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六章 隔牆有琴聲 文 / 狂妄之龍
劉銘被刺的事情,很快就傳了出去。
劉宏是直接震怒,派人搜查真兇。而洛陽令周異因此丟了官帽,其子周瑜算是暗暗把劉銘給恨上了。可惜的是,劉銘偏偏不知道這點。
三國的人才那麼多,誰能把他們的祖宗三代都背下來?
新上任的洛陽令伏完三天就宣佈案情告破,刺殺者直接確定為英雄樓的人。當然不是掌櫃,掌櫃的王越正給兩位皇子當著劍術老師。但真兇和他也脫不了干係,畢竟主要執行者就是他的大徒弟史阿。
好吧,案情就到這裡,反正史阿已經走人了,伏完也沒轍。而劉宏也看在他乃漢室外戚的身份,不予繼續深究。
他更在乎的,是這次刺殺代表的意義。
刺客是王越的弟子,換言之後宮就必須要懷疑。但這次刺殺的最終得益者,卻是門閥聯盟,皇室反而是利益受損的那部分。至於黃婉那一系就更不用說了,劉銘出事他們就是最大的損失。
只是歷代皇室都給人一種薄情寡義的印象,劉銘會不會認為皇室對他下手。又或者,別人會不會認為皇室對劉銘下手,這就難說了。
劉宏無奈,只能夠下令盡快抓拿史阿歸案。同時,親自前往驛站慰問劉銘,並且賜下一些調養的藥材什麼的,權當是表達自己的立場。
只是劉銘會不會認為,這是犯罪之後的自我掩飾,他就沒辦法保證了。
一個刺殺,成功了劉銘會死,失敗了又會離間劉銘與皇室的關係。tmd,誰想出來的這一招,真是直接命中的致命的部分。
次日,驛站偏廳之中。
「真相只有一個!」劉銘指著天空,右手輕輕扶著那不存在的眼睛。
「主公,你這是何意?」高順表示自己不能夠理解。
「不好意思,只是有點心血來潮……」劉銘不好意思的坐了回去。
「真兇只能是門閥,他們才是最大的受益者。不過若是細細查下去,會發現大將軍是直接下令者。」賈詡沉聲說到。
「那個傀儡大將軍,若非他無能,大漢只怕也沒那麼快崩塌。」程昱感歎。
「給我說說,我聽得一頭霧水!」劉銘苦笑。
「很簡單,漢朝近幾代皇帝陛下,一直都是以宦官牽制外戚,然後又以外戚牽制宦官的模式,在皇宮之中苦苦掙扎。然而不知道主公有沒有注意到,這幾代外戚都是世家?」程昱先是簡單解釋了一下,隨即問了句。
「好像有那麼一回事……」劉銘點了點頭。
最後的權勢外戚竇武,也是來自扶風竇家,那可是真正老牌世家了。
「外戚當權,他本身也是世家,如此自然要擴大自己家族的影響,同時打壓其他的世家門閥。故而幾代皇帝下來,門閥的發展並不快。」程昱說到。
「而這一代,門閥卻是扶植起了何進這個殺豬佬。這傢伙胸無大志,更是莽夫一名。治國安邦之道完全沒有,有一身武藝卻是完全不懂得排兵佈陣。
所以,他就直接成為了門閥的代言人。他門下設置了一批從事,日常的政策皆出自這些傢伙。而這批從事幾乎都來自世家門閥,自然代表著他們的根本利益。偏偏這位大將軍對他們是言聽計從,渾然不知到自己被利用了。」賈詡幫忙補充了一下。
「於是當外戚只是專心和宦官鬥,而放棄了對世家門閥的打壓。世家門閥無論是對來自宦官的壓力也好,還是外戚的壓力都降到了最低。自此,他們也就有更多的精力,去擴張他們家族的勢力。」程昱憤恨不平的說到。
「所以說,若非何進無能,就算有農民造反,也得等到數十年,甚至百年之後才會出現。
偏偏張讓經歷桓帝與當今皇帝兩個時代,又結合以前的經驗,覺得新的外戚不能夠是世家出身,所以選了何後這種地方豪強的女子。本以為不會再被世家所煩,卻不想加快了大漢的動盪速度!」賈詡做出了總結。
劉銘算是聽明白了,就彷彿是小布什一樣,自己沒什麼本事,全靠一批顧問團撐腰。而顧問團來自何方?一個兩個都是米國大財閥的代表,直接代表著這些財閥的根本利益。
隨即他算是明白了,幕後黑手的確是門閥不假。
但是事情的表面元兇是何進,沒有任何證據可以指出是門閥所為。總不能說:「一切都是他們提出的建議!」
真要那麼說,還不如直接說:「我就tmd是一個大傻x!」
所以,真兇只能是何進。
但何進又代表著外戚,更代表著宮裡的何皇后。再加上王越本身也是宮中的劍術師父,於是事情又回到了原點。
好吧,漢末就是那麼一個妖孽橫行的時代。
「王高,陪我出去走走!」劉銘索性朝著身邊的王高喊了句。
「好勒!」王高年紀輕輕,正是玩性最高的時候。
「主公……」高順打算諫言。
「慢走!」程昱拉住了他,朝著他搖了搖頭。
「盡量走人多的地方!」賈詡笑了笑。
「老子還不想死!」劉銘比了一個中指。
賈詡一愣,隨即大概是明白了過來,笑了笑繼續埋首喝茶。
「又是誘餌戰術?」高順明白了。
「單純就是去玩而已,不過身邊應該有陛下派出的高手照顧。」程昱笑道。
也是,剛剛被刺殺一次,按照基本原則,不會有誰會第二次刺殺。做得太明顯,過猶不及。
劉銘沒有劉宏的旨意,自然是不能隨便回去。留在驛站除了和羌人女子討論人生以外也沒什麼樂趣,不如趁早出去玩玩得了。
隨便閒逛,卻沒想到還沒有走到主幹道,就隱隱聽到了琴聲。
琴聲清脆悅耳,曲子輕靈歡快。嗯,有種少女懷春的意味!
別懷疑劉銘的聽力,『樂』身為君子六藝之一,劉銘也是花費了些許技能點,學習了琴藝。當然,最初是在卞玲瓏那裡學到的。
如今琴藝已經是大師級別的他,要聽出這曲子裡面的感情太容易了。
身為一個健康的男人,一個已經真正的男人。
難得有少女懷春,不去看看簡直對不起自己。
於是悄悄溜到沒什麼人經過的小巷,猛地跳起趴在牆上,往院子裡看了看。
一名文藝清純少女,或許不是最美麗,但絕對是最清純脫俗的。
手撫瑤琴,彷彿是直接把自己的情感都寄托在了瑤琴之中。
琴美,曲美,人更美!
細看那琴,清脆悅耳乃是難得好琴,美中不足,一側有燒焦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