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35【比飛虎隊還厲害】 文 / 王梓鈞
「復剪搞完了吧？」康劍飛走進夢工廠的剪輯室，坐在吳雨森旁邊問道。
李利持正趴在那裡做復剪紀錄，頭也不抬的回答說：「已經剪完了，馬上就好。」
過了兩分鐘後，剪輯師把底片都過了一遍，才回頭說：「導演，復剪完成了，都是按照你的要求剪的。」
「先放映一遍吧。」康劍飛說道。
吳雨森立馬抱著剪好的毛片去開放映機，那剪輯師也坐在康劍飛旁邊，開始給康劍飛介紹復剪有哪些改動。
康劍飛欽點來給《情聖》做剪接的剪輯師只有30歲出頭，年初才從邵氏公司跳槽到夢工廠。此人之所以一來就受康劍飛重用，除了他本身在邵氏就小有名氣外，更因為他的名字叫做——麥梓善。
麥梓善師從於邵氏老牌神剪刀郭廷鴻，在給郭廷鴻擔任數年助手之後，從七年前出師開始擔任邵氏的剪輯師。不過由於他的師父郭廷鴻是張徹的御用剪刀，並隨張徹前往台灣工作數年，在此期間沒人罩的麥梓善在邵氏越混越差，去年只在邵氏剪過一部片子，還得靠在片場打雜補貼家用。
邵氏影業發展了幾十年，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畸形的龐然大物，想要上位不是靠能力而是靠關係和資歷。麥梓善這麼一個優秀的剪輯師，就因為沒有師父照應加上資歷不足，居然淪落到了無片可剪、沒錢吃飯的地步。
康劍飛的注意力都在螢幕上，目不轉睛地盯著片子的每一幀畫面，一直看了十多分鐘，才突然喊道：「停……再往回放兩秒鐘，這個鏡頭好像穿幫了。」
吳雨森聞言仔細地往螢幕上看了看，忍不住有些臉紅髮燒，他這個副導演盯著做了兩輪剪輯，居然沒有發現這一穿幫鏡頭，實在是有夠粗心大意。
其實主要還是吳雨森有些心不在焉。腦子裡都想著早點把剪輯弄完，然後好拿自己準備的劇本找康劍飛要導演機會。
康劍飛問李利持：「找找這個鏡頭還有沒有其他底片。」
李利持翻了一下場記本，搖頭說：「沒有，這個鏡頭是一次過。」
「康先生，時間還很充足。要不再把演員叫來補拍一次？」吳雨森建議道。那個穿幫鏡頭純屬拍攝時的疏忽，鏡頭背景裡居然出現了工作人員的半個身子。
康劍飛反覆讓吳雨森放映了幾次，才說道：「不用補拍了。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精剪的時候把這個鏡頭的最後一秒鐘剪掉。」
麥梓善連忙記下康劍飛的要求，他對康劍飛還是挺感激和尊敬的。畢竟他才進夢工廠幾個月，若非是康劍飛的青睞提攜，根本就沒有機會剪《情聖》這樣的好片子。
等把復剪的片子全部看完，康劍飛對麥梓善的剪輯水平非常的滿意，有些細節比原片剪得還有味道。
電影是一門綜合性的藝術，很多時候需要團隊的配合才能做好，剪輯師在其中擔任著重要的角色。比如邵氏曾經在北美排進年度票房前十的《天下第一拳》。這一部從動作設計到配樂都爛得夠嗆的電影，生生被優秀的剪輯師把片子剪得提升了兩個檔次。
而在另一個時空裡，這個麥梓善被譽為香港的金剪刀，《黃飛鴻》系列、《倩女幽魂》系列、《古惑仔》系列大都由他剪輯完成，康劍飛早對麥梓的大名如雷貫耳。
「剪得不錯，」康劍飛拍拍麥梓善的肩頭。說道，「再給你一天時間做精簡，後天我就要找盧冠庭來做配樂了。」
麥梓善點頭道：「放心吧導演，我會搞定的。」
……
離開夢工廠之後，康劍飛直接開車前往彌敦道的一家西餐廳。
葉子媚已經坐在餐廳裡等了一會兒。看到康劍飛進來，立即高興地舉起手示意。
康劍飛坐下隨便點了兩個菜，問道：「怎麼選在這裡吃飯？」
葉子媚笑道：「我跟我姐就住在附近。」
「你姐姐買的房子？」康劍飛隨口問道。
葉子媚吐舌頭說：「哪裡買得起？我姐在旺角的莉莉影樓做化妝師，每天回新界不方便，所以就在旺角租了一間房子。」
康劍飛問道：「一間租屋你們兩個人擠著住？」
葉子媚笑道：「沒什麼啊，床挺大的。」
康劍飛握著葉子媚的手，做出一副心疼的表情說：「委屈你了，我正在旺角也有一套房子，你明天就搬過去住吧。」
葉子媚感覺康劍飛的手又大又溫暖，那種被男人關懷的感覺非常幸福，她甜笑道：「不用了，現在也挺好的，等我賺了錢就自己買一套。」
「等《情聖》上映之後，你好歹也是一個明星了，哪裡還能住那樣的房子？」康劍飛在她手背上拍了拍，哄道，「乖，明天我派人來接你過去。」
「嗯。」葉子媚心頭甜蜜地點點頭。
女人是感性又物質的動物，而送房子可以同時滿足這兩方面的要求，因為房子既值錢又能給女人帶來安全感，所以後來的地產泡女**無往而不利，什麼關芝琳、李嘉忻個個上鉤。
康劍飛現在賺的錢越來越多，拿出一部分發展娛樂產業之後，還有大把的鈔票放在銀行裡發霉。這兩年香港的房地產一直低迷，康劍飛在年初的時候，專門雇了一個房產經紀人，再次花兩億港幣在香港買地買房，反正這種投資是穩賺不賠的。
在甜蜜的氣氛中用完餐後，康劍飛拉著葉子媚的手說：「去我哪裡吧。」
葉子媚想起這幾天跟康劍飛的纏綿，臉蛋就有些微微發紅，她低頭羞澀道：「不了，我姐還在等我回去呢。」
康劍飛又說：「那我開車帶你去兜兜風吧。」
葉子媚這才點頭道：「好。」
康劍飛載著葉子媚從彌敦道往維多利亞港繞了一圈，汽車的頂棚打開，兩個人聽著音樂、吹著海風看夜景，倒是別有一番溫馨的趣味。
汽車最後在海邊停下，葉子媚迎著海風張開雙臂，感歎道：「香港的夜景真美啊。以前居然沒發現。」
海灣對面的港島燈火輝煌，那萬點燈光倒影在海面上，配合著隱約傳來的海浪聲，猶如一座虛幻的海上城市。
康劍飛坐在車頭，海風吹得他衣角不停晃動。想起剛來香港的窘迫。不由感歎道：「香港的美，是屬於有錢人的。」
葉子媚反駁了一句：「窮人就沒資格欣賞美啊？」
康劍飛笑道：「窮人當然有資格，不過卻沒那種心情和空閒。因為他們要時刻為生活奔波勞碌。」
葉子媚似有感觸，點點頭說：「是啊，大家都忙著賺錢呢。」
康劍飛抱著葉子媚坐在車頭看了會兒維多利亞灣夜景，手腳開始漸漸不老實起來，一隻手貼著葉子媚平滑的小腹來回撫摸，另一隻手則抓著她的**開始揉弄。
葉子媚將康劍飛的手掰開，沒多久那壞蛋又故技重施，葉子媚也只好任他胡鬧。
康劍飛騙人是很有一套的，騙女人更是得心應手。何況葉子媚還是個不經世事的少女。
連續一個多星期的**湯灌下，葉子媚已經徹底迷上這個奪去她童真的男人，漸漸陷入康劍飛為她編織的美好而虛幻的愛情當中，甚至選擇刻意地忽視掉康劍飛有其他女友的事實。
葉子媚始終堅信，康劍飛最愛的女人是她，總有一天的會甩掉別的女人娶她為妻的。
好吧。這女人長得挺精明，但確實是有點傻。
在康劍飛一雙魔手的撫弄下，葉子媚很快就如爛泥般軟倒在康劍飛懷裡，雙腿之間早已經泥濘不堪、一片濕潤。
當康劍飛低頭吻下去時，葉子媚身上突然生出無窮的力量。主動抱著康劍飛瘋狂地回應起來，似乎是想把康劍飛的舌頭都吞下去。
兩人擁吻著回到車內，康劍飛把座位放平之後，便撲到了那誘人的嬌軀之上。
海風捲著浪花不時地湧上沙灘，海邊一輛黑色的轎車不時地輕微搖晃著，如果將耳朵貼到車門上，還能聽到隱約的喘息和低吼聲。
「吞下去！」康劍飛將葉子媚的頭按到胯下，對著她的小嘴使勁地挺動了幾下。
葉子媚此時未著寸縷，雖然嘴裡的東西頂得她有些難受，但仍舊一聲不吭地忍受著，她完全沒有辦法反抗男人的要求，無論是從身體還是心靈上。
只見葉子媚的喉嚨一陣湧動，她強忍住嘔吐的**吞下去一些，剩下的白濁液體全從她嘴角溢了出來。
康劍飛在葉子媚嬌美的臉蛋上擦著凶器，撫摸著她的頭頂誇獎道：「阿媚你真棒。」
葉子媚心頭有些委屈，她用紙巾擦著小嘴說：「飛哥，下次不要讓我吃下去好不好？想昨天那樣射在我臉上都可以。」
「阿媚不喜歡就算了。」康劍飛拿了一瓶礦泉水給她漱口，心裡倒是想念起關芝琳來了。他擁有的那麼多女人當中，只有關芝琳才會高高興興地吞下他的生命精華，而乖巧如溫碧暇也只是假裝喜歡吞吃而已。
葉子媚見康劍飛爽快地答應了她的要求，心中倒是生出些許歉意，覺得自己沒做到女朋友的本份，乖巧地趴到康劍飛懷裡吻著男人的胸膛示愛。
兩人裸身相擁一陣，康劍飛才穿好衣服送葉子媚回家。
旺角此時新舊建築林立，有剛修幾年的新型大廈，也有幾十年前的老房子。而區域內除了商業服務場所外，還有幾家瀕臨倒閉的五金工廠和棉紡廠，呈現出一種非常明顯的新舊交替狀況。
葉子媚姐姐的租屋，就在旺角一棟50年代的老寓房裡。
康劍飛開著車駛進一條舊街巷，不時還有古惑仔成群出沒。看到的高檔轎車開來，這些古惑仔也沒有膽子上來找事，只敢遠遠地沖康劍飛的車子吹口哨挑釁。
康劍飛皺了皺眉頭，說道：「這裡環境太複雜了，明天我親自開車來接你，叫你姐姐一起搬走吧。」
康劍飛這麼替她著想，葉子媚自然是很高興的，她有些為難道：「飛哥，我姐還不知道我們的事。」
「沒事，她應該不會反對的。」康劍飛笑道。
葉子媚心頭既幸福又忐忑，指著前面說：「拐個彎就到了。」
還沒等康劍飛開車拐彎，突然前面就有十多個古惑仔堵在路中間，領頭的是一個手持棒球棍的小黃毛，指著康劍飛大喊道：「停車停車！」
康劍飛都懶得理這些問題少年，不但沒有停車，反而加速衝了過去，大有想當街撞死幾個的架勢。
「我撲他老母！」
「你他媽會開車嗎？」
「撲街冚家鏟！」
「……」
那些氣勢洶洶的古惑仔被嚇得連忙躲開，有的驚慌之下還摔得不輕，對著遠去的汽車破口大罵。
「哈哈，你好厲害！」葉子媚興奮地笑道。
康劍飛根本沒把這些古惑仔當回事，問道：「你平時都怎麼回家的？」
葉子媚說：「我一般都晚上8點之前回來，那個時候他們不敢亂來，時間晚了就直接坐出租車。」
康劍飛將汽車停在一棟老公寓樓下，說道：「我送你上去吧。」
葉子媚連忙說：「不用，我不好跟姐姐解釋。」
「那我在這裡看著你上去。」康劍飛說著在葉子媚額頭上吻了一下。
葉子媚甜笑著小車，走幾步又回頭朝康劍飛揮揮手，然後才心情愉快地跑上樓去。
葉子媚剛進公寓樓沒多久，剛剛被康劍飛戲弄一番的古惑仔們已經追上來，將康劍飛的車團團圍住。
康劍飛放下車窗，笑問道：「你們想幹什麼？」
黑燈瞎火的也沒人認出康劍飛，那領頭的少年說：「幹什麼？快下車！」
「你們都沒說要幹什麼，我為什麼要下車？」康劍飛覺得這些問題少年很逗。
「這是我們旺角幫的地盤，你開車從這裡過就要收過路費，」領頭少年惡狠狠地揮了揮棒球棍，威脅道，「再不下車，我就砸了你的車子！」
康劍飛笑呵呵地打開車門下去，那領頭少年頓時一喜，心想這只肥羊恐怕油水很多。
康劍飛摸出兩張1000元港紙，感歎道：「小小年紀，好的不學學人家玩社團收保護費。」
那少年哪管康劍飛說什麼，看見港幣就眼睛一亮，連忙伸手去接。
「啪！」康劍飛一巴掌扇過去，直接把那古惑仔少年扇暈在地，牙齒都掉了幾顆。
「你敢打老大……」
旁邊一個少年還未說完，就被康劍飛一腳踹中肚子，痛得涕泗橫流直不起腰。
這些古惑仔也就是小混混，平時欺軟怕硬慣了，此時康劍飛出手便制服兩人，剩下的居然嚇愣在那裡不知所措。
「拿去看醫醫生吧！」康劍飛將手裡那2000塊錢扔到地上，自己開車瀟灑離去。
公寓樓的某樓陽台上，葉子媚的姐姐葉思雲指著樓下驚訝道：「你男朋友是飛虎隊的？」
葉子媚一臉幸福地笑道：「他比飛虎隊的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