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七章 陳年舊事 文 / 以文為刀
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不過看到鄭倫這麼急急火火的獻寶似的要讓自己看看,瑞王爺還是提起了點興趣。和其他王公貴族擁有大量子嗣後代不同的,瑞王爺畢竟只有鄭倫這麼一個寶貝兒子。說瑞王爺是個嚴父沒錯,但是這並不代表他不是個慈父,對於自己的獨子,瑞王爺還是和天下所有的父母一樣疼愛的。
所以,瑞王爺暫時放下了其他要處理的公事,讓鄭倫取來今天他收下的珠子,替他鑒賞一下。
「翠珠,去我院裡把我今天收下的那顆珠子取來。」鄭倫叫過在門口伺候的小丫鬟,命她去取珠子。
「是。」翠珠答應了一聲,快步退了出去。
不大功夫,翠珠就回來了,手裡捧了一個小小的盒子,正是今天鄭倫在張家收下的裝有逑火珠的盒子。
鄭倫接過盒子,雙手奉到了瑞王爺面前的書桌上。
嗯!不錯,盒子倒是蠻精細的。瑞王爺仔細看了看面前桌上的盒子,頗有幾分古意,古樸的材質、陰刻的花紋也還算精緻,看起來這盒子確實是有些年頭了。
瑞王爺伸出右手,修長乾燥的手指輕輕啟開盒子的盒蓋,「啪嗒」一聲,隨著盒蓋的開啟,露出了盒子裡放於紅緞上的逑火珠。「咦!」就在瑞王爺打開盒蓋看到逑火珠的瞬間,臉上神色微微一震。
鄭倫沒想到,向來處變不驚的瑞王爺也會有驚異失色的時候,這可是十分罕見的,就算是自己當初接到旨意要去陝甘的時候,瑞王爺也沒有像現在這樣過。
看來這顆珠子恐怕不是那麼簡單。鄭倫心裡原本對於這顆珠子並不怎麼重視,現在看到瑞王爺的神色也不禁有些關心起這顆平白得來的珠子起來。
「父親,父親!」鄭倫見瑞王爺一直一語不發的看著面前的逑火珠,始終沒有和自己說什麼,便低聲喚了幾聲,提醒陷入沉思中的瑞王爺。
「哦。」瑞王爺被鄭倫叫醒,抬頭看了鄭倫一眼,「倫兒,這顆珠子叫什麼?」
「據贈於我此珠的那個張無用說,好像是叫逑火珠。」鄭倫據實回答道。
「逑···火···珠···」瑞王爺一字一頓的念了一邊這顆珠子的名字,又說道,「那你是怎麼得到這顆珠子的?」
鄭倫當下老老實實的將今天自己出去遊玩,在天機會館巧遇張無用,並救下了受困的張無用,然後在雖然到了張家後,這張無用出於避禍和報恩的心態將這顆珠子贈與了自己,這些事情的前因後果鄭倫都一五一十的述說了清楚。
在鄭倫述說的過程中,瑞王爺始終沒有說話,也沒有提問打斷鄭倫,讓鄭倫十分順暢的將事情全部都述說了清楚後,這才點了點頭,說道:「你是說那個張無用覺得這顆珠子可能會給他們張家招來禍患,所以才將這顆珠子贈給了你?」
「嗯,據那個張無用說他是這麼想的,不過孩兒想可能他也是想要報答孩兒救了他一次。孩兒看那張無用也是老實本分的人,他這麼說應該是不想我拒絕他,而讓我覺得我還是在幫助他。」鄭倫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錯。」瑞王爺也同意了鄭倫的看法,「他應該主要是想要報恩,不然他將這顆珠子隨便扔了就是了,反正都不想留下了,還不是一樣。」
「父親,您認識這顆珠子麼?」
「這個···現在還不能十分肯定。」瑞王爺似乎覺得這顆珠子的來歷頗為重大,語氣間有些猶豫,「你剛剛說,有個洋人也想要圖謀這顆逑火珠?」
「是,孩兒也有些奇怪,不知道這個洋人是怎麼知道的。」鄭倫對那個馬可可以說是十分的懷疑,自然對他不會有什麼好感,語氣間對他就有了一些貶義。
「呵呵!看來這個洋人也不簡單啊!」瑞王爺別有深意的看了鄭倫一眼。(你是不是打算讓內政府調查這個洋人?)
「是,孩兒也這麼看,不過既然他沒有成功,孩兒也就不想再追究了。」鄭倫回答道。(我可懶得理他,如果他不知道死,那自然會有人來治他。)
「這樣也好。」瑞王爺點了點頭,「倫兒,你說那張家是祖上從東南大理遷居來的。」
「是,不過那個張無用說,那是他們祖上很多輩之前了。」
「嗯∼∼這樣看來應該是不會錯了。」瑞王爺似乎越來越肯定了自己心裡的認知,「倫兒,你不是想知道這顆珠子的來歷麼?那就先聽我講一個典故。」
「孩兒洗耳恭聽。」鄭倫在椅子上正了正身子,做出一副聆聽教誨的樣子。
瑞王爺也笑了,擺了擺手示意鄭倫放鬆,自己並不是要教訓他,這才說道:「這事要說起來,就要從大約三百多年以前說起了。當時中土紛爭不斷,天下大亂,而在中土四周也是不平靜。在當時的東南有一個大戶士族,段氏。這段氏在東南已經經營多年,氏族子弟眾多而且頗有財富,加上當時中土根本無力約束,所以這段氏竟然在當時利用機會,花費了近四十年的時間在東南打下了一片屬於自己的土地。後來,這段氏便在東南的大理城建都立國,成立了自己的小國,國號即為大理。」
「到了後來,中土逐漸平定,這大理國君也是聰明人,立即向中土朝廷納貢稱臣,自願成為中土朝廷的屬國。就這樣,這個小小的國家竟然就這麼建立了起來。那段氏一族,自建國以後的幾代國君,也算是兢兢業業、恪盡職守,竟然使得這個小國保持了有近百年的時間。一直到大約二百年前,由於外族的大舉入侵,這個小國無力抵抗,這才破國滅城、煙消雲散。」
「哦?這麼說,東南邊陲以前並不是我大鄭帝國的?」鄭倫沒想到,曾經動亂不堪的東南地區原來並不是中土所有,那就難怪始終不好降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