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耶羅現身 第四章 戈爾山道 文 / 桂林
第四章戈爾山道
大陸通史上記載，戈爾山道是光芒之城通往王城的捷徑，不過這裡一般情況下卻沒有人敢經過。看邱壯鵬的樣子，似乎對這裡非常熟悉，即墨也不再說話，指揮著風行獸緊緊跟在邱壯鵬的身後。
兩旁上絕高的峭壁，只有中間兩人寬的山路可供通行。風行獸的體型並不巨大，但是在如此狹窄的山路上，還是略顯得有些擁擠。即便這風行獸是邱壯鵬在軍營中挑選出來的兩最瘦小的兩隻。
峭壁上長滿了綠色的苔蘚，一般人根本無法攀上去。每隔一段距離就會看見一棵枯黃的小樹長在石縫裡。使即墨驚訝的是，這些小樹竟然處在同一個水平線上，看起來似乎是人為種植的，但是誰又會將樹苗種在絕壁上呢？想起先前邱壯鵬的叮嚀，他也不好開口詢問，只能默默的行走。
山道上十分濕滑，看起來像是剛經過一場大雨。這樣行走就更加不便了。風行獸腳下打滑，前進愈加困難。無奈之下，即墨與邱壯鵬從風行獸背上爬下，牽著它一步一步挪動。
經過雨水的沖刷，山道中的空氣清新許多，只不過從山頂上不時有小石頭落下，狠狠的砸在風行獸的身上，痛擊之下，風行獸一震嘶吼。對於這樣的吼叫，兩人聳了聳肩，表示無奈。所幸的是，並沒有什麼意外發生。即墨不禁在心中猜測，如果不是邱壯鵬杞人憂天，那麼就是人聲才會帶來危險。
邱壯鵬雖然性格誇張，行事怪異，但是在這種事情上，他絕不會開玩笑。
戈爾山道的危險，並不在於常年潛伏在山頂的盜賊團，而在於唯一只在戈爾山脈出現的人聲血蝠。人聲血蝠是一種體積小，攻擊力弱，但速度極快的群居魔獸。因其聽力敏銳，善於分辨人聲而得名。
血蝠的繁殖能力極強，每一個血蝠據點至少都有上萬隻。這些血蝠一般情況下都潛伏在老巢裡，但只要聽到人聲，馬上成群結隊的出現。在上萬隻血蝠的攻擊下，任何的武技將會完全失去效用，而且更為恐怖的是，這些血蝠特別嗜血，只要有血腥氣，便會更加瘋狂。可以想像，密密麻麻的血蝠攻擊，場面何等恐怖。
即使是以靈者的大範圍攻擊靈術，對這些敏捷的血蝠來說，殺傷力也弱的可憐。可以說，戈爾山道中，血蝠是最為恐怖的魔獸。
山路愈加陡峭，即墨與邱壯鵬的行進速度愈加緩慢。
雖然邱壯鵬沒有明說山道中到底有何種危險，但即墨還是從他凝重的臉色上看出了一絲不妙，再加上天生對危險的敏銳直覺，因此，即墨也倍顯謹慎。
凜冽的山風刮來，中間夾雜著重重的血腥氣。邱壯鵬眉頭緊鎖，血腥味顯然是從山頂傳來的，但是此刻卻聽不到任何血蝠尖銳的叫聲。看樣子，山頂上一定剛經過一場大戰。
「沒事了，可以說話了。」邱壯鵬長長呼出一口氣，緩緩說道。看著即墨面露疑惑之色，邱壯鵬便將血蝠的恐怖統統告訴即墨。
現在之所以沒事了，是因為血蝠有一個生理特性。只要食物掠奪完畢，它們便會潛入老窩，一段時間內再不出來。
聽到邱壯鵬的解釋，即墨恍然大悟，山頂上已經有人先一步葬身血蝠腹中，這下反而幫了他們一個大忙。至少眼下看來，是安全了許多。
危險解除，兩人便加快了行進速度。值得一提的是，山頂因為有陽光的照射水分蒸發較快，道路也不像底下那樣濕滑。
太陽正當空，戈爾山道騰起濃濃的白霧。山谷中悶熱異常，但是山頂卻涼爽很多。
此刻，即墨與邱壯鵬兩人站在山頂上，望著周圍一大片紅色的區域，心中說不上什麼感覺。
血液將岩石浸染成朱紅色，碎肉與白色的人骨到處都是。很難想像，這裡到底經歷了何等殘忍的屠殺。陽光直射下，血漿愈發粘稠。沒過多長時間，紅色的血漿便成了凝滯的暗紫色血塊。
這片區域，沒有一具完整的屍體。事實上，應該說刨除那些白骨，殘留著的碎肉組合在一起都不夠一具屍體。但是那些壘壘白骨卻明確的告訴即墨與邱壯鵬，這些人的數量起碼超過了五十。
兩人在現場並沒有找到任何血蝠的屍體，邱壯鵬推測，這些屍體很有可能是被同類叼走了。
從那些紅色的布條與武器來看，這一群人做的竟也不是什麼正當的買賣。他們便是近二十年來，一直徘徊在戈爾山道的盜賊團。死在血蝠的嘴裡，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但是讓兩人疑惑的是，這些盜賊按說應該有在戈爾山脈的生存常識，為什麼還會發出聲音，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呢？不過現在考慮這些已經沒有什麼實際意義了。即墨與邱壯鵬平生見慣無數死亡，對於這些盜賊本就沒什麼好感，只是唏噓一番生命的脆弱，便騎乘風行獸朝山下奔去。
下山的路程異常輕鬆，風行獸倒是幫了不少的忙。之前上山時那麼艱難，即墨還納悶為什麼要帶著風行獸，這下總算明白了邱壯鵬的用意。風行獸不但在平地上可以急速奔馳，在下山時也可以如履平地。
令兩人奇怪的是，之前在山頂沒有看到血蝠的屍體，但沿著山道向下，血蝠的屍體反而多了起來。
眼見血蝠屍體越來越多，兩人剛放下的心瞬間又提了起來。
忽然，即墨眉頭一聳，指著山腳下一團黑色，驚訝道：「看那裡，有人。」說完不顧邱壯鵬看沒看見，右手狠狠的在風行獸屁股上一拍，驟然加速，朝著山腳奔去。
邱壯鵬雙眼一凝，目光向著即墨所指方向望去，赫然看見一大片的黑**域。竟然是無數的血蝠正在圍攻一個人。雙腿一發力，朝著即墨追去。
等到了近處，即墨驚訝的發現，被血蝠圍攻的竟然是當初被邱壯鵬擄回來的翼人公主。沒等多想，血蝠就已經朝他襲來。
這些血蝠的體型非常小，毛皮黝黑，嘴唇呈紅色的彎鉤狀，牙齒尖銳。當時邱壯鵬向即墨介紹這種魔獸時說它速度奇快，即墨並沒有放在心上，但是當真正面對這些生物時，他才意識到恐怖。
瘋狂的血蝠每一次衝擊都如同一道黑色閃電，瞬間而至，攻擊不中，就馬上飛開。整個動作一氣喝成，所耗費的時間總共加起來不過一秒。
只有身在戰局之中，才能體會到血蝠的恐怖，試想一下，上百道黑色閃電同時擊在身上，會是什麼感覺。光是血蝠的每一次極速撞擊所帶來的強橫衝擊力就已經讓即墨氣血翻湧。如果不是咒力的保護，恐怕第一回合胸口就被洞穿。
即墨飛快的打出泰山，雷音，寒冰，烈火等負面咒術，瞬息之間，血蝠的攻勢馬上弱了下來。即墨驚奇的是，翼人公主在數千隻血蝠的攻擊下，竟然沒有絲毫的慌亂，而是不慌不忙的化去血蝠的攻擊。
在她胸口處，掛著一個銀色的吊墜。吊墜上不斷閃動著藍色的電光，這些電光在身體表面交織成一張藍色保護網。每當有血蝠撞擊在保護網上，藍色電光就會爆出一陣刺眼的光芒，緊接著血蝠就墜落到地上。除此之外，翼人公主的雙翼此刻也成了最致命的武器。兩隻肉翼飛快的煽動，形成一股強烈的風捲。在肉翼的鼓蕩之下，任何近身的血蝠都會被絞成粉碎。
初次面對如此多的血蝠，即墨有些反應不過來，短暫的慌亂過後，他馬上冷靜下來，右手飛快的在空中書寫古怪字符，銀白色咒力洶湧噴出，剎那間，即墨週身三米以內的血蝠全部變成了冰雕，摔落到地上，變成了粉碎。
血蝠眼見同類瞬間被殺死百隻，紛紛扭頭衝向了罪魁禍首即墨。如此一來，即墨的壓力不但沒有減輕，反而加重了許多，徹骨咒雖然威力巨大，但是它消耗的咒力更大。上千隻血蝠將即墨包圍起來，從遠處看去，就像是一個黑色的粽子。
邱壯鵬剛追上即墨，就已經看到了被血蝠圍追的人是翼人公主，眼見翼人公主的實力不弱，他本想一走了之，但即墨卻被這些血蝠緊緊圍住，無奈之下，只好也加入了戰團。這時，只能在心中暗罵即墨的多管閒事，等到這些血蝠被消滅完了，恐怕就是翼人公主找他算賬的時候了。
即墨此刻心中也是叫苦不迭，他本不想多事，但是一看到被圍的是翼人公主，當時就想起了翼人王拜託他的事情，鬼使神差般竟然幫起了翼人公主。但看翼人公主臉上淡淡的表情，似乎根本沒有感激的意思，反而更多的是仇恨。
事實上，如此多的血蝠對於人類可能是巨大威脅，但是對於翼人部落的公主索瑪，卻只是一點小麻煩而已。因為她身上擁有三大祭祀共同祝福過的神之墜，擁有媲美神器的神力，擋住這些血蝠的攻擊輕而易舉，閒暇之餘，還能擊殺幾個不開眼的血蝠。
對於人類的幫助，索瑪本不屑一顧，但是當她看到此刻正奮力與血蝠搏鬥的兩人正是她最刻骨銘心的仇人時，錯愕、驚慌瞬間浮上臉頰，緊接著就是興奮與狂熱，因為，此刻的她再也不是當日待宰的羔羊，這幾個月戈爾山道的生死磨煉，不但讓她的實力上了一個等級，更是讓她對於人類本性的認識更上一層。
今天，有這麼好的機會，她又怎麼能放棄呢，只不過她在人類身上學到了一招，叫做借刀殺人。她要看著血蝠將即墨和邱壯鵬兩人殺死。一邊擊殺血蝠的同時，索瑪的心中還在想，原來人類可以這麼狠毒，跟他們比起來，那些殘暴的獸人所用的計謀與小孩子過家家一樣幼稚。
當日從光芒之城逃脫，驚慌之下，索瑪竟然分不清方向，朝著西北方一直奔逃，結果就到了戈爾山道中。她在這裡遇見了盜賊團，雙方大戰一場，索瑪不敵，找了一個地方躲了起來。而後與盜賊團又發生了多次戰鬥，雙方各有勝負。盜賊團眼見這個女翼人厲害，便定下毒計，將索瑪引上山頂，希望能借血蝠之手，殺死索瑪。結果正如即墨與邱壯鵬所見，盜賊團全軍覆沒，而索瑪卻安然無恙。只不過經過這件事情，索瑪對於人類的仇恨更加強烈。
銀白色咒力如同滔滔洪水一般傾瀉而出，包圍即墨的血蝠群在徹骨咒強悍的攻擊之下，紛紛全身一僵，掉落到地上。就在即墨腳下，形成了一個直徑半米，厚達半米，完全由血蝠屍體組成的圓圈，看起來十分壯觀。而那些在外圍攻擊的血蝠也是精明異常，眼見這敵人一個比一個難纏，掉頭又攻向了邱壯鵬。
趁著這個機會，即墨急忙喘了口氣，隨即將目光射向正在與血蝠苦戰的邱壯鵬。
邱壯鵬手握一柄長劍，全身被一層銀色軟甲包裹，標準的輕甲戰士打扮。只不過在血蝠的急速衝擊之下，他的軟甲顯然起不了多少作用。此刻，軟甲已經變成了碎片，如同爛布屑一般垂掛在胸前。手中的長劍倒是威力無比，金黃色的斗元緊緊貼在長劍的外面，只要有血蝠靠近長劍半米以內，馬上會被強力鬥元絞成肉屑，黑色的血液四散濺開，如果不是有斗元保護，想必邱壯鵬此刻已經變成血人了。因為在這短暫的時間內，他擊殺的血蝠數量竟然達到了驚人的三千隻以上。
邱壯鵬本身實力就已經到達了十四階，再加上身為絕頂高手邱天之子，總有幾手絕活，不過從他臉上凝重的表情，即墨還是看出來，對付如此多的血蝠，對他來說絕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這個時候，即墨也顧不得去想翼人公主怎麼樣，直接朝著血蝠密集的地方打出一道神雷咒。
轟隆一聲巨響憑空響起，就在血蝠群聚集之地，瞬間降下一道碗口粗的閃電。就在閃電接觸到血蝠身上那一刻，彭的一聲炸成無數道細小的閃電。
這些閃電如同有生命一般，追逐著空中嘶鳴的血蝠。只是這一道神雷咒，瞬間就殺死了上千隻血蝠。
而此刻，即墨卻癱軟在了地上，光是最後一道神雷咒，就耗光了體內所有咒力。所幸的是，這些血蝠看到即墨宛若天人下凡，一舉殺死如此多的同類，知道這一次的狩獵已經完全失敗，紛紛朝著戈爾山道中退回去。
戰鬥如此莫名其妙的結束了。邱壯鵬雙眼愣神，緊緊盯著坐在地上的即墨，似乎還沒從神雷咒的威力脫離出來。直到看見即墨招手，這才嗖的一下跑過去，把他扶起來。
索瑪一臉驚駭之色，顯然沒有意識到如此多的血蝠會在瞬間死亡，這個時候她反而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你……你們，好，既然血蝠不能殺死你們，那我自己動手！」說完，索瑪雙手在胸前結出複雜的手印，原本暗淡的神之墜瞬間爆發出刺眼的藍光，向邱壯鵬急速射去。
邱壯鵬沒有料到索瑪竟然說打就打，藍光近到身前時，他才舉起軟劍堪堪擋住那一道藍光。
神之墜的神力被擋住，索瑪氣急之下，雙手再次結印，洶湧的藍色光束噴射而出。
而另一方的邱壯鵬則叫苦不迭，藍光中所蘊含的能量是他以前根本沒有接觸過的，如今只能靠著體內僅剩的斗元支撐了。他的雙目怒睜，銀甲再氣浪的故當下，全部脫落，金黃色的頭髮也飄揚起來。
坐在地上的即墨眼珠一轉，心想，看來這個翼人沒有一點同情心，自己表演了這麼久，她竟然視而不見。想到這裡，他嘴角露出一抹苦笑，緩緩站起來，「別打了，都停手。索瑪，你父王讓我接你回去。」
聽到自己的名字，索瑪面色一怔，凝聲道：「人類，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邱壯鵬眼見翼人停下了攻勢，他也收起軟劍，站在即墨一邊。
「我當然知道了，這可是你父王親口告訴我的。你瞧，他還怕你不相信，給我一個信物。海藍之王。」即墨伸手探進懷裡，翻找半天，拿出來一個吊墜。吊墜呈菱形晶體狀，從外表看很容易將其當成水晶材料，但當即墨第一次拿到手中時，就馬上感覺到了不同。這個吊墜冰涼無比，即使用火燒，也不能讓其加熱半分，這也正是即墨不願意帶在脖子上的原因。
這個吊墜是當日即墨離開翼人部落時，翼人王送給即墨留作紀念的。海藍之王在翼人語中代表著帶來和平的使者。翼人王為了感謝即墨特別將這件聖物送給了他。唯一有些缺憾的是，海藍之王雖然貴為翼人族聖物之王，但是卻不能加注任何神力，哪怕是翼人部落中最強大的祭祀也無法施以祝福。翼人王如此大方將其送給即墨，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海藍之王只能作為一個飾品來用。
「海藍之王？」索瑪眼中滿是驚駭，她沒有想到，面前這個人類拿出來的果然是海藍之王，難道父王真的叫這個人類來接自己回去？「你沒有騙我？」索瑪遲疑的問道。
「我騙你幹什麼，你也沒什麼讓我騙啊，你說是吧？你大哥索飛還爭著要來找你，結果讓你父王阻止了。」即墨淡淡的笑道，只不過說完這句話，他再心裡補了一句，我對長翅膀的可不感興趣。想到這裡，不禁盯著索瑪多看兩眼。
索瑪全身就裹著一件紅色長袍，不過穿著簡單到了極點，魔鬼的身材反而卻更加顯露出來。再加上清麗的面容，淡綠色的頭髮散亂的貼在額前，頗為動人心魄。當然，背後那一對肉翼是完全不能看的。
「我相信你說的話，不過不用你送了，我自己會回去的，你只要告訴我去往希望山脈的路線就行了。哦，還有一點，在回去之前，我得殺了他。」說完，就抬手指向了邱壯鵬。
邱壯鵬聽到這句話，臉上湧起苦色，將求助的目光投向即墨，結果即墨只是面色古怪的望了他一眼，就再無任何表示。此刻，邱壯鵬只能在心中暗罵即墨不講義氣。甚至有一刻，他想直接將這個蠻不講理的公主殺了得了，但是從即墨得表現來看，他肯定不會同意，因此，邱壯鵬只好按下這個想法，不過如果翼人公主真得要動手，他可絕對不會坐以待斃。
「索瑪公主，我也沒打算送你回去啊。」即墨直截了當的說出心中的想法，本來還打算做一次好人送她，但是看她要吃人的表情，即墨還是明智的放棄了這個打算。他的眼珠一轉，隨口說道：「哦，忘了告訴你了，公主，我從翼人部落回來的時候，你父王生病了，好像病的不輕。」
「什麼？我父王病了？」索瑪臉色一緊，父王真的病了嗎？他的身體那麼強壯，一定是這個人類騙我的，這個人類真是太狡猾了，「不可能，你想騙我不殺那個人類，對不對？」
即墨聳了聳肩，擺手道：「你不相信，我就沒辦法了，在人類過度中有這樣一句話，好像是什麼思什麼成疾。意思就是說過分的思念，就會生病。我想你父王大概是太想念你了吧。」說完，即墨在心中暗自慚愧，如果諸葛孔方老師知道他連一個成語都記不起來，會不會氣的捶胸頓足？
「真的嗎？」索瑪雙眼浮現出一陣迷茫，隨即凝聲道：「好，我相信你這一次，我現在就回去，如果讓我知道你是騙我的，哼。快點告訴我回家路線。」
看著索瑪離去的身影，即墨臉上揚起了一抹燦爛的微笑。
「這麼單純的一個小姑娘，你怎麼忍心去騙？」邱壯鵬上前來鄙視的說道。
「嗯，是挺好騙的，心裡想什麼全都表現在臉上。」即墨喃喃道，過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邱壯鵬話中的意思，「靠，我這是為了誰去騙人家小姑娘的？」
邱壯鵬打著哈哈，跳上了風行獸，奔到遠處以後才說道：「別說的這麼曖昧，我可不是背背山過來的。」
即墨豎起兩根中指，對著邱壯鵬比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