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破繭而出 文 / 桂林
江蘺城只是一個三等城市,城市面積有限人口也僅有十六萬多些,這裡的城主叫包大仁,僅僅擁有一個准爵頭銜,江蘺城屬於帝國直管,包大仁這個所謂的江蘺城主,只不過是一個帝國任命的管理者而已。
包大仁一生膽小慎微,拚命的巴結權貴辛苦經營才謀取了這麼一個江蘺城主的位置,利用職位便利搜刮來的金錢,大部分都用來孝敬巴結那些京城的貴族,不過以他的級別能巴結上一個子爵就已經是極限了,三天前帝國冊封震妖侯,他就想要瞻仰一下這個權勢滔天的帝國新貴,但是金錢花了一大堆卻始終沒有專營到那樣一個機會,這兩天正為了這個事情在生悶氣,惹得身邊一干侍衛都不敢出現在他的面前。
今天心情剛有一些恢復,卻被一陣急驟的敲門聲破壞了本來不錯的心情,他打開房門正想把那個破壞自己心情侍衛頭領好好罵一頓,那個頭領卻已經先開口,顫抖又迅速的把所有事情都敘述了一遍。
聽到了手下的敘述之後,包大仁就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府中侍衛包圍了震妖侯即墨,還拿鋼刀指著對方,包大仁只覺的眼前天昏地暗,震妖侯是何等人物,那是自己仰望猶恐不及的人物,僅是這一瞬間他就覺得這個腦袋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震妖侯大人的原話是怎麼的說的?」包大仁看著侍衛頭領顫抖的問道。
「侯爺說有事吩咐大人您,讓您滾……滾過去見他老人家!」侍衛頭領說道滾字時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即墨等了快一柱香的時間,可是還沒有看到江蘺城主到來,正要發火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人向著這裡滾來,當下好奇萬分的盯著滾來的那個灰頭土臉一身衣服刮的破破爛爛的人。
那人滾到了即墨面前十米處驟然停了下來,趴伏在那裡說道:「卑職江蘺城主包大仁叩見侯爺。」即墨明顯感覺到他說話的同時身體直發抖。
「你是江蘺城主?那你為什麼滾著過來?」即墨詫異的問道。
「卑職完全是按侯爺您吩咐做的,剛才我手下的奴才來傳達侯爺您的法諭,讓卑職滾過來,卑職能力低微滾的慢了,累侯爺您久等了,真是罪該萬死啊。」說道這裡,包大仁不斷的對著即墨叩首作揖,只是幾下,額頭已經隱見血跡。
即墨真不知道自己是該好笑還是該好氣,這個包大仁在即墨看來簡直是一個活寶,他隨手發出了一道勁氣,把包大仁從地上托起,嘴裡淡淡的說道:「我並沒有怪罪你的意思,我這次來江蘺城是有事要辦,希望可以得到你幫助,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白幫忙的,只要你幫我辦好這件事自然有你好處。」
包大仁聽到震妖侯說有事交代自己去辦,還承諾辦成之後有自己的好處,立刻喜的不知道北在哪邊,震妖侯的好處他不敢奢望,只要能給侯爺留下好感,攀上了震妖侯這株大樹,以後的仕途必定青雲直上,任何人都要高看自己一眼,當下急忙的說道:「只要是侯爺你的吩咐,卑職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幫您做到,外面風大還請大人您去到內堂訓話。」說完躬身做出延請的手勢。
隨著包大仁進了他的內堂後,即墨大馬金刀的坐在主位之上,看著侍立那裡的包大仁淡淡開口說道:「我這次來主要是找一個叫江曉芸的女人,據說她就在這個江蘺城中,我希望在最短的時間內得到她的下落,這是你的地頭,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才好。」
本來以為震妖侯有多麼困難的事情吩咐自己去辦,沒有想到只是找個人這麼簡單,包大仁立刻向著即墨拍胸脯保證道:「侯爺您儘管放心,這件事情卑職絕對為您辦妥,只要您要找的這個人還在江蘺城,就算是把這裡挖地三尺,卑職也會把她找出來。」
即墨點點頭吩咐包大仁下去辦事,他就坐在內堂中慢慢品茶等候,半個時辰之後,包大仁滿臉惶恐的走了進來,站在那裡唯唯諾諾的不敢開口。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看到包大仁的表現後,即墨皺皺眉頭問道。
「卑職該死,侯爺您交代的事情我辦砸了,這個叫江曉芸的女人十五年前就跟她的女兒一起失蹤了,誰也不知道她們母女去到那裡,事隔十五年,整個事情一點線索也沒有了!」說完後,包大仁立刻跪倒在地,瑟瑟的在那裡顫抖著。
「失蹤了?她還有個女兒?」即墨眉頭深深皺起,嘴裡喃喃的說道,突然一股警兆在他心中升起,他的身子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驟然平移出五米,一道烏黑的光芒一閃而過,即墨剛剛坐的地方赫然出現了一個直徑半米的深洞,一股泉水瞬間噴濺出來。
一縷陽光從洞開的屋頂射入了內堂之中,即墨的臉色瞬間變的鐵青,雖然那道黑影的速度非常之快,但是以即墨的眼力還是看出了那是一支利箭,如果不是即墨第六感一向很強大,險些命喪在對方這一箭之下。
即墨輕輕一揮手,整個內堂的屋頂都在他揮手之下被擊成了齏粉,即墨腳踏神龍在煙塵瀰漫之中飛昇到天空之上。
在天空之中已經有個人靜靜的漂浮在那裡,一身黑色夜行衣從頭到腳包裹個嚴實,單單露出一副寒光閃爍隱透殺氣的雙眼,一張烏黑的長弓被他橫持在手中,一隻同樣烏黑的長箭漸漸從他慢慢拉開的長弓間形成,顯然一開始那道偷襲即墨的箭光就是發自他的手中。
即墨的神情無比凝重,因為他赫然發現對方竟然是一個擁有天界修為的強者,只是對方表露出來的能量屬性跟手中武器卻跟傳說中的中洲八大強者都、不符合。
「不知道即墨什麼地方得罪了前輩,竟然讓一個擁有天界修為的強者不惜用偷襲的手段對付我,還有,身為一個天界修為的強者,前輩竟然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您的膽子未免太小了吧。」即墨看著對方故意激將說道。
「嗖」的一聲,一道箭影貼著即墨的右肋飛了過去,一溜血珠從即墨裂開的傷口處濺灑了出去,即墨身後的銀色大氅毅然從中斷裂,紫金龍袍上也裂出了一道尺許長的口子。
即墨的臉色瞬間難看到了極點,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完全不顧身份,不光不回答自己的問話,反倒利用自己問話的瞬間偷襲,而且箭速快到自己跟鰲厲一起躲閃之下還是沒有完全避過,並且那個箭上除了呈現暗屬性能量外還自帶放血咒,好在自己是咒術士,體內咒力運行之下,自動化解了咒法,如果換作一個普通強者中箭之後,只有血盡而死一條道路可走。
以即墨的性格當然不會吃這樣的大虧,本著來而不往非禮也的道理,量天梭在即墨咒力催動下悄無聲息的發出,那邊的神秘人剛把弓弦拉滿,驟然臉色一變,本來已經拉滿的黑弓瞬間撤到了身體的一側,即墨發出的量天梭直接撞擊到了那根剛剛形成的箭枝上。
量天梭上的咒力跟箭上的暗屬性能量碰撞之後,立刻發生劇烈的爆炸,一股強烈的衝擊波以那人所在為基點向四外狂掃出去,早在爆炸發生的一瞬間,即墨就催使鰲厲瞬間遠遁萬米,只是被衝擊波邊緣掃到,也像是遇到了十八級颱風一樣,瞬間像滾地葫蘆一樣被刮飛出百里,即墨的已經不能維持那種足踏神龍的威風姿態了,換作雙手緊緊抱住鰲厲剛剛長出一節的龍角,這才沒被衝擊波把他跟神龍鰲厲分開。
當鰲厲不再被迫飛退,即墨從它頭頂站起身形後,立刻看到下面的江蘺城房倒屋塌一片狼藉景象,距離太遠即墨也看不清城裡有多少死傷者,而且即墨即使能看清,他也沒那個時間理會,因為那個神秘強者已經手張著黑弓向他飛了過來,好在對方每放一箭,當中都要有一秒的停頓,如果對方的箭可以不停發射的話,那麼即墨除了等死之外,似乎已經沒有第二個選擇了,看他連衣服都沒有一絲破損,顯然在剛才的爆炸當中毫髮無傷,即墨也清楚其實身處爆炸中心受到的衝擊更小一些。
不想再連累江蘺城的平民,即墨驟然驅策神龍向遠方飛去,對方一看即墨要逃,已經拉滿的弓弦就地一鬆,一道黑光射向了鰲厲,那人已經變聰明了,相比即墨的身形來說,三十幾米長的神龍的確是更好的靶子。
眼看鰲厲的身形太過巨大就要被這詭異的利箭射到,即墨驟然一伸手祭起了一張移花接木咒,一道強光閃現後,那支射到鰲厲身上的箭瞬間消失不見了,而遠處追殺即墨的那個神秘強者的身形當即一晃,情不自禁的發出了一聲悶吭,那支本來射向鰲厲的箭枝毅然的插在他右肩頭上,鮮血像止不住的閥門一樣順著他的肩膀流下,開戰至今他頭一次受創。
其實如果不是他在利箭破空的一瞬間,察覺到空間中的波動而閃了一下的話,那麼這只利箭早就從他的胸口貫穿過去了,想起臨行之時,溫森大人叮囑自己要小心對方詭異的咒術,自己還沒往心裡去,沒有想到現在果然吃了大虧,左手持弓抵住右邊肩頭的傷口,一股股氤氳黑氣不斷的從他傷口處飄出,當黑氣完全飄盡之時,他的手掌驟然發出一片朦朧的白光,他的傷口在這股白光下慢慢收口癒合。
整個過程中即墨並沒有趁他受傷的良機而進行偷襲,反倒一直保持一個不急不燥的速度向前疾飛,而那個神秘強者也一邊療傷一邊隨後緊跟,他已經明白即墨並不是想逃,而是想要換個交戰地點省得央及無辜而已。
即墨不是沒有想過趁對方受傷而把其一舉拿下,在衡量了兩人實力之後,他知道即使對方受傷,但是論起正面的攻擊力還是遠遠在他之上,而他自己唯一能憑依的就是咒術的詭異手段。
從始至終即墨就沒有逃避的想法,因為那根本不是他的作風,逃避不能解決問題,而且還會讓自己身邊的人陷入危險,只有想盡辦法一次性解決敵人,才是一勞永逸的王道。
利用對方療傷的功夫,即墨已經為他準備了一套大餐「天符地咒陣」,一瞬間飛行了百十公里,在神秘強者傷勢恢復之後,即墨的符陣也已經布好,他傲然站立在神龍頭頂,用一種蔑視的目光看向神秘強者。
神秘強者停在即墨百米之外看著他卻不再踏上前一步,他很清楚雖然自己能力遠遠高過即墨,但是對方那層出不窮的手段卻讓他防不勝防,神秘強者驟然抬起黑弓一箭向即墨射去,可是這次即墨動都沒動,箭枝在進入他身前三十米處自動消失不見,一直緊張盯著箭枝的神秘強者,在看到箭枝消失的一剎那立刻知道不好,整個身子驟然間平移了出去。
他的身子剛移開,在他適才站立的空中突然露出一道裂縫,那支消失的箭枝驟然爆射而出,留下一道黑線後消失在天際,通過這次試探,神秘強者知道即墨已經在身前三十米處設下了陷阱等待他,但讓他鬱悶的是,明明知道是陷阱,他還必須一頭鑽進去。
溫森大人派他來中洲執行任務完全是背著老祖,所以他必須速戰速決,否則一旦被老祖察覺後果不堪設想,神秘強者已經知道遠程攻擊不再有用,於是他把那張黑色大弓斜跨身上,雙手一伸兩把黑色彎刀出現在他手中,他的腳尖在空中虛點一下,驟然消失不見,再出現時已經距離即墨二十幾米。
其實他本意是用最快的速度把即墨一刀斬殺,可是在進入即墨身前三十米處時,虛弱、重力、恐懼、驚惶等等大量負面咒力像不要錢一樣往他身上加持,在猝不及防之下他也著了道,身子一瞬間像是陷身泥沼一般行動遲緩,而即墨則正好相反,狂暴、巨力、急速等等咒力紛紛加持到他的身上,於是即墨對著神秘強者進行了慘無人道的猛烈攻擊,重拳暴腿狂風驟雨般打在對方身上,而且他的每次攻擊都帶有風火雷電各種屬性的加持,鰲厲則遠遠的躲了開來,任由即墨在那裡狂暴攻擊,在天符地咒陣中即墨自然而然被加持了飛行咒力,所以根本不需要鰲厲的承載。
即墨每次攻擊到那人身上的拳腳都帶起了滿天的血霧,同時伴隨著一陣陣骨骼爆裂的聲音,即墨越打越興奮,利用天符地咒陣他竟然可以把一個天界強者,當個沙袋一樣打,眼看對方在自己的攻擊下已經失去了翻盤的機會,即墨就是一陣得意,深深覺得用身上一半的符菉布下的這個陣法值。
而那個神秘強者心中則憋悶到了極點,天界強者最大的本事就是可以在舉手投足之間帶動天地元氣進行攻擊,正因為這點才讓天界強者顯得高不可攀,畢竟沒有達到天界以前,強者們只能動用身體中的能量,而身體中的能量再強大,又怎麼比得上天地之威呢!
可是每個天界強者調動天地元氣時都會留下他獨有的烙印,這也是他一直不敢調動元氣攻擊的原因,因為只要他調動天地元氣,那麼被老祖發現他來到中洲的幾率等於百分之百。
不過現在他的整個身體都在即墨的打擊下爆裂開來,僅剩下了一顆傷殘的頭顱跟一半殘軀,顯然已經活不成了,如果不發動最後一擊的話,就連拉對方同歸於盡的可能也沒有了,想到這裡他不再猶豫了,用力的張大嘴巴猛然一吸,方圓百里之內的天地元氣立刻像潮水一樣朝他的口中湧去,而還在攻擊他的即墨則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彈飛出去。
即墨心中突然湧起前所未有的危機感,他幾乎下意識的飛快轉身跨上了神龍緊緊抱住了鰲厲的龍角,嘴裡急切的喊道:「跑,快,全力跑,我沒喊停之前千萬不要停下來。」
聽到即墨的話後,小神龍鰲厲想都沒想的像枝利箭一般竄射了出去,而它頭上的即墨則像不要錢一樣把身上的防禦符咒統統拿出來,加持到他跟鰲厲的身上,而那個神秘強者則在天地元氣的不斷吸入下,身體越來越亮,甚至掩蓋了天上艷陽的光芒,最後猛的一陣奮張,天地間瞬即被強烈的光芒所充斥,光芒像億萬枝利箭一般朝四面八方竄射出去。
鰲厲的速度雖快,但是跟這些光劍相比起來也是遠遠不如,一下就被光線擊中,即墨布下的層層防禦法陣就像是面對鋼針的紙張一樣被瞬間戳破,上萬道光線擊打在鰲厲跟即墨的身上,疼,劇烈的疼痛,即墨清晰的看到自己跟鰲厲的身體在被這股光線襲到的瞬間都快速的消融著。
「難道我這就要死了嗎?身世之謎還沒有揭開,凱璐、凱悅還在都城中等待自己……」即墨的意識慢慢迷糊,就在他身體即將被完全毀去的一剎那,那枚牢牢戴在他中指上的藍金鑽戒驟然大放光芒,一個絕美的女子虛影從戒指中浮現出來,射向即墨跟鰲厲的金光瞬間都被這個女子的虛影擋住,女子的身影一瞬間變的無限大,即墨跟鰲厲都被她捧在了手心之中,一股銀亮的光芒把即墨跟鰲厲包裹在了一起,最後慢慢形成了一個銀色的巨大光繭,在她揮手之間,這個光繭慢慢沉入地下深處,凝望巨繭消失的地方,女子的眼中充滿了無限的溫情與慈愛,最後她輕輕歎了口氣,整個人慢慢還原成那枚藍金鑽戒,在「嗡」的一聲裡,整枚鑽戒碎裂開來,一點一點的碎裂成最原始的分子,消失在天地之間。
金光已經消失,神秘強者的自爆帶走了方圓千里之地的一切物質,山林田地消失不說,就連地面都被深深的刮去了十幾公里,萬丈海底下,那個端坐巨貝上的老祖驟然睜開了雙眼,嘴裡喃喃的自語道:「看來他們三個還真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做事越來越過分了。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忙活半天都是為他人做嫁衣裳,何苦呢!」
「不過也不能任他們三個這麼胡作非為下去了,我還是看緊點吧,籌劃了這麼多年的事可千萬不要讓他們給毀了才好!」老祖說完這句話,身上驟然散發出藍幽幽的光芒,一個年輕人從他的身體中走了出來,仔細看去這個年輕人眉眼之間竟然跟他像足了十成,年輕人看著老祖身軀十幾秒鐘,直到老祖衝他點點頭,他才驟然化作一道亮光消失在原地,如果被三元將看到這一幕絕對會震驚萬分,身外化身是根本不應該在這個層面出現的功法。
一個新的小天界強者出現與青雲帝國震妖侯即墨決戰江蘺城郊,最後戰敗自爆讓方圓千里的土地景物化作虛無,震妖侯即墨失蹤,這消息瞬間傳遍了整個中洲大陸,也不知道這個消息最早是誰傳出的,許多人試著找尋消息的源頭,但是卻都徒勞無功一無所獲,不過凡是看過交戰遺址的人,都堅信即墨跟神秘強者一起同歸於盡了,一個小天界強者的自爆,就算是強天界的強者也接不下來。
正常情況下天界強者是不會選擇自爆,因為修煉到天界之後,就算是身體被毀,憑借元神之力也可以聚集天地元氣重塑,可是自爆的話,那就真是形神具滅了!如果有選擇的話,神秘強者也不會選擇自爆,可是他出來是奉了三元將中溫森的命令,如果任務完不成依然是形神具滅的下場,所以他才選擇了跟即墨同歸於盡。
那個被神秘強者自爆震出的窪谷,已經在地下水的滲透下形成了一個佔地方圓千里的湖泊,整件事情一直在中洲大陸上沸沸揚揚傳了三個月,直到一件驚天大事發生之後,這件事情才慢慢淡出人們的視線之外。
三個月後的一天在矩宛國中突然傳出有很多人看見過一隻白毛紅眼的巨猿,從那之後矩宛國中發生了一件件禍事,先是矩宛國帝君橫死,然後兩個繼位的王子先後離奇死亡,整個矩宛國王族直系血脈斷絕,幾天時間諸侯紛紛擁兵自重,不再聽中央調令,而那只白毛紅眼巨猿在三個月的時間裡在中洲大陸十六國中皆現身了一遍,結果整個中洲大陸立時亂了,天災**層出不窮,國與國之間相互傾軋征戰。
慢慢有人在古籍中找到了關於那只白毛紅眼巨猿的記載:朱厭,傳說中的怪獸,主刀兵災禍,大夏文明記載中曾經提到過「朱厭現、天下亂」,從那之後中洲大陸就結束了百多年的平靜。
距離即墨跟神秘強者交戰整整過了一年,神秘強者自爆後留下的千里湖泊,一年來一直波濤不起的湖面驟然像是被煮沸了一般,一股股的巨大水泡從湖底泛起,突然整個湖面像是被誰打了一拳,一個直徑幾百米的巨大水柱當即沖天而起,一個巨大銀色光繭被水柱托起。
剛一離開水面就發出了萬丈銀光,在銀光消退之後,突然響起了一聲巨大的龍吟,隨著這聲龍吟本來艷陽高照的天空驟然被烏雲覆蓋,電閃雷鳴之下瓢潑暴雨當空澆下。
一條身長超過百丈的巨大神龍霎時現身在狂風暴雨之中,隱隱約約一個人影站立在神龍之首上,一聲巨大的長嘯從他嘴裡發出,本來狂風暴雨電閃雷鳴的天空,在他一聲長嘯之下雲收雨止,燦爛陽光當空灑下,一道絢麗的彩虹頓時出現在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