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23【又是一條人命】 文 / 王梓鈞
許家盛覺得《變形記》總體來說是好的，宣傳了大陸人民樸實勤勞的一面，但同時也展現出內地的貧窮，所以希望康劍飛下一期能找個城市工人家庭來拍。
問題是那樣拍出來，就完全失去了亮點，《變形記》能夠在香港引起熱議，就是因為雙方家庭的極大反差。你拍一個內地經濟條件好的工人家庭，誰他媽願意看啊？
對於許家盛的要求，康劍飛聽過就忘了，敷衍兩句就開始談其他的事情。
相對於在香港的熱播，《變形記》在內地播出簡直可以用轟動來形容。大陸老百姓瞭解香港的渠道更加狹窄，如今有一個展現香港人生活的片子，怎會不引起大家的關注。
與此同時，《刀馬旦》在內地的票房也即將突破3000萬，可惜後續的票房增長非常緩慢，票房反應比之《皇家師姐》大大不如。大陸的電影市場潛力確實很大，但老百姓實在沒什麼看電影的習慣，一年能走進電影院一回已經不錯了，夢工廠的電影不可能次次都引起全國轟動。
下一部在內地上映的電影，發行公司的員工已經調低了票房預期，能拿到2000萬人民幣的票房就算成功。
《變形記》第一個故事播完，已經進入7月，《黃飛鴻》的宣傳鋪天蓋地進行，而香港小姐和東方小姐選美也即將迎來半決賽。
由於有去年的打底，今年東方小姐選美大賽，比去年要熱鬧得多。
去年的香港小姐中，冠軍高麗紅髮展只能算一般，在梁朝瑋版《鹿鼎記》裡演了索菲亞公主後，由於混血外形找不到合適的戲拍。只能到處接一些龍套角色。至於港姐的亞軍和季軍則混得更慘，到現在連一部電視劇都沒拍，只能在tvb做二流節目主持人。
與此相對應的是，去年東方小姐的冠軍莉智，出演了康劍飛導演、周星池主演的《賭聖》女主角，一躍而成為全港皆知的漂亮花瓶。而「東姐」的亞軍邱慧心，雖然沒有接拍電影，但連續兩部高收視電視劇，她主持的美食節目也收視率頗高，已然躋身一線電視明星行列。
這番比較下來。東方小姐的發展明顯比香港小姐要好，今年不少美女都首選東方小姐報名，幻想著能出演康劍飛的電影一炮而紅。
而讓媒體最為關注的是，這一屆東方小姐選美大賽在宣傳的時候，居然聲稱澳門賭王何宏森要出任決賽評委。
何宏森不是跟邵一夫是好友嗎？怎麼跑到東方小姐那邊去做評委。難道兩人已經鬧翻了？
……
「何宏森那裡是怎麼回事？」方怡華憂心忡忡地問道。
tvb前兩個月的收視率一直被鳳凰台壓著，只有梁朝瑋、曾華倩《新扎師兄》搬回一局。除此之外就只能靠綜藝節目《歡樂今宵》撐著。
《變形記》的收視率雖然很高。但方怡華也不是太眼紅，因為三集的節目就花了幾百萬製作費，根本沒什麼賺頭。但香港小姐卻是tvb一年一度的重頭戲，去年收視率慘勝東方小姐，已經驚出了方怡華一身冷汗，今年她實在沒信心能壓住鳳凰台。
邵一夫昨天才跟何宏森通了電話。說道：「康劍飛入股了澳門電視台。」
方怡華好笑道：「他還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澳門電視台也敢去入股。」
「康劍飛不是傻子，他入股澳門電視台自然有他的打算，」邵一夫皺眉道。「只是這澳門電視台是肯定沒法賺錢的，我實在想不通他會怎麼做。」
方怡華笑道：「怎麼做也不可能賺錢，澳門的觀眾基數太小，又長期收看香港的電視台，根本不可能有好的收視率。」
「不說這些沒用的，今年的港姐你有沒有把握？」邵一夫問道。
方怡華的表情變得嚴峻起來：「今年的港姐佳麗質量不如去年啊，也不知道東方小姐那邊如何。」
……
「這就是參加半決賽的32個選手的資料。」鍾靜輝把一疊文件放到康劍飛面前。
康劍飛翻開來一看，除了一個葉鈺卿外，其他再沒有熟人。
「就沒有再去找一個像邱慧心那樣，富有爭議點的選手？」康劍飛放下資料問道。
鍾靜輝苦笑道：「又不是大白菜，你讓我上哪兒去撿？」
康劍飛說道：「不設年齡上限的那些炒作，去年用過了，今年再用就沒多少效果。」
鍾靜輝正色道：「炒作只能算是奇招，東方小姐選美大賽想要辦得長久，還是要靠正著才行。宣傳這方面，其實莉智和邱慧心能紅起來，已經是最好的宣傳。」
康劍飛點點頭，說道：「我今天不是為了過問選美大賽的事情，那個何朝瓊表現得怎麼樣？」
「你說何宏森的女兒啊，人又漂亮又會做事，如果她不是千金小姐，我肯定捧她做明星。」鍾靜輝誇讚道。
康劍飛吩咐道：「別惹那位姑奶奶，有什麼要求盡量滿足她，過兩個月打發走人就是。」
鍾靜輝也沒問原因，點頭答應了下來。
康劍飛又問了一些電視台的情況，才出門乘電梯下樓，沒想到卻與何朝瓊撞了個正著。
「何小姐，你好。」康劍飛雖然不想再招惹這位，但見了面還是得禮節性地問候一下。
何朝瓊沒好氣地看了康劍飛一眼，突然撫著胸口彎腰嘔吐：「嘔……」
康劍飛開玩笑道：「就算是討厭我，也不至於看到我就想吐吧。」
「哼！」何朝瓊站直了身子，冷哼一聲從康劍飛身邊繞過去。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李媄鳳沖了杯茶過來報告道：「飛哥，剛才何宏森何先生打電話找你。」
「幫我回撥一下。」康劍飛在李媄鳳翹臀上拍了一把說。
接通何宏森的電話後，康劍飛問道：「何先生，好久不見啊，不知道你有什麼事找我？」
何宏森說道：「葡澳政府已經答應你入股澳門電視台了，具體的事務，你可以自己過來，或者是拍個手下過來談。」
「可以，我明天就派人去澳門。」康劍飛答應道。
何宏森語氣一變，說道：「另外我有件私事找你談。」
「什麼事，何先生你儘管吩咐。」康劍飛笑道。
何宏森一字一頓地責問道：「阿瓊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你說什麼？孩子！」康劍飛愣在那裡，突然聯想起剛才何朝瓊嘔吐的一幕，這他媽一炮就中也太準了吧。
潘映紫那邊都還沒生下來，何朝瓊那裡又鬧出了人命，康劍飛突然想扇自己一耳光。
何宏森問道：「你準備怎麼處理？」
康劍飛吞了下口水，說道：「在醫院檢查清楚了嗎？」
何宏森說道：「阿雄看到了她的化驗單，肯定沒有假。按理說，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不該管，可現在有了孩子，就必須考慮一下後面的事情。」
「那個，」康劍飛頭皮發麻地說道，「何先生，不如我跟何小姐先商量一下。」
何宏森沉默了一陣，說道：「也好，你們年輕人先談談。」
康劍飛掛掉電話，快步走上樓找到何朝瓊，問道：「你懷孕了？」
「關你什麼事？」何朝瓊厭煩地說道。
康劍飛說道：「你說關不關我的事，你爸都打電話到我辦公室來了。」
何朝瓊冷笑道：「放心吧，再過一周就是最合適的流產期，我會把孩子打掉的。」
康劍飛聽了這話心頭一鬆，同時又感覺極不自在，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