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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打劫 文 / 藍顏阿九

    大雪飄飄,香奈兒大道已經完全被白雪覆蓋,在大道兩旁,本是鬱鬱蔥蔥的四季常青的樹木也披上了白裝,低著身子,銀裝素裹,煞是好看。

    在一個看起來足有一米粗的大樹後,一個全身已經被雪花覆蓋的男子均勻的呼吸著,整個人如同雪人一般,只剩下兩隻淡藍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大道上的行人。

    望著絕塵而去的三輛馬車,男子深深的呼了口氣,三輛馬車,十六個護衛,男子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他來這個主要是一個任務——打劫。

    一想艱巨而又光榮的任務,說艱巨是因為這次他必須要交五百銅貝的保護費給村裡的一個痞子頭,不交,對不起,請離開生他養他的故鄉,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涉及到故鄉情結的時候,這個任務變得異常艱巨起來,說光榮是因為他準備幫隔壁大嬸的女兒交五百銅貝,一直將那鄰家女孩視作自己的未來老婆的男子絕對不容許大嬸家因為交不出保護費而將女兒送給那個痞子,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狠狠的光榮一會,男子心裡抑制不住激動。

    可家裡四壁清貧,十個銅貝怎麼也拿不出來,而明天這筆錢就要交給那個痞子了,如果不交,鄰家女孩就要送給痞子,男子嘴角抽搐,最後還是下了狠心——打劫。

    從下午到現在,男子就一直窩在大樹後面等著落單的過路商人是不是可是上去可以讓自己完成這個光榮而又艱巨的打劫人物。

    可令他大失所望的是,一路上的商人要麼是成群結隊,要麼是三三兩兩結伴而行,還有一些一看就很彪悍的屬於大陸上強者的鬥士一類人,男子自然沒有辦法去打劫,剛才那三輛馬車駛過去的時候,男子真有一股衝出去的衝動,可是一看到那十六個裝備精良的護衛,男子還是忍了下來,畢竟一個人單挑十六個人,男子自認為自己還沒勇猛到那個程度,那些人極有可能都是鬥士級別的人物,何況馬車裡面的人還不清楚誰知道裡面會是什麼人,要是一個出來一個變態的傢伙,自己還不吃不了兜著走?

    目送馬車離開,抬頭看著天,已經快到夜裡了,如果還沒有『買賣』上門,男子只能狼狽回家了,扭過頭,男子雙眼一道精光,「嘿嘿,正愁沒獵物呢!就你了。」

    看著不遠處,風雪中,一個少年緩緩地踏著咯吱咯吱的雪地緩緩前行,全身只有一個包裹,沒有一把武器,男子可以斷定,這就是他今天晚上『買賣』的最佳人選了。

    雖然高興,可男子還是很專業的呆著大樹後面,不暴露一點蹤跡,畢竟關係到自己和心上人的安危,只要這少年身上足夠一個銀貝就行了,如果多點,男子也不介意收穫再好點。

    死死地盯著後面慢慢走上來的少年,男子精神高度集中,雙手伸進雪地裡,一把長劍兀的出現在了男子手中,弓著腰,扶著樹腰,單手拿著長劍,男子感覺自己就是一名鬥士。

    突然,雪中行走的少年停了下來,男子心中一驚,「難道是被發現了?不可能,這種視線下,我全身雪白,他不可能看到我。」心裡還是鎮定的安慰著,繼而看到少年繼續前行,根本就沒有發現自己的蹤跡,男子感覺自己有點做盜賊的潛質,連這點觀察都能發現。

    不由得洋洋自得,男子看著香奈兒大道上緩緩前行的少年,距離是越來越近,男子越來越覺得自己今天出來是一個明智的決定,一看這走近了的少年不可能是什麼鬥士一類,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少年,一下午,男子也不是沒有發現,起碼像這種走路似乎都要被風吹走的人怎麼可能是個鬥士呢?

    甲師?

    別笑話了,哪個甲師不是前呼後擁的,再說了,甲師老爺也不會穿那種幾百銅貝的棉衣,不說別的,光看著就掉身份!

    這讓男子對眼前的更加肯定眼前獵物不可能是什麼強人,也許是一個離家出走的小屁孩吧,男子心中想著,一點也沒有憐惜這個『離家出走』的小孩將會遇上一個強盜。

    男子都覺得沒有必要偽裝了,在樹後面,腰板越來越直,最後在少年不足自己十米的時候果斷的衝到了路上。

    「站住,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要敢蹦出半個不字,嘿嘿…管殺不管埋。」男子想了一個非常經典的打劫名言,稍稍改變一下,最後『管殺不管埋』硬是語氣提高不少,以他的見識,一般的少年見到這樣的陣勢,十有**會跪地求饒,大爺前,大爺後的叫著不停。

    可是,在自己自以為很有氣勢的開頭白之後,那個少年居然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樣,不過男子淡然一笑,「哼,一定是嚇傻了,多可憐的孩子啊,願帝上保佑你吧。」心裡居然為少年可悲起來,突然男子感覺自己原來很善良,居然這麼多愁善感。

    不過接下來的一幕卻讓男子感覺很無語。

    只見少年雪中站定,似乎淡定的看著自己,然後咧了咧嘴,似乎有些不滿,又摸了摸鼻子,居然當著自己的面打了個噴嚏,全然不把男子放在眼裡。

    男子無法忍受,使勁的搖了搖身體,全身積雪散落,灑在地上,不過瞬間就分不清那些是他身上的積雪,那些原本就是地上的雪,還好男子沒有注意這個,單手一抹,臉上的積雪抹去,露出一個下人的面具,長劍現在手中晃了又晃,最後擺出一個自認為最嚇人的表情,「此路是我開,此樹勢和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要敢蹦出半個不字,嘿嘿…管殺不管…」這一次語氣明顯粗礦了很多,更多的帶著山裡的野性。

    可他不知道,在面具的遮掩下,他那原本很嚇人的表情根本就沒有發揮效果,在那個自認為比上次更加有氣勢的『管殺不管埋』的『埋』還沒喊出的時候,一個滑稽的雪球不偏不移的落到了他的頭上。生生將最後的那個『埋』字給嚥下去了。

    因為那顆大樹下開始下起了『大雪』瞬間覆蓋了他,直接掩埋到了腰部,令他直接呆立在那裡,久久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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