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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三章 求醫 文 / 無翼蝙蝠

    說起這件意外,王玫的臉上也滿是遺憾,看得出這些年和孟家之間的爾虞我詐也讓他感到心力交瘁。

    事情的起因也很簡單,要是讓殷丞發表意見的話,他能給出的評語就是『爛俗』二字。事發那會兒,王家和孟家的敵對關係得到了緩和,雖然那些老人還一時轉不過彎來,可兩家年青一輩相互之間已經開始有所接觸。

    也許是宿命,也許是孽緣,孟家的一個子弟和王家的一個女孩子相互一見鍾情,短短的數次接觸就讓他們之間的感情超速升溫。可惜王、孟兩家當時的關係還遠沒到可以談婚論嫁的程度,而男女雙方的父母又正好有過過節,他們之間的交往當然會被禁止。

    都說感情是不受理智控制的,面對家裡的阻礙,這兩個年青人能夠想到的解決辦法就只有一個,那就是私奔。畢竟是大家族出來的子弟,做什麼都不會很盲目,孟家那個男孩暗中策劃了很久後才和女孩約定時間偷偷出走。他們走後整整一天,王孟兩家根本不知道這回事,等知道後立刻四下找尋,希望能把他們追回來。

    正常情況下,找尋的結果不外乎找到和沒找到,可事實卻出人意料,孟家那個男孩從此就毫無音訊,至今都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而王家的女孩就更慘了,逃走後的第三天,她的屍體被人在通往江陽官道旁的小樹林裡發現了。發現她的時候,女孩全身一絲不掛,隨身攜帶的財物也不翼而飛。

    由於當時沒能找到孟家那個男孩,女孩的父母認定是男孩謀財害命起了歹心,男孩的父母沒看到自己的兒子本就十分著急,現在又被無端指責,一場口水仗在所難免。又過了半個多月,男孩的下落還是沒有任何發現,兩家由此而引發的衝突卻愈演愈烈。

    男孩沒能找到,兩家人都只能憑著自己的一面之辭而相互指責,事實究竟是什麼樣子誰都不知道。當時朱提匪患已經成了氣候,他們也不是沒想過會不會是別的什麼人下的毒手,王絳和孟莊還分別立誓要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

    王絳和孟莊所採取的行動曾經是轟動一時的大事,他們分別利用各自的關係,直接對朱提盜匪展開了調查。在大量金錢的驅使下,那些盜匪的表現也相當地配合。可經過整整半年的排查,居然沒能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還有一種可能,如果作案的是過路的客商或行人,而這人從此以後就沒在朱提附近出現過,那樣的話,他們的這些努力可能很難取得滿意的結果。半年過去後,王、孟兩家又把關注的重點轉到二人隨身攜帶的財物上。

    男孩和女孩在離家之時,為了今後生活能有著落,隨身都攜帶了不少錢財,其中有寫珠寶首飾刻有兩家的特殊記號,如果能找到這些財物,也許能順籐摸瓜揭開事實真相。無論作案者的目的是什麼,這些被他拿走的財物應該都會想辦法出手,兩家依靠各自實力,在全國範圍內查找這些財物,特別是那些刻有記號的首飾,這一查又是好幾年。直到王玫對殷丞講述這段過往的時候,孟家的男孩和那些財物依然是石沉大海不見蹤影。

    殷丞很仔細地傾聽著王玫的講述,他也對這件事會有這樣的結果感到無法理解。殷丞覺得孟家男孩作案的可能性非常之小,這些財物連同那個女孩都已經是他的了,完全沒必要做出這種事情。如果此事是他人所為,男孩的下落就有些不可思議了。作案者會把女孩被姦殺後的屍體隨意丟棄,也就沒理由把同樣被他殺死的男孩的屍體藏得如此隱秘,這也是王家堅稱男孩是兇手的主要原因之一。

    還有一點同樣很奇怪,無論目的出於劫財還是劫色,那些財物肯定是被人拿走了。錢財是要使用才能體現它的價值,一旦使用難免會在市面上流通,可王玫信誓旦旦地保證,這些東西只要出現過,斷無可能讓王、孟兩家合力都無法發現。對於王玫的保證殷丞是嗤之以鼻,你們兩家在民間確實有很大的勢力,可在官場就一點根基都沒有。要是這些財物被作案者像宋乾那樣拿去賄賂官員了,那麼這些東西幾乎不可能出現的你們兩家勢力範圍之內,除非這個官員最後家道敗落要靠變賣家產度日了。不過殷丞並沒把自己的想法告訴王玫,那個男孩的下落殷丞也是毫無頭緒,說了也沒太大用處。

    就是這件事導致王、孟兩家徹底走向了決裂,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事幾乎已經成了一個無頭公案,只要真相一天沒能水落石出,他們兩家就一天不會棄嫌修好。殷丞從王玫口中知道了這些往事,雖然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件事很有些蹊蹺,可殷丞並沒有往深了去想,只當是在聽別人說故事。無論是王家還是孟家,他們和殷丞之間的交情還遠不足以讓殷丞要費心去替他們解決都已經懸了六、七年的疑案。

    「王先生,以在下的觀點來看,王家和孟家似乎都是受害者,也許這其中還另藏陰謀,你們不會沒想到過吧!」出於好心,殷丞還是提點了一下。他也只是隨口說說,王玫來雞腸寨肯定不是請私家偵探來的,可他一直沒說到此行的目的,殷丞也不方便過於心急。

    「唉,當然想到過了,家兄在事發之初首先想到的就是這種可能性,可惜調查了許久也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人。」王玫長歎一聲。

    「人世間沒有什麼事情真能做到天衣無縫,現在只是時機未到,時機一到公道自然就會還的。」殷丞很不負責任地學起了和尚那套忽悠人的偈語。

    「殷寨主所言不虛,我們也在等著這天的到來。」

    「王先生今日前來蝸居,想必不是來和我說這些的吧,未知……?」殷丞終於不願再繞圈子了。

    「那是,那是。說來慚愧,此次前來確有要事相商,還望殷寨主能鼎力相助。」說這些話的時候,王玫很仔細地觀察著殷丞的表情,見他的表情只是好奇而沒有為難,又接著說道,「家父去世後留下我們兄弟三人和一個妹妹,我們兄妹之間感情極好,特別是對年幼的小妹,家母生下她後不久就病故了,八歲不到家父又撇下我們走了,小妹就是我們三個哥哥一手帶大的,疼愛地不得了。小妹雖然自幼便失雙親,可有我們這幾個哥哥關心,應該也能過上不錯的日子。可是,就在父親過世那會兒,小妹突然得了怪病,纏綿至今已有十載。我王家也算有些錢財,為了替小妹治病,我們不惜重金廣邀名醫前來朱提,可連找了數十個都束手無策。這麼多年下來,小妹的病體已經成了我們兄弟的一塊心病。」

    「令妹有疾當尋郎中救治,殷丞可不通醫理,王先生不會是來找我看病的吧。」殷丞有些鬱悶了,怎麼真把我當警察啦,什麼事都來找我。

    「治病之事自然不敢勞煩殷寨主,王玫只是希望殷寨主能讓華神醫屈駕前往蔽宅一趟,如果連華神醫都無能為力的話,我們只能死了這條心了。」王玫用極其客氣的語氣說出了最終目的。

    華佗,又是華佗!剛到朱提的時候殷丞被華佗逼著外出尋找罌粟花實在是逼煩了,之後他就盡量躲著這個老頭,最近事情一多還真把他給忘了,連王玫剛才提到看病的時候居然也沒想起他。

    「華神醫?王先生如何得知華神醫來了朱提?」殷丞的印象裡華佗應該還待在別院研究他的醫術吧,他的身份連別院裡都沒幾個人知道的,王家又是如何曉得的呢。

    「華神醫在景來別院設了個草廬,如今朱提誰不知道,我們王家又豈能例外!」王玫對殷丞的問題很是詫異。

    還……還有這事?!這老頭果然是閒不住啊,居然會在別院開醫館,怎麼事先也不來和自己說一聲啊,看,現在在王玫面前丟臉了不是。

    「這個……啊……哈哈……華神醫來此之前就有了這個想法,前些日子一直不得空,也許最近閒下來了。我也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把醫館開出來了,這些天一直忙著處理雞腸寨的事,有段日子沒回別院了。不過,既然神醫開了草廬,你們為什麼不直接去那裡找他診治,反而大老遠跑來我這裡做什麼?」王玫的做法讓殷丞想到了緣木求魚這句成語。

    「王某剛才不惜唇舌地把王、孟兩家的恩怨據實相告,目的就是這個。神醫草廬開在孟家的景來別院,以王、孟兩家的關係實在不方便貿然找上門去。多方打聽之後才知道,華神醫原來是跟隨殷寨主來的朱提,居我們這幾個月的觀察下來,殷寨主似乎並非孟莊下屬,因此才會斗膽前來拜望,還望殷寨主能夠通融一二。」

    「原來如此,想必殷丞初到貴境之時,王家還以為是那孟莊派來的吧,呵呵。」當初聽說朱提有這個王家的時候,殷丞就知道他們肯定會對自己多方留意,現在看來果然沒錯。

    「那到沒有,如果是孟家派往別院的下屬,不會像寨主這般扶老攜幼。當時是猜測哪個家族投靠到孟家旗下,被邀往朱提落腳而已。可後來看寨主行事卻非如此,無論撈寨還是現在的雞腸寨,所有人員都只有殷寨主帶來的那些人,並沒有任何一個原先別院的家丁加入。如果寨主是投奔孟家,在寨主的勢力範圍內,多少都會有孟家的參與,說的好聽點是協助,說難聽點是監視。既然沒有出現這樣的情況,家兄認為寨主和孟家當非從屬關係,不然也就不會有今日在下這雞腸寨之行了。」王玫是有求於人,對某些事情自然不能說得含糊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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