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七章 打牌 文 / 以文為刀
景隆帝鄭隆現在就是用膝蓋想想也知道卿月公主跑出宮去,到底要去哪裡。不過做侄女的跑去自己叔叔的家裡,還真是沒什麼不妥的。而且從皇宮到瑞王府的這一點路程,根本沒有幾步路又全都是皇城中的繁華官道,也不可能有什麼危險。對此,鄭隆倒是放心。只是眼看著這個丫頭現在是越來越嬌蠻了,自己這個做父親的現在也不好再管教這個年歲日益見漲的女兒,看來還是要和皇后說一下,讓她以後一定要抽時間好好教訓一下卿月公主。
不過,眼下是沒有什麼辦法了,人都已經跑出去了,再站在這裡也沒什麼用,鄭隆沒好氣的對跟在身邊勸慰的大太監江生怒道:「還進去幹什麼?人都走了!還不快去派人跟上,要是公主有什麼事情,揭了你們這些狗才的皮!」
「是!皇上。」江生被鄭隆一通怒罵,罵得額頭冒汗,連忙轉身灰溜溜的跑到一邊,叫過了個小黃門過來,低聲叮囑了一番,那小黃門不住的點頭,一連氣的打躬彎腰,待江生講完了便急急忙忙的轉身跑掉了。
見那小黃門還算是機靈,動作靈敏的下去安排了,大太監江生這才又跑回鄭隆身邊,恭聲稟道:「皇上,奴才已經吩咐下去了,皇上儘管放心吧!」
「哼!」鄭隆也不再答話,大袖一拂便快步離開了御寧宮,直奔後宮去找皇后商議日後管教卿月公主的事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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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在瑞王府中的鄭倫還不知道,怒氣沖沖的卿月公主已經跑出了宮來找自己算帳了。現在鄭倫正陪著小仙子林樂詩還有冰兒、胡姬幾人坐在自己院中的花園裡,正在打著從西域傳進來的胡牌。
原本,小仙子林樂詩是不會玩這種從西域傳進中土時間不長的遊戲的,這種牌藝現在也只是在皇城裡的一些貴族之間流行,大鄭國的民間百姓們還很少有人接觸到。不過,這並不妨礙林樂詩對這種遊藝的接受能力。自從看過鄭倫和胡姬她們玩過幾次之後,小仙子便喜歡上了這種有趣的牌藝,甚至在最近為了抽出時間讓胡姬陪自己玩,林樂詩已經漸漸減少了教導胡姬練習「武藝」的時間了。對此鄭倫倒是樂見其成,反正他也不喜歡胡姬一天到晚的和小仙子練習什麼「武藝」。在他看來,自己身邊有一個武藝高強的小仙子就夠了,何況,胡姬練習的這種所謂的「武藝」,鄭倫實在是不怎麼看好能有什麼功效。
「國王。」鄭倫高興的叫了一聲,飛快的從手裡抽出一張紙牌,扔到了石桌上,然後又將手中剩下的兩張牌全部放到了自己面前的桌面上,「兩對王后,哈!我又沒牌了!贏了!」
「不玩了!」氣鼓鼓的小仙子羞惱的把手裡的一大把牌全都扔到了桌上,嘟著一張紅嘟嘟的小嘴,兩個腮幫子鼓鼓著,嘴裡還不依不饒,「不玩了,不玩了!胡姬每次都故意出牌讓你,不算數。」
「我沒有。」胡姬顯然是感到了無比的冤枉,睜著一雙水盈盈的藍色大眼睛,滿臉無辜的表情,「我哪有故意讓著他,我這手裡不是還有一大把牌都沒有出了麼?師父你磕不要冤枉我啊!」說著胡姬還攤開了手掌,把手裡握著的一把牌都展給林樂詩看,來顯示自己不可能作弊。
「那就是冰兒故意讓著他。」小仙子見胡姬說得委屈,而且事實也擺在面前。不過小仙子仍然嘴硬的又把責任推到了冰兒的頭上,「一定是冰兒幫他,不然他怎麼每次都贏啊?也沒看他抓的牌有多好!」
「林姑娘,我也沒有啊!」冰兒也連忙否認了小仙子的「誣陷」,「你看,我這不是一直都在出牌嗎?那讓著他了?」
「哈哈哈!輸不起就算了,還要賴別人,真是羞啊!羞啊!」鄭倫哈哈怪笑著向後靠到了身後的欄杆上,一隻手得意的放在桌子上抖著,另一隻手還不忘在臉上滑動,羞著林樂詩,「這打牌可不是只要抓了一把好牌就行了。這是要動腦子的,知道麼?動腦子!」鄭倫越說越得意,身子也像是打擺子似的抖個不停,兩隻手不停的揮舞,「要是抓了一手的好牌,那就個傻子也贏定了,那算什麼本事,就是要普普通通的牌,還要能夠贏牌,這才是真功夫。知道了麼?」
「呸!」林樂詩被鄭倫的鬼樣子氣得哭笑不得。也真是怪了,這個傢伙每次抓到的牌也不怎麼樣,可就是每次都能贏。要說他是腦子比林樂詩幾個更聰明,小仙子打死也不信,倒是冰兒或是胡姬作弊,幫著這個傢伙的可能性更大些,至少在林樂詩看來是這樣的,「別的也沒見你這麼厲害了,就是賭錢厲害。」
「唉!這你就不懂了,這賭術乃是最為考驗腦筋的一門學問,對一個人的記憶力、觀察力、判斷力還有分析能力和決斷能力都是要求非常高的。一般人可是不行的,也就只有想是我這樣的天縱奇才,才能坐到這種化腐朽為神奇的本事。」鄭倫別的不在乎,可是對於自己這賭博上的本領向來是十分驕傲的。想自己自小混跡街頭,大賭小賭,各種賭術無一不懂、無一不精。賭遍了皇城大大小小的街頭,早已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賭遍皇城無敵手了。這胡牌雖然是剛剛從西域穿過來的,可是鄭倫只不過玩了兩次,就精通了裡面的門道,知道了如何取巧得勝。現在和林樂詩她們幾個一點賭術也不懂的大肥羊來賭,那還不是手到擒來、馬到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