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三十五章 問魔 文 / 零青城
「唉，我就知道你能猜出來！」龍濤無奈地說道，「這些東西其實都是這位前輩告訴我族的！我族每個族長臨死前都會讓下一個族長去聆聽他的教誨，也就是我和你說的這些！」
秦歌對這個人倒是很有興趣，正要問什麼時，龍濤似乎猜到了秦歌的想法，微微搖了搖頭道：「這是不可能的！你不能去見他！或者說我們都能夠去見他，就你不行！」
「包括小雙她們也能見？」秦歌看著一旁的幾人，突然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幾人都已經睡著了，「這是什麼情況？」
「貴客只有一個，就是你！她們只是你的朋友，不屬於我族貴客，自然也沒有資格見他！」龍濤很鄭重地回答道，「剛才那些東西不是她們有資格聽的，所以我在酒裡加了些促進睡眠的藥，讓她們睡著了！」
「你給她們下迷藥？」秦歌突然變了臉色，一下子從平靜變成了陰沉。
「貴客息怒，這……我們也實在是沒辦法！」龍濤苦澀地指著上面說道，「要是讓她們知道了剛才這些東西，我估計我們就全完了！它可不是好惹的！」
秦歌還是陰沉地看了龍濤好長時間，最後慢慢點了點頭，算是原諒龍濤了。
「說吧，為什麼我不能見他！」秦歌淡淡地問道，「這東西它應該不會阻止吧！」
「這個沒事，凡是和他有關的事情，只要他願意和你說，它也是阻止不了的！」龍濤無奈地說道，「他不見你的原因就是，你曾經入魔過！我是說能夠入魔並且活著的人！」
竟然是這個原因！
這著實出乎了秦歌的意料，因為他正是要向這前輩問些有關入魔的事情，沒想到就因為自己入魔過而不能相見！
「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秦歌有點不甘心地問道，入魔之事對於秦歌來說是很重要的事情，秦歌不願意放過任何一絲探尋它的機會。
「……」龍濤沒有說話，只是保持了沉默。
「既然如此，那我還有一個問題！」秦歌見龍濤確有難言之隱，只好另尋一個契機再說了，「為什麼只有我一個人是貴客？」
此事秦歌心中也有疑惑，需要龍濤解答。
「這個……也是因為你入魔的緣故！」龍濤微微鬆了一口氣道，「其實早在貴客來到外域的時侯，我族便做好了迎接貴客的準備！這些都是前輩告訴我們的！而且前輩還預料到你會在今天尋找我們，於是我們才在這裡等待的！」
「前輩還說了許多你的故事，言語之中對你很是器重！說真的，我很少見到前輩這樣談論一個人！」龍濤看著秦歌鄭重地說道。
秦歌對這個神秘的族長越來越感興趣了，只是可惜自己不能去見他，秦歌露出一絲絲失望來。
龍濤看著秦歌似乎很失望，眼中閃過一絲堅定道：「如果你一定要見前輩的話，你就應該出去看看！」
「出去看看？」秦歌眼中一亮，像是想到了什麼，難道說那些字就和此人有關？
「多謝族長！」秦歌很誠懇地說道，因為龍濤確實幫了他一個很大的忙。
「沒什麼，我只是做了一個不同的選擇而已！」龍濤淡淡地說道，「而且我也不希望前輩繼續在這裡呆著了！」言語中甚是哀傷。
秦歌點了點頭道：「她們就先拜託族長照顧，我去去就回！」
「嗯，你回來我族與你還有個約定要完成呢！」龍濤略顯神秘地說道，秦歌點點頭，人便消失在高台上。
龍濤看著漸漸遠去的秦歌，耳邊傳來一個聲音：「臭小子，把老子供出來了啊！」聲音裡雖然很不滿，但是也隱隱有一股無奈。
「帝靈前輩，我……」龍濤欲言又止，眼中隱含著一絲焦急。
「算了，我都知道！」那聲音似乎突然變得很悠遠，又很惆悵，「他遲早是要知道的，也許的選擇並沒有什麼錯誤！而且我對他也是很感興趣，早點見面未嘗不是件壞事！」
龍濤聽著，微微歎息了一聲，他知道帝靈前輩也已經累了！
累了，就應該去了！
……
秦歌迅速地來到山洞口，深吸一口氣鑽了進去，他心中很急迫，但是他必須要保持自己的冷靜！
石碑表面緩緩閃過一道道波紋，秦歌一腳從裡面跨了出來，轉過身看向那石碑。
他沉默，石碑沉默；石碑沉默，他也沉默。
現在再仔細一看，就能發現石碑和神圖空間裡的石碑不同，神圖空間裡的石碑高九層，有明顯的層次感，而這塊石碑卻彷彿渾然一體，潔白如玉，沒有一絲瑕疵。
秦歌看著潔白的石碑，突然抬起頭朝那烏雲一笑說道：「真不知道，前輩既已入魔，又何必如此潔白！魔，不是黑暗的化身麼？」
此話不過只是一個引言，秦歌當然知道那前輩必能聽出其中的意思來，只是若那前輩想談，即便秦歌什麼都不說，他也一樣會開口的。
果然沒有沉默多久，一個悠遠的聲音不知道從哪裡傳來，天上的烏雲頓時緊張起來，無盡的閃電開始在那石碑上空匯聚隱現。
「朕既然不想見你就，你又何必一定要見朕！」
「只為一個答案！前輩若能回答，秦歌聽完就走！」
「如果朕拒絕呢？」
「那麼前輩當初還為何要讓龍濤族長告訴我關於法則的秘密！豈不是多此一舉！」
「……說吧！你暫且說，朕將就聽！」
「何為魔！」
「……」
此一問似是難住了那前輩，許久許久，對方沒有傳來任何話語。秦歌也不急，只是等待著，他知道那前輩一定很瞭解什麼是魔！
這不是什麼推斷，這是一種直覺！
「遠古有族，其族名魔。那時命途，皆歸天族。魔族自出，誓言變天！此誓繫於魔族血脈，法則避讓，天族積憂！」終於那聲音再次出現了，只是這次的聲音十分古老，透露著一股歲月的味道。
秦歌靜靜地聽著，天上的烏雲越發騷動起來，好像很是不滿聲音主人說出的內容，然而又好像有許多顧慮，一直遲遲沒有劈落下來。
「隨後天變，魔帝出世。創立法則，震驚獄界！天族驚恐，施以對策，而後族滅！魔帝猖狂，千法掌於其手，萬族服於其下！」聲音慢慢高昂起來，但卻在最後一瞬間變了語氣，「直至天罰，魔族全滅，法則授予神族，魔念歸於天地！」
「這就是魔！」
聲音最後一頓，一切都安靜了下來。天上的烏雲翻滾了幾下後，閃電竟然消失了許多。
「這是魔？」秦歌不相信，因為這和夢老說的簡直一模一樣，他不相信這個前輩也只知道這些。
秦歌看著那石碑，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聲音沒有回答，只是上面的字形慢慢移動了起來。秦歌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因為那塊石碑上的句子變成了這麼一句話：「此處魔入口，天族！」
秦歌眼中微微一閃道：「天族不是被魔帝滅殺了嗎？」這裡的前輩似乎不能說太多，只能改變著石碑上字的位置來傳遞信息。
然而那些字沒有移動，那個聲音也沒有傳來，秦歌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他知道這其中必有原因，要麼是那前輩無法回答，要麼就是默認只有一個答案！
天族沒有被滅！
「天族又是什麼種族？」秦歌心中微微一動道，也許這裡可以敲開一個口子。
然而那前輩依舊沒有回話，天空中的烏雲也一直凝聚著沒有散開。秦歌心中有些失望，但是他總感覺是自己有什麼地方沒有悟透，所以前輩才沒有回答。
但是，到底是什麼地方呢？
秦歌看著那石碑，看著那烏雲，看著那大地，甚至彷彿看到了整座山。這山在那烏雲下面，這石碑在這山的中間，大地一路從山底延伸到山頂……
這怎麼看都像是一個陣法，用來封印的陣法！
秦歌眼中越來越亮，一條條無形的絲線從那烏雲中延伸而出，化為那不斷的閃電。閃電一道道擊落，大地被那些絲線死死束縛著，整座山被生生束縛著，那個前輩也被束縛著！
所以他不能隨意回答！
「我知道了！」秦歌深深地看了一眼那石碑，左腳一跨，人便朝山頂而去，因為秦歌知道要想讓前輩開口，就只能讓烏雲暫時散去！
而山頂是離烏雲最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