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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69【冷雨夜】 文 / 王梓鈞

    《芳芳》康劍飛準備自己來拍,而不僅僅只是投資,並且他還準備把故事發生的地點放到香港。

    之所以做出這個決定,並非康劍飛心血來潮想起要拍藝片,而是早有計劃地跑來找蘇菲?瑪索。

    如今的康劍飛是亞洲數一數二的商業導演,夢工廠的發展也已經到了瓶頸。歐美澳洲的發行網絡都已經初步建立起來,但除了《蜀山》之外,夢工廠的其他電影在歐美並不受歡迎。

    以前《皇家師姐》第一部,靠著爆炸、飛車與功夫元素的結合,誤打誤撞地成功打入北美市場。但之後的幾部《皇家師姐》續集,在北美的票房卻一部比一部差,說得直接一點,那就是北美觀眾的新鮮勁過了。

    《蜀山》在歐洲的熱映,也使得歐洲各國掀起了一股中國熱,但隨後夢工廠賣去歐洲的電影,票房卻非常地勉強。像《賭聖》這種片子賣去歐洲第一票倉法國,所獲的票房還沒有泰國多,只能用賣一點賺一點來自我安慰。

    康劍飛也拍過《小鬼當家》全球熱映,但一拍回華語片,再賣去歐美的時候,卻沒有幾個影迷肯買他康大導演的帳。

    康劍飛這次想帶著華語電影去衝擊歐洲市場,不是靠特效堆砌的古裝神怪片,而是歐洲觀眾喜歡的現代藝片。

    培養一個市場是很難的,不是一部兩部熱賣的電影就可以搞定,日本動漫也是花了幾十年的時間才逐漸讓全世界的讀者所接受。日本政府為了推廣日本動漫,專門撥款數十億,購買動漫作品然後無償捐獻給第三世界國家,不是為做好事,只為培育日本動漫市場,從而向這些國家輸出日本的化。

    好萊塢那邊邵氏和嘉禾都努力過,康劍飛的夢工廠也一直試圖進入北美市場。不過現在康劍飛決定轉換思路,他的打算是穩固亞洲和澳洲市場。再慢慢培育非洲和歐洲市場,立穩腳跟後再去進軍好萊塢。

    而《芳芳》這部電影,正是康劍飛進軍法國市場的第一步。

    首先這是一部藝術片,有了法國女神蘇菲?瑪索出演女主角,加上這部電影確實很對法國人的胃口,那麼在戛納電影節獲獎就非常容易了。

    只要《芳芳》能夠在法國賣座的話,那麼夢工廠後續就會搜集一些香港和台灣藝片。對準法國觀眾的胃口給發行過去,讓法國人漸漸接受中國人的面孔和化習慣,至少要做到不反感和牴觸。

    「我希望這部電影能夠在香港拍攝,」康劍飛舉起酒杯與蘇菲?瑪索輕輕一碰,說道,「大概9月份就可以正式開機拍攝。你的合約具體什麼時間到期?」

    蘇菲?瑪索說道:「10月初,拍完《初戀》之後,我當時跟公司簽的是五年約。」

    康劍飛想了想說:「那這樣,我回去之後寫好劇本給你發過來,你先熟悉劇本和角色。9月份我照常開機,不過先拍其他角色的戲,10月份你的合約到期了再來香港。」

    「那就這麼說定了。」蘇菲?瑪索高興地將杯子裡的紅酒一口喝完。

    用完晚餐。康劍飛非常紳士地將蘇菲?瑪索送回家,然後一個人回到自己下榻的酒店,兩人之間並未發生什麼超友誼的關係。

    回到香港之後,康劍飛立即投入了《史密斯夫婦》的後期製作當中。這部電影的配樂他早記不清了,只依稀能回憶起很短一段旋律,只能找專業人士來做配樂。

    等後期做完已經是六月底,夢工廠今年暑期檔的第一部電影《同治中興》,已在東方院線和銀都院線上映了足足一周。

    這部在另一個時空沒有出現的歷史劇。由於有了夢工廠的充足資金支持,拍出來的效果遠超前兩部《火燒圓明園》和《垂簾聽政》。

    梁嘉輝在《同治中興》裡只客串了一個配角,真正的主角是劉小慶飾演的慈禧,至於同治皇帝則是由一個內地的小娃娃飾演。

    《慈禧傳》的第一部《火燒圓明園》在香港的票房是1543,同年上映的第二部《垂簾聽政》票房1202萬,雙雙殺入了1983年的年度港片票房榜前十。

    要知道,當時的票房跟現在的票價可差了不少。而且都是由銀都院線在9月底和10月底這種普通檔期發行的,能殺入年度票房榜前十可謂逆天。

    如今這部《同治中興》有了東方院線和銀都院線在暑期檔的連映,票房可以用狂飆突進來形容。到《史密斯夫婦》上映前夕,《同治中興》的票房已經突破2000萬大關。成為暑期檔一匹黑得發亮的黑馬,該片導演李翰祥在沉寂兩年後再次風光無限,而女主角劉小慶也為更多的香港人所熟知。

    誰說香港人只喜歡看喜劇片和功夫片?歷史片和藝片只要拍得夠水準,照樣能夠在香港大賺票房。

    《史密斯夫婦》的排片和宣傳自有人安排,除了錄了兩次宣傳節目之外,康劍飛就閒了下來。在慢慢完善《芳芳》的劇本之餘,也盡量抽出時間去陪他那十多個女人,還有一對不會走路的兒女。

    離《史密斯夫婦》上映的時間越來越近,東姐和港姐選美賽事也先後進行了半決賽,康劍飛拿到東姐的入圍名單後,居然發現了兩個「熟人」。

    一個是本該去年參加港姐,結果在半決賽時就落選的周海楣;另一個是明年的亞姐冠軍,未來成為三級艷星的邱月清。

    這兩個女人一個退後了一年,一個提前了一年,居然雙雙殺入今年東方小姐選美決賽。

    邱月清暫且不說,周海楣卻是讓康劍飛印象極為深刻。

    若說翁美玲是黃蓉的代表,李若彤是小龍女的化身,那麼周海楣就是永遠的周芷若。自從她飾演了周芷若這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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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角色後,大家提起周芷若首先想到的就是周海楣,即便後來頗為成功的高圓圓版,也只是對周海楣版從造型到表演風格的全面模仿。

    可惜周海楣在這一屆東方小姐中奪冠的呼聲並不高,甚至可以說沒人看好她,若非是半決賽時另外一位選手表現嚴重失誤。周海楣連決賽都進不了。

    周海楣並不是不漂亮,而是太青澀了,甚至笑起來還有點大大咧咧的傻大姐味道。若是讓這樣的女人當上東方小姐冠軍,那無疑是降低了東姐的格調。

    ……

    「我去不好吧。」何朝瓊為兒子調著奶粉說。

    康劍飛逗著兒子小喻新的臉蛋說:「有什麼不可以的?你可是香港的上流名媛,當一個選美比賽的評委綽綽有餘。」

    今年東方小姐選美決賽的評委仍舊是十位,上周其中一位評委出車禍進醫院了,康劍飛一時找不到人便決定讓何朝瓊頂上。

    何朝瓊被軟禁在別墅裡悶了大半年。生完孩子後就恢復了自由,不過她因為要照顧孩子哪都沒去,所以康劍飛想趁這個機會讓何朝瓊出去透透氣。

    「那好吧,我去試試。」何朝瓊也閒得無聊,順口就答應了下來。

    何朝瓊吸了口瓶裡的奶試溫度,然後將孩子從嬰兒床裡抱出來。這小傢伙的嘴巴一碰到奶嘴。立馬伸出小手將奶瓶死死抱住,喝奶的同時兩隻小腳還歡暢地踢來踢去。

    康劍飛骨子裡有著大男子主義,不可避免地有著重男輕女的心理,至少他看兒子的次數要比看女兒要頻繁許多。

    何朝瓊此時身上帶著一種母性的溫柔,康劍飛忍不住坐過去摟住她的腰,低頭朝何朝瓊的側臉吻了過去。

    「別這樣!」何朝瓊的反應並不大,僅僅是用手肘將康劍飛撞開而已。顯然她對於康劍飛的親暱動作已經不反感。

    康劍飛沒有得寸進尺,只摟著何朝瓊的腰身,陪她說著笑話給孩子餵奶。

    等兒子在嬰兒床睡著後,康劍飛才說道:「阿瓊,你不是喜歡聽歌嗎?我給你帶了一份禮物。」

    「張國容的新專輯?」何朝瓊猜測道。自從她和陳百強分手後,就沒再聽陳百強的歌,轉而成了張國容的歌迷。

    康劍飛拿出一盒磁帶,笑道:「不是阿榮的。你聽聽就知道了,這張專輯要下個月才上市。」

    何朝瓊好奇地接過磁帶一看,只見這張專輯的名字叫做《再見理想》,而歌手卻是一個名叫beyond的組合。

    「我想起來了,就是去年參加好聲音那個組合。」何朝瓊突然有了印象。

    康劍飛攬著何朝瓊的香肩,說道:「我們去書房聽吧,別吵到小新睡覺。」

    「好。」何朝瓊對康劍飛時不時出現的親密動作。顯然還有些不太適應,不過卻也漸漸接受了。

    兩人來到書房,何朝瓊將磁帶放入機器當中,第一首歌叫做《永遠等待》。

    何朝瓊聽了一陣後。皺眉說道:「不是很喜歡這種歌,太吵了。」

    「你繼續聽下去。」康劍飛笑道。

    第二首歌是《阿拉伯跳舞女郎》,這首歌是beyond的前期作品,其風格還沒有確立起來,聽著比剛剛那首《永遠等待》還更糟糕。

    何朝瓊耐著性子停下去,第三首歌就是《再見理想》,這首歌還是康劍飛參與了編曲的,跟前面兩首完全不在一個檔次。

    只聽了前面幾句歌詞,何朝瓊就猛地精神一震,拋出心中雜念認真聆聽欣賞起來。

    說實話,beyond的歌最開始不受人待見,並非那些人沒有欣賞水平,而是他們前期的歌真的很難聽,或者說風格太過小眾。

    為了錄第一張專輯,beyond總共寫了二十多首歌交到風行唱片公司,結果選來選去只勉強被收錄了9首,而且還在編曲時做了大改動。

    最後還是康劍飛親自出手,寫了一首《冷雨夜》,給這張專輯湊齊了10首歌。

    聽完《再見理想》,何朝瓊覺得後面那首《無聲的告別》也很好聽,不過再後面的兩首就不敢恭維了。

    何朝瓊無聊地拿起磁帶盒看起來,看了一會兒驚訝地說道:「居然還有一首歌是你寫的。」

    康劍飛笑道:「你聽一下好不好聽。」

    「好啊。」何朝瓊按下快進鍵,調了幾次終於到了《冷雨夜》的開頭。

    「在雨中漫步

    藍色街燈漸露

    相對望

    無聲緊擁抱著

    ……

    冷雨夜我在你身邊

    盼望你會知

    可知道我的心

    比當初已改變

    只牽強地相處

    冷雨夜我不想歸家

    怕望你背影

    只苦笑望雨點

    須知要說清楚

    可惜我沒膽試

    ……」

    何朝瓊是個非常喜歡音樂的人,不然在原時空也不會兩個男朋友都是歌手,她理想中的戀愛對象就是音樂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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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現在康劍飛「創作」的《冷雨夜》拿出來,明顯要蓋過專輯裡其他歌曲,頓時就把何朝瓊給驚艷到了,不論是旋律曲風還是歌詞都讓她迷醉不已。

    何朝瓊閉上眼睛聆聽著《冷雨夜》,康劍飛趁機將她抱在懷裡,兩人的身體隨著樂曲而輕輕搖動,最終康劍飛的低頭吻住了何千金的紅唇。

    以往康劍飛的這個舉動,必然會被何朝瓊給推開,這次她卻只輕輕地掙扎了一下,牙關就淪陷在康劍飛靈巧的舌頭之下。

    康劍飛的撩撥比歌聲更讓何朝瓊迷失,她稀里糊塗地就被脫下了衣衫,不僅小嘴香舌與男人纏綿不休,就連胸臀就在男人的揉捏中變幻著形狀。

    何朝瓊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直到被康劍飛壓到沙發上才阻止道:「別,我剛生完孩子。」

    「已經三個多月了。」康劍飛分開何千金的**,腰臀用力壓了下去。

    「嗯……」何朝瓊先是吃痛皺眉,隨即就在男人的衝撞下低聲哼哼起來,從最初的被動接受,沒多久就變成了積極地迎合享受。

    夏日的熏風吹著書房的窗簾輕輕擺動,房中男女喘息聲漸漸停歇下來。被男人壓在身下的何朝瓊,緩了一會兒勁說道:「去洗個澡吧,出了好多汗,黏死了。」

    康劍飛用額頭抵著何朝瓊的額頭,膩歪地說道:「先親我一個。」

    「別耍賴了!」何朝瓊笑著要將康劍飛推開。

    康劍飛死死地壓在她身上,憊懶地笑道:「親了再說。」

    何朝瓊拿他沒有辦法,只好翹著小嘴主動親過去,卻被康劍飛逮著又是一陣熱吻,兩個渾身是汗的男女再次滾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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