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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二章 甄氏欲聯姻 文 / 狂妄之龍

    時間在變,大漢也在變,時間就這樣悄然進入了公元192年。

    在大漢的北部,隨著港口城市的日益繁榮,幽州的稅收也提升了75%。

    世家大族都有屬於自己的商隊,在見識到幽州幾處村落,在興建了碼頭之後,不過一年多就已經隱隱有成為大型都市的局勢,而且還帶動了領地如此多的稅收,自然是眼紅不已。

    故而,臨海的諸侯開始也學著幽州興建海港,甚至不惜代價北上偷師。劉銘倒也慷慨,把初級的航海技術和海船工藝傳授了出去。

    按照他的想法,若是能夠讓諸侯把目光都放在國外,那或許本土的戰爭可以少一些。

    只是很可惜的是,漢人的大漢正統思想太嚴重。

    也就是說,他們認可中原為大漢民族的發源地,除了這裡,其他的地方已經佔領多時的那還可以承認並且搬遷過去。但佔領得太短的,就不太認可,比如交州、揚州以南就沒什麼人願意搬去那裡。

    至於國外背井離鄉,當一個純粹的開拓者什麼的,那自然是想都別想。

    這讓劉銘受到一定的打擊,但沒能讓他灰心喪氣!

    他相信資本論的一句話,那就是:「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商人甚至甘冒被絞首的危險!」

    是不是原話他不管,畢竟他沒真正研究過。只要知道,有那麼一句話就好。

    現在他可以當開拓者,他日當諸侯看到外面的利潤時,他們也會去冒這個險。畢竟比起和一群狼搶食,和一群猴子甚至臭蟲搶食更容易一些。

    不知不覺,才三個月的時間,沿海的諸侯就興建了大大小小上百個海港。托這個的福,劉銘的商船可以南下更遠進行貿易,運輸船也可以抵達更遠的地方。為此,各個諸侯都簽訂了《海路禁兵》條約,規定大概是財富的大動脈,任何人不得利用大海行兵事。

    不過劉銘可不認為,這個條約能夠長久下去。在利益最大化的短視下,總是會有幾個二貨,幹出違約的事情。不過若非如此,海軍也沒必要存在了。

    一支龐大的海軍,才是劉銘放心傳授他們技術的關鍵。

    歡迎前來幽州,正好劉銘也需要揮軍南下的借口!

    新時代降臨的好處還是不斷體現,書院不斷有新的科技研究出來。別的姑且不說,只說調味劑方面,就多出了三種科技。

    第一項是黃豆醬油,原本宋朝才出現的調味料在這個時代就被弄出來了。有了醬油這玩意,清蒸的菜餚就可以告別太淡不太好吃的尷尬局面了。

    第二項是糖,這年頭其實就有蔗糖,不過新技術可以讓蔗糖更潔白剔透。配合冰糖和糖霜,糕點什麼的也可以慢慢研究出來了。

    第三項自然是最重要的曬鹽法,這法子出現後,煮鹽就算是老歷史了。托這個秘法的福,劉銘在臨海處新建大量的鹽田,以極低的價格出售到大漢各個地方。

    新出爐的海鹽便宜精美,頓時就算是普通的窮苦老百姓也開始受惠。知道這鹽是幽州出品,是劉銘要求賣那麼便宜的,頓時對他感恩戴德。當然,這是在有新人的故意傳播下,才讓大家知道的。

    其他臨海的諸侯算是恨死劉銘了,本來他們靠煮鹽法弄出來的食鹽,很大程度填補了他們領地內的稅賦問題。如今雪鹽的出現,直接導致他們那雜質多味道不純還經常摻沙子的鹽根本賣不出去了。

    他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設卡二話不說把商隊的鹽都給買下來,然後抬高價錢賣給治下的百姓。也就是古代通訊不足,百姓也幾乎不出遠門,否則老百姓只安排第一時間跳出來造他的反。

    就算這樣,他們治下的世家和寒門,也和這些諸侯開始離心離德。索性,這些諸侯裡面不包括曹操,也不包括孫堅。卻是包括了孔融、陶謙、劉繇等諸侯,都成了新鹽的受害者。

    系統的田地,依然是不斷以奇跡般的速度生產著糧食。兩年來不僅滿足了劉銘麾下六州(遼州、蒙州、幽州、涼州、夷州和崖州)的糧食供給,還有大量盈餘可以供應外地。

    唯一的結果,就是距離幽州最近的冀州,被大量幽州的糧食給衝擊。

    一次次的衝擊,使得冀州的糧食價格一直提升不上去。谷賤傷農,但傷害到的還有另外一部分人的利益,那就是冀州本地的糧商。

    本來依靠糧商壟斷冀州大量糧食的甄家,如今的經營也開始出現了危機。

    甄家是壟斷集團,麾下的商隊壟斷了冀州90%的糧食。若非如此,只怕也當不成諸侯討董的糧草提供方之一。

    若是以前,就算別州的諸侯不斷盤剝,他們也可以靠冀州本地的糧食市場來撈取利益。家族就算賺不到多少錢,也絕對不會虧本。

    可最近變了,幽州來的糧食把冀州的市場填補了75%,換言之只剩下25%的市場供他們販賣。偏偏最大的問題是,對方的糧價並不高,而且貌似還源源不斷似的。

    問題就出來了,他們有90%的糧食庫存,25%的市場根本不能夠把那麼多的糧食販賣出去。若是降價銷售,那麼甄家就要虧本!

    賣到別的地方?

    他們也很想,只是外地都有屬於他們扶植的糧商。知道甄家的生意不好做,紛紛統一口徑打壓價格。再加上其他的公關費用,對外銷售更加虧本!

    更大的問題是,糧食總不能一直這樣儲備著吧?

    一年或許還好,兩年若賣不出去,基本上除了倒掉或者燒掉也沒什麼辦法了。一年的陳糧降價出售,或許那些泥腿子還會買一些,但那絕對是虧本中的虧本,若是放兩年,就算給老鼠吃,只怕老鼠都會掉頭走掉。

    「娘,我們該怎麼辦?」次子甄儼,正焦急的向此刻看著賬本的張氏問到。

    「儼兒,我不是說過了嗎?身為一家之主,必須要沉得住氣!」張氏沒有抬頭,卻是沒好氣的斥責了一句。

    甄儼其實也不想當所謂的家主,只是自己的兄長甄豫三年前病故,自己這個『備胎』才不得不結果家主的重任。他本性就不打算接管家產,只想好好讀書將來出仕,在仕途上幫助自己的哥哥,誰知道天道不公,哥哥年紀輕輕就病故了。

    如今甄家的實際掌權者,就是他的母親張氏。實際上自己老爹當上蔡令的時候,家裡的財務也是由她來管,如今接管也算是熟門熟路。

    張氏也頭痛,今年虧了六成,這已經是傷筋動骨了。若是繼續兩年,只怕甄家就沒錢去收糧了。實際上就算收了也沒什麼意思,市場都被幽州的糧食佔據了。

    幽州到底是怎麼回事?

    糧食難道都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若是不然,為什麼可以如此龐大的不斷販賣過來?!

    再這樣下去,甄家的糧店,只怕就真的幹不下去了。

    至於別的資產,當初和其他世家已經約定好,不能夠過大涉足,甄家也怕樹大招風,若非抱上袁閥的大腿,他們家未必能夠壟斷糧食業。

    甄家,要完蛋了?那一瞬間,張氏也不由得懷疑起來。

    「娘,不若我們去幽州投資如何?幽州經過多次洗牌,沒有多少家族勢力。就算有,只怕也未必形成市場份額的約定。我等適當插手進去,未必不能夠彌補一些經濟上的損失!」年僅九歲的甄洛在一旁奶聲奶氣的說到。

    甄洛從小就非常聰慧,六歲已經通文墨,八歲已經可以幫助家裡算賬。如今已經九歲,那七竅玲瓏的心,把甄家的現狀看得是非常的通透。

    「娘也想過,但幽州刺史劉銘知道我們是袁閥的人,他不會允許我們進去的。」張氏何嘗不知道幽州那邊還有得賺,只是身份決定立場,她沒有選擇。

    「如今袁閥的主要勢力在中原,大河以北已經沒多少根深蒂固的勢力。若非如此,我等豈能繼續壟斷冀州的糧業?

    再則,劉銘並非安於幽州一地之人,他不過是想要休養生息,積蓄實力之後再一口氣把冀州給吞下來罷了。此刻不快點和他搭上關係,待他大舉南下,我等這才是一點回轉的餘地都沒有了。」甄洛非常認真的說到。

    「那小妹,你說我們要如何搭上劉銘的這條線?」甄儼焦急的問到。

    「唯有聯姻……」張氏幫忙回答了這個問題,看得出來她其實也有過這樣的想法,只是也放棄過。

    「對啊!還有聯姻這個方法啊!」甄儼立刻蹦躂了起來。

    「可是外界傳言,劉銘只喜歡七八歲的幼.女!那個天殺的禽獸,為什麼就不能有點正常的愛好?哪怕大被同眠,或者隨地撒歡都沒什麼,可只喜歡七八歲的幼.女那就太禽獸了!」張氏幾乎是咆哮般的大叫起來。

    這是個流言,然而劉銘的妻妾大多都是十來歲就跟在他的身邊,所有劉銘喜歡幼.女的傳言就傳了出去。不知道為什麼,就變成他喜歡七八歲的幼.女。

    「流言未必可信,再說位居高位者,我們這些下位者有投其所好的路子就不錯了,哪裡還能挑三揀四的?」甄洛歎了口氣。

    甄儼也意識到了這是什麼情況,畢竟他的幾個妹妹裡面,就甄洛還小不足十歲。其他的,那都十幾歲了,早就不是幼.女了。

    想到這個冰雪聰明,昔日算命先生還說過有『皇后命』的妹子,要當成聯姻工具犧牲掉,他這個當哥哥的也多有不捨。

    「此事就此揭過,我們想想別的方法!我是說什麼,都不會讓女兒去受苦的!先不說他的愛好,只說他已經有了那麼多的女人,我女兒嫁過去地位只怕也比丫鬟歌姬高不到哪裡去!」張氏鬱悶的說到。

    說穿了,後面那句才是她最擔心的問題呢……

    卻不想,甄洛和甄儼當面不說什麼,結果第二天甄洛卻是消失不見了。

    只留下一封書信,說明自己北上幽州去了,勿念。

    張氏看著書信,就算她當了那麼久的家主,自認為已經可以為了家族犧牲很多很多東西了,此刻也不由得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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