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1.調戲小妞 文 / 我本瘋狂
江州市第一高中高三十七班，期末考試結束後班裡像每次考試結束時候那樣老師在講台上念成績，發試卷。
「周揚，第一名，677分，李偉，第二名，667分，王雅菲，第三名665分……」班主任姓吳，名叫良鑫，看著桌上的試卷眉開眼笑。這次考試班裡進入年級前十名的居然有四個，這次又能得到四千塊錢的獎金。只不過整體排名掉出了前五，五千塊錢的獎金沒了。慢慢的翻到了最後一名的試卷，七科的試卷釘在了一起，每一張上面幾乎都是差號，吳良鑫眉頭不由一緊。
「龍辰飛，你過來！」吳良鑫咆哮一聲，他現在恨不得把龍辰飛大卸八塊扔出教室，就是因為這個學生讓他失去了五千塊的獎金，那可是五千塊啊，足夠他奢侈很長時間了，如果去紅星夜總會也能去兩三次了。這段時間正等著得到獎金後去那裡找個「美眉」放鬆放鬆，這下全泡湯了。
龍辰飛心裡大罵，你個沒良心，一會出門一定歪著腳。不過臉上卻帶著笑容：「老師。」他還不想被揍一頓。
「你看看你考的分數，七科全部加起來還不到一百分，哦，還不到七十分，有的居然是零分。」吳良鑫當然不好說出就是因為你老子的獎金沒了，不能去找小姐了！
龍辰飛立即裝出無比的悲痛模樣，好像自己考了這個分數是犯了極大的罪過一樣的表情：「老師，不是還有一科考了二十分嗎？」那可是自己想盡辦法才做出來的題，龍辰飛現在都覺得自己是那麼牛叉。
「閉嘴，你對得起你的父母給你交的學費嗎？你對得起老師對你的教育嗎？你對得起你自己嗎？」吳良鑫最後在心裡加了一句：「我的錢就因為你沒有了！」
「老師，我沒有父母。」龍辰飛這次倒是真的悲痛了，他是個孤兒，上學的錢一直都是自己打工掙來的。其實就是因為這樣，他考上高中之後才不怎麼學習了，以至於成績一落千丈，當然考這樣的分數，就算是說掉入萬丈深淵也不為過。
吳良鑫這時想起龍辰飛是個孤兒了，改口說：「你對得起老師嗎？」
「老師，我已經努力了。」龍辰飛心裡很不爽，心裡已經將吳良鑫揍了十七八遍。每一遍都是打的吳良鑫跪地求饒。
「你對得起你自己嗎？」吳良鑫感覺自己有些力不從心，對這樣的學生他還真沒有辦法。
「我自己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對不起自己和對得起自己有什麼區別？」龍辰飛白了吳良鑫一眼，試圖表達你羅裡吧嗦的有完沒完？
「你給我滾出去，以後不准進入教室！」吳良鑫被徹底激怒了，一腳就踹在了龍辰飛的屁股上，將龍辰飛踹倒在了地上。「真給我們班丟臉，我們班的成績就因為你拖了後腿才排名倒數，沒爹媽的孩子就是沒有教養，人渣，純粹就是一個人渣！」
班裡很安靜，真的很安靜，這個時候居然達到了鴉雀無聲的境界。龍辰飛慢慢的爬了起來，慢慢的走到吳良鑫的面前，眼裡冒著凶光，居然把吳良鑫逼得後退了一步。
「你幹什麼，你這個人渣，你給我滾出去，我沒有你這樣的學生！」
「老師，你這是侮辱人。」就在龍辰飛想要剛爆吳良鑫的時候，忽然有個很清脆的聲音響起。吳良鑫和龍辰飛同時望去，說話的居然是班花王雅菲。龍辰飛還好，吳良鑫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了。
「王雅菲，看你的書，這沒你什麼事。」吳良鑫感覺自己很沒面子，從來都是自己在學生面前耍威風，作威作福，也只有見到領導時才會低聲下氣的像個哈巴狗，什麼時候受過學生的指責和批評？
「老師，您批評的對，我錯了，對不起老師，對不起自己，我會好好學習的。」龍辰飛深知吳良鑫睚眥必報，是個十足的小人，搞不好他會找茬報復王雅菲。這時趕緊給無良心一個台階下，自己也算是個人渣了，被踹一腳也沒什麼，可是不能讓王雅菲受連累。
吳良鑫哼了一聲離開了教室，龍辰飛向王雅菲抿嘴一笑，報以感激的目光，知道班花不可能跟自己說話，所幸閉嘴，安靜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那個挨著垃圾桶的地方，是由吳良鑫親自安排的。那裡臭氣熏天，本來可以不安排座位，可是吳良鑫就是看龍辰飛不順眼，故意讓他坐在那裡，距離全班同學很遠的小角落。
晚上放學後，龍辰飛背著書包，其實裡面什麼都沒有，對他來說，人渣就是人渣，幹嘛要學習。學習？老子從來不知道學習是什麼！學習能給我飯吃？當然老師一直都說好好學習才能出人頭地，不過龍辰飛一直認為這是狗屁。人渣就應該去做人渣應該做的事。拳打南山敬老院，腳踢北海幼兒園，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人渣中也有牛叉！
慢慢悠悠的走出教室，然後準備下樓。這時碰到了上樓的王雅菲，兩人打個照面，龍辰飛點點頭然後繼續下樓。
「龍辰飛，你等等。」
「你有事嗎？」大美女跟自己說話了，龍辰飛立即開始浮想聯翩，各種姿勢層出不窮。
「快要高考了，你就這樣一直自暴自棄嗎？」王雅菲眼睛裡透露出了關心，這讓龍辰飛心裡一暖，趕緊拋開了那些骯髒的想法。不過目光卻一直停留在王雅菲的胸上。
「謝謝你的關心，我想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你有你的路，我有我的路，人不同人生也就不同，你說呢？」龍辰飛呵呵一笑說。收回目光，心裡想著，這麼大的胸，把臉埋在裡面不知道是什麼感覺。
「你嘴皮子倒是挺厲害，為什麼不用到學習上去？」王雅菲白了他一眼說。心裡不明白龍辰飛看上去一個好孩子的模樣，怎麼就甘願做一個人渣。
「沒辦法，我就是笨啊，你還是趕緊學習去吧，我走了。」龍辰飛最受不了別人的教導，老師的話都不聽何況王雅菲還只是一個同學，雖然學習很好。
「你要回家嗎？」王雅菲從後面跟了上來，龍辰飛不禁皺起了眉頭。
「你跟著我幹什麼？」
「要不咱們一起走吧。」王雅菲說道：「你等我一會兒，我去拿書包。」
「慢著，我答應跟你一起走了嗎？真是的，真討厭，麻煩你別跟著我，我沒有家，我也不知道去哪裡，我警告你，你別跟著我，聽見沒有？」龍辰飛目露凶光，王雅菲頓時被嚇得跑走了。龍辰飛歎了口氣，繼續下樓。
拐過一條胡同再往前走就是自己打工的酒吧了，龍辰飛一直都是在那裡打工，晚上也是睡在那裡，可以說，龍辰飛的家就在那裡了。
「喂，美女，陪哥們樂呵樂呵，哥哥我給你吃棒棒糖。」老遠的地方幾個染著雜色毛的流里流氣的青年正圍著一個女孩，嘴裡吐著髒話，女孩哭得泣不成聲，不斷的哀求，不斷的喊救命。
「媽的，又是耍流氓的，怎麼老是讓我碰見！」龍辰飛慢慢走了過去：「喂，幹什麼呢？」心裡大罵著，這群人渣，這群敗類，全然忘了自己剛被吳良鑫說成人渣。
「草，你他嗎的誰啊，找死啊。」肩膀被拍了一下的青年被嚇了一跳，待回過頭看到龍辰飛後立即開口大罵：「你他嗎的想死啊！」
「你們會不會調戲女人啊，真是笨的要命。」龍辰飛鄙夷的看了他們一圈，用居高臨下的目光看著他們，因為龍辰飛一米八三的身高明顯比這幾個「金剛鸚鵡」高許多。
「草，老子還用你教？」一個黃色鸚鵡故意露了露他的紋身，龍辰飛差點樂了，居然他娘的紋的是個米老鼠！
「草什麼草，笨蛋，看我教給你們。」龍辰飛立即做出猥瑣的表情，一隻手伸進自己的褲襠撓著癢癢，一隻手朝著女孩兒的胸伸了過去：「美女，你這是什麼啊，呀，怎麼腫了呀，哇塞，怎麼這邊還有一個！」
本來女孩兒以為自己有救了，沒想到來了一個更流氓的，看來自己是逃不掉了，絕望之下不斷的後退，可是後面已經是牆，女孩緊閉著眼睛雙手護胸，眼淚決堤的河水一樣嘩嘩流淌。
這麼漂亮的女孩！龍辰飛看清了女孩的模樣，不由暗讚一聲。然後心裡大罵後面的幾個鸚鵡喪盡天良，該遭雷劈，但是卻真的想在女孩的胸上抓一把，因為實在好大。怪不得會被堵，長的這麼禍水，不被堵才怪。幸虧遇到了老子，那麼老子也來一出英雄救美吧！
「草，你真牛逼，這也行。」幾個青年伸出拇指，一起誇讚，「還有沒有，繼續。」
「哇，美女，你這裡裝的是什麼啊？我看看行嗎？你不說就代表你默許了，我可要掏了？」龍辰飛伸手指著女孩兒的下面說道，幾個青年立即佩服的五體投地。常年耍流氓，也不過就是說幾句髒話讓後就迫不及待的動手動腳，哪裡見過這麼有文采的。耍流氓也有這麼委婉的，不愧是文化人，幾個鸚鵡幾乎用崇拜的眼神看著龍辰飛，心道自己要在這條道路上走下去還有很多的東西要學。其中一個居然想起了當年剛出來混的時候自己老大告訴自己的一句話「胸大大其堅挺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還有沒有了？再來點精彩的。」其中一個染著紅毛的青年問道。
「有你馬勒戈壁！」龍辰飛猛然轉身一腳踹在紅毛青年的褲襠上，然後又是幾腳分別踹在還在愣神的其他幾人的褲襠上，然後拉著女孩兒飛快的逃走。這可是那天撿破爛的老頭教給自己的防身術，可是自己用十五個塑料瓶子換來的。
身後的罵聲已經不見，龍辰飛鬆開了女孩的手然後沒有說話就準備離開。龍辰飛倒不是第一次牽女孩的手了，當年自己有個女朋友，只是她已經走的很遠很遠了。不再去想那些狗屁回憶，怎麼打發這個女孩才是首要問題。難道把她帶到無人的地方叉叉圈圈？女孩不自殺才怪！
「你幹什麼？」女孩攔住了龍辰飛的去路，龍辰飛暗道糟糕，被纏上了。
「哥哥，你帶我回家吧，我沒地方去。」女孩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真是我見猶憐。
「走開，找警察去，老子不收閒人。」龍辰飛只想趕緊去上班，去晚了是要扣錢的。
「我就在你家住一晚，明天就走行嗎？」女孩緊緊抓著龍辰飛的衣服。
「我沒家，我都不知道住在哪裡。」去我家，龍辰飛心道，老子要有家還用住在酒吧？
「求你了，你就幫幫我吧，我是被人販子騙到這裡的，我剛逃出來，我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不知道怎麼辦？」
「那你怎麼就不去找警察？」龍辰飛有些心軟了，這麼漂亮的女孩誰看了不會心軟？貌似現在的警察沒幾個稱職的，真要去找警察也不見得警察會管。
「我不能去，我不想回家。」
「為什麼不想回家？」還他嗎的又不想回家的，老子想回家可是根本就沒有家。
「我沒有家。」女孩聲音弱了下去，鬆開了抓著龍辰飛衣服的手。
「我靠，我服了你了，我想想辦法，對了，你跟我來。」龍辰飛心裡咯登一下，萬萬沒想到她跟自己一樣無家可歸。此時雖然嘴上罵罵咧咧，其實心裡已經為女孩同病相憐，心思急轉想到了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