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68.訓導主任講話 文 / 我本瘋狂

    前面幾個女生竊竊私語，頻頻回頭看正在吸煙的渣哥。每當與渣哥的目光相碰，立即微笑急忙低下頭去。

    幾次下來，渣哥以為班裡女生對他產生好感，故意的露出最迷人的微笑，當看到女生快速的低頭時還以為自己帥的讓女生害羞。

    哈哈，老子果然充滿魅力，班裡的女生已經被我吸引了。悄悄走到幾個女生身後想聽聽她們在說些什麼，熟料一聽差點讓渣哥撞牆去死。

    安靜說道：「哈哈，你們看班長的樣子，跟弱智似的。」

    蘇玲玲說道：「對對對，你看他衣冠不整，邋裡邋遢，鞋子都破成那樣了還不捨得扔掉，再看他的頭髮，遠看像是火焰，近看像是大便，幾百年沒洗過了，難看死了。」

    韓於娟說道：「看他那熊樣就知道是個煞筆，他的智商如果超過十五我就愛上門口賣烤白薯的大爺。」

    最讓渣哥崩潰的是李倩倩說的，這個較弱可愛的女孩兒說的話可不像她的模樣：「你們怎麼可以這麼說呢？」渣哥聽到這句的時候激動地滿眼淚花，終於有替我鳴冤的了，蒼天啊大地啊，滿天神佛啊。渣哥正在感激涕零接著便徹底崩潰，只聽李倩倩慢慢地說道：「他不過是先天智障而已，我們怎麼能歧視殘疾人呢？」

    艱難的扶著凳子坐下，渣哥仰天長歎，天啊，我要泡一百個妞的願望就這樣宣告結束了嗎？

    該割掉舌頭的女人，竟然在背後說我壞話！甩甩頭髮，渣哥罵道：「安靜，班裡就屬你最醜，腿長的根電線桿一樣。蘇玲玲，看你的頭髮全是分叉，一張馬臉醜的要命，如果我是你早就一頭撞死。韓於娟，也不看看自己一臉青春痘的鞋拔子臉，賣烤白薯的大爺如果看上你我直接自殺。」

    都說好男不跟女鬥，那是不打女人，被噁心成那樣還不還擊就真的成了白癡。不打女人但是可以以牙還牙，鐵嘴銅牙龍小渣出來混就是靠的三寸不爛之舌。

    一通大罵讓幾個女生面紅耳赤似是發怒，而班裡的男生則是驚呆。草，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班長抽風？

    李軍坐在附近，聽見渣哥的辱罵，立即為心上人出頭：「龍小渣，你罵誰呢？」

    渣哥將三江叼在嘴角，一邊吐出煙霧，一邊抖了抖大腿：「李軍是嗎？我勸你好好地坐著。」

    李軍身材高大，自小便是欺負同學的班級霸王，看著渣哥瘦弱的身軀更是有種蹂躪渣哥的衝動。「龍小渣，你罵別人可以，但是你罵蘇玲玲就是罵我！」

    蘇玲玲站起來吼道：「李軍，你瞎說什麼？我可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你要搞清楚，我的事也不用你管。」

    李軍當面被蘇玲玲駁斥不禁羞紅麻臉：「蘇玲玲，我只是看見龍小渣罵你，我……」

    「閉嘴吧，我用不著你替我出頭。」蘇玲玲白了李軍一眼然後坐回了凳子上。

    渣哥頗覺好笑，伸手拽了拽褲腿說道：「看到了，不關你的事。我可沒有惹你。」我忍，我忍，現在我是一個優秀的大學生，不能對同學使用暴力。

    李軍憤怒的坐下去，但是伸出拳頭威脅道：「龍小渣，給我老實點，如果你敢再欺負蘇玲玲，小心我扁你。」

    渣哥急忙點頭：「好好好，我怕你還不行嗎？」心裡大罵，煞筆，你若不是我的同學我一拳把你打進茅坑。

    後面謝明對四眼仔楊奇說道：「怎麼樣？咱們這個班長如何？你分析的數據出來了嗎？」

    楊奇扶了扶眼睛，將自己的平板電腦放在腿上輕輕點開：「看，這是班長的數據，目前來看，智商三十，武力10，形象0，知識30，吸引女孩子的指數0.」

    「廢物絕對的是個廢物。」謝明直接給渣哥下了評語。

    「小點聲，不要讓他聽見，他的武力雖然是0，但是我是負數啊。」四眼仔急忙摀住謝明嘴巴。

    謝明將他推開，說道：「怕什麼，他若敢欺負你，我一拳打死他。」

    渣哥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班裡同學惡趣味的評估。湊到謝明旁邊，打個招呼：「嘿，你們幹什麼呢？」

    謝明忽然後背一緊，楊奇快速的收起平板電腦。謝明哈哈笑著：「沒什麼，就是聊天而已，是不是啊楊奇？」

    楊奇急忙說道：「是的，班長，很高興認識你，都開學一個月了跟你還不熟你看這同學當的。」嗎的，差點就被他看見了，老子的武力也是負數啊。

    渣哥伸出手去握住楊奇的手，忽然感覺黏糊糊的。「你手上有什麼？」猛然記起這是什麼東西，渣哥的眼睛變得如同鈴鐺。

    「哦，我剛才不小心把鼻涕噴在了手心，忘了擦掉。」楊奇滿臉「愧疚」的說道。

    我草，渣哥暴跳，狠狠地擦在楊奇衣服上：「嗎的，明顯的是整我，以為老子不知道？」

    謝明在一瞬間躲在了楊奇身後，有危險兄弟先上是他的宗旨。「班長，你家是江州的嗎？」

    楊奇眼睛露出憤怒，狠狠瞪著謝明，嗎的，還說跟我是兄弟，危險來了把我推到前面。

    渣哥點點頭說道：「是啊，我家就在江州，開學的時候我看過花名冊，上面有家庭住址，咱們班三十個人十九個都是江州人呢。」草，自主命題，錄取分數江州極低，快成了江州人的大學了。

    那不是老子該管的事情，渣哥不再抱怨，說道：「謝明，楊奇，以後你們可要好好配合我的工作，我這個班長可就全靠你們的支持了。」

    「當然，當然。」楊奇點頭說道：「班長的工作我們一定全力支持。」

    「那就謝謝你們了，改天買水果給你們吃。」渣哥哈哈一笑對楊奇點點頭。

    草，水果？老子才不稀罕。要吃也要吃從澳洲進口的，才不吃你買的學校門口的爛蘋果。謝明心中鄙視渣哥，臉上卻微笑著：「班長，快看，有人上台了，校慶表演就要開始了。」

    渣哥回頭的瞬間，謝明將一張貼著膠布的紙條輕輕按在了渣哥的後背上，然後拍拍楊奇肩膀指著渣哥。楊奇看見，哈哈大笑，卻怕渣哥發覺有異，使勁摀住嘴巴，直流眼淚。

    李軍回頭的時候看見正在偷笑的謝明和楊奇，走過來問道：「瘦猴，四眼，你們在笑什麼？說出來我也樂呵樂呵。」

    「你看班長背後。」四眼指著渣哥說道。

    「我草，誰幹的？」李軍伸出大拇指讚道：「太棒了，做的好！」

    渣哥一路走到前面，班裡同學無不大笑，渣哥不知道他們在笑什麼，坐在最前排將後背展示給眾人，身後女生抱在一起，拚命擦去因為大笑而流出的淚水。

    主持人走上舞台，宣佈大會開始。一成不變的第一項是由學校領導講話。

    從小學到大學，每次一有活動領導都要做開場白，說的都是沒用的廢話，下面的學生聽得混混欲睡，上面依然拿著稿紙唾沫橫飛，漸漸地學生開始在下面叫罵，上面依然臉皮厚似鋼鐵，巍然不動。直到最後講話結束，學生們熱烈鼓掌，領導以為學生崇拜自己的敬業，其實是學生表達不滿的一種方式。

    校長講話，因為受學生們尊敬而他說的又是很實際的東西，所以下面沒人抱怨，很多人都在認真聽。校長講了十幾分鐘，下一個老師接著講，然後又是省裡領導講話，最後由訓導主任總結發言。

    學生們看見訓導主任上台，一片噓聲頓時響起。校長立即命令大家安靜，連續三次下面總算停止噓聲，但是接連不斷的有罵聲響起，如何都不能制止。

    尤其是高中部的學生，平日受訓導主任刁難指責毆打懲罰極多，看見訓導主任如同面對殺父仇人，恨不得將其挫骨揚灰。此時看到訓導主任人模狗樣的坐在主席台上，直欲登高一呼衝上去將他扔出校園。

    「老師們，同學們，大家好。今天是我們江浙建校六十週年，我們要舉行盛大的慶祝儀式。

    在這個陽光明媚的日子裡，我們四萬師生聚集一處一起慶祝這重大的節日。更有各位領導和校友前來與我們一起慶祝。我由衷的感到高興，發自內心的為自己能夠在江浙做一名老師感到驕傲。」訓導主任面帶微笑的讀著自己已經寫好的稿子，全然不顧下面學生仇恨的目光。

    「虛偽！」一個男生喊道。

    「太虛偽了，你昨天還說校長是個老不死的！」另一個學生喊道，校長斜視訓導主任，露出凶光。

    訓導主任額頭瞬間冒出冷汗，故作鎮定的繼續演講：「祖國富強，繁榮昌盛，飛船上天，航母下海，經濟提升，科技發展，今日米國彈劾總統，明日歐洲首相被搞，總管世界格局，風景這邊獨好！」

    「臭不要臉的抄襲！」一個蘋果扔了上去，他的主人在下面大罵。

    訓導主任急忙躲避，剛剛慶幸沒被砸到，一根香蕉迎面飛來，訓導主任躲無可躲，被砸的眼冒金星。

    「安靜，安靜！」校長站起來維護紀律。

    「叫你呢，安靜。」渣哥拐了安靜一下，拿起李軍手裡的麵包扔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