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警察的無奈 文 / 夜魘
根據現場還原的情況分析,陳晨已經選定了自己要搬去的新家,而且已經打包好了所有行李。之後她泡了一碗泡麵,估計她吃麵的時候是一邊走一邊吃的,而且走路的時候還沒注意腳下。結果她被行李袋絆了一下,然後臉朝下摔倒,方便筷子還沒來得及從嘴裡拿出去便直接戳進了她的咽喉。
房子沒有被人強行闖入的痕跡,技術人員也排除了這裡曾經發生過搏鬥的可能,可以確定,陳晨就是死於意外,跟謀殺絕對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只是她的死法實在是太過詭異,而且這已經是第六起先富後死的案例了。
如果說這只是巧合,那未免也太巧了!
「她被搶劫過?」聽完現場探長的描述後我也提問道。
探長搖了搖頭。
「之前死的那五個都被搶劫過?」我又問。
「不是搶劫,是家裡被盜過。」
「死前還是死後?」
「除了其中一個拾荒的不太好判斷之外,其他四個中頭彩的能肯定是死前被盜。」
「那就怪了。如果這種怪異死亡是一種模式化的話,那她跟其他四個人有明顯不相符的地方!要不然從這個地方入手查一查?」我提議道。
探長和另外那名探員相互對視了一下,然後衝我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但誰都沒開口。
「這是什麼意思啊?」我真的不明白他們到底想表達些什麼,「我的想法有什麼不對頭的地方?如果有的話您兩位就直說,我肯定虛心接受,畢竟你們在破案方面是專家,我只是個業餘的。」
「不不不,我沒這個意思。」探長連忙擺手,但卻沒有給出什麼後文。
「那您剛才的話是?」我一邊問著一邊轉頭看了眼唐輝。
唐輝似乎是明白探長要表達的意思,但他臉上現出的那種無奈表情顯然說明這事並不如他的意。
「哎,反正這事早晚也得發展成那樣,不如現在就跟你實話實說了吧。」探長歎了一口氣,然後對我撈干的說道:「今天我們出發來這裡之前局長親自過來給我們下的令,說是再找不到謀殺的證據,那就按意外事故處理。」
我聽後一笑並點頭道:「其實我覺得局長大人的決定是明智的,之前的幾個暫且不說,這個絕對是意外,起碼在我這個外行人眼裡我是瞧不出有謀殺的跡象,再說你們不也已經排除了有人入室殺人的可能了嗎?而且就算是入室殺人,那殺手應該也不會用筷子往她嗓子裡捅吧,這旁邊還灑著一碗麵呢。」
探長和另外那名探員在聽了我的話後像是鬆了一口氣似的。
「怎麼了?你們好像以為我會發表什麼其他意見?」
探長無奈地搖頭笑了下,「你也不算是外人了,大哥我就跟你說兩句實在話,你知道現在警察在老百姓心裡都是什麼形象嗎?根本不是為人民服務的公僕,完全就是惡霸,遇到破不了的案子就抓人頂罪,或者乾脆不立案,這樣就能保證破案率!在老百姓眼裡我們就是這樣的!」
「我在網上還真看到過不少類似的說法。」我點頭道,但沒敢在雪上加霜說一些更嚴重的內容。
探長苦笑了一下,「所以啊,這人接二連三的死,而且還都是同一個模式,你說是意外是巧合也沒人信啊,在加上雷隊又是個疑心特重的人,他說要立案查,那就立案查吧。結果上頭還挺重視的,給下了死命令,規定時間內我們不可能找到兇手,再說這也根本沒有兇手可找,除了巧合之外我們也找不出其他解釋來。剛才看到你過來的時候我還想呢,會不會又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在作怪。」
「就算真是有亂七八糟的東西作怪恐怕你們也沒辦法用這個上報吧?」我道。
「哈哈哈,那倒是,哎,你能理解就行了。」
「能理解,每一行都有難處,我在這隨意看看可以吧?」
「可以,可以!不過盡量別碰任何東西,這個現場要保持好,技術隊的人有時候突然想到什麼還會再回來的。」
「好的,我明白。」我笑著應了一聲,然後便從上衣口袋裡拿出靈視眼鏡戴上。
屋子裡很乾淨,並沒有半點陰氣。這倒也沒有出乎我的意料,畢竟從一開始我就沒覺得這是鬼怪在作祟。我在房間裡來來回回轉了三圈,在毫無收穫之後我也拽著唐輝從房子裡出來了。
「沒發現?」出來以後唐輝也立刻詢問道。
我衝他點了點頭,然後問:「之前死的那五個人家都在哪住?」
「哪的都有,不過現在算來有三個是住在啤酒廠這邊的,今天這個陳晨,還有之前兩個中彩票的也都是。」
從我父母家到啤酒廠步行也就十五分鐘,這也多少可以解釋為什麼那些人會跟我老爸在同一個彩票站買彩票。不過他們的好運應該跟彩票站沒有關係,不然我爸這一個月來不可能一分錢都沒有中到。
但是六個死者當中有一半是住在啤酒廠附近的,這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我覺得咱倆還是應該從陳晨身上入手!」我把我所想的跟唐輝說道:「這些人突然來的好運還有之後的背運都很不正常,他們肯定是發生了什麼特殊的事,或者是遇到了什麼特殊的人,如果咱倆能找到他們遇到的特殊事或者人,那問題就解決一半了。」
唐輝聽後明顯有些犯難。
「怎麼了?不會是你還有其他任務吧?」
「那倒沒有,雷隊也是讓我全力配合你來著,只是你之前說過的神……」
「你不會是害怕跟神打交道吧?」我笑著道。
「怕?怎麼可能!我只是覺得你說的那些關於神的事……」唐輝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下決心說道:「算了,我就直說了,我覺得你說的那事不靠譜。」
「所以你的意思是在行動之前必須先得讓我證明一下給你看看唄?」
「如果你能證明那是最好不過了!」
「好!」我一邊說一邊伸出右手到唐輝的面前。
唐輝看了眼我的手,又抬頭問:「這什麼意思?」
「聽說你從小就學武的,還跟特種部隊訓練的格鬥,你的力氣也應該不小吧?你敢握下我的手不?咱倆較較手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