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灰色空間（三） 文 / 藍顏阿九
長頸豹速度雖快，但是長尾鼠也不慢，加上本身縮成圓形『雞蛋』，幾乎每次在長頸豹攻擊到的那一瞬間躲避掉長頸豹的攻擊，兩隻地階二品巔峰的狂獸就這麼你追我趕，誰也傷不了誰，誰也贏不了誰！
吼！
長頸豹嘶吼一聲，再次朝著面前這個『混球』撲了上去。也不知道這長尾鼠為什麼明明一米來高的身軀怎麼突然之間就變成了直徑不到三十公分的『雞蛋』了？不過長頸豹現在可沒有那麼多時間去想這些，它唯一的想法就是讓長尾鼠『蛋疼』！
對！打到你『蛋疼』為止。
長頸豹急火攻心，那雙赤紅的雙眼好似著上了鮮紅的顏料，經久不散。利爪飛身直撲這這可惡的『蛋』，尖牙更是緊跟而上。一旦抓實了，咬住了，可以想像，長尾鼠就氣數不遠了。
肖恩眉頭緊皺，一言不發的看著，可是這個時候，肖恩早已經凝神注視，鬥力隨身運轉開來，隨時準備致命一擊。一旁的切諾同樣也是死死的盯著，精神高度集中。
長尾鼠依舊是死亡線上掙扎，這一次似乎也不例外，在地上滾了滾幾圈，似乎又能險之又險的躲過長頸豹的攻擊，一切都好像按照寫好的劇本，一個攻，一個逃，留下兩個觀看。
攻的有些急躁，逃的有些慌張，看的則是各有所思。
「動手！目標長尾鼠。」就在這時，肖恩突然一聲讓切諾有些不明所以，現在兩方陷入僵局，隨便選擇哪一方作為攻擊目標都不是明智的選擇。可是萬萬沒想到，切諾自認為最不該襲擊的時間卻被肖恩選擇用來選擇偷襲？切諾有些懵了，難道肖恩開玩笑？切諾不禁如是想著。可看見肖恩全身上下閃現一道淡淡的赤紅光芒的時候，切諾明白了，肖恩沒有開玩笑，這傢伙是來真的！無奈，作為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切諾不會獨善其身。打起十二萬分精神，既然是戰鬥，切諾就要做到最好狀態。
然而就在電光火石的剎那之間，所有的一切都發生了變化。
在長頸豹的尖銳的利爪快要接觸到長尾鼠的時候，長尾鼠驟然發力。五米多長的尾巴在這一刻瞬間鬆開，猶如一條毒蛇，立刻鑽到長頸豹的身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狂風暴雨般纏上了長頸豹全身，尤其在長頸豹的頸脖之處，長尾鼠足足纏了三圈。而長尾鼠本身在縮成雞蛋之後的身軀在這一刻瞬間漲大，鼠目紅光大熾，散發著妖異的光芒。
長頸豹根本還沒察覺到長尾鼠那修長的尾巴早已纏上它的身軀，只當是長尾鼠實力不濟，這樣長時間保持『蛋』狀如龜還是很難的。尤其看著長尾鼠漲大的身軀，長頸豹興奮地嘶吼一聲。這不是肉入豹口麼？
伴隨著興奮的眼神，長頸豹毫不猶豫的咬了下去。可就在這時，長尾鼠動了。那漲大的身軀在長頸豹快要近身到它的身體的時候，以一個與之身材不相符的極快速度躲過了長頸豹的攻擊，兩顆尖利的牙齒裸露在空氣之中，像是催命符一樣，縱身一跳，狠狠地咬上了長頸豹的頸脖。
鮮血如泉柱，長頸豹還來不及發出痛苦的嘶吼聲，頸脖處的大動脈就被長尾鼠給咬破了。而長尾鼠那修長的尾巴在這一刻驟然發力，就像一隻巨蟒纏上了一隻綿羊，急速收縮起來。
明眼人都看得出，這場戰鬥，長尾鼠勝了！
吱吱！
長尾鼠發出勝利者的叫聲，絲毫不為長頸豹感到半點悲哀，弱肉強食，沒點實力就不要佔著那麼大的地盤。
而就在這時，肖恩動了。
宛若一道青煙，肖恩化作一道殘影，本來只有二十米不到的距離，在肖恩鬥力全開的情況下，瞬間即到。
右手一把短刀長約半米，漆黑閃發著冰寒的光澤，順著來勢，直奔長尾鼠要害而去。
而一旁的切諾也不示弱，在看到長尾鼠這轉瞬之間重傷長頸豹的剎那，切諾不由得有些佩服肖恩的判斷力。那一刻，精神高度集中，全新去溝通天地之間充斥的火元素。無一，長頸豹雖然處境極難，但是這空氣流殘留下來的濃鬱火元素都是長頸豹的傑作。切諾相信，這個時候，只要給他一點時間，他可以佈置出一個威力極大的師法。
師法，相當於鬥士的鬥技，是甲師的戰鬥技法。利用精神力溝通自然，重新排列散發在空氣之中的元素力量，從而產生威力大小不一的殺傷性攻擊。這攻擊大小全看甲師個人實力和戰鬥經驗。
肖恩一人當先，手上那把短刀既快又狠，一刀基本長尾鼠頸脖之處。肖恩相信只要這一刀下去，長尾鼠和長頸豹一樣，都得斃命。
可是長尾鼠在這極危險的時刻發揮出了野獸的本性。依然放棄了長頸豹的頸脖，空中攸的一個轉身躲過了肖恩的短刀，纏在長頸豹身上的五米長尾也抽了出來，如同幽靈一般，直奔肖恩。
肖恩冷哼一聲，一刀失手，毫不在意。短刀在擦過長尾鼠頸脖之時，順勢之下，直奔長尾鼠的下身。
吱吱！
長尾鼠倒在地上，亂蹦亂跳，而它背後赫然躺著一條柔軟的五米之上的尾巴。而這一切都是肖恩那一刀，而這一刀已經是肖恩超水平發揮了。
肖恩忌憚的不是長尾鼠有多強，而是長尾鼠那修長的五米長尾。
長尾鼠之所以能在長頸豹的攻擊下堅持下來，這根尾巴發揮了極其重要的作用，尤其在火燒的時候，這根長尾居然化作外衣一般，滴火不漏，不然這長尾鼠早就一命嗚呼了。
現在長尾連根被切，肖恩相信，長尾鼠戰鬥力起碼打折六成，餘下四成。一個地階二品巔峰狂獸只留下四成的戰鬥力，那實力差不多就同一個一個初入地階二品的狂獸一般。
可饒是如此，長尾鼠實力依舊不可小覷。
吱吱！
長尾鼠吃痛怪叫起來，望著眼前兩個不過地階二品出頭的水平，心中大惱。說來奇妙，這只長尾鼠本身就是一隻上古異種由於被一種奇怪的力量封印著，直到現在都沒有解開，長尾鼠除了壽命悠長之外，要不是近身能力極強，長尾鼠早就淹沒在歷史的長河之中，化作化石僅供後人參考了。
而此番本想找個實力不強的地盤佔著，養著，卻沒想到這只長頸豹居然這般棘手。不過這都不算什麼，即使這只長頸豹實力在強上幾分，它自信依舊可以解決掉長頸豹。事實如它所想，長頸豹確實不是它的對手。可是長尾鼠也沒想到，剛才過來的兩個自己毫不放在心上的人類居然在自己大勝之後的剎那之間偷襲了自己，而且自己尾巴居然被那個拿刀的少年砍掉了！
這讓長尾鼠憤怒至極！這無數的悠長歲月，長尾鼠自認還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而它的這條尾巴足足長了幾萬年才長這麼長，一般的時候，那還不是無堅不摧，幾乎任何獵物都逃脫不了它的尾巴纏繞。而現在，長尾鼠尾巴沒了，儘管還能長出來，可血流了一地，不知道是長頸豹的還是長尾鼠自己的，砍掉尾巴的人就在眼前。長尾鼠活了這麼大了，有仇不報非鼠類，何況兩人不過地階二品出頭的小菜鳥？
吱吱！
長尾鼠怪叫著，通紅的雙眼似欲噴火，猩紅地看著肖恩。肖恩並沒有急於上前，他明白手上的狂獸比沒有受傷之前更加可怕。肖恩不是傻子，只有先讓長尾鼠『消消氣』，明白這命還是自己的就好辦了。既然懂的珍惜生命的時候，那麼長尾鼠勢必會瞻前顧後，畏手畏腳，到時候尋個機會一擊必殺，這危險自然就解決了。
長尾鼠吱吱怪叫著飛撲到肖恩面前，似欲將肖恩撕成碎片才能解它心頭之恨。雖然尾數被除，但是長尾鼠，不！應該叫無尾鼠。但是無尾鼠速度猶在，即使是受傷的情況下，對著已經處於正常水平之下的肖恩也不承讓。
一米來高的身軀，在肖恩面前雖然不高，但是勝在靈活多變，總是詭異無比的攻擊著肖恩的要害之處。
肖恩此刻才是叫苦不迭，什麼是發狂的狂獸？
這便是了。
卻見無尾鼠利爪襲來，肖恩深深吸了口氣，急速平復心情，短刀橫起，直接擋了上去。
無尾鼠顯然不是這麼簡單，常年配合自己尾巴偷襲攻擊，無尾鼠這正面進攻自然做的滴水不漏。利爪奔襲不過幌子，下一刻，長尾鼠的血盆小口就出現在肖恩的身邊。
肖恩臉色大變。由於長尾鼠身高不過一米，肖恩卻足有一米六，加上長尾鼠攻擊幾乎都是下半身，肖恩也是疲於應命。可是這一次，長尾鼠的血盆小口的攻擊目標正是肖恩的兩腿之間，只要這一口下去，肖恩只怕就不算個男人了。
這還了得？肖恩大怒，猶如小宇宙爆發一樣，肖恩再次超然發揮。短刀被肖恩揮起，斬的呼呼生風，直接迎向了無尾鼠的利嘴。
鬥力貫注而入，黝黑的短刀散發出的氤氳而起的紅色光芒，妖異無比。
電光火石之間，無尾鼠和肖恩的短刀即刻親密接觸。
鏗！
居然發出一聲怪響，緊接著『噗嗤』一聲，肖恩只看見無尾鼠尖利的嘴巴上鮮血橫流，可是肖恩卻發現自己也很痛。
而這痛似乎是從大腿上傳來的。肖恩驚得一身冷汗，連忙看了看胯下，心中定了一些。不過繼而是一聲撕心裂肺的痛吼聲。
這是一個頗為怪異的想像，一個受傷的人感覺到自己手上之後，第一反應不是大喊大叫，而是看了看自己的鳥，然後居然還鬆了口氣，嘴角還掛著一抹僥倖的微笑，可下一刻，居然嘶吼著叫了起來。
肖恩就是這樣一個違背了人類反應機理的新新人類。
切諾心頭一驚，沒想到肖恩受傷了，可是令他無語的是，肖恩居然先看自己的鳥沒事之後，看了沒看他的右大腿被無尾鼠的利爪帶出的深深傷口，接著就撕心裂肺的大叫起來。奇怪歸奇怪，切諾明白自己現在的職責，一動不動凝聚空氣中的元素之力，心想只要這個師法完成，那麼這只無尾鼠就已經離死不遠了。
好在無尾鼠雙眼全部都定在肖恩身上，至於這個在一旁冷眼旁觀的切諾絲毫不在意。不過，感覺到空氣中劇烈波動的元素運動，這只無尾鼠再傻也意識到了危險。瞄了一眼切諾，確定是這個不過地階二品四級的傢伙給自己帶來的滯後，無尾鼠反而冷靜了下來。
幾萬年的生活，這只無尾鼠的智慧達到了一個令人難以想像的地步。在剛才和長頸豹戰鬥的時候，被火燒是它的誘敵之計；那無數次險而又險的躲避長頸豹的攻擊，是給長頸豹一個錯覺，原來自己是不堪一擊的。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最後那一擊必殺！
皮毛沒了，可以再長。但是想找個長頸豹這般好的領地，就難了。心狠手辣，智慧出眾，現在的無尾鼠早已不能用狂獸的標準來定義了，準確的說，應該是安裝了人腦的狂獸！
無疑，這樣的狂獸才是最危險的!
毫不猶豫，無尾鼠直接放棄了痛苦嘶吼的肖恩，直奔切諾。
切諾心裡大罵一聲，「肖恩…」
還沒來得及呼救，卻看見肖恩已經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切諾都想這是不是錯覺？
搖了搖腦袋，確定沒有出錯之後，卻聽到肖恩的大吼一聲，「別廢話，快準備自己的大招，我想你的大招應該不差吧。」
說完，肖恩徑直橫起短刀，凝神冷視無尾鼠，只要這只無尾鼠上前一步，肖恩就會撲上去，毫不留情。
箭已在弦，不得不發！
無尾鼠毫不停留，即使是肖恩擋在它的面前依舊不畏縮，儘管肖恩傷了它，但是，它也讓肖恩吃了不小的虧，起碼眼前這個人類大腿上拿到傷痕就是自己的傑作。舔了舔尖嘴上的鮮血，無尾鼠猩紅的雙眼滑溜的看著肖恩後面的切諾，一股嗜血之氣油然而生。
肖恩面不改色，剛才那一聲慘叫是他故意叫的，不過是為了吸引這傢伙的注意力。可是萬萬沒想到，這受傷的無尾鼠居然這般冷靜，在自己重傷它的情況下，依舊按照判斷來攻擊。顯然，現在的切諾正是攻擊最好的靶子。
不過肖恩怎麼可能讓這種事情的發生呢？
單刀橫在切諾的身前就告訴眼前的無尾鼠，不要打切諾的主意。
無尾鼠顯然不懼肖恩，即使它的尾巴被肖恩砍掉了，嘴巴都傷了一道，流血不斷，但這些都不是致命傷，只要養上一段時間就好了。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殺掉眼前的兩人。不知道為甚，從眼前攔在自己面前的人類眼中，無尾鼠看到了一絲冰冷的涼意，這股涼意讓他全身上下不禁打了個寒戰，這人要殺自己！
無尾鼠轉瞬間這麼多的念頭之後，心中更加沐定殺掉兩人的決心。不然自己迎來的將是兩人的追殺！
無尾鼠疾步上前，直奔切諾。肖恩迎了上去，單刀斬下，直接砍向無尾鼠腹部，只要這一刀看實了，肖恩相信，無尾鼠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可是肖恩只看到無尾鼠全身上下一道淡淡的白色光芒亮起，瞬間包裹住了無尾鼠的全身。可是這一刀已經劈下，儘管這驟然變故讓肖恩始料未及，但是肖恩不相信這一刀在自己運用鬥力的情況下依舊殺不掉這只無尾鼠——地階二品巔峰狂獸。
鏗！
肖恩只感覺是不是錯覺發生，手上刀一滑，直接順著無尾鼠的皮毛滑落，偏了出去！但這一切卻又是真實發生了，詭異無比。
肖恩一刀失手，無尾鼠也不和肖恩糾纏，轉過身來，直奔切諾。
肖恩大驚，來不及叫喊，鬥力貫注全身發足狂奔，縱身一跳，直接落到切諾身前。毫不猶豫，肖恩收起短刀，五指併攏玄妙散開成圓，雙手在面前空中幻化成圓，渾然天成一般，一層淡淡的水幕出現在肖恩的面前，也擋在了切諾的身前。
鬥力全力貫注，這層水幕在肖恩的支撐下瞬間包裹住了肖恩和切諾兩人。
這正是塢大叔的成名絕技——橙幻鏡！
在離開凡克斯村之後，肖恩就偷偷的開始學習橙幻鏡了，只不過當時礙於在商隊之中，不好大搖大擺的學習。但是來到這裡之後，肖恩就開始慢慢學習了，由於現在鬥力有限，只能使出一層幻鏡，而距離塢大叔那五層幻鏡還有幾大的差距！
無尾鼠顯然沒想到眼前的這個人類居然還有這般高深的鬥技，輕蔑的嘲弄的笑了笑，肖恩和切諾當然看不出。無尾鼠比誰都清楚他現在的狀態，使用了本身一種短時間內增加能力的秘法，持續大約足有半個小時，但是隨之而來的就是三天的虛弱。可是效果卻是明顯的，自身實力起碼翻了一番！
也就是說，現在的無尾鼠差不多能夠和一支地階三品以上的狂獸相提並論了。
二品和三品之間的差距看似只有二與三之間的差距，可是瞭解的人明白，這二與三幾乎就是大部分鬥士一輩子的差距了。無所的人停留下在二品巔峰止步不前，不是他們不努力，而是他們沒有那個機緣去突破。而這突破都是靠著機緣和悟性來突破的，與本身的努力根本就不成正比，但是這努力也是必不可少！
正如塢大叔所說，別把自己當做天才，天才都是努力出來的。
肖恩眉頭緊皺，無尾鼠氣勢明顯大振不少，就是再傻，肖恩也知道，估計是無尾鼠提升了實力，不過現在可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思考這些，凝聚起這層光華薄紗之後，無尾鼠已經來到肖恩的面前了。
無尾鼠用了最直接最最凶悍的方式來攻擊肖恩凝聚出來的這層水幕——撞擊！
鬥力全力施展，肖恩只感覺一股大力撞到了水幕之上，震得那水幕掀起點點漣漪，似乎隨時都有破碎的可能，旋即又被體內的鬥力快速補充進去，修補完畢，那層水幕依舊如斯不變，而無尾鼠似乎有些氣惱，不依不饒，繼續徒勞無力撞擊著。
轟！
一聲聲悶響不斷，就像一隻隻昆蟲不斷撞擊著光亮的玻璃一樣。肖恩頭皮發麻，怎麼就沒發現這隻大老鼠居然這麼悍不畏死，居然直接採用了這麼野蠻的方式。不過好在『塢塔山』名不虛傳，橙幻鏡儘管只被肖恩凝聚出了一層，但這些足夠抵擋外面差不多相當於地階三品狂獸的全力攻擊了。
但是饒是如此，肖恩還是一陣後怕，要是一開始這只無尾鼠就全力攻擊自己，那自己還有機會活下去嗎？
想到這裡，肖恩的心更加堅定了，鬥力再次貫注到『水幕』之中，迅速修補漣漪不斷的橙幻鏡，一時間橙幻鏡光芒大熾，無尾鼠徒勞無獲。
轟！轟！轟！
無尾鼠不要命的全力撞擊，肖恩依舊死死撐住，整個過程已經三分鐘了，這差不多已經是肖恩的極限了。儘管肖恩現在已經是二品二級地鬥士，但是橙幻鏡極為消耗鬥力，這才三分鐘的消耗，已經足足將他體內的鬥力消耗的七七八八了，餘下一點，幾乎都很難再次聚集了。
望了一眼身後汗水不斷的切諾，只見切諾雙眼緊閉，額頭上時不時青筋突出，看著這個有些曾經有著輝煌行騙經歷的切諾，肖恩苦笑一聲，現在倒只有寄希望於切諾身上了，希望他能行吧。
想到這裡，肖恩鬥力收縮不少，保證外層足夠防禦無尾鼠的力道，剩下的用來續航。儘管這續航的時間也不會太多，可是現在肖恩兩人已經是在和時間賽跑了。
無尾鼠從頭到尾只是一味的撞著，本身皮糙肉燥，根本不懼。只是每一次撞擊之後有著短暫的頭暈目眩，不過無尾鼠恢復能力強悍，根本就毫不在意。搖了搖頭，繼續發裡撞擊。
轟！
再一次悶響，無尾鼠心裡一喜，這防禦力道明顯弱了不少，看來眼前這個人類還是不行，心想只怕要不了幾次，這層該死的水幕就差不多應該破了吧！
想到這裡，無尾鼠後退數十步，稍之以往都多退了一些。與其老是這般撞擊，倒不如全力一次，反正半個小時內，自己差不多一直都是這樣。
肖恩面色一沉，尤其看到無尾鼠後退數十步吼那發足狂奔之勢，心更是跌倒了谷底。不過肖恩不會坐以待斃，心想，「只能這樣了，現在只有看切諾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