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87.遇見趙青衣 文 / 我本瘋狂

    第二食堂二樓，渣哥掏出飯卡，走到賣餅的窗口：「五毛錢的餅。」

    賣飯的大叔皺皺眉頭說道：「一張餅一塊五，你要五毛錢的我怎麼賣？」

    渣哥嘴裡哼道：「這物價漲的太狠了，我小時候五毛錢就能吃飽了。給我三張餅。」買完餅又到旁邊的窗口買了兩個雞腿，端著盤子去尋找位置。

    正值下課時間，食堂裡面幾乎沒有空位。渣哥剛剛看見一個位置，接著就被別人坐了，端著盤子轉來轉去，五分鐘過去了都沒找到地方。

    等等吧，地方就像乳溝，無論如何總會有的。轉眼已經吃進去一張餅，終於看見一個桌子空了，這千載難逢的機會怎能錯過，渣哥蹭的從地上站起餓狼捕食一般的衝了過去。

    「不好意思，這裡有人了。」一個女生已經坐在桌子前的一個凳子上，然後把課本放在桌子上，這就是所謂的占座。

    「這位同學，我轉了一大圈實在沒有找到空位，你看這張桌子有四個凳子，就讓我在這吃飯吧。」渣哥微笑著懇求。

    「那好吧，大家都是同學，你就坐吧。」女生把課本拿走說道。

    渣哥是個很讓人無奈的人，很多時候做事能夠讓人下巴掉落。得到同意後坐在座位上，一拉褲腿，一隻腳踩在橫撐上，解開上衣三枚扣子露出半邊胸脯，左手拿餅，右手雞腿，狼吞虎嚥大吃大嚼，一張餅吃完舔舔手指上的麵粉，雞腿已經要把骨頭吃的一粒肉渣不勝，對面女生看的直皺眉頭。心中早已鄙視渣哥千遍萬遍。

    光吃這個太干，渣哥飛快的跑去買了一碗蛋湯，回來看見女生走了，正在疑惑她為什麼沒吃完怎麼就走了呢，有人拍了拍渣哥肩膀：「帥哥，我們可以坐在這裡嗎？」

    渣哥看都沒看直接回答：「坐吧，這裡沒人。」

    拿起第二根雞腿，三口兩口吞進肚裡，端起蛋湯呼呼吹著熱氣。對面坐下的兩個女生皺起眉頭，心道這人幾百年沒吃過飯了。

    有渣哥在，對面的女生保持著沉默，渣哥喝了一口，蛋湯還是很熱，這才抬眼看了看對面的女生。

    忽然，地震了，火山爆發了，第三次世界大戰開始了，外星人開始進攻地球了？這些都沒有，可是渣哥呆了。對面坐著的居然是安靜告訴他的江浙第一美女趙青衣。

    感覺自己的口水都流出來了，渣哥急忙吸了一下，然後一臉豬哥相的看著趙青衣，口又開始花花：「嗨美女，我們好像在哪裡見過。」

    可是趙青衣根本沒有理他，她旁邊的女生說道：「同學，你這搭訕的方式也太老土了吧？」

    渣哥眼睛一轉，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也是個美女。又恢復了原來那種無聊的神態，渣哥挖了挖鼻孔說道：「我說的是她。」伸手指著旁邊桌子上的胖妞。

    跟渣哥對話的女生頓時語塞，尷尬的低頭吃飯，而旁邊的趙青衣卻撲哧一笑。

    「笑什麼？他就是個白癡。」趙青衣旁邊的女生說道：「還笑，再笑不理你了。」說完看了看渣哥說道：「帥哥，你吃完了嗎？吃完可以走了。」

    我擦，渣哥眼睛一瞪。這他嗎的誰的位置啊，還是老子先來的呢，居然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

    渣哥忽然心生詭計，對那個女生說道：「有個乞丐吐了，但是旁邊的乞丐吃進去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女生雙目圓睜，說道：「滾蛋，真噁心。」感覺反胃但是還是好奇：「為什麼？」

    趙青衣忽然開口：「因為他不想吃涼的。」

    女生跑去一邊嘔吐，只剩下了渣哥和趙青衣。

    或許別人在趙青衣面前大氣都不敢喘，因為對方無論容貌還是氣質都足以讓世間萬物失去顏色，那精緻的容顏似乎是最優秀的藝術家描繪出來的，用仙女下凡形容一點不過。就像許多光棍男生第一次面對美女時緊張一樣，江浙校園裡幾乎所有男生站在趙青衣面前都感覺自己要窒息昏迷。

    可是渣哥看誰都是一副慵懶的模樣，哪怕手槍指著腦袋都若無其事，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渣哥說道：「同學，你的嘴角有顆飯粒，這麼大人了吃飯都能吃到腮幫子上，真是丟臉。」

    平生還是第一次被人笑話，趙青衣這時抬起頭來平生第一次認真地看著一個男生。

    渣哥下午躺在床上歇了一會兒，以至於頭髮亂蓬蓬一片，穿了一件很舊的襯衫，領子全是褶皺，上面的扣子快要掉了，袖子上還有個小破洞。渣哥今天刮了鬍子，洗了澡身上很乾淨，仔細聞還能聞到沐浴露的味道。

    長得挺帥的，就是邋遢了，應該是貧窮吧。趙青衣又低下頭吃飯，吃了幾口發現渣哥根本沒有看她，並不像別的男生一樣盯著自己一副色迷迷的模樣。又抬頭看著渣哥，接著又低頭吃飯。

    如此反覆好幾遍渣哥捧著蛋湯碗說道：「再看我我告你精神強、奸。」

    「……」趙青衣十分無語，這時她的同伴回來了，惡狠狠的瞪著渣哥說道：「你這人怎麼這麼噁心。」

    渣哥喝完蛋湯說道：「同學，信不信我告你誹謗。」

    「懶得理你，你看你都吃完了還不趕緊走，別的同學還要吃飯呢。」女生再次驅趕渣哥。

    渣哥從來不是好惹的，伸手勾勾手指對她說道：「我告訴你個秘密，不准告訴別人哦。」

    「什麼秘密？」

    渣哥俯首在女生耳邊：「你的胸部太小了，如果把趙青衣的比作排球，你的最多是個鵪鶉蛋。」

    「你無恥！」女生抄起飯碗就要扣在渣哥身上。

    「龍小渣！」蕭靈兒正在吃飯，剛才就看著那個男生像是渣哥，這時渣哥站起來，蕭靈兒確定了就是渣哥，端著盤子走了過來。

    「老婆，吃飯也不喊我。」渣哥看到蕭靈兒嘴角有一粒米飯，伸出手指拿掉放進自己嘴裡：「不能浪費糧食，六零年自然災害，我大叔挖了鼻屎都不捨得扔。」

    女生急忙丟下飯碗去嘔吐了。

    趙青衣再次看著渣哥，更多的則是看著蕭靈兒。眉頭一會兒驟緊，一會兒舒展，最後目光落在渣哥身上，多了一層奇怪的味道。

    渣哥旁若無人的拉著蕭靈兒坐下，親手拿著勺子給蕭靈兒餵飯。哄得蕭靈兒又羞又喜。

    趙青衣說道：「麻煩你們去一邊談情說愛好嗎？我真的快要吐了。」

    「哪涼快哪呆著去，這裡又不是你家的，我願意在這裡坐著，有本事你坐在別的地方啊。」渣哥兇惡的說道。長得好看了不起啊。

    這個惡人！趙青衣第一次被一個男生如此不尊重。平日哪天不是被人像女神一樣膜拜，今天卻遇到了一個白癡。

    再沒心情吃飯，趙青衣端著盤子就走。蕭靈兒看著趙青衣離去，批評渣哥：「對女生不准這麼凶。」

    渣哥急忙點頭：「那是個男生。」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走出幾步的趙青衣聽見，險些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