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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叫花子進城 文 / 無翼蝙蝠

    俗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劉焉無論是身份還是官爵都遠超殷丞,如果他只把殷丞當個普通小吏看待,對著他吆五喝六、指手畫腳的,那樣的話也許殷丞還能忍受。可要是劉焉發現殷丞與眾不同,想要把他收為己用,藉以壯大自己的實力,甚至進而圖謀天下,那殷丞可就很難辦了。聽命於劉焉,這是殷丞絕對不願意的,可要是不聽他的,違抗上命輕則罷官去職,重則問罪下獄,這不等於逼著殷丞造反嘛。天地良心,殷丞可還沒打算造反呢。

    想要裝傻充愣來瞞騙劉焉看來是不行的,前些日子殷丞大肆招募人才的事早就傳得四下皆知了,估計現在的殷丞已經在劉焉心中掛上號了,再裝也不會起什麼作用。劉焉在漢末劉姓諸人中也算是頗有作為的,起碼不會比劉表差,他還是很想重振朝綱的,這樣的人應該不會無視殷丞這種『人才』。

    既不願屈身於劉焉之下,又不能明目張膽地違抗上命,殷丞可以用來對付劉焉的辦法似乎不多。為今之計也只能先隱藏實力,同時再虛與委蛇,等到劉焉一掛事情就好辦了,他那個白癡兒子還沒放在殷丞眼裡。劉璋坐擁益州全境,手下還有那麼多蜀中名將,居然會被張魯壓得喘不過起來,殷丞對他除了鄙視還是鄙視。

    當然啦,劉焉打自己的主意,殷丞還不是很擔心,他最怕的是劉焉挖自己的牆角,萬一劉焉用益州州牧的身份抽調嚴顏、張任等蜀中諸人去成都,殷丞還真就沒太好的借口來拒絕。而且對於嚴顏、張任他們來說,調往成都在劉焉手下聽令,等於是在加官進爵,沒準不等到自己發話他們就已經早跑了。

    總之一句話,這個劉焉是殷丞的心腹大患。

    既然和劉焉之間的衝突遲早會發生,何不趁現在他初到蜀地立足未穩還沒精力對付自己的似乎,先去探探情況。如果和劉焉有結盟的可能,那是最理想不過了,要是劉焉真有吞併自己的打算,那殷丞也不會坐以待斃。

    第一次覲見上司可是要送禮的,殷丞給劉焉準備的禮物很特別,這小子隨意拔了根鵝毛包在絲帛中算完事了。他這是打算裝窮呢,反正朱提盜匪遠近聞名,就拿這個當借口,免得以後劉焉老是向自己要糧要兵的,煩。

    禮物準備好了,可帶誰一起去呢,蜀中那幾位他是不敢帶去的,算來算去也只有趙雲、魏延、魏興幾個還比較放心,就他們吧。

    兵馬該帶多少好呢,多了不行,那樣就裝不了窮了,少了也怕,萬一劉焉當場翻臉可就真完了。嗯,就帶藍鷹衛去,三百應該夠了,藍鷹衛進過李嚴半年多的訓練,現在完全可以單獨作戰了,而且他們裝備的是籐甲,估計劉焉還不知道籐甲的底細,這樣哭窮就更像了。殷丞連台詞都想好了--劉大人啊,您看我們朱提多窮啊,連下官的親兵衛隊都只能穿籐條編成的護甲,這和山裡的野人有什麼區別,要不您就可憐可憐下官,調撥些兵器甲冑給下官應應急,行不?

    劉焉檄文是的要求是剋日起程,也就是說接到命令馬上出發,朱提到成都快馬也就十來天的功夫。可藍鷹衛本是步兵,雖然他們也能起馬趕路,但殷丞還是打算慢慢走過去,帶著三百騎兵,你還哭個屁窮啊,估計劉焉現在都未必能有三百騎兵。

    把朱提事務再次全權委託給董和,殷丞帶著趙雲和魏延兄弟就上路了,隨同一起的還有區星帶領的三百藍鷹衛。表面看起來就這些人,其實不然,殷丞怎麼都不可能忘記帶上奇跡,他甚至還想帶上繡球,可後來又一想,還是把它留下看家護院吧。

    春暖花開、踏青訪友,殷丞帶著這樣心情墨跡了一個多月才到了成都。本來像他們這樣走走停停、賞月觀花般的旅程是很寫意的,可殷丞卻下了一個古怪命令,他居然嚴禁眾人洗澡,這又是塵又是土再加上滿身的臭汗,一個多月下來會變成什麼樣。殷丞對這個命令的解釋很簡單,他說,我們是去裝窮的,拜託各位有點專業精神好不好。

    他這一專業不要緊,可把成都百姓給禍害苦了,從城門到州治所的一路上,那是家家關門、各個閉戶。從此而後,只要一說『殷丞來了』,簡直可以嚇阻小兒夜啼。

    殷丞第一件事就是去拜見劉焉,不過沒待多久就出來了,劉焉可是漢室宗親,從小養尊處優,哪裡受得了殷丞渾身散發的體香。不久之後,朱提郡守殷丞穿著破爛官服,帶著三百叫花子和一根鵝毛,來給劉益州賀新官上任的事,很快就傳遍了成都大街小巷。

    別人怎麼看自己殷丞可不管,他最希望的是劉焉現在就打發自己回家,不過他還是小看了劉焉。在殷丞住進館驛的第二天,劉焉就派人來傳話,說是要殷丞去府衙與之見面,同時還讓人帶去一套嶄新的官服,並且千叮嚀、萬囑咐要他沐浴之後才去。這下殷丞沒戲可唱了,只能乖乖地沐浴更衣,跟著傳話之人來到府衙。

    「下官殷丞拜見陽城侯。」

    「山人請起,你我份屬同僚,往後不必行此大禮。」劉焉擺出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對殷丞說道。

    「侯爺厚愛,殷丞惶恐。」

    「一旁賜座。」

    媽的,又要罰跪,不過還是得謝,「謝侯爺賜座。」

    「昨日一見,不知山人為何這般模樣。」

    「慚愧啊,慚愧。朱提地處偏遠,本是窮苦之所,再加上盜匪猖獗,殷丞耗盡財力方始盡除諸匪。現如今朱提已是一貧如洗,下官既為一郡之長,當為表率,平日裡從不敢擅用一文,這才落得這副狼狽模樣啊。」殷丞開始哭窮了。

    「朱提境況本侯亦是知曉,不過聽聞山人與那孟莊、王絳交情菲淺,此二人皆為巨富之輩,山人當不至如此窘迫。」劉焉語帶譏諷地說道。

    「此事不提倒也罷了,一提起來下官實是氣憤難平。人皆言道商人重利輕義,果然分毫不差。孟莊、王絳二人視錢財如性命,根本就……唉。若非朱提時局不穩,他二人也曾為清楚匪患出過些心力,下官早就把王、孟兩家趕出朱提去了。」殷丞和王孟兩家的關係,別人也只能從他們的聯姻進行一番猜測,真正的隱情知道的人絕對不會超過十個,所以殷丞也不怕被劉焉拆穿。

    「既如此,山人何不整頓兵馬,一舉將此不義之徒拿下,收繳家產以充府庫。」

    汗一個先,貌似劉焉接下來就是這麼幹的。

    「唉,侯爺所言甚是,然朱提局勢晦澀,而且朱提兵力有限、裝備奇差,下官也是有心無力。就說這次下官帶來成都的親衛隊,現在都只能穿著野籐編製而成的護甲,籐甲能有何用啊,不過聊以**耳。」殷丞倒完苦水,然後賊笑著又對劉焉說道,「侯爺,下官有一不情之請,不知侯爺能否調撥些許兵器甲冑前往朱提,有了侯爺的支持,下官才能盡力與此二人周旋到底。」

    「啊,這個……」劉焉被殷丞反將了一軍,他很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比殷丞好不了多少,哪來多餘物質可以提供啊,「本侯來此時日尚短,益州亦是百廢待興,兵器甲冑之事還需暫緩,還需暫緩啊。」

    殷丞心中暗笑,嘴裡卻說:「是下官冒昧,本不該如此為難侯爺,還請侯爺勿要記掛於心。」

    這個話題一結束,劉焉和殷丞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雖然劉焉很早就知道有殷丞這個人,他在劉穆上書舉薦殷丞的時候就已經對他留心了,也很想知道這個被自己叔父看中的人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從輩分上來說,劉焉是靈帝的叔父輩,而劉穆更是爺爺輩的,在現存的劉氏宗親裡劉穆的輩分最高,所以被貶朱提後還會保留他的爵位。劉穆在劉氏宗親的心目中還是很有地位的,他所舉薦的人,劉焉當然會倍加留意,可惜朱提實在太遠,劉焉很難打探到殷丞的消息。如果不是殷丞大肆招人引起不小轟動,也許劉焉已經把他忘了。

    由於劉焉對殷丞不很瞭解,自然不知道該和他說些什麼,而殷丞更是懶得和他廢話,一時間竟然出現了冷場。

    沉默了一會兒,劉焉有口無心地說了幾句廢話,殷丞一看知道是該結束了,所以就起身告辭,劉焉也是無精打采地點了點頭。

    回到館驛,殷丞知道這第一關算是給自己矇混過去了,希望劉焉對自己能徹底失望,那以後也許就不會再來找自己麻煩了。可接下來該幹什麼呢,難就這樣向劉焉請辭回朱提嗎?

    既然已經到了成都,就這麼回去好像太浪費時間了吧,而且回去也沒什麼事可做,現在有那麼多人替自己打工,根本就不用親自插手了。朱提現在還有什麼事必須自己親自處理的呢?嗯,好好想想。

    啊,想到了,朱提什麼都不缺,就缺馬,王、孟兩家費盡心力才替自己搞定三千騎兵,一旦發生戰事,人員補充還不算困難,可馬匹卻是個大問題,急需解決。嗯,好,就去涼州轉轉,搞些馬回來。媽的,沒馬哪來的騎兵啊,沒馬更搞不出騾子,沒了騾子我的木牛流馬就算不上完美,哈哈,販馬去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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