎向鎮子裡走去,大奎只能一路跟從。待進了鎮子,老者帶著大奎來到鎮西第一家院子,推門而入。大奎看到這院子雖然不大,但收拾得頗為乾淨,進門左邊有一棵桃樹,此時枝繁葉茂花香撲鼻。院中靠牆有一口水井,井上支著轱轆,牆邊立著幾把木掀鐵杵,與院門相對的是一排房舍。兩人進了院門,老者隨手關門又拉著大奎進了一間房舍。大奎一進屋子頓時一驚,這屋子的陳設與師父的精舍竟然一般無二。

    老者直到進了精舍才放開大奎的手道:「老朽失禮了,將軍請坐。」大奎忙躬身道:「晚輩不敢。」說著走到靠牆的蒲團上盤膝而坐。

    老者笑著點點頭走到上首蒲團上盤坐下來,開口問道:「你當年在軍中可認得劉福通?」大奎忙道:「劉丞相待我恩重如山,晚輩如何不認得?」老者歎道:「我那徒弟也是該有此劫數,哎。」大奎忙問:「劉丞相是前輩的弟子?」

    老者道:「不錯,劉福通確是我道門弟子。」一頓又問:「將軍武藝高強,不知師承何門何派啊?」大奎不敢隱瞞:「晚輩在天台山清虛觀學藝,家師靈智上人。」老者喜道:「原來你是靈智師兄的弟子,難怪難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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