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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強大咒力 文 / 桂林

    「怎麼樣啊,給你兩條路走,第一個發下龍魂咒成為我的寵物,第二我把你扒皮、抽筋、啃骨頭、嚼心,你自己選吧,快點我的耐心有限,三個數內你還沒有發下龍魂咒,我就準備吃龍肉了!一……」即墨看到小神龍怕成那樣,立刻心知有門,當下決定再加上一把火,看著小神龍即墨緩緩的吐出了個「一」字。

    「永恆存在的至高龍神,您的孩子神龍一族少族長鰲厲,願與眼前的咒術士結成以他為主的僕從誓約,主人有生之年,鰲厲絕不背叛,此誓!」隨著小神龍鰲厲咒言結束,一道柔和的黑光驟然從它的額頭處發出,直接投射到了即墨的眉心處。

    《神咒方術》上既然記載了龍咒之戰,自然也記載了怎麼樣收取咒言,即墨運起週身咒力,嘴裡吐出了兩個音節後,即墨的眉心處驟然多出了一個黑色龍型符號,與此同時,黑氣那頭的小神龍寶寶鰲厲的身形驟然爆漲,一瞬間增長了十倍之多,鰲厲的身長驟然增長到二十米開外,腰身也驟然變成了水桶粗細,一股龐大的咒力驟然從它的身上通過額心光柱傳到了即墨的身上,這股咒力強大的程度簡直超過即墨的想像,內裡有一股讓他十分熟悉的氣息,這股咒力如同水銀瀉地一般往即墨的身體中擠了進去。

    一邊吸收著這股強大的咒力,即墨腦中一邊思索為什麼會在這股咒力中感覺到熟悉氣息,猛然間即墨想到了插天峰驟然下降的百米,當時也感覺那裡有一股強大咒力氣息,感覺上跟他現在吸收的這種完全一樣,但是很快即墨就沒有心思再想這股咒力為什麼會讓他有熟悉的感覺了,因為這股咒力實在太強大了,即墨的身體在一瞬間竟然達到了飽和,甚至有被撐裂的趨勢。

    遠在千里之外的插天峰上,非天修羅驟然睜開了禁閉的雙眼,一陣瘋狂的大笑從他的嘴裡發出:「哈……哈哈……這個即墨家小子果然沒有讓我失望,這麼短的時間內第一個封印已經解脫了,我脫困的日子不遠了,天誅者你們等著瞧,你們想要替天行道,好的很,等我非天修羅脫困的那一刻,定然讓你們為咒術士們曾經流出鮮血付出代價。」

    非天修羅驟然從黑石上站起,一根粗黑的鎖鏈顯現出來從他的左肋下穿出一直鑲嵌在黑石之上,細看之下還能發現另有三根半虛半實的煙雲鎖鏈從他右肋跟兩根小腿下穿過,非天修羅的左肩猛地一掙,那條已經實體化的鎖鏈立刻崩碎成一段段手指長短的碎塊。

    中洲東海,萬丈海底之下一個方圓十幾畝的巨大扇貝平靜的躺在那裡,一個白頭白鬚的老者盤膝跌坐在貝殼之上,數百萬噸的海水壓力下,他竟然渾如不覺,皺紋密佈的臉上已經讀不出他的年歲,但是他白蒼蒼的鬚髮竟然有十幾米長,在海下隨著海水不斷飄動,看上去就像是一條條長長的觸手。

    一個巨大的水龍卷驟然在老者面前出現,一個身穿湛藍鎧甲,右手倒持一桿方天畫戟,騎著一頭巨大海馬的戰將,驟然出現在老者面前,空著的左手猛然向著胸口猛力的一下敲擊,也沒看他張口,深海之下卻迴盪著巨大聲浪,海水的阻隔之力,對於他的音浪根本不起絲毫阻隔作用。

    「稟告老祖,咒術士一脈又有人踏入了中洲大陸,而且還解開了非天修羅的第一道封印,請老祖您示下,我們應該如何處理?」

    老者驟然睜開了閉合的雙眼,漆黑無光的海底驟然大放光亮,老者同樣沒有開口,但是一股滄桑的聲音瞬間在那個手持方天畫戟的戰將腦海中迴盪:「小國啊,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咱們要守規矩,當初命你們出手毀掉大夏文明跟咒術士,是因為他們的實力已經達到了可以破壞這個大陸平衡的臨界點,所以你們出手也無可厚非,如今出現的那個咒術士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小角色,除非他達到六層咒術士的境界,否則憑借他的一己之力根本掀不起多大風浪,當初囚禁非天修羅也不過因為他礙手礙腳的,不過說起來他也是個人才,竟然能獵殺一頭始獸幼仔修成了五層咒術士,單打獨鬥的話,天誅裡面除了你們三元將可以穩勝他一籌外,餘下人還真不是他的對手,囚禁他萬年也可以了,如果他要知趣的話老老實實在大陸上生活,你們也就不要再對付他了,不過他要是不知趣非要找來送死的話,你們就成全他吧!」

    這段話音結束後,老者的雙眼又閉合了起來,藍甲戰將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之後,又化作一陣水龍卷在老者面前消失,再出現的時候已經出現在一個水晶宮殿之中,大殿中的三張座椅上,已經有兩個坐了人,兩個身穿跟他鎧甲樣式接近只是顏色一紅一黃的人,看到他回來後連忙站起身上前問道:「立國兄,老東西是怎麼說的,同不同意咱們派人對付那個驟然出現的小子。」

    「別他媽提了,那個老東西恐怕是活的太久了,都老糊塗了,張口閉口的跟我談什麼規矩,說什麼等那個小子升到六層咒術士那天,影響了平衡的時候再對付他,簡直是屁話,真要那樣的話,什麼事情都砸了,我總有個不好的直覺,這個驟然出現的小子會壞了咱們的事,我清楚記得這個疤痕就是十八年前那個討厭的小子留下的,那小子當年剛多大啊,二十幾歲的年齡,竟然修到了四層咒術士的程度,惹得我親自出手才搞定他,可是他臨死前的一擊,竟然給我留下了這麼個終身難忘的記號,我有種感覺,這個新出現的小子,跟當初死在我手中的那個,兩人之間存在著一種奇妙的聯繫。」藍甲戰將用手撫摸著額頭處一道兩寸長的疤痕,憤憤的說道。

    「立國兄、明武兄你們說,會不會是老東西已經察覺到了咱們的行動,所以有意這樣做?」黃甲戰將用手揪著尖長下巴下稀疏的鬍鬚,有些神色慌張的問道。

    「應該不會,以老東西的心性來說如果他真察覺到咱們的舉動,那麼他絕對不會容咱們再活下去,不過我猜十八年前立國兄貿然出去外界,又留下了一道傷痕回來,如果老東西全無懷疑也不可能,所以這次咱們絕對不能妄動了,好在這個小子實力據傳回的消息稱,不過就達到了二層咒術士的水平,組織中隨便派出個小卒就可以解決他了,森兄你的下屬最擅長隱藏形跡,就請你派個得力的去處理一下吧,不過一定要小心,不能再惹老東西疑心了,只要再等五年,咱們的計劃就可以實施了,到時候那個老東西就不足為懼了,這個空間以及與這個空間相平行的所有位面,都將臣服在咱們腳下顫抖,看門人咱們足足當了十幾萬年,是該當當這個世界的主人了!」紅甲戰將最後進行了總結發言,由此可以看出,他才是三人中處於首腦地位的。

    即墨當然不會想到遠在萬里之外的東海下竟然會有三個人想要算計他,事實上,就算他知道此時也沒有辦法理會了,過於強大的咒力把他的身體吹的膨脹了起來,圓圓的就像個氣球一樣,即墨身體肌肉拉伸已經到了極限,可是咒力還是源源不斷的湧入他的身體中,再要想不到解決的辦法,即墨不用人殺,他自己就會被這股強大的咒力給擠爆。

    正當即墨無計可施要被咒力生生擠爆的時候,突然在他體表外面產生了一股強勁的威壓,本來膨脹的身體竟然被這股威壓逼的一點點回收,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即墨卻馬上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按照咒術士的第三層修煉法門急速運行起能量,咒術士的修煉歷來都是循序漸進,完成一層紋刻修煉一層功法,像即墨這種以二層紋刻之身修煉三層功法的先例從來都沒有過,當然,咒力驟然湧入,充沛的要擠爆人身體的經歷,除了即墨外其他人同樣沒有經歷過。

    本來對於咒術士來說越級修煉是大忌,因為每一層抽取咒力運行的速度都是前一層的十倍,如果沒有強大的咒力可夠抽取,那麼產生的後果只有一個後續不繼,咒力運行斷流進而反噬自身精力枯乾而死,可是即墨現在身體中的咒力太充沛了,竟然能維持第三階段的咒術士修煉,但是即墨身體內的咒力再怎麼充沛,可是他的身體卻畢竟只完成了二層的咒術士紋刻,身體中咒力的吸收已經達到了飽和,而他還一個勁週而復始的運轉咒力,這就使得那些不能吸收的咒力在他體內每運行一圈,凝實程度就加強一份,即墨體內咒力一直運行六十幾個周天後,咒力的湧入終於停止,即墨緩緩的睜開雙眼,驟然覺得天地間好像一切都不一樣了,山川河流花草樹木都蒙上了一層神秘亮麗的色彩,而他體內本來成氣體狀分佈的咒力,已經變成了奔淌的液體狀。

    即墨自己也不清楚這種轉變到底是好還是壞,因為他的這種情況在咒術士的歷史上還是頭一次出現,在這一刻即墨的修煉已經離開了一般咒術士的軌道,走上了一條從來沒有人經歷過的道路,以後的一切修煉注定只能由他自己摸索,別人根本就幫不了他。

    「謝謝你鰲厲,如果不是你幫我,剛才我就要暴體身亡了!不過我也很好奇你為什麼要幫我呢?讓我暴體身亡,你就能恢復自由身了,這對你來說不是更好嗎?」即墨睜開眼睛時,立刻發現原來關鍵時刻救他一名的壓力,正是小神龍鰲厲身上發出的金光。

    「在龍魂咒發出了那一刻你就是我的主人了,我們神龍一族是絕對守信的,既然我已經認你為主,那麼就會在你有危險的時候全力救你,就算是為此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鰲厲嚴肅又認真的話語讓即墨一陣發呆,他簡直不敢相信這個就是他剛才看到的那條無恥龍寶寶,難道它體型長大後連性格都發生改變,即墨詫異的想到,但是鰲厲接下來的一句話,就把它的本性完全暴露了。

    「其實我是從神龍島蹺家出來的,中洲大陸我人生地不熟的,雖然跟你訂下龍魂咒契約後順利進化到二階神龍,但是二階神龍也就相當於你們人類齊地界水準甚至還要稍差一些,根本沒有在中洲大陸遊蕩的實力,如果被哪個死變態看上,抓去做成龍肉火鍋,那我不就是得不償失了嗎?主人你人夠狡猾,詭計多端而且實力也相對強大一些,跟著你絕對有前途,有個主人管吃、管住,而我只管玩那多快活啊!」鰲厲越說越高興,最後甚至興奮的引頸嚎叫起來。

    即墨用一種悲憫的眼神望向它,嘴裡單單的說道:「你要知道,有時生活並不像你想像的那麼美好!」

    一分鐘後,鰲厲終於明白了即墨話中的含義,它同時也悲哀的發現,原來寵物之中還擁有騎寵這麼個分支,即墨騎在鰲厲的背上騰空飛起,那股愜意自豪的感覺別提有多爽了,即墨可以確信自己絕對是大夏文明毀滅後的一萬年中,第一個騎著神龍飛天的人。

    與使用飛行符不同,神龍飛行不光飛的更高,而且還又快又穩,周圍甚至還雲霧包裹著他們,根本不用擔心下面會有人看到高空之上有人馭龍飛行,龍行雲、虎行風,神龍果然是第一交通工具,速度快、安全係數高又隱蔽,不過敢把神龍當交通工具用的萬餘年來也就即墨這麼一個怪胎吧。

    飛行半天之後,鰲厲就大吵大叫抱怨自己又累又餓,吵的即墨心煩意亂,他這時候才懷念起馳雲獸來,雖然跟鰲厲比起來,馳雲獸又笨又慢又不會飛行,但它卻不會像鰲厲一樣吵鬧不休,從來都是任勞任怨的沒有一句抱怨之詞,呃,即墨驟然想到馳雲獸好像不會說話!

    忍受不了鰲厲的吵鬧,即墨從雲端望下去,立刻發現下面不遠處有一座龐大的城池,於是他便吩咐鰲厲向那城市飛去,他同意了對方去那裡休整的提議,在離那座城市二十幾里遠的一處山坳裡,即墨落了下去,可是看著鰲厲龐大的體性,即墨犯了難,他總不能帶著這樣一條神龍招搖過市吧!

    知道即墨心中想法後,鰲厲的身形驟然一陣急縮,一眨眼般就縮減到一掌來長手指粗細,變得這麼小後,鰲厲已經再也沒有一絲神龍的樣貌,看上去更像是一隻變異的金色四腳蛇。

    即墨沒有想到小神龍還有這種本領,彎腰一把抓起變小的神龍隨手放入懷中,即墨大步流星的向著遠方的城市奔去,城門的兵士天天看到無數進出人等,自然有幾分眼力,即墨雖然孤身一人沒有騎乘寵獸,也沒有僕奴隨行,但是那身名貴的衣著還是讓兩個守門的兵士知道他不是個普通人,連問都沒問的就放他進城去。

    這座城名為「新月」,整個城市從上空望下就是個月芽形狀因此而得名,新月城分屬於青雲帝國,全城土地面積一萬六千平方公里人口八百萬,是青雲帝國西方的第一大城,新月城城主紫荊花公爵是青雲帝國帝君的岳丈,靠著自己生了個傾國傾城的女兒,新月城以及周邊的一十八個城鎮近百鄉村莊園,被青雲帝君賜封給了他,這一恩寵不知道羨紅了多少人的雙眼。

    以上這些消息,都是即墨在一本新月城出行指南上看到的,說實話,即墨對於出這本指南的人還是很佩服的,小小一本指南上不光印有新月城以及周邊鄉鎮的地圖,還有城中一應吃住娛樂以及購物場所的標示,以及城中一些區域中著名黑幫,以免外來人在不清楚狀況的情況下惹禍。

    一本指南的銷售價格為十枚銀幣,而它的印刷成本甚至不到十個銅幣,新月城是一個人口流動非常大的城市,這種指南每天基本可以賣出幾千到上萬本,百倍的利潤當然讓人心動,但是至今為止新月城的市面上還沒有看到過這種指南的盜版,那是因為這種指南紙張都是經過道術特殊處理過,一旦出了新月城的範圍指南就會自動化作飛灰,而在新月城的範圍內,還沒有那個勢力敢冒著得罪月魔堂的危險複製這本指南,月魔堂是新月城第一大幫派,它的堂主本身就是紫荊花公爵的次子。

    即墨本意是在這個城裡簡單休息一下吃點東西就離開,可是一進這個新月城,小神龍鰲厲馬上被這裡的繁華所吸引,吵著嚷著求即墨答應在這裡多待幾天,即墨一方面受不了小神龍的苦苦哀求,另一方面新月城的繁華也深深吸引著他,畢竟他從蠻荒島費了那麼大勁逃出來,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想要見識體驗一下中洲大陸的繁華。

    與新月城比較起來,即墨曾經到過的出雲城跟永定城簡直就是兩個小村落,不論是城市面積,居住人口以及城市的繁華,新月城都勝過它們十幾倍。

    走在新月城寬闊的街道上,即墨心裡的疑惑越來越重,因為他發現了一個十分不平常的現象,就是在新月城中驟然出現了許多的武者跟道師,雖然即墨在這之前僅到過出雲跟永定兩個城池,但是一些最起碼的常識他還很清楚,他的老師諸葛孔方曾經告訴過他,在中洲大陸刨去天界八大高手跟人界的那些「肉腳」不算,地、靈二界的強者一共有二十多萬,分佈在中洲大陸上的十六個國家之中,青雲帝國在十六國中雖然排位在前五之列,但是國中地、靈二界的強者也絕對不會超過四萬,而青雲帝國六百多萬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擁有城市上百座,跟新月城規模差不多的也有五座,算來算去,新月城中地、靈二界強者的數量最多也就在兩千人左右,可是即墨一路走來,剛剛轉了新月城的冰山一角,發現的地、靈二界強者人數就已經超過了這個數字,這麼多的強者齊聚新月城到底是為什麼,對此即墨感到很好奇。

    「槍火酒吧」單從規模上講,在新月城也就算是一個中等的酒吧,但是它的出名度卻很高,因為這裡不光是酒吧,也是新月城賞金獵人的一處聚集場所,去到這個酒吧的一般除了等待任務的賞金獵人,就是那些發放任務的僱主。

    賞金獵人是一個在中洲大陸上剛興起的職業,它的歷史只有區區三百多年,最早的賞金獵人其實是傭兵組織的一個分支,最後慢慢發展壯大形成的,他們跟傭兵的最大不同是傭兵什麼任務都接,而他們只接那些買命的任務,或是高額懸賞的凶獸,或是被重金通緝的大盜,總之賞金獵人給所有人的感覺就是一群冷血的殺手。

    當即墨推門走近槍火酒吧的一瞬間,酒吧中一半以上的目光「唰」的一下集中到他的身上,但是在看到他慢慢的走到一張空座上坐下後,這些人的目光才驟然收回,顯然已經看出了即墨不像是發佈任務的僱主。

    來到槍火酒吧的不是僱主就是賞金獵人,所以還是有許多目光在偷偷打量即墨,心裡暗自衡量他的實力,畢竟他作為一個新面孔被這些「同行」關注是必然的,可是那些偷偷打量即墨的人都驟然吃了一驚,因為他們突然發現自己竟然看不透這個少年,說他是武者可是在他的身上卻感覺不到一絲武者應有的能量波動,說他是道師但是他的氣息吐納以及不經意間留露的動作,又不像是那些身體盈弱的道師能具備的,最讓他們吃驚的是即墨身上隱隱透出的氣勢,那股凶厲的煞氣讓這些久經血火的賞金獵人們都是一陣的心驚肉跳,就好似面對一隻絕世荒獸一般,這種氣勢他們只在幾個賞金獵人界最巔峰的獵人身上見過,他們揣測不安的想到,賞金獵人界什麼時候又多出了這麼一位不知名的主,所有的人都下意識的遠遠避開了即墨的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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