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六七章 敲打 文 / 艾己
一向以伶牙俐齒著稱的邵丹,一句話也沒說,只用一雙秋水般的眼睛不時的看石莫一眼,她的感覺一向很準,總感覺這個田野有點熟悉,不應該啊,她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要是自己見過的人,很少能有認不出來的,更何況眼前的這個人帥的有點過分,更加不應該遺漏,可是這熟悉的感覺來自哪裡呢。
尚文娜讓人重新送了幾瓶飛天茅台,親手打開一瓶,倒滿杯款款的走到石莫的身邊,她精於打扮,懂得如果展示自己的長處,一個醜女人在她的手中都能出彩,更別提她本身就是個美女。小腰被她扭得很有氣勢,石莫只感覺一陣香風撲鼻,尚文娜已經在自己的身邊站定。
「他們都叫你田野,我也不客氣了,田野,其實今天最應該謝謝你的是我,要不是你仗義出手,我看樓下的野蠻人能把我的店給砸了。」她小手指微微翹著,如蘭花般綻放,還真是有那麼點意思,不要小看蘭花指,既然這個指法這麼知名,網絡上甚至還有許多惡搞,能火熱能這樣自然有她的原因在裡面,一個美女用起來,味道十足。
雷子很揪心,邵丹很無語,尚文娜最應該感謝的是雷子好不,人家為誰出頭挨打的,這一下把人家給漏了,不但雷子有看法,邵丹也感覺自己很沒有面子,自己這好朋友又犯花癡了,如果她知道雷子的身份,不知道會怎麼後悔。
邵丹只好提醒尚文娜:「娜娜,今天最辛苦的是我雷子哥,咱倆都應該好好謝謝他。」她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衝著雷子亮出杯底,這才稍稍的安慰了一下人家雷子受傷的心靈。
雷子說:「不打緊的,謝我田哥就是謝我,再說,我今兒也是看在丹丹的面子上,丹丹,這事兒和尚文娜沒關係啊,我是為你出頭的,回頭你不說以身相許,但是該有的綵頭不能少。」
一句話將尚文娜說的滿臉漲紅,站在那裡不知道怎麼辦,確實,她自己也感覺做法不太對,都怪這個田野太帥了。
任奇偉知道桌面上的氣氛不太對,趕緊接過話,假裝生氣說:「你們這幫小傢伙,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這桌子上誰的年齡最大,長者還沒有說話,你們就敬來敬去的,太不像話了,來,都站起來,大家一同乾了這杯,你們這些在座的年輕人,有的是好朋友,有的彼此之間是剛剛認識,正好借此機會瞭解一下,現在的社會是多個朋友多條路,這種友情,我還是很羨慕的。」
他這麼一說,大家紛紛站起來,正好彌補的尚文娜的難堪,尚文娜感激的看他一眼,大家舉起酒中杯,喝了個乾乾淨淨。
…………
范運沒有想到自己再三提醒兒子這一段時間內要收斂一些,可還是出了簍子,他知道消息後來到分局看守所,想要把這個不聽話的兒子撈出來,他大概瞭解了一下事情的始末,從表面上看,無非就是打架鬥毆而已,這並不是什麼大事,甚至可以說不是一個罪名,按理說處理起來不會太困難。
可在蔣鳴玉這裡他偏偏就遇到了難處,任憑他舌燦蓮花,口乾舌燥的說了半天,人家就是不放人,看著蔣鳴玉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范運只想一個拳頭轟到他的臉上,逢年過節的他可沒少給給人送禮,這麼點事都不放人,這禮都送到狗肚子裡去了,氣的他只想罵人。
「蔣局,請通融通融,這孩子是不懂事兒,不應該這麼鬧,我知道影響很壞,可是他不就是打了個架嘛,在這件事情中又沒有人出事兒,您看是不是就算了?」
蔣鳴玉腆著個肚子,聲若洪鐘:「算了,你說算了就算了,到底你是局長還是我是局長。」
「當然您是局長,我這不就是著急嗎?」以前范運從來沒有自己來這撈過人,這回還真是頭一回,他看蔣鳴玉一反常態,所以姿態放得很低:「要不然您給我指點一下,我應該怎麼辦?」
蔣鳴玉嘴上的一顆煙將要抽完,范運趕緊將茶几上的煙灰缸放在他隨手可及的位置。
蔣鳴玉最後使勁吸了一大口,然後將煙屁股捻滅在煙灰缸內,等煙從他的嘴裡冒盡的時候,他才半倚在寬大的真皮轉椅上,瞇著眼睛看著范運:「范運,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和我裝糊塗?今天這事兒誰在場你不知道?」
范運心裡咯登一下,他也沒來的及瞭解詳情,此時聽蔣鳴玉這麼說,才恍然大悟,原來事情的根源在這裡:「哎喲,蔣局,咱們的交往可不是一天兩天了,我什麼性格您還不知道麼?我是真不知道怎麼回事,剛剛在桌上打了兩圈牌就接到電話,這不馬不停蹄的我就過來了。」
「打住,咱倆雖然有點交情,但是還沒有那麼熟吧,如果真是普通的打架鬥毆爭風吃醋,你以為我一個局長閒的沒事兒干,親自跑到那裡把你的寶貝兒子給抓來?我真是閒的發瘋才會這麼幹,不是我說你,范運,你得管管你自己的孩子,你看看範文釗現在還把別人放在眼裡嗎?就在剛才,他的手差點就扇在王書記的臉上。」蔣鳴玉輕輕拍拍自己的右臉,一臉不滿的看著范運。
啊?范運是懵了,王書記是誰他當然知道,沒想到那混蛋玩意兒竟然敢往王書記身上招呼,他一下子便明白過來,後背有點涼颼颼的冷意。
「王書記沒事兒吧?」
「托你兒子的福,王書記還好,是他的秘書手疾替他挨了一巴掌,要不然你以為範文釗現在還能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裡?今天這事兒,你求我沒用,什麼條件我也不敢放人,老范,我說句真話不知道你愛不愛聽,你家這個小子,就應在在裡面多呆一陣子,好好磨磨,要不然你遲早被他弄個遍體鱗傷。」
範文釗本來想要附和,可是卻開不了這個口,他只有這麼一個兒子,範文釗這麼嬌慣,其實他的責任很大,他知道今天再和蔣局耗著也沒有什麼結果,心思電轉之間想到一個人,興許他出面,文釗才可能出來。
「蔣局,我謝謝您,您給我提醒了,還有我知道最近市裡的事情很多,您放心,我絕對不會讓文釗給你添亂,而且,我的那幫兄弟也會安安分分的,不會有什麼出格的行為。」范運的這個保證讓蔣鳴玉心裡安穩不少,他知道范運自然有他的辦法,今天他讓人把范運親自叫過來的目的就是想要敲打他一下,讓他最近老實一些。
「事情我都告訴你了,要想讓範文釗出來,需要找誰不用我再說了吧。」
范運點點頭,和他招呼一聲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