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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7、惡魔的洞窟 文 / 夜魘

    常樂剛一進去,木屋裡面立刻就響起了槍聲,緊接著一股與金鎧武士完全不同的銀亮白光從屋子裡閃了出來,槍聲也隨之停了。

    之前被常樂摔出去的兩個人爬起來便轉頭往窗口那邊沖,我一看這情況趕緊也從草叢裡衝出來,掄起手裡的盾牌猛砸向距離我最近的那個德國佬。

    盾牌比那老外的腦袋可硬得多,隨著鐺的一聲脆響,那老外一下就被我砸得翻了白眼,身體一軟咕咚一下栽到在了地上。跟他一起的那個瘋老外愣了一下,趁這功夫我也把剛剛向外側掄開出去的盾牌又掄回來,這次是用盾牌的前沿去衝擊那老外的喉嚨。

    那老外「啊」地驚呼了一聲,然後低頭向下一躲。我的盾牌是打空了,但我後續跟過去的膝蓋正好撞在他的臉上……上邊一拳,下邊一個墊炮,這是我上學時候最常用的打架招式,沒想到還真好使。

    那老外的臉頓時被我撞開了花,鼻口躥血地往後一仰。

    我也又一次將盾牌的前沿往他喉嚨那紮了過去,這次他可沒辦法躲了,盾牌的金屬邊沿結結實實地衝擊在他脆弱的喉嚨上,估計一下就把他的喉結給撞爛了,他整個人也栽倒在了地上登時不動了。

    屋子的小門這時也吱呀一聲從裡面推開了,常樂探頭出來看了眼被我放倒的兩個人,然後衝我意味深長地笑了下,並擺手道:「快進來。」

    我什麼也沒說,閃身便進到木屋裡然後回手將門緊緊關上。

    屋子裡亮著一盞燈,地上躺著兩個人,他們胸前被抓出了交叉的八道血口子,傷口差不多有三、四厘米那麼深,我甚至可以從傷口直接看到他們的骨頭和內臟……常樂下手明顯比我狠實得多。

    我倆沒有在小屋裡逗留,在簡單調整一下呼吸之後我倆便沿著小屋唯一一條向裡延伸的路前進。

    在開門進入裡間的小屋後便是死路了,不過在這種小屋裡竟然出現了大衣櫃這種可疑的擺設,就算用膝蓋想也能知道這後面肯定有暗門。果然,在將衣櫃挪開之後出現了一個金屬門,將門打開後則是一條有向下延伸台階的通道。

    這又是一條地道!看來德國人還真是喜歡在地底下做文章。

    地道的牆壁上每隔幾米就亮著昏黃的燈,我倆不需要帶任何照明工具便可以直接向裡前進了。

    小屋外面戰得正熱鬧,估計能出去戰鬥的人應該都出去了。儘管如此我和常樂還是不敢掉以輕心,我倆的腳步放得很輕,也不敢開口說話,都隨時做好了應戰或者拚命的準備。

    在沿著地道向前走了大概三十多米後,前面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正好我倆身旁也有一個向牆裡凹的那麼一個凹槽,感覺就像是為了在地道裡作戰而準備的掩體。我倆趕緊躲到那個掩體裡,然後閃出一隻眼睛向腳步聲傳來的方向看過去。

    過了一會,一個女人端著槍從地道裡面走了出來。

    她緊鎖著眉頭,臉上的表情也非常緊張。她明顯在朝我和常樂藏身的地方看,但卻並沒有靠近我們這邊,也沒有開槍,只看了一眼便開始後退。

    我敢肯定她一定是發現了什麼,而她之所以沒發動攻擊絕不是因為她是和平主義者,而是她打算求援!

    常樂顯然一跟我做出了同樣的判斷,他猛地從我們藏身的凹槽裡跳了出來,然後便朝著那個女人發起了衝鋒。

    那女人一開始還打算逃跑,但很快她又改變了主意!她回過頭衝著常樂一邊冷笑著一邊端槍扣下了扳機。

    常樂的動作跟靈猴一樣敏捷,他先是朝著地道的左側疾跑過去,當那女人端起槍的時候他便跳起來腳踹在牆上,在槍聲響起的同時他已經蹬牆跳到了地道的另一側。而當那女人將槍口朝右邊移動的時候,常樂則踩著右牆讓自己向左跳,並在空中來了個側空翻,讓身體飛在那女人的彈道之上。

    來回的z字跳躍之後,他已經到了那女人的面前,接著右手拳猛地揮向那女人的胸前。

    常樂的個子並不算高,那女人則有一米八以上,比常樂還高出半個頭,可常樂的拳頭可不是吃素的,這一拳下去直接把那女人給揍得向後飛了出去。同時,常樂一把抓住那女人手裡的突擊步槍,接著向後用力一拽。

    那女人並沒有鬆開手裡的槍,被這一拽她整個人又被帶了回來。

    常樂又猛一抬腿來了一個前衝踹,這一腳算是徹底讓那女人和她的槍分離開了。不但是分開了她和槍,還把她人踹得在地上翻了一溜跟頭,最後撞在牆角不省人事了。

    「繼續!」常樂回頭對我道了一句,然後便在前面繼續向裡深入。

    兩次突襲,兩次都是常樂打了先鋒,雖然我承認他確實比我要厲害,但我可並不想就這麼輸給他,起碼在氣勢上不能輸了!所以我趕緊放下一直擋在身前的盾牌,並從凹槽牆裡閃身出來快速追上常樂,而且比他走得更靠前一些。

    繼續走了沒多遠在我們左手邊有了一扇鐵門,因為地道裡非常的安靜,我們可以清楚地聽到這門裡有悉悉索索的細碎聲音。

    我倆對望了一眼,然後點了下頭,接著便一起抬腳朝著門上踹了過去。

    不知是我倆用的力氣太大了還是那不夠結實,隨著光噹一聲,那鐵門竟被我倆一下從門框上給踹飛進了屋子裡。常樂隨後端起突擊步槍,我也是一手盾一手槍地衝進屋子裡快速進行瞄準。

    但我倆誰都沒有開槍,因為屋子裡面的人無論如何是我倆沒辦法開槍射殺的。

    在這個大概三十平米的房間裡總共有二十來個人,他們都是孩子,最大的目測也不到十歲,最小的還在襁褓裡。他們一個個蜷縮在一起互相抱著,並用恐懼的目光望著我,其中最大的一個女孩手裡端著一把突擊步槍,並顫抖地向我們瞄準著。

    我愣在那裡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做,而常樂卻又一次在我之前採取了行動。

    他慢慢將手裡的突擊步槍放在了地上,然後將兩手舉過頭頂,並慢慢向後倒退。

    那端槍的小女孩並沒有開槍,但她的眼睛卻不停地在常樂和我之間移動著,她的手指也一刻不離扳機。

    我可沒有常樂那麼膽大,我始終將盾牌罩在身前,手裡槍也沒有放下,但我並沒有繼續跟那小女孩僵持,也和常樂一樣選擇向後退。

    在我倆全都退到房間外面後便快速閃身躲開那女孩的視線以及槍口。

    過了一會,被我倆踹飛的鐵門又慢慢被推回來架在了門框上,接著整個地道裡又恢復了一片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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