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一字並肩王 文 / 桂林
陷空老祖的手憑空驟然一揮,在即墨身後的空間驟然塌陷下去,變成了一個漏斗形態,一股巨大吸力傳來,即墨沒防備下險些被那個巨大的「漏斗」給吸進去,多虧他在一瞬間施展了斗轉星移才躲過了一劫,但是卻也嚇了他一頭的冷汗,他總算知道陷空老祖的陷空之名從何而來了,他竟然可以讓空間瞬間塌陷一塊,如果被吸盡空間的漏洞中,即便能夠在異空間生存,恐怕也無望回到這個世界了,當下即墨收起了輕視之心,打起萬分小心的應付陷空老祖接下來的攻擊。
看到即墨躲過自己的一記偷襲,陷空老祖暗自叫了一聲可惜,雖然他也沒有奢望可以在一擊之下解決對方,但是看到一記完美的偷襲落空,他心底還是不由的升起一陣遺憾。
即墨小心翼翼的防止陷空老祖塌陷空間,但是卻驟然發現空氣中的水分子在急速的減少,一瞬間兩人所處的一萬立方米空間內水分完全被蒸發乾淨,空氣中的溫度急速攀升,短短的一瞬間裡,兩人所處的空間內溫度已經達到了幾千度,就連即墨這樣的修為也感覺到酷熱難當,吸口氣都帶有硫磺的味道,但是反觀對面的陷空老祖卻一副如魚得水的愜意樣子,顯然這個戰鬥場景對他十分有利。
即墨正想閃身離開這個空間,可是陷空老祖突然把手一抬,在整個火獄的外面出現了一圈十個塌陷的空間,一口氣完成這些,陷空老祖的臉上也變的有些異樣蒼白。
即墨知道自己已經被困死在這個區域中了,除非他在這裡擊敗陷空老祖,否則外面的空間塌陷根本不可能消失,他不論是利用速度硬闖還是利用斗轉星移瞬移出去,都有很大幾率會被捲進塌陷的空間中去。
空間的溫度還在快速上升,一會的功夫溫度已經突破一萬大關,陷空老祖看著即墨得意的說道:「怎麼樣,你現在知道老祖我的厲害了吧,不過我這個人一向豁達,咱們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不如就此收手交個朋友你看怎麼樣?」雖然陷空老祖自信陷身在自己的領域中,即墨就是有通天的本領也難以掙脫,但是卻害怕對方拚死一擊,弄個兩敗俱傷,所以適時的給即墨找個台階下。
即墨的肌膚已經被灼熱的空氣烘烤的通紅,但是卻依然沉穩的看著對方,看到陷空老祖臉上得意的笑容,即墨淡淡的開口說道:「你是不是以為自己已經穩操勝券了?那麼我告訴你,這個空間中的溫度還有點不夠,我幫你一下吧。」
即墨剛說完這句話,一層清涼咒一層避陽咒已經同時加持到了他自己的身上,完成這一切後,即墨的指尖驟然劃出了一個詭異的符號,而這些符號一出現後立刻融入到了空間之中,空間的溫度在這些符號融入之後,「轟」的一下子熱度直接衝過了十萬大關,猝不及防下,陷空老祖的衣服鬍子瞬間被燒成了飛灰,而他的身上也被燙起了一層水泡,惹得他在那裡又蹦又跳的。
一層紅光在他身上發出,終於把高溫隔絕在外,但是赤身**滿身大泡,一根汗毛都沒有剩下的他別提多狼狽了,他站在那裡咬牙切齒的望著即墨,怎麼也想不明白即墨為何不怕高溫,而且是用了什麼手法竟然在一瞬間把溫度提升到如此恐怖境地。
「怎麼樣,玩火不像你想像的那麼好玩吧?再考你一個常識,在絕對的高溫裡投入一塊極寒的物品會怎麼樣呢?不知道吧,讓我來告訴你好了。」即墨說著驟然用出了十成的玄冰咒,一股巨大的寒氣霎時噴灑在這個極熱的空間裡,冷熱衝突下一股巨大的彈力猛然發出,陷空老祖直覺「嗡」的一下,身體已經拋飛了出去,他在那一瞬間的感覺就像是身體被野牛群踐踏過去一般,沒有一寸骨頭是不疼的。
陷空老祖只覺自己靈魂一瞬間被拋到了九天之上,但是一隻沉重的大腳卻把他的靈魂拉了回來,他發現自己竟然平平的躺在半空之中,而即墨的一隻右腳正踏在他的心口上,臉上掛著一股嘲弄的表情在望著他。
「怎麼樣,是不是不服氣啊,不服氣的話起來咱們再來過啊!」即墨踏在他胸口的腳使勁踩了踩說道。
陷空老祖在這一瞬間萬念俱灰,再也提不起一絲爭勝之心,縱橫中洲大陸三千年今天終於敗了,而且敗的還那麼慘,幾無還手之力。
「你放心吧,我不會殺你的,你竟然敢放言說要把我的女人賣進官窯讓千人騎萬人壓,當你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等於把自己送上了絕路,殺掉你太便宜了,我會用秘術抽出你的靈魂,然後用符火每日鍛燒,你就準備嘗嘗永世不得超升的滋味吧。」即墨盯著陷空老祖的眼睛冷冰冰的話語從牙縫中擠出,臉上那冷酷的表情讓陷空老祖覺得他絕對說的出做得到。
「今天敗在你這個小輩手裡我無話可說,但是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擺佈我就大錯特錯了,老祖臨死前再教你一樣,如果你還有來生的話,記住事情不要做的太絕,要給人留有餘地。」陷空老祖盯著即墨用非常怨毒的口氣對他說道,說完這句話後,他手上帶的白玉扳指瞬間豪光大作,一股巨力傳來,即墨直接被震飛出去,在戒指的作用下周圍的空間一陣陣塌陷,阻止了即墨的攻擊,而陷空老祖則拚命一吸氣,方圓五千里內的天地元氣都劇烈的向他湧去,他竟然也選擇了自爆。
僅僅事隔一年,即墨竟然又逼的一個天界強者自爆,而且還是比前一個更強的強者,即墨真不知道自己該是自豪還是該哭,其實在剛才他已經防到對方自爆了,所以才用腳踩住對方的胸口,其實他那一踩已經控制住了陷空老祖渾身的能量,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對方身上竟然還有一枚靠意念啟動的扳指,致使他一子下錯滿盤皆輸,不光是到手的靈魂飛了,反倒還要擔心是否能在對方自爆中活下來,逃跑的想法他已經放棄了,上次的教訓他還記憶猶新,自爆的能量可以在瞬間充填一定領域,他就算再快也無法在剎那間遁出方圓五千里之外。
不過即墨並沒有絕望,因為他現在已經不是那個只會動用自身力量戰鬥的三層咒術士了,面對這生死存亡的一刻,即墨要向世人展示一下四層咒術士的真正實力,一段詭異難辨的音符從他的嘴裡蹦出,而他的雙手在不斷的結成一個又一個的符咒,天地間元氣在他施展咒術的同時發生不規則的變化,這裡就可以看出「**」天地的好處了,即墨雖然後發威,但是對天地元氣掌控的程度比即將自爆的陷空老祖還要霸道。
即墨在跟陷空老祖爭分奪秒,就看誰能最先完成,就在陷空老祖的身子已經完全變成透明,即將要爆炸的前一秒中,即墨的咒法終於完成了,一個巨大的黑洞突尤的出現在陷空老祖的身後,在他還沒有反映過來的情況下就被黑洞吸食了進去,即墨可以看到對方被吸入前那臉上顯露的不甘。
好像空中有一層看不見的階梯在承托一樣,即墨就那樣一步步慢慢的向位於鰲厲龍首上的凱璐、凱悅走了過去,即墨上到龍首後沒有像往常一樣迎風站立,而是雙手分別拉住凱璐、凱悅兩姐妹在鰲厲的頭頂跌坐下來,已經完成三階進化的鰲厲,光是一個龍首已經有一般的民居大小了,即墨摟著凱璐、凱悅在雲層之中穿梭,真是說不出的愜意。
救回了兩姐妹,即墨顯然心情大好,他索性抱著兩姐妹就在龍首上訴起了離別,不過相比專心聽他說話的妹妹凱璐,拿眼睛不停掃視神龍,小手不斷東摸西摸的姐姐凱悅就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顯然乘龍這麼刺激的事已經吸引了她的全部心神,如果不是鰲厲已經進化到了三階,身上自帶防護結界,光是九天之上的罡風就會讓凱悅打消她的興趣。
只用了半個時辰,鰲厲就馱著即墨一行三人回到了雲霄城,穿過了防空結界之後,即墨直接讓鰲厲飛到梧桐閣上方,把兩姐妹在閣內安頓好之後,即墨才施施然向內侍詢問青雲帝君在哪,他欲前去拜見!
對於一時衝動毀了龍軒殿,即墨心裡頗有些後悔,自己這一舉動對於青雲帝君明顯很不恭敬,對方畢竟有恩於自己,就連被陷空老祖打傷,某種程度上來說似乎也為了自己,好在自己現在誅殺了陷空老祖也算是替他報了仇。
從內侍口中知道青雲帝君處身於慶華殿時,即墨立刻從原地消失,再出現時已經到了慶華殿門外高聲喊道:「震妖侯即墨求見陛下。」其實以即墨的能力只要靈識一掃立刻就能知道皇宮內任何人的位置所在,他之所以不用靈識而問內侍,主要是顯得對青雲帝君尊敬一些,青雲帝君對他有恩,他可不希望外面傳言他「悍臣欺君」。
隨著他話音剛剛結束,一群人立刻從慶華殿中奔出,跑在最前面的正是青雲帝國的國主青雲帝君,他一看到即墨立刻狂奔上前,用力的抓住即墨的肩膀問道:「怎麼樣,兩位准夫人可曾脫險?」
一股暖流從即墨心中升起,雖然知道青雲帝君這麼說有收買人心的嫌疑,但他還是禁不住陣陣感動,畢竟身為一國之君,對方能做到這個地步,他也不能再要求什麼了!
即墨看著青雲帝君用力的點了一下頭,嘴裡淡淡的說道:「托陛下的宏福,臣即墨總算是救回了自己的女人,也順利的斬殺了陷空老祖。」
即墨此話一出口立刻全場嘩然,雖然他們在這之前已經初步見識到了即墨的實力,也估算出他的戰鬥力在陷空老祖之上,但是這些卻畢竟是他們的推斷,陷空老祖享譽中洲三千年未嘗一敗,他們誰也說不好對方會不會有些他們不清楚的手段,而現在聽到即墨說斬殺了陷空老祖,而且語氣輕鬆的就像是碾死一隻臭蟲般輕易,這件事情對於他們心中造成的衝擊就可想而知了。
「好、好、好,愛卿不愧是我青雲帝國第一高手,斬殺陷空老祖這種巨獠都手到擒來,朕果然沒看錯人,有愛卿一人在,我青雲帝國必定可以永享昌盛,朕也可以高枕無憂了,來人傳朕的旨意,晉封震妖侯即墨為一字並肩王,所到之處如朕親臨,以後與朕以兄弟相稱,上殿不用參拜、入宮不用通稟,國中一切物資兵馬皆可隨意支配調動,擬旨官記下後,將此詔書傳告天下。」青雲帝君突然站起身大聲宣佈道。
不光滿朝文武在聽到帝君話的瞬間都愣住了,就連即墨都顯得有點受寵若驚了,青雲帝君所說這番話中的含義,已經等於把即墨捧成了帝國的第二位君主,這番話說著容易,可是歷來的君主都是自私,做出這樣的封賞是需要莫大的勇氣與魄力的。
即墨的嘴唇乾澀的動了幾下本來想要推辭,但是看到青雲帝君那充滿誠意的臉龐,最後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謝旨隆恩」,就這樣即墨在短短時間內成為了青雲帝國歷史上第一位「一字並肩王」,本來即墨本意是不想在留在這個皇城之中,但是卻經不住青雲帝君的誠心挽留只能勉為其難答應其再留三天,兩天之後烈日帝國君主遣使者來見青雲帝君遞上了降書,兩天之間形勢來了個***,烈日帝國反倒成了青雲帝國的附庸。
整個皇城在隔天舉行了盛大的酒宴,整個雲霄城的居民都崇拜的高喊帝君萬歲、一字並肩王萬歲,即墨卻在酒宴進入**的時候向青雲帝君告辭,攜帶著兩美乘龍而去,留下了一干望空興歎的人。
即墨此行的目的就是插天峰,當初他答應過一干「黑風盜」,一年之後要去找尋他們,而且他覺得如今實力已經足夠強大了,已經具備了探查插天峰的實力,他總覺得一直困擾自己的身世之謎,以及那個突然出現想殺自己的神秘強者究竟為何,這一切的答案應該都可以在插天峰上找到!
他已經打定了主意,去完插天峰後他就再乘鰲厲回到蠻荒島,把師傅接回中洲大陸,雖然自己沒有完成他的囑托,但是可以讓他自己回來親自找,再命青雲、烈日兩個帝國的軍政兩方官員配合,相信找一個師娘還不在話下,此時的即墨卻忽略了,近千年來擁有飛行魔寵的人不計其數更何況那些天界強者,但在探島之後卻都渺無音訊,而且蠻荒島上的飛行魔獸也不再少數,雖然能有耐力飛過大海的不多,但也不是沒有,可是近千年來卻只有他從那裡逃出來。
飛往插天峰的途中路經清水平原,即墨從雲霄上探頭一望,整個平原就像是一塊翠綠的翡翠,一股濃郁的靈氣從平原上升起,即墨閉目細細感受下,立刻感到渾身的毛細孔都透著說不出的舒適,想到這裡已經屬於自己,即墨情不自禁仰天發出了一聲長嘯。
去往插天峰的路途有幾萬里之遙,即使以鰲厲的速度也足足飛行了六個時辰,凱璐、凱悅已經失去了初次經歷飛行的喜悅,趴在即墨的懷中嬌憨的睡著了。
接近插天峰之後,即墨跟鰲厲都是一陣劇烈的顫抖,目光都集中到了插天峰的峰尖之上,同時感到那裡有一個非常恐怖的存在正目光灼灼的注視著他們,即墨完成四層咒術士紋刻,本來在心中升起了一種天下間捨我其誰的感覺,可是此時卻感覺到峰頂那個恐怖存在只要動動小指,他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這種被人注視的感覺一直到他們降入到插天峰的密林中才消失,即墨心中隱隱覺得這個插天峰上一定擁有什麼阻止對方靈識窺探的東西,好奇心驅使下,即墨把自己的靈識向潮水一樣鋪展了出去,但是他的靈識一衝出身體的百米之外,瞬間被整個森林給吞噬了,猝不及防下失去了大量的靈識,即墨感到頭腦一陣的昏眩,臉孔瞬間被驚的一陣煞白,這個插天峰不愧是中洲大陸三大禁地之一,果然古怪無比,原先是自己能力低微感受不到,現在能力提高之後,卻對這裡的恐懼有增無減。
即墨的神色突然一動,一絲笑意出現在他的嘴角,雖然靈識受到限制,但是以即墨如今的能量水準,光是五感六識卻也把十里方圓籠罩,他此時已經聽到了一隻黑風狼正慢慢的超這裡的接近,通過它加重的腳步以及背上人類的喘息聲,他就知道了這個過來的傢伙應該就是黑風盜成員之一,於是就背負雙手神色平靜的站在那裡等候著他的到來,自己已經來到了基地的外圍,如果這幫傢伙還沒發現的話,那麼這些所謂的黑風盜也就沒有什麼前途了。
小六子正騎著自己心愛的狼寵小心翼翼的搜索著,今天是他擔任巡邏的任務,雖然說近一年半的時間裡,這裡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狀況,但是他依然不敢放鬆警惕,一年多以前先是下山打探消息的弟兄帶回了公子屠殺妖龍有功,被青雲帝國封為屠龍勇士震妖侯,獲封清水平原的消息,所有知道消息的弟兄都歡聲雷動,練起功來也更有動力了。
可是沒過多久卻又傳來了公子跟一神秘天界強者同歸於盡的消息,自己兄弟聽說這件事後立刻痛徹心肺,但是在每個人的心裡都不相信公子會那麼簡單身隕,大家一邊把悲憤化作訓練的動力,一邊在基地外圍加派了巡邏的力量,因為誰也說不好,那些公子的神秘敵人會不會把矛頭指向他們,就算是處於插天峰他們也絲毫不敢調以輕心,就這樣他們一天天的等待著公子的回歸。
但是眼看早已經過了當初的約定期限,可是卻一直沒有公子的消息,最近這些兄弟明顯都有火氣升溫的趨勢,甚至其中幾個脾氣火爆的還叫嚷著要去給公子報仇,真是笑話,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這個仇要找誰去報,沒有辦法,兄弟們都把怒火瘋狂的發洩到修煉上去,在小六子看來那已經不是修煉了,簡直就是在自虐。
他在一百零八個弟兄當中還算是頭腦冷靜的,所以才自告奮勇的擔任的巡邏的職責,正在小六子騎著胯下黑風狼仔細搜索之時,突然好像有一隻無形大手把他跟座下的黑風狼一起憑空提起,向一處樹叢飛去,任他努力掙扎卻連一個小指也無法動彈。
小六子感覺渾身能量都被封住了,就連想要報警,沒有能量做後盾,他的聲音也傳不出去多遠,頓時在心中暗暗想到:完了,公子的仇家到底還是找到這裡,自己死不足惜,可惜的是連給兄弟們報信都做不到!
叢林之中一個身穿烏金色衫服的人影背對他站立,懷中還摟著兩個女子,明明對方的身形讓他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但是對方留露出來的那股氣勢卻是他生平僅見的,他強壓心中恐懼大聲吼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抓我做什麼?你要殺就殺,絕對別想從我這裡得到半點消息。」
那個人影驟然一閃,小六子就感到頭上挨了一記腦崩,那個人已經出現在他對面含笑的說道:「什麼殺不殺的,還別想從你這裡得到半點消息,你都知道什麼消息啊。」
小六子用力的揉了揉雙眼,驟然高叫了一聲:「公子,您終於來找我們了,您沒事,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嗚嗚……太好了。」看到出現在他面前的即墨,小六子已經興奮的不知所以了,在那裡手舞足蹈,又哭又笑的就像是個神經病一樣,但是他的這種表現卻讓即墨十分感動,一股暖意從他的心中升起,此時他深深的慶幸自己當初一時心血來潮收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