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33.理發（2） 文 / 我本瘋狂

    「歡迎光臨，剪髮還是燙髮？我們這裡新進了一款燙髮藥水，只要三百八十八元。」門口迎賓的理髮師打開店門，迎進兩個女孩兒。開頭的問候之後便推薦藥水，兩個女孩兒不由皺起眉頭。

    「喲，是她！」渣哥從鏡子裡看見了那個女孩兒竟然是歐陽敏敏，沒想到在這裡都能跟她碰面。早上吃飯的時候把她氣走，估計她已經恨死我了吧。渣哥閉上眼睛，想像自己如果昏倒在歐陽敏敏面前歐陽敏敏正在猛踹她的要害。

    「我們減一下劉海兒。」歐陽敏敏對理髮師說道：「我是聽我同學說這裡剪髮很好所以就慕名而來了。」

    理髮師忽然眼珠一轉，說道：「好，請坐吧。來，坐這裡。」

    渣哥一愣，日，真是冤家路窄，居然坐在我的旁邊，一會兒她看見我還不立即走人。哎，來剪個頭髮還影響了人家的生意，渣哥心裡居然過意不去。

    歐陽敏敏坐下抬頭對理髮師說道：「不要太短。」低頭時看面前的鏡子，忽然看見了那張再熟悉不過正在對她擠眉弄眼的欠揍臭臉，立即想要站起離開：「我不剪了。」

    卡嚓，理髮師的剪刀已經下去，一縷頭髮落下。理髮師按住歐陽敏敏，說道：「你不會想要這樣出去吧？」

    「我……」歐陽敏敏看著鏡子裡自己的頭髮已經不整齊，出門肯定被人嘲笑，強忍著反感坐下，假裝不看渣哥，可是心裡極其討厭渣哥，即使閉著眼睛依然感覺渣哥的臭臉那樣清晰。

    旁邊傳來嚓嚓嚓的剪刀聲，渣哥看到歐陽敏敏閉著眼睛於是停止擠眉弄眼，接著開始指揮理髮師修剪他的頭髮，一會兒這裡太長，一會兒那裡沒有剪到，一會兒這裡變醜了指責幾句，本來五分鐘就可以完成的理發已經十五分鐘還沒結束，而理髮師已經滿頭大汗，手腕發酸拿不住剪刀。

    「先生，我是理髮師，你如果一直這樣恐怕到明天早上你的頭髮也做不好。」理髮師無奈的勸說道，心裡大罵，草，信不信老子給你剪成禿子？嗎的，知道我不敢你就猖狂是不是？

    「好好好，你仔細一點，想我們村頭寡婦理髮店剪頭髮才三塊錢，比你的技術好多了。」渣哥抱怨著閉上眼睛。

    理髮師差點真的把渣哥的頭皮切個口子，嗎的，拿我跟寡婦相比，你們村頭的理髮店也叫好？呸，理髮師拿著剪刀在空氣裡卡嚓剪了一下做了無聲抵抗發洩自己的情緒，接著繼續給渣哥剪髮。

    歐陽敏敏聽著差點笑出來，這傢伙原來不只是對我這樣搞怪，就是這麼個討厭的人，說出的話真是讓人崩潰啊。也不知道他的腦子是怎麼長的，整天想的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這時，一個理髮師推著一輛小車走到了歐陽敏敏身後，然後拿起一些燙髮用的器材開始捲起歐陽敏敏的髮梢。

    歐陽敏敏感覺不對，問道：「你幹什麼？」

    理髮師說道：「給你定一下，那樣平時好打理。」

    歐陽敏敏問道：「定一下？什麼定一下？你要幹什麼？我只是剪一下劉海兒。你快點都給我摘了。」

    理髮師沒有聽從歐陽敏敏的話，繼續的捲著歐陽敏敏的頭髮：「很快就好，幾分鐘。」

    「我跟你說了我不弄，你給我摘了！」歐陽敏敏跳起來推開理髮師的胳膊：「怎麼回事啊你，給你說了不弄你聽不見啊？」

    「怎麼著啊，給你捲上了你就不弄了啊？」理髮師一摔手裡的剪刀，嗓門高了起來。

    「又不是我讓你給我弄得，誰讓你弄得，我讓你給我摘了！」歐陽敏敏據理力爭，早就聽說商業街上不少黑店，但是沒想到會讓自己碰上。這些人窮瘋了吧，還要強賣不成？

    「那你拿一百塊的手工費。」理髮師伸出手去說道：「總不能白給你卷吧。」

    歐陽敏敏的同伴正是小蕊，看到理髮師如此蠻橫無理差點氣樂了：「草，麻痺的你黑人啊？」

    「有你什麼事啊？都在剪頭髮你喊什麼？」理髮師瞪著小蕊說道：「一邊兒呆著去，別欠揍啊。」

    「草，你他嗎的經過允許了嗎就給我同學卷頭髮，還他嗎的要錢？草，你他嗎的黑人也得看看她是誰。」小蕊攔在歐陽敏敏面前，擺出十足的潑婦姿態，雙手掐腰，口噴唾沫，髒話出口，威風凜凜。

    「小姑娘，人不大嗓門挺高哈，滾一邊去，沒你事，別自找麻煩。」理髮師推了小蕊一把惡狠狠地說道。

    「你們幹嘛？」歐陽敏敏抱住小蕊，看著理髮師，眼睛裡不禁露出怒火。

    「一百塊，否則你們今天就別走了。」又過來兩個理髮師，將歐陽敏敏和小蕊圍在中間，三個男人人高馬大，而歐陽敏敏看見一下子沒了氣勢。

    「你們幹什麼？有你們這樣的嗎？我沒錢，有錢也不給你。」小蕊想要推開一個理髮師，卻發現自己的力氣太小，理髮師紋絲不動。

    求我幫忙啊，我日，你他嗎的就算討厭我這時候就不知道找我做個幫手嗎？渣哥心想只要你喊我一聲我立即一拳打飛這幾個混蛋，然後把店給他砸了。

    「不給錢是不是？那好，掏她口袋，把她身上值錢的東西留下。「一個理髮師說著就伸手摸向了歐陽敏敏的褲兜，這已經與搶劫無異。

    「龍小渣！」絕望中的歐陽敏敏終於想起了那個讓她恨不得踩死的渣哥。

    「嗚哇，我打！」一道黑影竄過，接著從黑影中竄出一隻鐵拳，砰的一聲，一個理髮師慘叫連連的飛了起來，同時還有幾顆牙齒混著血液噴在雪白的牆壁上甚是耀眼。

    「是你想要掏她的褲兜吧，左手右腳一併打殘！」渣哥一把抓住那個想要掏歐陽敏敏口袋的理髮師的手腕，用力一擰，卡卡兩聲，他的手腕骨骼碎裂。渣哥並不罷休，接著一腳踹在他的腳踝上，又是卡卡卡幾聲，他的腳腕骨折。

    已經有兩個理髮師在渣哥的突然襲擊下躺在地上哀嚎，膽小的早就逃之夭夭哪怕自己的頭髮還有一邊沒有修剪，好事者正在圍觀，看到渣哥的身手忍不住稱讚。其中不乏被黑過的學生，被黑的時候因為對方人多勢眾又跟街頭的混子有關係而敢怒不敢言，大多交錢了事。此時看見那幾個理髮師被痛扁，不禁叫好，並且紛紛朝他們的身上吐口水甩鼻涕，這下能夠發洩氣憤，他們當然不會丟掉這來之不易的機會。

    「小子，你他嗎的多管閒事，想死嗎？」一個理髮師手裡拿著一把剪刀擋在身前吼道。

    渣哥破口大罵：「草擬大爺的，幾個理髮師也敢像混子一樣的欺負弱小嗎？」

    「沒你什麼事，我勸你趕緊滾。」理髮師色厲內荏，雖然怒吼卻在連連後退。

    「哦？我不會，你教給我啊？」渣哥說著一腳飛踹，直衝理髮師的嘴唇。砰，鞋底與理髮師的嘴唇親吻在一處，理髮師連慘叫都不能發出，滿口鮮血的倒在地上向門口滾去。

    「你自己會不教給我，考！」渣哥收回腿來拍拍手掌：「嗎的。」

    「你等著，有種別走。」一個僥倖沒有挨打的理髮師奪門而逃，同時轉身喊著：「小子你別走，等死吧！」

    渣哥知道他去喊人，撇撇嘴，心道又要多幾個人挨揍了。踢開腳下躺著的一個理髮師，震落一塊玻璃。玻璃觸地，啪的摔得粉碎，落了理髮師一身。渣哥撿起一塊玻璃，扎進理髮師的皮膚使勁往下一拉，鮮血迅速染紅了他白色的襯衫。

    「啊！」理髮師痛哼一聲，斷口參差不齊的玻璃將皮肉撕爛，並伴著湧出的鮮血，理髮師從未體會過這種恐怖，居然被嚇得昏了過去。

    渣哥看了另外一個理髮師一眼，那人立即閉上眼睛狠狠地一撞地板，接著暈倒。

    「沒事了，你們回去吧。」渣哥自己洗了洗頭髮，接著吹乾，整個人再無從前的頹廢，換上的是帥的讓女人尖叫的模樣。

    歐陽敏敏被渣哥帥氣的外表震了一下，卻無心多想，只有逃離險境的解脫：「謝謝。」

    「沒事，你們走吧，一會兒來人了你們在這裡會給我添麻煩。」渣哥第一次很認真的對歐陽敏敏說道，眼睛也從未有過的清澈。

    這還是他嗎？怎麼變化好大。歐陽敏敏急忙點頭：「你自己小心。」說完跟小蕊離開了威娜。

    「黑哥，雞哥，豹哥，那小子就在裡面。快點，別讓他跑了。」理髮師領著雞哥，黑哥，豹哥趕回，而黑哥，雞哥，豹哥發誓要幫他把那個惹事的小子砍成肉泥。

    「草，螞蚱，你他嗎的吃屎的，你們幾個還打不過一個？」黑哥吐掉煙頭，攥緊了鐵棍，忘記了自己跟同伴曾經被一個人打到過。

    「那小子會兩下子，不過哪是您的對手，快點走吧，揍死他。」理髮師攥著拳頭走在最後，彷彿他是一個勇士。

    「誰他媽的鬧事？不想活了？」黑哥一腳踹開店門，鐵棍一伸開口大罵：「滾出來！」

    「老黑，你不是喝酒去了嗎？」渣哥砸碎了店裡的最後一塊玻璃，接著把最後一個完整的吹風機踩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