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九章 寶藏(二) 文 / 藍顏阿九
西科姆看著肖恩,心中複雜無比,他怎麼也沒想到肖恩會是查理的後代。
他是血月界的神,血月界裡面發生的事情他都清楚,但是唯一一點,對於查理的事情,他從不過問。無數年間,查理陪伴著西科姆渡過孤單的日子,每每想到當年上帝在的日子,兩人都會忍不住流淚。
的確,上帝在的日子裡,不說十二圓桌騎士,就說自己這樣的人,幾乎都算是風光無限。西科姆不是貪名逐利,只是懷戀那段時光。那段時間內,鋤強扶弱,除暴安良,西科姆這些人做的完全是正義所為。
可後來,偏偏就是那得人的入侵讓這一切都毀了。
西科姆明白上帝的苦心,戰後即使斯皇背信棄義,上帝憐憫世人,不想再讓世人歷盡戰火,所以這才退居暗處。可是大戰給上帝留下了不少處創傷,戰後不久就爆發了。臨死前,上帝建了幾個界域,自己這些人無一不是上帝的親信之人。即使是受傷極重,上帝還是將自己這些人的實力提升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守護這裡就成了首要任務,順便給來人說說以往的歷史!
第一眼見到肖恩,西科姆有些喜歡。現在的年輕人大多浮躁不堪,可肖恩不然。沉著冷靜,對待朋友,那是兩肋插刀,無論是遇上斷尾鼠和長頸豹,還是後來的灰狼群,以及鼠聖之流,肖恩所做的都是為了自己身邊的人著想。如果肖恩想跑,西科姆可以確定,幾乎每一次他都有機會逃走。
遇上斷尾鼠之時,肖恩完全可以撇下切諾獨自逃走;被灰狼群圍困之時,肖恩也憑借一己之力,打開一條血路逃走;就是遇上鼠聖,肖恩依舊可以丟下安,獨自遠處。可是每一次,肖恩都留下來了,選擇和自己的朋友同生共死。
這種氣節讓西科姆感到欣慰,西科姆突然想到上帝當年,不也是肖恩這般模樣?
想到這裡,西科姆看著肖恩的眼神更加複雜了。
上帝已故,在西科姆心中已經成為了一段記憶。這段記憶幾乎被埋藏了很久很久,只是一個人的時候,對著血月界的上空血月獨自回憶。
幾萬年,西科姆早就習慣了孤獨。可見到肖恩知道這一切的歷史之後,依舊問了自己這段歷史。西科姆明白,肖恩是想讓切諾克洛弗以及安兩人都明白這段歷史,對於三人,肖恩並不想讓三人捲到自己的這場幾乎無法預測的爭鬥之中!
將所有的重擔獨自扛起來,肖恩只是默默地做著。局內人不清楚,可西科姆活了幾萬年,這點東西看的可是明明白白。最紅切諾和克洛弗兩人都是毫不猶豫選擇了跟隨肖恩。就算是安,西科姆都能感覺得到,她在和自己信仰了一生的信仰而鬥爭,最終還是肖恩勝利了。
有情有義,這樣的人已經很少了!
西科姆望著相擁的兩人,不禁長歎一口氣。看著兩人豆蔻年華,不禁感歎歲月不饒人,自己算是真的老了。
「老先生。有些問題想請教一番,還請老先生幫助回答。」切諾恭敬的走到西科姆身邊,非常恭敬地說著。
「什麼老先生不老先生的,直接叫我西科姆就好了,有什麼就問吧,知道的我都回答,這些死都帶不走。」西科姆微微一笑。
「請問這裡屬於上帝所建?還是那得人所建?」
「上帝!」
切諾若有所思,繼續道:「那三萬年前,大路上出現的騎士和魔法師和現在的鬥士甲師有什麼區別嗎?」
西科姆讚賞地點了點頭,笑道:「其實騎士和魔法師都是脫胎於鬥士和甲師!鬥士和甲師要求嚴格,需要手上有鬥,或者指甲光潔,但是騎士和魔法師不然,只要你是人,就可以修煉。而且關鍵一點,後者修煉速度遠比鬥士和甲師要快!鬥士或者甲師,即使資質再好,修煉到天階幾乎已經算是一方豪強了,但這幾乎已經花去了大多數的時間,無法在行突破。而騎士和魔法師則不同,一般的人修煉,都可以達到地階巔峰,資質稍好的都可以突破天階,所以那個時代,騎士和魔法師成了阻擊那得人的中流砥柱!」
說道這裡,西科姆自豪一笑,「但是說到騎士和魔法師,幾乎和鬥士一樣,修煉不過是吸收天地靈氣,而魔法師則是跳動天地元素為己用。鬥士和甲師最大的局限就是必須斗和指甲修煉,而騎士和魔法師則是全身都行。」
切諾頷首,示意明瞭,就像一個人,如果一個天生四臂,和一個正常人戰鬥,同樣的情況下,必定是前者獲勝,畢竟雙拳難敵四手!兩者之間的修煉差不多亦是如此!
「那現在我們改修魔法師和騎士行嗎?」這是肖恩走了過來,聽著西科姆的話,也不禁好奇,安靜靜地躺在一處頗為乾淨的地方,熟睡著。
西科姆無奈苦笑一聲,「肖恩,你本身功法奇特,奇遇不少,就算和騎士修煉功法相比,也絲毫不弱,所以比不必再改。至於切諾和克洛弗,你們如果想,我不反對,但是改修騎士,必須先廢掉自己本身的功法,然在方可修煉,這當中的痛苦,很少人能夠承受,我也不建議克洛弗你修改。至於切諾,你可以不凡試試。甲師和魔法師本身沒什麼大的區別,如果你能找到師法之心,我保證你能夠在很短的時間內成為一個魔法師。」
「師法之心?」切諾包括肖恩,幾乎同時疑惑道。
「嗯。」西科姆點了點頭,「師法之心我也沒見過,只是聽上帝曾經說過,一個甲師,如果掌握了師法之心,那麼他絕對不比任何一個魔法師差!」
「那哪裡有呢?」切諾語氣有些激動,眼神之中更加有些狂熱。
西科姆卻無奈的搖了搖頭,望著切諾道:「師法之心我沒見過,也不知道長什麼樣子。也許在一些狂獸體內,也許在一些神秘的洞穴之中,也許是莫須有的東西,只有靠自己去體會,也許…本就不存在!」
西科姆說的含糊,切諾卻聽的清晰,雙眼一亮,明白了什麼一樣,衝著西科姆鞠躬三次,行了個甲師禮,鄭重道:「多謝老先生贈言。」
「我可什麼都沒說。」西科姆無奈擺手道。
幾人哈哈一笑,氣氛倒是頗為和氣。
「好了,你們時間也不多了,快去挑選各自的東西吧,不過我可警告你們,千萬別多拿,也別打開,打開了就算選了。不然我老人家可大公無私。挑完了,我老人家還要送你們走呢!」西科姆笑道,可說到後半句,心中卻閃過一絲莫名的悲傷與不捨。
幾人聞言,紛紛作輯,向著寶藏走去。
肖恩也跟上切諾,左顧右盼,並不知道木盒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因為西科姆交代不許打開,肖恩也不敢造次。行走在寶藏之中,肖恩卻不知道拿些什麼,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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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怎麼到現在還不回來,難道就不怕小命沒了嗎?我的毒藥可是從未失手的!」紫鳳悄然站起,對著青影皺眉道。
青影盤膝而坐,雙眼微睜,見其他三人幾乎都是看向這邊,旋即道:「我想,大家都可能有些疑惑,這些人為何拿了寶藏卻沒回來,這其中只有一個可能,這些人全軍覆沒!」
「嘿嘿,那還有一個可能,只剩下一撥人,而這波人卻不是我們能夠控制的!」毒君看向鼠聖,怪笑著,誰都能聽得出他口中的語氣。
「毒君,你有什麼話要說!」紫鳳冷喝一聲,柳眉倒豎,誰也不能抹殺她的美麗。
「說什麼?」鼠聖一番常態,倒是好脾氣,冷笑道。
「你跟他們一夥的,難道就不表示什麼嗎?他拿了東西,自然少不了你的一份,你先在這裡麻痺我們在先,然後再想偷偷遠去,鼠聖,沒想到你做事真核傳聞之中一樣,猥瑣狡詐!」紫鳳不顧鼠聖老臉一紅一白交換著,冷嘲熱諷,絲毫不顧及鼠聖的顏面,青影站在紫鳳身後,眉頭微皺,但是終究還是沒說什麼。毒君更是像看好戲一樣,看著兩人,表現出一幅絲毫不管自己鳥事的樣子。灰袍老者則坐在角落之中,雙眼緊閉,如老僧入定一樣,但是誰也不能懷疑他的感知。
「無可奉告!」鼠聖也是有苦說不出,七蟲七草毒鼠聖從來沒聽過,但是鼠聖是個珍惜生命的人,不想猜忌肖恩這毒到底是真還是假,或者藥效真的有肖恩所言那般厲害,這些都不得而知,鼠聖只知道,現在要保證小命最好的辦法就是按照肖恩所說的做,在這裡,老老實實的拖著。至於這些人,只要不連手,鼠聖根本就不會顧及。想殺掉一個天階強者難,但是防住一個天階強者逃走,更難!
「你…」紫鳳原以為鼠聖會暴怒,沒想到鼠聖竟然比忍者神龜還能忍,她不知道鼠聖因為毒藥的緣故堅守防線,只當是鼠聖根本就看不起自己,所以才輕蔑道,不由得雙臉漲紅,長劍在手,正欲一戰。
青影快步上前,拉住紫鳳,對於這個活寶脾氣的搭檔,青影只是搖了搖頭,示意冷靜,紫鳳冷哼一聲,應了青影,低沉道:「最好不是我們想的那樣,要不然…」
「要不然怎麼了?你還真以為老子怕你了是吧!想打就來,老子接下了,我鼠聖還沒怕過誰呢!」鼠聖就算是在隱忍,天階強者的牌子掛在哪裡,碰上紫鳳這麼火辣無理的女人,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住了!
「是你說的。」紫鳳聞言,火爆的脾氣也受不了刺激,長劍在手,赫然直奔鼠聖而去。
青影還想說些什麼,但見紫鳳飄然而出,不由得苦笑一聲,看來回去要好好說說紫鳳的脾氣。見紫鳳一人迎敵,青影還是不放心,畢竟鼠聖的名聲在外,毒辣狠一樣不缺,想想青影還是跟著紫鳳,長鞭驟然出現在手,直奔鼠聖而去。
「好傢伙,兩個一起上是吧,今天老子就讓你們看看,什麼叫尊老愛幼?」鼠聖雙眼微微瞇起,絲毫不為所俱,寬大的黑袍驟然無風抖動起來,漆黑的法杖隨意舞動,鼠聖就被一團幾乎實質的青色霧氣所包裹起來,滔天的氣勢瞬間爆發出來,即使是靜坐的灰袍老者都是微微一愣。
青影眉頭微皺,沒想鼠聖實力居然這般強大,憑著氣息,足有天階二品五級的實力,而自己兩人不過天階一品九級,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看似只不過六級差距,實則不然,這六級幾乎就是一個天階強者的差距!但是青影也清楚,兩人擅長合計,儘管實力上差上弱上鼠聖,想要取勝,憑借默契配合,也不難做到。
「嘿嘿,兩個欺負一個算什麼本事,我來和你青影打!」毒君怪笑一聲,全身上下黑色霧氣繚繞,誰也不敢小覷。本身就是天階一品六級強者,就算碰上青影,也絲毫不弱。
青影眉頭微皺,剩下只有一直坐在哪裡的灰袍老者沒有動了,但是此時也不由他分心,迎上毒君,寄希望紫鳳能夠在鼠聖手下不敗,自己盡快解決掉毒君,再去幫助紫鳳。
一時間,廳落之中勁氣迴盪,若不是地面沒有什麼碎石之類,只怕飛沙走石,無所不有。戰鬥旋即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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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恩不知道廳落之中因為自己的緣故,已經開始打的不可開交,現在肖恩只清楚,自己處於一個漆黑的通道之中,身旁已經沒有任何人了,不知道其他人在什麼地方,只知道,這就是離開血月界的試煉。即使西科姆對四人很是不錯,但是在盡職上面,誰也不能讓西科姆動搖,肖恩清楚西科姆的職業操守,微笑帶過,望著幾人,幾人也都理解。
終於,在挑選完所有的東西之後,肖恩就被西科姆送進了這漆黑的通道之中,黝黑暗無天日,幾乎每一處都充斥著危險,肖恩只得硬著頭皮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