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79【字好醜】 文 / 王梓鈞
新年檔期間，陳勳旗導演的《霸王花》終於上映，這部電影匯聚了一大票的美女明星。胡慧中、李賽鳳、楊麗青、黎燕珊、邱月清、大島由加利……十多個數得出名頭的一二線女星，在電影中如男人一般廝殺搏鬥，著實吸引了不少的香港觀眾。
特別是電影的宣傳海報上，還印著林清霞的名字。《霸王花》還沒上映，林清霞復出拍電影的消息就已經傳得沸沸揚揚。
結果等觀眾走進電影院一看，得，林清霞是出場了，不過就那麼幾秒鐘的鏡頭。
《霸王花》當中，林清霞飾演的仍舊是《皇家師姐》中的角色，不過她出現時大著肚子。通過其他配角的對話，觀眾得知她已經結婚懷孕了，出現在霸王花的訓練場是個那些女特警們訓話的。
於是乎，就有人開始議論了，林清霞是不是真的已經懷孕？
有人說林清霞已經秘密結婚，懷孕應該是真的，有人說林清霞的大肚子，其實是在衣服裡塞的布片。
就在香港觀眾討論著林清霞究竟有沒有懷孕的時候，康劍飛正在大洋彼岸的一家醫院裡。他在醫院過道走來走去，不時地透過門玻璃往裡面看，接著又轉身走向對面那個房間。
林清霞和林鳳驕，此時分別在兩個產房裡，康劍飛沒法分身，只能站在過道裡，隔著門給她們加油鼓勁。
康劍飛完成《唐伯虎點秋香》的後期，便立刻飛來了美國。兩個女人是差不多時候懷孕的。今天下午林鳳驕先喊肚子疼，結果林清霞也跟著鬧了起來。
康劍飛站在過道裡走過來走過去，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後送進產房的林清霞那邊，隱隱傳來了嬰兒的啼哭聲。僅僅在十多秒後，林鳳驕的產房也有了結果。
兩邊產房的門同時打開，左邊的房間說：「是個男孩。」
右邊的房間說：「是位公主。」
「謝謝，謝謝！」康劍飛一揮手，三個保鏢掏出一疊紅包，挨個發給所有的醫生和護士。
早在一周以前。康劍飛就同醫院簽署了保密協議，不過萬一有人說漏嘴，康劍飛拿到那點賠償也沒什麼意思。發給那些醫生護士的紅包。一是討個綵頭圖個吉利，二就當時封口費了。
幾個女護士不時地看向康劍飛，有的甚至已經認出他是派拉蒙的那位華人股東。同時搞大兩個女人獨自的男人不少見，但把兩個女人同時送進醫院待產。而且產房還隔得那麼近的。也就眼前這位奇葩了，女護士們對康劍飛非常的好奇。
……
比弗利山莊，康劍飛的大宅裡。
林清霞一手輕搖著搖籃，問道：「你的新片要上映了，什麼時候回香港？」
康劍飛手指撥弄著搖籃裡嬰兒光滑的臉蛋，笑道：「過完年再回去吧，這段時間就留在美國陪你們。」
林鳳驕懷裡抱著個嬰兒在餵奶，她笑道：「你過幾天還是回去吧。要是等過完年才回香港，那邊的什麼李小姐、王小姐該找到加州來了。」
剛生完孩子。林鳳驕的醋勁也有些大了，她說的是去年關於康劍飛各種亂七八糟的緋聞。
康劍飛呵呵笑著不說話，只輪番逗著兩個孩子玩。林清霞生的是個男孩兒，取名叫做康嘉樂；林鳳驕生的是個女孩兒，名字叫做康嘉純。
逗了一會兒孩子，康劍飛找來紙筆繼續寫《盜墓筆記》的第二卷。這本書他準備《唐伯虎點秋香》快下片時再連載發表，先多寫點存存稿再說，這種盜墓沒有什麼前例，找槍手寫的話，根本寫不出那種味道。
林清霞拖著搖籃坐到康劍飛身邊，看他寫著神神鬼鬼的故事，好奇問道：「你怎麼又寫恐怖小說了？」
「這是東方式的冒險小說，我準備拍成電影。」康劍飛解釋道。他這次來美國不僅僅是陪兩個女人，還要在這段時間聯繫好工業光魔的特效團隊，把自己的需求說出來，那邊可能要花幾個月的時間研究完成方案，畢竟如今的電腦特效還在探索階段，每部具有開創新意義的特效大片，裡面的特效都是為了達到影片的要求而創造出來的。
林清霞問：「《奪寶奇兵》那種？」
康劍飛點頭說：「對，我準備打造一個系列電影，東方的《奪寶奇兵》系列。」
林清霞微笑地看著康劍飛，她喜歡這個男人自信滿滿的樣子，雖然這個男人的花心讓她有時感覺很累。
屋子裡靜靜的，兩個女人都照看著孩子，只有康劍飛的筆尖發出刷刷的寫字聲。
「踏踏踏踏……」
突然一陣腳步聲從外面傳來，楊采妮背著書包跑進屋裡，老遠就喊道：「乾媽，鳳姨，聽說你們生小寶寶了，快讓我看看！」
楊彩妮平時在學校住宿，只有週末才回來，前兩天在電話裡聽說林清霞和林鳳驕的孩子已經生了，今天一放學就連忙趕回來。
林鳳驕母女倆離門更近，楊彩妮進來後就蹲在林鳳驕面前，看著已經熟睡的嬰兒問：「鳳姨，寶寶是弟弟還是妹妹？」
林鳳驕臉上帶著慈愛的笑容，說道：「是妹妹，名字叫康嘉純。」
楊彩妮期待地伸出手臂：「我抱抱。」
「小心一點，別把小傢伙弄醒了。」林鳳驕把孩子小心地交給楊彩妮。
「真乖，好可愛啊。」楊彩妮由衷地說道，她學著大人的樣子用臂彎當搖籃，搖了好一陣子才把小傢伙送回去，接著又跑去抱林
清霞的兒子。
等到兩個小不點都玩夠了，楊彩妮這才來得及把自己背上的書包放下，瞅了一眼正在寫字的康劍飛，說道：「乾爹，你這次可得多陪陪乾媽和鳳姨。」
「嗯，我這次過年才走。」康劍飛應聲說。
「算你還有點良心。」楊彩妮小聲地嘀咕道。自從林清霞和林鳳驕都懷上康劍飛的孩子後，楊彩妮每次從學校回來看到兩個孕婦，就一直為她們抱不平，覺得康劍飛這個大色狼欠她們太多。
時間已經快傍晚了，家裡的華人女廚子開始做飯，三個女人把兩個睡著的小孩兒仍在嬰兒床裡，便嘰嘰喳喳地聊個不停。她們談論的話題，大部分是楊彩妮在學校的趣事，偶爾也聊聊怎麼坐月子帶小孩兒。
開飯的時候卻不清淨，兩個小不點兒一前一後地鬧起來，媽媽們換尿布餵奶忙得不亦樂乎。
楊彩妮小嘴咬著筷子，看著乾媽她們那麼忙活，感歎道：「做媽媽真累，以後我可不要孩子。」
康劍飛笑道：「我還以為你要說，做媽媽真累，以後要對自己的媽媽好點呢。」
楊彩妮挑眉說：「我對我媽本來就很好，我可是個孝順女兒。」
「有這樣誇自己的嗎？」康劍飛樂道。
楊彩妮沒再說話，而是俏皮地沖康劍飛吐吐舌頭。
康劍飛問：「你初中快畢業了吧？」
楊彩妮無語地說：「我已經讀高中了好不好，美國的初中只有兩年。」
「這麼快？你好像還沒15歲吧，這麼小就讀高中。」康劍飛驚訝道。
「再過幾個月就15歲啦，」楊彩妮臭屁地說道，「本小姐聰明嘛，美國這邊的初中生好笨，一點算術都要用計算器，九九表都不會背。」
康劍飛笑道：「人家用英語怎麼背九九表，汪汪汪、汪吐吐、汪色瑞色瑞？」
「咯咯咯，你當美國這邊都屬狗的啊，還汪汪汪。」楊彩妮被康劍飛逗得咯咯直笑。
「你們在笑什麼呢？」林清霞給孩子換好尿布回到餐桌上。
「乾爹在用英語背九九乘法表呢。」楊彩妮還樂得不行，湊到林清霞耳邊學狗叫。
一家人吃完飯後，本來坐在一起看電視的，結果兩個孩子一刻都不消停，林清霞和林鳳驕只能抱他們回臥室看著。
康劍飛看了會兒美國的肥皂劇，便回書房繼續寫小說去了。楊彩妮在客廳呆了一會兒，覺得一個人看電視沒意思，就跑去康劍飛的書房找書看。
康劍飛的書房有幾牆壁的書，不過大都是新的沒看過，楊彩妮翻找了一會兒，才選了一本卡夫卡的小說集。
康劍飛寫完一章伸懶腰活動身體，看到楊彩妮手上那書的封面，忍不住說道：「小孩子看什麼卡夫卡，當心三觀混亂。」
「什麼是三觀啊？」楊彩妮放下書問道。
「人生觀、世界觀、價值觀。」康劍飛給出生在資產階級社會的無知少女普及馬列主義知識。
楊彩妮把卡夫卡地書放回去，又抽了本大部頭的《紅樓夢》出來，說道：「那我就不看了，反正也看不懂。」
康劍飛的《盜墓筆記》稿子一直隨身攜帶，他把寫好的稿子扔給楊彩妮，說道：「看我這個吧，小小年紀看什麼《紅樓夢》。」
「好醜的字啊，跟我小學時寫的差不多。」楊彩妮翻開稿子後的第一句話，就是毫不留情地吐槽康劍飛的書法。
康劍飛無語道：「不想看就還我。」
「我偏不給你。」楊彩妮拿著稿子溜到靠牆角的椅子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