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 奇跡之旅 第六章 : 宿敵 文 / 桂林
鰲厲興奮的拿起梧桐枝,身體豁然又變的老大,明亮的龍眼閃爍著溫柔的深情,緊接著的一幕令所有人目瞪口呆。
「美女的姑娘,你火紅的衣裳彷彿天際的彩霞,溫暖我癡情的心臟。你的眼睛如若星辰,閃爍著月亮的精華,我為你採下天堂的梧桐枝,請求讓我為你披上婚紗……」
龍會念詩?還如此深情,這種情形絕對是萬年難遇。只見火鳳帕涅絲週身火焰奔騰不已,玲瓏的鳳眼,變得平靜而溫柔,所有人都能感受到,眼前的火鳳已經被感動的一塌糊塗。帕涅絲一聲鳳鳴,慢慢的飛到鰲厲的身邊,身形變小,站在梧桐枝上,充滿愛意的輕輕在它頭上一啄……
「即墨哥哥,你真的沒事嗎?會不會感到有些發熱,或者是哪裡燒的疼啊?」這已經是絲洛第一百零一遍用擔憂的眼神望向即墨。事實上,還活著的所有人都以那種驚懼中夾雜著擔憂的眼神望著即墨,因為,那只超始獸火鳳帕涅絲,此時已經幻化成一副圖騰,印在即墨的脊背上,與鰲厲盤旋交織在一起。
梧桐木,本是鳳凰一族在尋求愛侶時所必須的道具,更是一種代表和象徵。一隻真正的鳳凰,也只有站在梧桐木上時,才能有接受別人追求的心情。而身為火鳳之王,身體上超過萬度的溫度會令任何品種的梧桐木都化為灰燼。
有個這個條件,再加上鰲厲別出心裁的在這段假冒的梧桐木中填充了自己所擅長的水汽。只要帕涅絲往上面一站,氤氳的水汽就會化成潔白的雲霧,襯托的它更加高貴不凡。甚至連帕涅絲因為常年火氣大而乾枯分叉的翎毛,都被這股水汽所滋潤,變的鮮亮而充滿了活力。
而徹底征服帕涅絲的還是鰲厲充滿真切愛意的詩句,面對鰲厲的浪漫攻勢,帕涅絲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傾心,一龍一鳳臭味相投……不,應該說是相互間情投意合,羨煞了周圍旁觀的人等。
在討論在帕涅絲的去留問題上,鰲厲破天荒的發揮了一次大男子主義,自作主張的將帕涅絲安排到了即墨的背上,跟自己過起了未婚同居的生活。這樣的做法遭到了絲洛的大力反對,但在帕涅絲再三的保證下,還有以全船人的性命為把柄的要挾下,絲洛終於猶豫著接受了事實。
關於這一點即墨本人倒是沒怎麼反對,小弟有了老婆,自己怎麼說也應該照顧一下才對。在見識到帕涅絲的能力之後,他甚至有些慶幸,自己能將這樣一個強力保鏢隨時隨地帶在身邊。身為火鳳之王的帕涅絲早在一萬多年前就進化成了超始獸,原本,沒有愛情,又無心於權勢爭鬥的它是準備在近幾年裡修煉到原獸的高度,飛昇到鳳凰閣中去尋找自己的先輩。但是現在,它同鰲厲之間,碰撞出數萬年來不曾出現過的強力火花,自然就心甘情願的呆在自己心愛的龍的身邊,不再去想飛昇的事情。
原獸對於即墨來說又是一個新的概念。火鳳帕涅絲已經是即墨見過的最強大的神獸,即使是龍神之子睚眥裴三都無法與它相比擬。同為超始獸,被封印了的裴三同全盛勢時期的帕涅絲相比,就好像螢火與蠟燭之間的光芒之差。不過,還有一點讓即墨覺得有些奇怪。神龍島上的龍皇的能力,充其量也就是比絲洛強一點點,不要說與帕涅絲相比較,哪怕是被封印的睚眥裴三,也與它的能力不相上下。
難道說,中洲大陸上的龍族,從能力上來說就根本低於火鳳之王帕涅絲?
對於即墨所提出的這個問題,帕涅絲好心的做了解答。在神龍島上,龍皇並不是最頂級的存在,在它之上還有一個龍神。只不過因為能力等級的限制,龍神早已飛昇去了龍神大陸,成為東方真龍神手下的一員大將。所以中洲大陸的神龍島上就相對虧空,只有龍皇和幾個八階的龍族長老在坐鎮。
這樣說來,西方魔龍王蘇格拉底,已經是中洲大陸和西歐大陸上唯一存在的超越八階達到九階的龍族了。要知道,龍族一旦達到了九階,就預示著它們能夠跨入超始獸的行列,掌握兩種、三種,甚至於無數種領域的可能性。
得知這一切的即墨不禁暗暗為非天修羅擔心起來。刻畫完五層符紋的他原本以為自己在中洲大陸上已經少有敵手了。可是對上了那個共工,還有身為高階超始獸的帕涅絲之後,他才發覺到自己的狹隘與膚淺。西歐大陸也許是一個比中洲大陸更險惡的存在,僅僅是一隻超始獸魔龍王,就絕對不是一個五層咒術士所能對付的。
在即墨盤算的時候,帕涅絲只是輕輕的一揮翅膀,就讓飛克羅號,還有飛克羅號上所有的人離開了地心深處。驚覺的即墨只是感覺到眼前一花,下一刻,自己就出現在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那是一片美麗的溫泉湖泊,湖泊旁,幾百個湛藍眼眸金色頭髮的少女們正在打鬧嬉戲,掀起一蓬蓬晶瑩的水珠。看見湖中心緩緩升起的飛克羅號,那些少女們非但沒有懼怕,反而紛紛歡笑著迎了上來。但是,在飛克羅號褪去了外間的防禦膜,現出內裡殘破不堪的景象時,那些少女們都驚呆了,她們回過神來,第一件事就是撲向飛克羅號上的蘇菲們,焦急而關切的打量著她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你們都退下去,回到居住地,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出來。」蘇菲嚴厲的口氣讓那些尊稱她為女王的少女們頗為不解,但仍舊習慣性的遵從了她的命令,一步三回頭的隱沒入周邊的森林中。
「飛克羅號已經安全抵達西歐大陸,不相干的人從這條森林中的主道向外走,不過十里就可以到達第一個城鎮。」在蘇菲冷冷的話語下,那些僥倖逃的性命的商賈們一窩蜂的向她所指的道路湧去。
即墨與絲洛沒有離開,讓他們訝異的是,那個金髮的索科也沒有移動腳步。蘇菲望向索科,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感,「索科殿下,無論事情的結果是什麼,希望您都能對此保持沉默,也不要插手關於我的任何事情。」
「我只是不想看到吸血鬼一族的異類,被詛咒的血修羅一支完全滅絕了而已。」索科並沒有理會蘇菲話語中的冷漠,而是以優雅的姿態撫了撫自己修剪的整整齊齊的小鬍子,從口袋中拿出一個翡翠的煙盒來,將一支長柄的雪茄放進自己嘴裡。
索科的話讓蘇菲的身體一震,但是她立刻就平靜了下來,望向索科的眼神中帶上了一絲祈求,「以後,她們的生活,就請索科殿下多多照顧了。我會給她們留下最後的遺詔,吩咐她們今後都聽從你的命令。」
「你怎麼就那麼肯定我會殺了你?」蘇菲與索科沒頭沒腦的對話讓即墨有些不耐煩了,「你陷害絲洛的罪行的確不可原諒,但是還好,沒有造成最嚴重的後果。我現在想知道的,是你這樣做的原因。如果你的回答讓我滿意的話,或許我能夠考慮饒你一命。」
「我們之間,不存在饒恕不饒恕的問題,既然是宿命的死敵,那麼只有你死,或者我死這兩個結局。」蘇菲望向即墨的眼神如同霜雪一般冰冷,「現在你有了火鳳傍身,我絕對不是你的對手,但是,今天你想要離開這兒,就必須踏著我的屍體過去。」
這個女人瘋了嗎?貌似一直都是他在陷害自己,現在卻反咬一口,說自己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即墨的眼中躥上了一絲怒意,「你想要死,我可以成全你,但是在那之前,你必須要回答我,在你書桌下的那張畫,到底是誰的東西?」
「那幅畫?你是怎麼知道的?」蘇菲失聲叫了起來。
「如果我沒有估計錯誤的話,那幅畫裡的人,正是我的母親。」即墨冷笑著對上蘇菲的眼眸,「大約在二十年前,我的父母親應該也坐過這艘船,那幅畫到底是誰給你的?他們到底又去了哪裡?還有,你為什麼要陷害絲洛?」
越說到最後,即墨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大吼了出來。他的心裡充斥著太多的疑問,而這些疑問,無一不關乎到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一想到這一點,即墨就迫切的想要掐住蘇菲的脖子,讓她把所知道的真相都吐出來。
一隻冰涼的小手輕輕撫上了即墨的前胸,讓他砰砰亂跳的心臟逐漸趨向於平穩。絲洛無聲的安慰讓即墨稍稍冷靜下來了一些,但他眼中的威壓仍然不容忽視。
「這個世界上所發生的事情,真的是很奇妙。我原以為她是那個人的女兒,卻沒有想到,你才是那個人的兒子……」蘇菲沉沉的歎了一口氣,「我承認,先前我確實是故意接近你的女人,想要把她當作是郝迪拉克斯的祭品。同樣的事情,在二十年前,也發生過一次,只不過,當時的旅程與現在正好相反,那個跟她長的一模一樣的女人,出現在由西歐大陸通向中洲大陸的飛克羅號上……」
在蘇菲斷斷續續的講述中,即墨大概明白了二十年前發生在飛克羅號上,關於自己父母親的一些事情。
只有經常乘坐飛克羅號的人才知道,飛克羅號每次經過地心深處時,都有可能碰到那種叫做郝迪拉克斯的怪物,而逼退這種怪物的方法也十分簡單,只需要在船上挑一個女眷作為獻給它的祭品,那麼郝迪拉克斯就會安然退去。
二十年前的那一次旅程,也與今天的這一次一樣,整艘船上,只有一個女眷。
那個時候,掌管飛克羅號的還不是蘇菲,而是蘇菲的母親,前任血修羅之王奧黛。
出航的第一天,奧黛就被這個美麗而優雅的女人深深的吸引住了。蘇菲不知道那個女人和王說了些什麼,總之,平日裡熱情如火的王,竟然也學會了在深夜裡歎氣和落淚。那幅畫,正是奧黛在那個時候,背著那個女人悄悄畫下來的。蘇菲不喜歡那個女人,她總是隱隱約約的覺得,那個女人會讓自己的母親,血修羅之王奧黛做什麼傻事,結果,還真的被她猜中了。
郝迪拉克斯出現了。
原本,以奧黛的身手,完全可以不顧那個女人的掙扎,或者是來自於她丈夫的威脅,直接將她丟到那火紅的岩漿裡去。可是,在她看到那個女人的眼眸,美麗卻倔強不屈的眼眸時,她心軟了,她做了一件讓蘇菲在二十年後的今天,仍然清晰的不能忘卻分毫的傻事。
奧黛緊緊的擁抱了一下那個女人,然後,不顧蘇菲和其他血修羅的呼喊,義無反顧的跳進了郝迪拉克斯的嘴裡。
當時還沒有得到力量傳承的蘇菲眼睜睜的看著那個男人跟那個女人走掉了,對奧黛的愛,與怨糾纏在一起,隱埋在她的心底深處。直到一個月前,她看到了絲洛,久違的記憶又被重新翻起在桌面上,幾乎是下意識的,蘇菲安排了那一次獻祭的重演。只是沒有想到,會發生如此的變故……
「現在,你明白了?」蘇菲的眼中閃過一抹怨毒,「因為你的母親,我失去了最親近的人,所以,我要你付出相應的代價。」
「你的意思是,你的母親,愛上了我的母親?」即墨覺得有點兒像是在做夢,血修羅一族瘋狂的想法和做法還是讓他在一時之間無法適應。
「血修羅一族不需要任何愛人,因為我們本身,就是造物主最完美的傑作,雌雄同體的優越之處讓我們根本不需要愛情。可是……王……奧黛那個傻瓜……」蘇菲抹了一把面頰上的眼淚,擺開了戰鬥的姿勢,「原本,在經歷了死裡逃生的過程之後,我們之間的恩怨可以一筆勾銷了。但是,我還是太低估了你,你竟然是吸血鬼一族的死對頭,狼族的傳承者,所以,今天我無論如何也不會放你過去,放馬過來吧。」
「什麼狼族的傳承者?跟我又有什麼關係?你這個瘋女人,等一下,我不想稀里糊塗的殺人……」即墨被蘇菲話語裡的信息轟炸的頭暈腦脹,還沒有完全消化理解,就看到蘇菲們,確切的說應該是在飛克羅號上的那二十多個蘇菲,聚攏在了一起,穿著不同服飾的身影慢慢的重疊起來,最終凝聚成一個人形,閃電一般向自己撲來。
合體後,蘇菲的形象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原本白皙的手上,長出了尖利的黑色指甲,嘴中也探出了兩顆寸許長的獠牙,她的衣褲完全被夯起的肌肉撐破,背上甚至長出了漆黑的蝙蝠肉翼。唯獨沒有變化的,就是她那隻大鼻子,即使是變身為吸血鬼,也是她身上最明顯的標誌。
心隨意動,雷守符在即墨的面前形成一道無形的屏障,不清楚即墨戰鬥方式的蘇菲頓時吃了個暗虧,被電的一個跟斗倒翻了回去,身上冒出了裊裊的黑煙。
「雷電是狼族的剋星,你怎麼會雷系的法術?」蘇菲被即墨的防禦方式弄糊塗了。
「我說過我不是什麼狼族,你再這樣自以為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即墨的耐心並不是無限的。雖然在得知這個女吸血鬼的母親是因為自己的母親死去的,但這充其量可以讓即墨原諒她想要陷害絲洛的所作所為。不過,他絕對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陪這樣一個精神錯亂的女人在這裡發瘋。
「你不是傳承者的話,又怎麼會有狼族的至寶?」絲洛擺明了不相信即墨的話。
什麼叫做對牛彈琴,什麼叫**同鴨講,即墨現在可算是真正明白了。看樣子,自己跟這個女人講什麼道理,是絕對行不通的。她非常死心眼的把自己當作是一頭狼……可是,即墨看了看自己,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我哪里長的像狼了?
到了這種地步,即墨也不想多說了,左手扣上了一堆麻痺符定身咒,右手攀出了惡魔之新月,打算給蘇菲來點兒教訓再說。
沒料到,蘇菲看到他拿出了惡魔之新月,立刻雙眼充血的指著他大吼起來,「你還說不是?那你手上現在拿的是什麼?」
現在拿的?是我的武器啊,誰知道你那黑漆漆的爪子上有沒有毒,當然要有東西格擋才可以。這些話,即墨當然只是在心裡想想,他的手下卻一點兒都不客氣,麻痺定身遲緩隔離恐懼咒符,辟里啪啦的轟到了蘇菲身上,只是一眨眼間,蘇菲就變成了一具呆立的塑像,連原本的金髮都變成了蜷曲的黑髮,整個人還保持著將要前撲的姿勢。
「如果你是以你那二十多個能量分身來攻擊我,那我對你可能還沒有什麼辦法。不過,一個咒術士想要對付一個速度不高只會物理攻擊的人,那絕對是比捏死一隻小螞蟻還要簡單的事。」即墨的臉上浮起一絲魔鬼的微笑,拿起惡魔之新月,在蘇菲的鼻子上左右比劃著,「其實,你也還能算是一個美人兒,只是鼻子稍微大了點,要不然,我給你做做手術吧,兩邊各削下去一塊,應該就會好看一些……」
「即墨哥哥……」絲洛緊張的拉了拉即墨的衣角,輕輕向他搖了搖頭。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一想到蘇菲臉上那血肉橫飛的樣子,絲洛就覺得有些不忍。
也是,在老婆的面前表現出自己殘忍的一面,也許不是什麼好事情。即墨決定換一種方法來折磨蘇菲。在儲物戒指中翻來翻去的找了半天,即墨眼前一亮,嘴角邊又重新掠起惡魔般的微笑……
「你……想……要……干……」在麻痺符和遲緩咒的作用下,蘇菲連說話的速度都被放慢了幾十倍。看到即墨臉上的笑容,她頓覺身邊刮過冷冷的陰風,一股大事不妙的預感浮上了她的心頭。
「你不覺得你現在赤身**的樣子太難看了嗎?」即墨現在的樣子非常像一隻大灰狼,「我這正好有一件衣服,你可以拿去穿……」
即墨口中的衣服,正是當日裡魔鬼穿著的幽冥聖衣。具有隱身功能,還有可能將身軀虛體化的幽冥聖衣,本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寶物。奈何,在失去魔鬼魔力鎮壓之後,那種千年未洗的酸腐臭味,還有無所不在的狐臭和腳氣的味道,就得以充分的散發出來。最終,幽冥聖衣讓承受不住它這種壓力的即墨在外面封了個密封咒,丟到了儲物戒指的角落裡。
現在,它終於能派上最大的用場了。即墨在蘇菲的身邊放下幾重隔離咒,接著將幽冥聖衣遞到了她的鼻子跟前。
看到蘇菲鼻涕眼淚口水一起向下流的慘狀,即墨滿意的微笑起來,「蘇菲小姐,別著急,像這樣極品的衣服,當然要穿起來才最有效果了,你說對不對?」
對一個女人來說,最難以容忍的,大概就是穿別人穿過的,極髒極臭的衣服。即墨幾乎可以預見到蘇菲翻著白眼直接暈倒的樣子,但這回,蘇菲的反應卻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她非但沒有暈倒,眼中反而迸射出璀璨而興奮的光芒,如果不是因為身上有遲緩麻痺的作用,看她的樣子,幾乎就想直接撲到這件衣服上,摟著它涕淚交加的表達自己的激動之情。
「我……終……於……看……到……」
看到了什麼?難道幽冥聖衣上還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寶物或者機關?看著她嘴邊緩緩開闔的頻率,即墨首先按捺不住了,一揮手,解開了蘇菲身上的遲緩咒和麻痺符。
「……吸血鬼一族的聖物,我居然在有生之年,能夠看到……」蘇菲捧著幽冥聖衣,眼淚婆娑的在自己臉上摩擦,絲毫不在意它上面的污漬和酸味。
即墨現在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這個叫做蘇菲的血修羅,絕對患有間歇性神經失常。隨便拿個什麼東西出來,她都會說是聖物,那麼,自己如果把腳上的襪子直接脫下來,她會不會說,這是上帝穿過的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