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8章 各方反應(二) 文 / 屏陽山人
「哦——?是嗎?我怎麼聽說這個林飛是你把他逼上臥虎山的?這又是怎麼回事啊?」郭文山不滿的看了他一眼。
朱連運忙說:「團座!沒有的事!我們畢竟是同鄉還是同學,我怎麼會做那種事呢?」
郭文山背著雙手走到沙盤前面俯下頭看了一會兒:「那上次你帶著人去臥虎山有什麼收穫呢?你為什麼非要置他於死地呢?你先別說,對了!你就跟我說說這個林飛的一些情況吧,我想瞭解一下這個人。」
朱連運的臉色變了變:「團座!他就是一個土匪,您瞭解他做什麼呀?說實話!要不是這小日本打過來,就憑團座您的虎威,早就把臥虎山踏平了。」
郭文山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這些恭維的話以後再說,我現在只想知道林飛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朱連運眼裡閃過一絲陰毒,不過當他看到郭文山那陰沉的臉色時急忙點點頭:「團座!這個林飛跟我一樣,都是龍城的,他父親以前是龍城的藥材商人,家裡有幾個錢,由於經常外出的緣故,他父親結識了幾個國防部的人。
通過國防部的關係,林飛去了英國留學,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就轉到了德國,前年剛過罷年他才回來,後來也不知道他家裡怎麼就出事了,他就逃到了這裡。
因為我家也是龍城的,所以就知道了他在龍城犯下了命案,就設計將他拿下了,誰知在押回龍城的路上,被臥虎山的土匪給劫了,再以後他就留在山上成了土匪了。」
郭文山若有所思的喝了一口茶:「那他在國外學的是什麼專業?我可是聽說自從他到了臥虎山,這臥虎山相繼吞併了附近十幾個山頭,在他的幫助下,臥虎山的防禦比以前強了很多,導致以前數次圍剿都無功而返。」
朱連運只要一提起林飛就恨之入骨,可是今天是郭文山在問他,他就是再有一千個不樂意也得咬著牙了。
「哦!團座!這個林飛在國外學的好像是軍事理論,我聽他說起過,我還聽說他父親的朋友已經在國防部給他謀了一個職位,只是由於他犯了命案遭到全國通緝,這才不敢前往南京任職了。」朱連運看著郭文山小心的說。
「嗯!你去吧!把參謀長叫過來!」郭文山一擺手,朱連運張了張嘴還是識趣的退了出來。
時間不大一個三十多歲的眼鏡男走了進來,他來到郭文山身前雙腿併攏打了一個立正:「團座!您叫我?」
郭文山哈哈一笑:「子墨!坐下說!」
來人正是217團參謀長林子墨,他在郭文山的對面小心的坐了下去,抬起頭看著郭文山。
「子墨呀!把你叫過來是有件事想跟你商量商量,對了!這封信你看看!」郭文山說著把那封書信遞了過來。
林子墨看完後把信放到茶几上:「團座!您是怎麼答覆他們的?」
郭文山微微一笑:「子墨!前幾天你去了長官部,我這裡也找不出個商量的人,就讓朱連運去辦了這件事,唉!這個人心胸太狹窄了,我怎麼就忘了他跟那個林飛有仇呢?」
林子墨點點頭:「是的團座!這件事讓他去辦確實有些不妥!他給人家的答覆肯定是咱們現在無兵可派!」
郭文山哈哈一笑:「子墨!你真是神人啊!不愧人們說你是軍中諸葛,哈哈哈!想我郭某有子墨兄你這個軍中諸葛協助,真是我的福氣呀。」
「團座取笑了!關於這件事您打算怎麼辦呢?我知道您肯定不會看到咱們的同胞去跟小鬼子血拼而不顧的,這不符合您的為人,雖然以前您曾經讓手下前去剿匪,但是我知道您不是真心的,若您真心剿匪,也就不會看到臥虎山慢慢做大的。」林子墨擺了擺手說。
「哈哈哈!知我者子墨也!對了!你上次前去臥虎山,看了之後有何感想啊?」郭文山哈哈大笑。
「團座!由於去長官部走得有點急,所以對於臥虎山還沒有跟您詳細匯報過,我在臥虎山的幾天看到的和聽到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可以毫不誇張的說,能把臥虎山發展到現在,此人的才能絕不在你我之下。」林子墨側過身子看著郭文山說。
「哦——!這麼能幹?你說說!「郭文山來了興趣。
「團座!臥虎山經過這幾年的發展,現在已經有了上千的人馬,他們雖然有這麼多人,可是每件事情卻絲毫沒有混亂的現象,他們的武器裝備和那些防禦工事,可以說不在我們之下,甚至比我們還要做得好,看了這些之後我就不斷地猜測,因為之前臥虎山的情況我聽那個韓鵬說過,簡直就是一盤散沙,可是現在卻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不能不讓我們重新審視他們。」林子墨說。
郭文山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外面:「這麼說這個林飛還真是一個奇人啊!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這一切都是這個林飛的功勞,剛才朱連運也說了,林飛是留過洋的,他在國外上的是軍校。」
林子墨點了點頭:「團座!我跟這個林飛也有過交流,他的見識和才華令林某是望塵莫及呀!這是人才呀!可是他怎麼就上了臥虎山當了土匪了呢?」
郭文山沉吟著說:「關於這一點我也讓人去調查過,林飛是去年回國的,可是他一進家門就遇到了滅門慘案,而製造這一慘案的就是龍城駐軍司令張大侃的公子所為,起因很簡單,就是這個張公子看上了林飛的未婚妻,林飛查到幕後元兇後,深夜潛入到了張公館把這小子的腦袋砍了下來,從此就被張大侃通緝,開始了流亡,沒想到到了平州遇到了朱連運,唉!若不是他們的逼迫,林飛現在早就是我**的精英了。」
林子墨深有感觸:「是啊!這麼一個人才就這樣被他們逼上梁山了,唉!這真是國家的一大損失啊!團座!關於他的這封信您是怎麼考慮的?」
郭文山把手一揮:「幫!當然要幫了!不管怎麼說,臥虎山也是去打小鬼子的,我們要是不幫忙,豈不讓人戳脊樑骨?」
林子墨點了點頭:「我的看法也是這樣的!團座!具體咱們怎麼去幫他打好這一仗呢?」
郭文山嘿嘿一笑:「子墨!關於這一點,林飛在信上說的已經很清楚了,只要咱們拖住平州的鬼子就行,不過咱們幫忙一場沒有收穫我卻是不甘心的,既然決定參加了,那咱們就要從中撈點好處才是,你說是不是?」
「哈哈!團座所言極是!」林子墨哈哈大笑。
郭文山又皺起了眉頭,林子墨忙問:「團座又怎麼了?」
郭文山看了看門口:「這個朱連運不能讓他再留在團部了,我不喜歡他,整天在我面前走來走去的,讓我心煩!」
林子墨沉吟了一下說:「團座!這不好吧?他畢竟是張大侃的面子進來的,你要是把他踢出去,張大侃那裡怎麼交代?」
郭文山臉色一變:「媽的!這個張大侃!我要不是看在他曾經幫過我們家人的份上,我才不吊他呢,算了!這件事以後再說吧!咱們還是商量一下怎麼打好這一仗把!」
距離平州縣城一百公里的原州駐紮著日軍的一個丙種師團,師團長是從東北剛剛到任的大江三郎中將,之前他是關東軍的獨立混成旅團的旅團長,因為他在東北戰場上表現的凶狠殘暴被關東軍高層所賞識,所以隨著戰事的擴大,就把他調到了這裡擔任師團長,所以對外也常說是大江師團。
大江三郎坐在桌子後面看著一份文件,他不時抬起頭看向門外,好像是在等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