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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三章 百鳥朝鳳 文 / 無翼蝙蝠

    「什麼,曹軍又來挑戰?!」第二天一大清早,殷丞還在睡夢裡『三虐呂布』呢,迷迷糊糊就聽見傳令官說曹軍來犯。

    「是的,主公。」

    「傳令升帳!來人,更衣。」殷丞跳起來大叫道。

    匆忙洗漱完,殷丞急吼吼來到中軍大帳,還沒進帳就聽裡面人聲鼎沸,其中典韋的聲音異常高亢:「……昨天就該我動手了,可我搶不過主公,沒想到曹賊這麼體貼俺,今天又來給俺過癮。今天我一定要砍、砍、砍,砍個舒坦!哈哈哈……」

    殷丞一掀門簾走了進去,大帳內頓時靜了下來,眾將齊聲道:「見過主公。」

    「免禮,坐吧。」殷丞一擺手,讓眾將坐下說話。

    「聽說今日曹操親自來了,這老傢伙真不想讓我安生啊。」

    「是,曹賊親至營外挑戰,手下大將傾巢而出,更有五萬大軍列隊陣前,老賊是想來硬的了。」黃忠道。

    「怕什麼!來多少我滅多少!主公,今天你就別出手了,看俺老典的,只要你把雷蛇劍借俺用用,俺去把曹操的腦袋摘來給你。」典韋猛拍胸脯說道。

    「好,抗羽勇氣可嘉,那我就把雷蛇給你用,你去陣前邀戰,把曹操手下大將全都切了,哈哈哈。」殷丞邊說邊去解腰間的寶劍。

    「且慢。」龐統急道。

    「嗯,士元有何指教?」殷丞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很是奇怪地問道。

    「事關存亡,故昨日一戰我軍必需全勝,主公略施手段,借神劍之利巧取呂布,自是無可厚非。然我軍將領若臨戰皆以此劍應敵,反被曹賊以為我軍無能,只靠器物取勝,反倒弱了自家銳氣漲了曹軍氣焰。此舉不可取也。」

    「是何言!難道沒有寶劍之助,我便勝不得曹將乎!」黃忠不服氣地大叫。

    「好,就依士元之言。只憑這一身本事,我照樣打得曹將哭爹喊娘!」典韋也怒了。

    「就這麼辦,點兵一萬,出寨迎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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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寨一看,這才覺得今天曹軍大有不同。從馬背上望去,五萬曹軍黑壓壓一片無邊無際,黃羅傘蓋下的曹操金甲猩袍很是威風,身邊四、五十員大將神情肅穆、兵甲閃耀,要是算上那些副將、裨將、牙將,光戰將就有好幾百人。殷丞掃了一眼自己身邊稀稀拉拉地十來員戰將,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和曹軍之間的差距有多少。

    「來者可是殷刺史?」對面曹操高聲問道。

    切,打架就打架唄,還嘮什麼嗑啊。儘管殷丞很鄙視這種行為,卻也不得不搭話道:「正是殷丞,見過丞相。」

    「山人別來無恙否。想當年洛陽一別,匆匆已有十餘年矣。卻不料今日在此相逢,實在令人嗟歎。」曹操裝模作樣地閒聊著。

    「這個……」殷丞最煩就是虛情假意地說這些沒有營養的話,真不知道該和曹操打什麼屁。

    曹操見殷丞不接自己的話茬,只能繼續唱獨角戲:「山人身為益州刺史,又掌江東軍政,為何引兵來了豫州,莫非想謀反乎?!」

    「丞相何必出此戲言。殷丞身為漢臣,從無謀反之意。只是汝南太守柳蜚於殷丞有恩,如今柳廷然受孫策攻伐危在旦夕,殷丞不忍見其無辜被陷,欲接柳蜚往江東暫住,還請丞相放行。」謀反之事可大可小,殷丞少不得要辯上幾句。

    「不可,柳蜚身為汝南郡守,豈可以私廢公擅離職守。他和孫策有隙,盡可去陛下跟前辨明是非曲直,怎可私逃!」曹操真不白給,挾天子以令諸侯這招還真不好對付。

    殷丞擅長的是胡攪蠻纏,可砌詞詭辯卻遠不是曹操的對手,他知道多說沒什麼用,就暗示魏延。魏延心領神會,當即大喝:「曹賊,汝挾持天子、惑亂朝綱,所作所為人神共憤,卻還在這裡假仁假義。勿多言,今日我便要往迎柳蜚,你若識趣就快快退會許昌,如若不然刀斧加身之時悔之晚矣。」

    魏延一罵,那邊夏侯淵也暴跳起來:「豎子無禮!丞相乃朝廷重臣,豈是爾等可以輕辱,快來受死!」

    終於要打起來了,殷丞長出了一口悶氣:「文長……」

    殷丞剛想讓魏延出戰,卻聽旁邊一聲大吼,一騎飛馬而出,口中還高聲喊喝:「夏侯淵,汝害我叔父性命,今日要汝血債血償。」卻是張秀要為張濟報仇。

    「主公……」魏延見張秀搶了自己的生意十分不甘。

    「算了文長,永啟與夏侯淵有殺叔之仇,當日我也曾經許諾要替他報仇,今日這仗就先讓於他吧。」殷丞只能先安撫魏延,然後仔細觀看二人的戰況。

    在殷丞心目中,夏侯淵絕對是員猛將,想要勝他魏延的把握明顯比張秀高。不過張秀好歹也是童淵高足,就算贏不了夏侯淵也不應該有性命危險,讓他上去發洩一下也好。哪知道一看之下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夏侯淵居然狼狽萬分地被張秀追著猛打。

    槍王童淵有三大弟子,現在都在殷丞手下效力,張秀作為大師兄,既是最晚投靠殷丞的,也是地位最低的,這讓他鬱悶了很久。二師弟張任,現在是梁州刺史,執掌一方軍政,隱然是殷丞手下第一人,連李嚴都略有不如。三師弟趙雲則是殷丞第一親信、第一猛將,幾乎不離左右事事倚仗。而張秀投效至今也有十多年了,卻依然默默無聞少有功績。不是張秀不想表現,可殷丞臨戰很少想到張秀,原因也很簡單,殷丞對那些將領的印象完全來自於『前世』的記憶。在原來的歷史上張秀雖數次擊敗曹操,可靠的是賈詡的謀略,和他本人的武藝沒太大的關係,所以使得殷丞總是忽視張秀,而且殷丞手下猛將不少,從來沒有過非張秀出馬不可的情況。

    這次殷丞提兵淮河,張秀暗下決心要一鳴驚人,可要等殷丞給自己機會,故計還是沒戲,只能自己尋找出路。沒想到機會來到這麼快,對面夏侯淵陣前挑戰,儘管殷丞一直強調手下將領不許『不請自戰』,可夏侯淵和自己有仇,也許這是個『不請自戰』的理由。想到這兒張秀再也顧不了那麼多了,高喊一聲衝了出去。

    機會是被自己搶到了,可要是打不贏夏侯淵,那就純屬自取其辱了。為了保證能一戰而勝,張秀決定不用常規戰法,利用自己的優勢來打敗夏侯淵。

    正常情況下二人交戰,都是先縱馬對沖,等錯馬而過後放盡馬力,然後圈馬回來二次交鋒。這次張秀卻不是這樣,當他和夏侯淵首回合交過手後,張秀不等馬力放盡,強行把坐騎拉得人立而起,隨後一個轉身,頭尾換位,催馬自後緊追夏侯淵而去。

    張秀的坐騎也是金團銀朵的護衛,速度極快,而夏侯淵正在約束馬力,速度迅速下降。這樣一來,轉眼之間張秀就從後面追上了夏侯淵。夏侯淵聽見身後馬蹄聲響,才一回頭就大驚失色,張秀手中長槍閃著寒光已經離自己背後不遠了。

    夏侯淵來不及調轉馬頭,只能擰著身子用刀攔擋張秀的長槍。夏侯淵用刀而張秀用槍,刀的力量比槍大,可靈活性卻差了不少,夏侯淵扭著身體用笨重的刀去攔擋張秀正面刺來的靈動的長槍,明顯是強人所難,才只幾招夏侯淵就已左支右絀了。

    背後長槍不離左右,夏侯淵出道以來第一次感到死亡離自己這麼近,情急之下他雙腿一剪,依靠腿上的力量讓坐騎改變了奔跑的方向,妄圖脫離張秀的糾纏。然而張秀早就料到,同樣調整了前進的方向,依然緊跟在夏侯淵身後。夏侯淵見狀只能再次變換方位,卻只能短暫的拉開和張秀的距離,一眨眼就會被追上。這樣一來,二人就成了一逃一追,在戰場中繞起圈來。

    「主公,百鳥朝鳳啊!張秀的功底似乎還在張任之上。」身邊的魏延小聲提醒殷丞道。

    此時殷丞正欣喜萬分地看著戰況,被魏延一提醒才想起張秀用的正是童淵的著名槍術『百鳥朝鳳』。不仔細看也許不覺得,仔細一看還真像那麼回事。張秀每刺一槍都會抖出一朵槍花,槍尖和槍脊幻出的虛影,隱約形成鳥喙、鳥翼和鳥羽,真有一點鳥的味道。

    「『百鳥』名不虛傳,不過這『鳳』卻被朝得忒慘了點。」殷丞看著狼狽的夏侯淵,微笑這揶揄道。

    「哈哈,果然。」眾將也是一陣大笑。

    這邊殷丞等人嘻哈玩笑,那邊的夏侯淵已經命懸一線了。幾圈繞下來後,夏侯淵只感到腰酸腿軟兩手發麻,眼前的景致都開始模糊了。咬牙又擋了幾下後就再也不行了,首先是肩頭護甲被張秀一槍挑飛,隨後被張秀圈轉回的槍桿掃掉了頭盔,接著連戰馬的脖子都被張秀點了一個血窟窿。此時夏侯淵再也顧不得其它了,撒手扔掉手中刀,整個身子趴在馬背上,拚命催馬朝本陣逃去。

    張秀不捨,打馬緊追,卻聽身後大叫:「小心,暗箭!」原來曹將呂虔見夏侯淵危急,於人群中偷放暗箭。張秀抖槍打落暗箭,夏侯淵卻趁機拉開了距離。

    兩天,兩戰,已經被曹將射了兩箭了,黃忠氣不打一處來,抬手摘弓也朝夏侯淵射去一箭。『嗡、嗡』兩聲,兩支雕翎自殷丞陣中飛出,直奔夏侯淵。不過,夏侯淵趴在馬上很難射中,兩箭一中馬頭、一中馬尾,坐騎吃痛不過,把夏侯淵甩到了地上。

    「哈哈!」黃忠、魏延相視一笑,原來那多出的一箭卻是魏延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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