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 : 珈藍之行 第七章 : 強闖美杜莎之國 文 / 桂林
如果說噬骨一族的部落只是一個偌大的山洞的話,那麼美杜莎一族的領地,則更像是一個王國。
珈藍島上的獸人們除了必須要進行的打獵採集之外,幾乎不在地面上活動。不說當毀滅之月出現時那殘暴的能量流,只是地面空氣中雜亂異常的分子,就會對他們的身體造成非常大的損害。
所以,噬骨族就成了獸人地下城鎮部落間最最重要的道路工程師,可是,在珈藍島上,他們唯一不受到歡迎和尊敬的地方,就是美杜莎的領地。
美杜莎一族,是唯一一個可以生活在充斥著混亂能量的空氣中的種族。地位越高的美杜莎,所居住的地勢海拔就越高,美杜莎現任的女王和她們的聖地,甚至建立在突出於地面的一座山體中間。
即墨此時還不知道這一點,只是在黑暗中呆的久了,猛然一看到透射著晶藍光澤的洞頂,頗有些不習慣。
從那半透明的晶頂上望出去,竟然能看到外界肆虐的白色能量流,間或還有一兩隻魔獸的蹄爪重重的踩在上面。如果不是即墨知道那種淡藍色晶石地面的硬度,還真有些擔心那些魔獸會不會踩塌洞頂掉下來。
從即墨所站的地方放眼望去,並沒有一個美杜莎的蹤影。比噬骨族部落還要大的洞穴中佈滿了溝壑與碎石,三三兩兩高矮不等的小型山丘上,佈滿了一個個三四米高的洞口。
連噬骨族都住起了帳篷,沒想到美杜莎一族卻還是穴居生活,看樣子她們的文明即使是照珈藍島外界來看,也差了許多。
即墨所猜想的並沒有錯,美杜莎一族之所以能在珈藍島上的獸人世界中佔一席之地,完全只是因為她們身上的劇毒以及所擅長的石化光線而已。
蘇格拉底到底在哪裡呢?魔扎克的媽媽又在哪裡?站在遼闊無邊際的山洞中間,即墨迷惘了。
先從最近的地方找起吧,也許應該先抓一個美杜莎來問問路。下了這個決定之後,即墨鑽進了離自己最近的一個洞口。
就在此時,烏索波也從毒幕中鑽了進來,左右張望了一陣,沒有發現即墨的蹤影后,他飛快的在地下挖了一個洞口,將自己隱藏起來。
美杜莎的洞穴並不像即墨想像中那樣凌亂骯髒,相反,她們的生活習慣倒頗與西歐大陸上的修女相似。乾淨整潔的石室牆壁上,掛滿了形態各異的布林克的畫像,想到已經做了自己小弟的布林克,即墨苦笑著搖了搖頭。
即墨正在參觀,洞口外卻傳來了一陣悉悉索索的響聲,他連忙施展了隱形符,幻化成與身後石壁一樣的顏色。
一隻雪白的手臂,扶住洞穴拐彎處的石壁,緊接著,一對如羊脂玉般潤白的**出現在即墨的視線裡,讓他差點兒把持不住呼吸洩漏了蹤跡。
一張猶如盛放玫瑰一樣的面龐,帶著輕微的倦意。一個在嬌憨中帶著些許妖媚的女子施施然滑進了石洞,輕輕的抬起玉手遮住口中的哈欠,「好累哦,為什麼每次都要做晚課……」
這真是一道奇異的風景。饒是即墨見多識廣,在看見真正的美杜莎之後,仍然忍不住驚歎了一番。造物主將美女的上半身,與蟒蛇的下半身結合在一起,本來就是一件非常讓人難以接受的事情。但是,看著美杜莎平坦光滑的小腹上逐漸生出的斑斕花鱗,即墨竟然有了一種在欣賞藝術品的感覺。
美杜莎美女將自己的蛇身盤在石室內唯一的一張石床上,對著牆上的布林克畫像開始了自言自語:「偉大的布林克主上,感謝您為美杜莎一族帶來昌盛與文明,雖然愛廖莎沒有見過您的真蹤,但依然把您當作是真神來尊敬。我們從小就被教導要對您保持身心的純潔,可是另一個與你很像的真神跟隨布埃拉長老她們回到了珈藍島,她們還說要立他為主上。但我可以肯定,他並不是您啊……愛廖莎究竟應該怎麼辦呢?」
「愛廖莎,不要懷疑你的感覺,主上將給你正確的指引。」牆上布林克的畫像,忽然開始張口說話,不用說,這也是即墨搗的鬼。
「天啊……」愛廖莎顯然沒有想到,自己隨便說說,竟然能引得幾百年來都沒有任何消息的真神現身,頓時張著嘴呆在了原地。
在身上施展了一張擬形咒,即墨自空氣中徐徐現出身形,變幻成迷你布林克的樣子。
「偉大的主上……您……您竟然已經回到了珈藍島上,怎麼會……怎麼會到我這兒來呢?」愛廖莎激動的語無倫次,連聲音都顫抖起來。
「我現在已經飛昇到龍神大陸,留存在珈藍島上的,只是我的一部分神識而已。」面對著雙眼向自己放出璀璨星光的美杜莎美女,即墨在心底大呼吃不消,但嘴裡的瞎掰卻一點兒也不見遲緩,「愛廖莎,作為真正的龍主,我命令你,現在帶我去關押那個膽敢假冒我的傢伙的地方,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聖。」
沉浸在幸福暈眩中的愛廖莎根本沒有去思考即墨話語中的漏洞,而是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蛇形著向洞口外滑去。
過了做晚課的時間,原本空無一人的山洞中,被美杜莎們四處穿行的身影和嬉笑所充斥。愛廖莎向著一根筆直的貫穿整座山洞的粗大圓柱形山的方向行進著,不時和周圍經過的同類們打著招呼。
美杜莎一族的眼睛可以發射出石化光線,但她們的視力卻與普通人類無異,只是施展了隱身符,即墨就很輕易的瞞過了她們,跟在愛廖莎身後通行無阻。
走進圓柱形山,印入眼簾的是一扇五米多高的大型石門,那閃爍著厚重光彩的墨蘭色晶石昭示著它非同一般的重量,門外兩個拿著劍戟的美杜莎,看到愛廖莎後,例行公事的做了一個阻攔的姿勢。
「愛廖莎,現在已經過了晚課的時間,你還到聖地來幹什麼?」
「尊敬的看守者,愛廖莎有事情想要向真神懺悔。」愛廖莎畢恭畢敬的對著那兩個看守者做了個雙手合十的禮節。
「你就不要癡心妄想了,真神連女王陛下和布埃拉長老那樣的美人都看不上,又怎麼會對你這個還沒有發育完全的小丫頭感興趣?」看守者中拿著長戟的那一個,毫不留情的諷刺著愛廖莎,另一個則有些看不過去了,扯扯她的手臂,「算了吧,就讓她進去好了,女王陛下也沒有規定不能對真神懺悔啊。」
愛廖莎低著頭,向兩個看守者鞠了一躬。墨蘭色的石門在機括的帶動下冉冉升起,開到愛廖莎可以進入的狀態後,停住了。
即墨跟著鬱鬱寡歡的愛廖莎閃了進去,在石門關閉後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愛廖莎,不用聽她們胡說,你本身就是個美人兒。」
「這是真的嗎?」愛廖莎一掃先前的不快,笑顏逐開。有了真神對自己的誇讚,那比任何族人的評價都要來的重要。
盤旋向上的滑坡似乎是永遠也沒有盡頭,只有牆壁上忽明忽滅的火把,和偶爾透出的晶藍色微光,預示著他們正向一個神秘的地方前進。
路過一條三岔路口時,愛廖莎向著其中的一條行了一個跪拜禮,「偉大的美杜莎女王,願真神一直與你同在。」
說完這句話後,愛廖莎自己卻輕輕笑了起來,真神不就在自己身邊嗎?
沿著另一條同樣幽森的滑坡,前進了不到五百米的距離,展現在即墨與愛廖莎面前的,是一片寬闊的的廣場。廣場的周圍立滿了石塑的美杜莎雕像,大都拿著武器,劍拔弩張的樣子。
青色玉石一般的地面,被美杜莎們長年累月的摩擦蹭的極為瑩潤,一圈一圈的紋理像海浪一般,湧向大門正對的一座同色玉石壘就的高台上。
青色的高台上,鋪著珍稀的二指厚魔獸毛墊子,小山一樣的烤魔象,還有各式各樣的杯盤與碗盞,乳白色的湯汁裡,飄著青翠的植物葉尖與鮮紅的魔蝗舌頭……
難道美杜莎的聖地,是以崇尚食物為主的進食之地?
即墨的冷汗還沒有流下來,從那山丘一般的食物堆裡,一條熟悉的黑色身影,就閃電一般躥了出來,久違的蘇格拉底的高喊聲在廣場上響起,「老大,你總算來救我了,嗚嗚嗚嗚嗚……我好慘啊,我快被撐死了……」
那個黑色的身影,正是蘇格拉底沒錯。可是,它只撲到了一半的距離,就被身後禁錮的鎖鏈牽制住了。蘇格拉底一雙龍爪捧著心臟的部位,兩眼含淚的望著愛廖莎,「老大,你總算是來了,我聞出你的氣味了,趕快幫我把這該死的鎖鏈弄斷,我再也吃不下去了。」
「你老大我在這呢。」即墨猶如一陣風般飄到它身邊,一個爆栗彈在它的龍角上。
看到另一條龍膽敢彈自己的龍角,蘇格拉底憤怒的咆哮了一聲,黑色的能量彈就要脫口而出,被即墨一個「龍爪」打了回去,噎在喉嚨口,半天喘不過氣兒來。
都怪自己先入為主,看到面前只有一個美杜莎,又聞到了老大的氣味,還以為老大變幻成了那個樣子。不過,這個美杜莎好像真的是從來沒有見過,她的臉怎麼那麼紅?好像是充血過多快要暈倒的樣子。
即墨和蘇格拉底都不知道,此時在愛廖莎眼中,即墨所變幻的布林克和蘇格拉底在***鬧,就好像是兩個絕世的美男子,在一個懷春少女面前耍酷的效果一樣,對她而言充滿了致命的吸引力。
「老大,她是誰?長的還不錯嘛。」蘇格拉底瞅了瞅即墨變化的布林克的樣子,又看了看羞窘不已的愛廖莎,曖昧的吹了個口哨。
「想要離開的話就不要那麼多廢話。」即墨此時將注意力放在了束縛蘇格拉底的那條鏈子上。看清那條鏈子的材質,他笑了,美杜莎一族為了困住蘇格拉底,還真是不遺餘力,連黑煞製成的鎖鏈都用到了。
既然是黑煞,那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即墨拿出惡魔之新月,吹了吹它那流轉光澤的刃口,就準備直接把鎖鏈砍斷。
「不可以。」陷入到花癡狀態的愛廖莎看到即墨的動作,總算及時反應了過來,連忙出聲阻止。
「雖然不知道真神為什麼要這樣做,但是,女王陛下和布埃拉長老她們是絕對不會允許這位真神的離開,那條鎖鏈只要一被損壞,聖地就會被完全封閉,而她們會立刻趕到這兒……」後面的話愛廖莎沒有說完,但即墨和蘇格拉底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這些女蛇,也太惡毒了吧。一個個面目可憎,卻還要我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魔龍王做她們的老公,做就做吧,竟然還嫌我身材矮小……」一想到自己這些日子受到的非人的「虐待」,蘇格拉底忍不住開始抱怨起來,但一看到愛廖莎咬著嘴唇痛苦的樣子,連忙又安慰道:「我不是說你,你比那些老蛇妖們好看多了。」
「真的嗎?」愛廖莎破涕為笑,好像雨後初晴的彩虹一樣美麗耀眼。
「我以西方魔龍王的名義發誓:你是我見過的最可愛、最漂亮、最讓人神魂顛倒的美杜莎……」
真受不了蘇格拉底的那張嘴,即墨無奈的搖了搖頭,問愛廖莎:「這個聖地只有這一個出口嗎?」
「沒錯。」
「這樣的話,就只好硬拚出去了。」
即墨的這句話讓蘇格拉底一個哆嗦,「老大,你開什麼玩笑?硬拚出去?雖然說我一個不察才中了她們的道兒,不過那些蛇妖的能力當真不容小覷。我身上的這條鏈子,連我十階神龍的能力都弄不斷,你還是趕緊走吧,別因為我,你也被抓在這兒當她們的男人……」
「你給我住嘴。」即墨被蘇格拉底的話弄得又好氣又好笑,看來一直以來,老大比小弟還弱的概念是在這個傢伙的腦海裡根深蒂固了。這傢伙恐怕還想著與其出去被自己放血,不如在這兒被撐死。
果然,蘇格拉底的第二句話就是:「老大,我也升到十階了,恐怕不適合您刻畫符紋了……」
「你老大我已經是七層的咒術士了。不過,從第七層開始,每升一層就要吃一條烤神龍作為進補。」即墨也懶得再跟蘇格拉底廢話,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塊半人多高的黑煞,扔到廣場上那唯一的石門下,緊接著向蘇格拉底眨眨眼睛,「一會兒跟著我往前衝就可以了,記得保護好愛廖莎。」
不等蘇格拉底做出反應,即墨手起刀落,惡魔之新月清脆的一聲鳴響,束縛蘇格拉底的黑煞鎖鏈斷成了兩截。
在那條鎖鏈被即墨割斷的一瞬間,偌大的廣場開始顫動,轟隆隆的震顫聲不絕於耳。一塊塊半米多厚的石碑,破開了青色玉石地面如竹筍一般升起,在從高台通向大門的路途上設下了重重的阻礙。
即墨早在收起惡魔之新月的那一刻,就掐好了手訣準備一路發出爆破符,但是,他的胸口處傳來了一陣莫名的悸動,讓他呆滯了一剎那。
這一剎那的工夫,蘇格拉底就已經脫開了鎖鏈的束縛,龍爪在愛廖莎的蠻腰上一攬,張口噴出一道水桶粗的咆哮龍息,「老大,你發什麼呆呢?快走啊。」
蘇格拉底一路噴吐著龍息,將阻攔的石碑打出一個個大大小小的洞口,以飛快的速度穿行在地震一般的廣場上。
大門處果然有閉合的機關,此時,三米多厚的青灰色冥剛岩石板,全仗著有那一塊黑煞在支撐,才沒有完全落下來。
蘇格拉底試著向冥剛巖大門上噴吐了一口龍息,只留下了一個碗口大的小坑。
半米多高的空隙足夠蘇格拉底和愛廖莎鑽出去,但在逃脫出那好似地震一般的廣場時,他們卻發現即墨並沒有隨後趕到。
「老大,你在幹什麼呢?趕快過來啊。」
聽到蘇格拉底的招呼聲,即墨才一狠心離開了廣場,可是,似乎有什麼東西,被他遺忘在廣場上了,答案就在嘴邊噴薄欲出,可在這情況混亂的一時之間,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無論如何,先安然離開再說吧。
收起了架住石門的黑煞,即墨又向後望了一眼,到底是什麼呢?
沿著盤旋向下的滑坡行進了不到一百米,在不及十米寬的「走廊」上,即墨一行三「人」,被一群「巨蛇」攔住了。
原以為美杜莎一族都像愛廖莎一樣,是巧奪天工的美麗化身,可是見到了面前的這些巨蛇之後,即墨才知道什麼叫做不協調,什麼叫毛骨悚然。
這並不是說,面前的這些美杜莎們長相有多麼的醜陋,甚至,站在隊伍最前端的那個直立高度接近兩米的美杜莎,比愛廖莎還要狐媚妖嬈。可是,她的頭髮……她的頭髮不像愛廖莎那樣,由細小溫順的小黑蛇構成。她滿頭的「秀髮」,竟然都是五彩斑斕的巨蟒,呲著閃著寒光的獠牙,和烏黑的信子。
無論是一個多麼妖嬈的美女,當她滿頭纏滿巨蟒時,在即墨的眼中,就根本沒有一點美感可言。
而在她身後的那些美杜莎們,「頭髮」最細的,也有大腿那麼粗,至於類型,竹葉青、眼鏡蛇、金環銀環五步毒……所有的劇毒蛇類型都一應俱全。在幽森森的冷色調光線的照耀下,越發顯得可怖。
偏偏,前面的那個美杜莎「美女」,看到即墨時,眼中竟然閃現出激動癡迷的光芒,她急匆匆的向前滑行了兩步,伸手就要擁抱即墨,「我的王,您終於回來了。」
換作是別個美女的話,抱就抱了,但在這樣一個「蛇女」面前,即墨還真怕被她頭上的毒蛇咬上一口。於是,他想也沒想的閃開了。
即墨的這一閃,將身後的愛廖莎現在了那群美杜莎的眼前。看到了愛廖莎,那蛇女先是一愣,緊接著,她的眼中就冒出了熊熊的火焰之光。
「愛廖莎見過雅克丹娜女王。」被她凶狠的目光一瞪,愛廖莎渾身發抖,心慌意亂的就想要跪下去,但被身邊的蘇格拉底攬在懷裡,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愛廖莎,這是哪兒跑來的下位者?竟敢跟兩位真神在一起,聖地的破壞就是你搞的鬼吧?」女王的聲音好像冬日裡的寒風一樣凜冽,嚇的愛廖莎幾乎就要哭了出來。
「女王陛下,根據美杜莎一族的法典,這個下位者將會被判於永久石化。」從雅克丹娜的身後,滑出一條頭髮是鮮紅色蚺蛇的美杜莎,細長的丹鳳眼裡全是惡毒的恨意。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一看到這個美杜莎,蘇格拉底就忍不住咆哮起來,「你這個老處女蛇,純粹是心理變態,你瞧瞧你那身材,還有什麼資格跟別人一爭長短?」
「這就是將蘇格拉底真神帶回來的布埃拉長老。」愛廖莎輕輕向即墨解釋道,顯然對這個布埃拉長老也是非常懼怕。
說實在的,如果說除去那一頭蛇發,女王雅克丹娜還不失為一個美人兒的話,那麼她身後的那些長老,包括布埃拉在內,絕對已經進入了美杜莎一族的老化期。她們的雙目雖然較一般的美杜莎更為明亮,但那鬆弛下垂的**,和肚子上鬆鬆垮垮的皺紋,已經出賣了她們的年齡,起碼有上萬歲了。
「林,我們有多久沒見了?」雅克丹娜卻沒有理會蘇格拉底與布埃拉長老的爭吵,在一瞬間的吃醋後,眼中滿含深情的望著即墨,「難道你不明白嗎?蘇格拉底真神祇是布埃拉她們帶回來為美杜莎一族繁衍生息的,而我,卻是一直屬於你的啊……」
布林克這個傢伙,竟然欠下了這麼大一個情債……即墨在不知如何應對的同時,頭上的冷汗冒的更厲害了。觀察了一下周圍狹窄的地形,他明白,一句話說不好,與雅克丹娜翻臉成仇的話,想要安然從這裡出去,可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