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六章 斗 文 / 以文為刀
幽幽的古道上,淡淡的金色夕陽餘暉下,「得得」的馬蹄聲中,遠遠的行來一匹高大俊美的健馬,一個身材修長的年輕人正在後面氣喘吁吁的追趕。
「喂,你快點行不行啊!再照你這樣走下去,一會兒天都要黑了。」一匹渾身雪白四體健壯的白馬上,一個黑色勁裝身材健美的女孩兒扭頭衝著更在身後的一個人叫道。
「你······你騎在馬上當然······當然,跑的快了。」跟在馬後面的人看起來似乎是前面馬上的女孩兒的僕役,一身粗布的素衣,頭上紮著一根細布條,正在馬後面一顛一顛的努力跟著。只是這人的兩條腿又怎麼能跟上馬的四條腿呢!所以,和前面馬的距離似乎是越落越遠了。
「你說什麼?」馬上的女孩兒不用介紹了,就是我們的小仙子林樂詩了。此時她聽了鄭倫的話,兩條柳眉擰到了一起,看樣子馬上就要發彪了。
不過我們那位做了別人僕役的小王爺可是並不在乎,馬上回答道:「我是說你騎在馬上······還跑得那麼快,你······你叫我怎麼能追的上啊!有本事······有本事你下來,讓我騎在馬上,你······來追追看。」鄭倫說了這麼幾句話就喘的上氣不接下氣了。
「你∼∼!」林樂詩被鄭倫的憨賴氣得小臉通紅,惡狠狠的說道,「好,那你乾脆就不要走了,你就呆在這裡吧!」
「好······那我就······我就歇一會。」鄭倫還真是說到做到,當即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不起來了。
「你∼∼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好,你不想走了是吧?」看到鄭倫立即衝自己點了點頭,林樂詩差點氣得暈過去,「好,那你就呆在這裡好了。等到一會兒天黑了,聽說這古道周圍可是有不少的猛獸,什麼野狼啊······老虎啊······還有······」
林樂詩的聲音越說越小,說得自己都開始有點感到害怕了。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了一聲狼嚎「噢∼∼噢噢∼∼!」
「啊∼∼!!!!」我們武藝高強的小仙子頓時發出了十分「優美」的「伴奏」。
「啊∼∼!」
「噢∼∼嗷嗷∼∼!」
狼嚎和人聲在古道上一起努力「合奏」出一曲「美妙」的樂曲。突然···
「鄭廣之∼∼你這個混蛋∼∼!」
咦?怎麼不只是樂曲啊!還有歌詞呢!
只見我們的小仙子林樂詩柳眉倒豎、杏眼圓睜、一雙小手高舉著馬鞭,直奔一屁股坐在地上正撅著嘴在做狼嚎的鄭倫而去。
「哈哈∼∼我配合你一下啊!」鄭倫一邊繼續「噢∼∼噢」的嚎叫,一邊躲開了林樂詩的鞭子。
「混蛋,我不管你了,你就坐在這裡等著一會兒被猛獸給吃掉吧!」林樂詩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蠢蠢的鄉巴佬伸手還挺敏捷的,自己抽了幾下竟然都被他給躲開了。
要是凌波仙子林樂詩知道鄭倫以前在做小乞丐的時候,每天都會有不同的人用不同的傢伙招呼他,鄭倫早就將躲避鞭子、棒子的功夫練的爐火純青了,現在就不會感到這麼奇怪了。
「好啊!被猛獸吃掉總比活活跑的喘不上氣累死要好,不過只可惜你就要再找一個僕役嘍!」鄭倫乾脆攤開了四肢躺倒在地上,優哉優哉的回答。
「哼∼∼!」林樂詩不再和鄭倫拌嘴,撥轉了馬頭走掉了。
「慢走啊∼∼!」鄭倫一點也不著急,甩開了這個嬌蠻的大小姐,鄭倫正是求之不得的。
可是······
··································
一刻鐘後(不要問我怎麼會有一刻鐘這個詞的,前面在鄭倫的房間裡已經出現過西洋鐘了。)····
古道上一匹四體健壯渾身雪白的白色大馬上,兩個極不協調的人正別彆扭扭的騎在馬上。前面的一個女孩兒,一身黑色勁裝顯得身材健美。後面的人則是一身個粗布衣服,兩隻手正「老老實實」的摟在前面女孩兒的纖腰上。只是看起來前面的女孩兒似乎不是十分的高興。
「喂∼!你老實點。」坐在馬前的正是凌波仙子林樂詩,後面的那位不用問就是我們那位毫無尊嚴甘心為奴的小王爺鄭倫啦!
「我哪裡不老實啦!」鄭倫說著兩隻很「老實」的手,還在林樂詩的小蠻腰上「老實」不客氣的摸了幾把。
說實話小仙子林樂詩的纖腰摸起來還真是相當的舒服,不但是盈盈一握纖瘦可人,而且渾圓有肉鬆緊有致。要說鄭倫也不是第一次摸到女孩子的腰肢了,可不論是冰兒還是鶯兒,似乎都要比林樂詩的差上一些,大概也就只有練習過舞技的胡姬可以媲美了。
「你······你還說沒有。」小仙子林樂詩被鄭倫幾乎是抱在了懷裡,從來還沒有過和任何的一個男人這麼親熱的同騎過一匹馬,此時一股從未有過的感覺正漸漸湧進小仙子的心裡。
「我怕你跑得太快我會掉下去,所以才會扶住你的腰,你可不要亂想啊!」鄭倫十分正經的回答道。
才怪呢!林樂詩漲紅了小臉,心裡暗暗的咒罵,這個死傢伙!得了便宜還賣乖,自己趁機佔便宜還倒打一耙,怪我亂想!小仙子越想越生氣,不禁用力的將手肘向後一撞。
「哼!」鄭倫只覺的肋部一痛,馬上一口氣就怎麼也喘不上來了,痛哼了一聲便彎下了腰。
「哼∼!這次算是個小教訓,下次就······咦?喂,你幹什麼?」林樂詩感到背後的鄭倫正彎腰趴在了自己的身上,一張臉也貼到了自己的肩膀上,這個該死的傢伙呼出來的臭氣都噴到了自己的脖子裡,還真是死性不改啊!竟然還敢趁機佔自己的便宜。
「去死吧你!」林樂詩羞臊的來不及細想了,手肘重重的向後一擊,比剛剛還要大力的撞向了後面的鄭倫。
原本鄭倫挨了林樂詩剛才的一下已經知道厲害了,只是身子控制不住的彎了下去,趴到了林樂詩的肩膀上。眼前就是那細嫩柔滑的雪白粉頸,還有一些淡淡的茸毛在後頸上沒有梳理到髮髻上,一股清新的女兒幽香竄進鼻孔。鄭倫哪裡還能保持清醒啊!所以小仙子的第二下可是實打實的,重重的撞到了鄭倫彎下的胸口上。
「啊∼∼」鄭倫慘叫了一聲,「撲通」一聲摔下了馬去。
騎在前面的林樂詩聽到後面的動靜還不知道鄭倫已經掉下了馬,只是以為鄭倫在慘叫而已。林樂詩扭頭看了看,卻見到鄭倫正四仰八叉的倒在馬後的地上,不禁「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小娘皮,謀財害命啊!呃∼∼不對,我身上又沒有錢,謀害親夫啊!呃∼∼更不對了,自己也不是她的什麼人。那是什麼?不管了,反正是她想要謀害我啊!想到這鄭倫索性又躺在地上不起來了。
「喂!你不要裝死啊!還不是你自己不好,誰叫你要那樣的?」林樂詩前面的話還是惡狠狠的,可是到了後面的話,雖然也是在怪鄭倫,可是怎麼聽起來怎麼像是小女兒在撒嬌鬧彆扭。
「你把我撞下了馬,你還怪起我來了?真是豈有此理。」鄭倫倒是一點沒有聽出有什麼不對來,一副無賴相的躺在地上反駁道。
「什麼啊!本來就是怪你嘛!喂∼!好了,快起來吧!我們還要趕路呢!再不快一點天真的就要黑了,到時候真的不知道會不會有猛獸跑出來的。」小仙子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真是已經是到了她的極限了,這種語氣可是她從小到大,再沒有第二個男人享受過的。也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小仙子的突然脾氣變好了,怎麼會對鄭倫一再說出這樣像是撒嬌的話來。
「什麼猛獸啊?我不怕!天黑就黑吧!反正天黑了之後讓我被猛獸吃掉,總比被你打下馬摔死要好,我不走了。」鄭倫又使出了無賴**,不肯上馬再走了。
「好!這可是你說的噢!」林樂詩見鄭倫那副憨賴的賴皮樣實在是忍不住了,嬌嗔著威脅道。
「對!是我說的,怎麼樣!」沒想到鄭倫根本不吃這一套,完全無視坐在馬上大發嬌嗔的小仙子,依舊是賴在地上不走。
「好,你不走,我走。」終於林樂詩忍無可忍,撥轉了馬頭走掉了。
「慢走啊∼∼」鄭倫還是一點也不著急,施施然的送別著林樂詩。
哎∼∼這兩個活寶,不知道還要這麼樣耍上幾遍才會甘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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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不過夕陽紅∼∼,溫馨又從容∼∼!哎∼!多麼美好的一首歌曲啊!真是傳唱大江南北,膾炙人口、老少咸宜啊!這首在現在的時代中不知道被多少人所喜愛和傳唱的歌曲,正是道出了夕陽餘暉照耀大地的美景。又有多少的人因此兒愛上了夕陽余落的美景,把爬上山頂一起看夕陽落山當作了一間世界上最為浪漫的事情。每天這個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的女孩子,被自己心愛的男子用這一招而陷入情網不能自拔,真是百事不爽的致命一招啊!
當然,在這世界上還有一句話叫做「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不過這一句好是好,只是就難免會有一些落寞和莫名的悲傷摻雜在其中了。人們常常用這一句來比喻和形容「英雄遲暮、美人白頭」的境況,所以悲傷和落寞就是難免的了。
可是不管怎麼樣,當人們面對著落日的餘暉,淡淡的夕陽撒下的金色餘光照耀著大地場景時,總是會莫名的在心中產生一些特殊的情愫。
又不過你千萬不要以為人人都是一定會這樣的,現在在我們的面前就有這麼兩位破壞意境的傢伙出場了。
「都怪你呀∼∼!太陽馬上就要落山了,這下我們真的要在這荒山野嶺的露宿了。」美麗的夕陽下,一個極其破壞畫面的聲音怒吼著出現了。
「那就露宿唄!」又一個吊兒郎當的聲音出現。
還是那匹健美壯碩的白色健馬,還是那兩個極其不協調的兩個身影,只是這次騎在馬上的位置似乎改變了一下。那個原本時騎在前面手持馬韁的,身穿黑色勁裝的健美女郎,此時坐在了馬鞍的後面,雙手心不甘情不願的扶在前面的騎手的腰上,看那個樣子要不是害怕被前面的騎手報復從而掉下馬去,女郎是決不會去扶住對方的腰的。而那個原本是坐在後面的,身穿粗布麻衣的男子,此時已經換到了前面手握馬韁變成了操控馬匹前進的騎手。看他臉上一副隨時想要發壞的樣子,要不是後面的女郎機警,已經牢牢的扶住了他的腰,恐怕他早已經不知道將這女郎摔下馬去多少次了。
「你說什麼啊!在這裡露宿你不知道有多危險,晚上可能會有野獸來襲擊我們的。」不用問了,這位一直擔心會有野獸出現的坐在後面的女郎就是凌波仙子林樂詩了。
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裡聽來的傳說,在這古道周圍每當到了夜晚的時候就會有野獸出現。所以從一開始她就十分的緊張,就是害怕行走的慢了會趕不上到城鎮住宿,住宿在這裡會受到野獸的襲擊。
「不怕,不怕。我們到時候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安頓下來,然後我們生上一大堆火,就什麼野獸也不敢來啦!」奪取了控制權的鄭倫倒是一副老神在在的神情,一點也看不出來害怕的樣子。
這兩個活寶翻來覆去的不知道鬧了多少次,反正是每次林樂詩大發小姐脾氣的時候,鄭倫就給她來個「死豬不怕開水燙」,愛怎樣怎樣的憨賴法子。弄得林樂詩每次都是又生氣又無奈,從小到大林樂詩也算是見過不少的人了,可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無賴厚皮的傢伙,反倒是拿他沒有辦法了,罵他他不在乎,打他他躲的比兔子都快,使得小仙子感覺對著這個傢伙是「老虎咬刺蝟——無處下手」。
結果就是每次都被這個傢伙打敗了,現在弄得林樂詩簡直分不清自己和這個傢伙到底誰才是僕人,誰才是主人了。每次兩人對上強到底的時候,最後都是自己先妥協。不過林樂詩一再的安慰自己「我是大人不計小人過,宰相肚裡能撐船」「我是大人有大量,不合他一般見識」「我是什麼身份?他不過是我的僕役而已,我才不會自降身份和他一般見識呢!」「我是······」反正就是各種的阿q似的自我精神戰勝法,來自我安慰自己。
所以林樂詩對於自己說不過鄭倫這個傢伙已經漸漸有些習以為常了。此時聽到鄭倫這麼說,雖然心裡面覺得似乎哪裡不太對,可是由於那人類可怕的習以為常的習慣性,還是不再爭辯接受了鄭倫的辦法。
鄭倫見小仙子這次竟然沒有和自己頂牛,不禁有些奇怪。可是讓他回頭再去挑撥林樂詩,他又沒有那個膽量,畢竟剛剛胸口和腹部的兩下,現在還在隱隱作痛。既然小仙子不反對,鄭倫也就樂得自在了。
所以這一次兩個活寶總算是沒有再吵起來,還真是要念上一聲「阿彌陀佛」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