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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八章 各施手段 文 / 無翼蝙蝠

    沒有殷丞出面,這場談判也進行得相當順利,加上一路上所需的時間,孟莊也只用了七天就完成了使命。有了僰道這個前沿陣地,襲擾分隊主要出沒的範圍也就最終確定了下來。以僰道、南安、資中三縣形成的三角地帶,將是朱提騎兵重點光顧區域。

    到了這一步,該確定的內容基本都已確定,只等特殊訓練一完全,這個被殷丞命名為『肉刺』的行動就將立刻投入實施。然而,特別訓練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殷丞預計起碼要三個月才會初見成效。

    肉刺行動和常規作戰有著明顯區別,必需進行有目的的針對性訓練,才能確保成功的可能性。除了戰術演練、人員配合方面的特訓外,還有一種訓練也是絕對不能忽視的,那就是如何充分利用鷹、犬進行預警和情報傳遞。

    當所有訓練順利完成之際,又快到了年度的收穫季節,殷丞一聲令下,肉刺行動正式開始。為了避免消息洩漏,殷丞並沒有提前派兵前往僰道,當文聘等人率領騎兵進入僰道縣城後的第三天,任歧才從驚慌失措的探馬口中得知僰道淪陷的消息,而此時文聘兵馬已經出現在了南安城下。

    以強擊軍的戰鬥力,一千五百名騎兵完全沒必要聚在一起,出現在南安縣城的,只是文聘帶領的五百騎兵,而甘寧帶領的另一個五百人的小隊,已經在不久之前渡過岷江,進入了南安西部,與此同時,呂岱帶領著剩下的五百騎兵,在距離南安五十里處和文聘分手,轉而向東北進發,慢慢靠近資中縣。

    正如殷丞、徐庶所料,南安、資中二縣根本不敢出兵應戰,只要一聽到風吹草動,馬上就會緊閉城門,嚴防死守。同時還以每天兩封的頻率,向武陽縣的任歧發著十萬火急的求救文書。

    聽說朱提寇邊,起先劉誕和任歧也是嚇得不輕,等知道朱提只派了少量騎兵來犯,二人才算暗鬆一口氣。如今的犍為和幾個月前有太大區別了,犍為按律只有五千衛兵,加上其它四縣的城防軍,總算也不到一萬,如果還是以前這種兵力狀況,沒準劉誕和任歧已經攜帶家眷逃之夭夭了。

    可自從劉誕來了犍為,為了增加和劉璋對抗的資本,任歧強行徵召百姓入伍,短短一個多月,光是郡治武陽就有了兩萬五千人馬。在得知朱提只有一千五百餘人,劉誕不聽鼓動任歧發兵進剿,妄圖以全殲朱提叛匪來提高自己的威望。任歧在江陽可是吃夠了朱提鐵騎的苦頭,故而一直躊躇不已,不敢輕舉妄動。

    不久之後,朱提兵馬主動退卻,縮回了僰道。喜訊傳來,任歧、劉誕彈冠而慶,深覺朱提不足為慮。然未過多久,又有消息傳來,朱提再次入寇,而且兵馬更少,總共只有一千。有了上次的經驗,二人決定乾脆只作不見,隨他鬧騰。

    換個其它時間,也許他們的計劃還能實行,可現在正是收糧季節,而朱提兵馬又改變了策略不再四處遊走,兩路人馬在離開南安、資中不遠出紮下大營,雖然並不打擾百姓收糧,卻也令二縣無法收取糧賦。這下任歧坐不住了,若二縣之糧難以受到,加上已經被佔的僰道,整個犍為的收成要減少一半以上,他的兩萬五千兵馬,恐怕連過冬的糧草也沒有了。

    又等了幾天,希望朱提兵馬會像上次那樣主動撤退,可傳來的消息卻說,朱提騎軍正在向當地百姓收購糧草,只怕欲為長久之計,不會輕易退兵。任歧無奈,只得點兵出戰,希望能將朱提兵馬逐回僰道。

    此次犍為共出兵一萬五千,光前隊就有五千,是朱提兵馬的五倍。在任歧看來,這點兵馬也許不能將那些騎兵全數殲滅,但把他們驅趕回去,應該還是足夠了的。可還沒等他中軍離城,五千前隊就已敗回。敗軍稟道,前隊離城五十里,受到朱提騎兵兩路突襲,不到一個時辰就已全軍潰散,能逃回武陽的,不足千人。

    任歧自然不知道朱提騎軍中已經配製了『鷹候』,也就是攜有戰鷹的斥候,他的前隊一出城門,那些戰鷹就帶著寫有犍為兵馬動向的便條,飛向了文聘營地。在經過黃權的仔細計算之後,一場有心算無心的伏擊戰,很快就被制定完成。

    經此一敗,劉誕、任歧的中軍已經無需出城了,朱提騎軍以無可辯駁的事實證明了他們才是野戰之王,彼此間的差距並不是人數就可以拉近的。無奈之下,劉誕只能放下顏面,傳書成都向劉璋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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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孝直,犍為之變,可有應對之策?」劉誕書信還沒到達成都,來敏和法正根據探報已經在商議對策了。

    「敬達公,以正之見,還需速速發兵犍為。主公與二公子雖有不合,然犍為與益州是為一體、俱榮俱損,此時斷不可作意氣之爭。主公那裡還需敬達公加以勸導。」法正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犍為必救,我也知道,主公出我自會前去說明。然如何救援才是關鍵,朱提騎兵勇不可擋,去歲江陽慘敗,至今歷歷在目。若是此戰再不能勝,益州前景堪憂,各處郡縣也將各懷異心,不復聽我調用矣。」江陽之戰,來敏險些死在黃忠的連珠箭下,一想起這事,來敏就冷汗連連。

    「我軍力不能敵者,僅朱提三千鐵騎耳,彼此之長短,殷丞也是心知肚明,故至今不曾前來攻城。此次救援犍為,不必戰而勝之,只需將其入境騎兵逐出犍為,我軍尚有一線勝機。」

    「該當如何用兵?」來敏追問道。

    「朱提兵少,不敢與我大軍纏戰,同時,騎兵難以攻城拔寨,這便是他們的弱點所在。我發大軍入犍為,不必尋找朱提騎兵之蹤影,只需於各地險要之處多設營寨,留重兵以守之,一步步減少騎兵之活動空間,無需多少時日,彼只能退守僰道矣。」法正指著當前的地圖,向來敏解釋道。

    來敏很仔細的看著地圖,然後在心裡默默計算所需兵馬,過了一會兒,點頭道:「此計可行。不過,我軍進則敵兵退,我軍一回成都,騎兵又至矣,如之奈何?」

    「然,我大軍不宜常留犍為守禦朱提,漢中張魯亦有犯境之意,不可不防。若要除去朱提之患,只有反客為主,關鍵就在這裡。」法正一點地圖,道,「僰道。」

    「僰道?」

    「是,只有重奪僰道縣,留兵防衛,方能除卻此患。」

    「這……此舉頗有些行險,萬一不勝,益州無力回天耶!孝直有幾分把握?」來敏很猶豫,不敢輕易下這個決心。

    「平心而論,正也殊無把握?」法正苦笑不已。

    「若如此,益州之敗豈非必然?」雖然用的是疑問句,但來敏並不指望法正回答。

    「敵強我弱,勝負早已定下。還請敬達公上稟主公,不可再做遲疑!」說著,法正就跪拜在了來敏面前。

    「孝直,你先起來。堅壁清野之策我也屢在主公面前提起,主公不行,奈何、奈何啊!」來敏歎道。

    「敬達公,益州已難完存,得保半壁江山已屬萬幸,主公不可再圖僥倖。如今之極唯有盡遷成都以南之民入蜀郡,再加固城池死守、偏安。如此尚有一線生機,不然必亡於殷丞之手。」法正真的急了,自己獻計,可劉璋就是不肯聽從。

    「我又豈能不知,唉!」來敏也只有長歎。

    「敬達公,主公不納忠言,早晚將亡。公何不振臂一呼……」法正眼珠轉了幾圈,說道。

    「胡說,孝直不可再發此等不忠不孝之言。劉璋雖非明主,可他父子待我不薄,劉璋更是授我以大權,我豈可行忘恩負義之舉。」來敏眉頭大皺,急忙打斷法正的提議。

    「如果這樣,那就只有發兵僰道,做那生死一搏。勝則全存,敗則……」

    「若是敗了……我會力薦主公行堅壁清野,想必那時主公也別去他法了吧。」說完這話,來敏和法正同時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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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你說來敏、法正盡起成都五萬大軍來救犍為?」殷丞驚道。

    「正是,剛接到的探報,來敏大軍已過牛鞞,前鋒屯於資中城外。」陳宮肯定地答道。

    「來敏兵分幾路?」殷丞想了想,問道。

    「只分前後兩軍。」陳宮道。

    「如此則奇了,來敏欲救犍為,為何大軍不如武陽,卻由牛鞞、資中一線過來?」殷丞看了一眼地圖,不解道。

    「此必法正之謀,看來我軍意圖已被其識破,法正所謀必是僰道。」徐庶略加思索後很肯定地回答。

    「若是法正想取僰道,也該先去武陽與任歧合兵一處才是,為何繞道資中?」殷丞還是不明白。

    「法正所患乃是漢安。漢安縣雖屬江陽管轄,然江陽與我親厚,法正又豈能不知。若他大軍來攻僰道,則恐我軍借道漢安以絕其後。如今他從資中進兵,途經漢安必留一軍護衛側後,如此一來,他便能安心與我爭奪僰道,一決雌雄矣。」徐庶微微一笑,道。

    「原來如此,若來敏於漢安屯兵一萬,確實可除後顧之憂。而他尚有大軍四萬,武陽任歧亦可再發兵萬五以助之,五萬五千大軍猛攻僰道,勝負亦未可知也。」殷丞點頭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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