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86【投資特效】 文 / 王梓鈞
「《終結者》的特效就是用這玩意兒做的？」康劍飛撿起桌上一個尺多長的機器人模型問道，他對原始的特效技術不是很熟，因為幾十年後基本都是用電腦cg技術做特效，還以為此時的好萊塢特效有多麼炫酷先進呢.
曾博林把康劍飛的話翻譯過後，旁邊一個戴眼鏡的白人男子說道：「如果康先生再多投資幾百萬，或許我可以把全比例機器人做出來。」
說話這人正是未來的好萊塢特效大師斯坦？溫斯頓，他以前是迪士尼公司的化妝師，11年前組建了溫斯頓工作室（sws）。像未來的《異形2》、《終結者》系列、《侏羅紀公園》系列、《鋼鐵俠》系列等等電影，裡面的特效都是出自溫斯頓工作室之手（工業光魔也有合作參與，比如《終結者2》中的液態機器人就是工業光魔所做，而《侏羅紀公園》由溫斯頓工作室負責模型組建、工業光魔負責數字技術）。
斯坦？溫斯頓雖然幾年前得過艾美獎，但跟大名鼎鼎的正規軍工業光魔比起來，此時的溫斯頓工作室還是屬於游擊隊級別。
溫斯頓工作室的揚名立萬，正是由於他和卡梅隆合作的這部《終結者》，從此之後兩人就成為一對好基友。
康劍飛、徐可和曾博林三人對特效技術一竅不通，在卡梅隆開始拍攝時，只能站在旁邊默默觀察。
眼下拍的一場戲，是施瓦辛格飾演的機器人受傷的劇情，使用的特效技術是微縮模型定格拍攝，也就是俗稱的岩石動畫。
這不是什麼新潮技術，幾十年前就有岩石動畫了，只不過《終結者》拍攝時用的是機器人模型。
只見溫斯頓與卡梅隆商量一番，然後兩人又跟攝影師討論了一陣，便開始由溫斯頓艹作著機器人模型，基本上做一個動作就會停下來重新拍攝。就如同中國的布袋戲一樣，溫斯頓用金屬線牽動機器人做著一些簡單動作，並且在拍攝過程中不停地換著模型。
拍給小孩子看的岩石動畫片製作粗糙，失幀情況非常嚴重，但拍《終結者》卻不能這樣偷工減料，非得要畫面流暢得讓觀眾看不出破綻才行。
於是乎，電影裡短短十多秒鐘的鏡頭，卡梅隆得花數天來拍攝，各種機器人模型就不知用掉了多少。
徐可搖頭歎息道：「這種特效香港也能做，只不過沒多少投資人願意這樣浪費錢，而且我們的模型做得也不如好萊塢精緻。」
「跟工業光魔談得怎麼樣了？」康劍飛一邊看溫斯頓控制模型，一邊漫不經心地問徐可。
徐可隨身背著個挎包，拿出幾張紙遞給康劍飛說：「設計圖已經做好了。」
康劍飛拿過來一看，只見上面畫著各種妖怪、法寶的概念設計圖，笑問：「你來好萊塢一個多月，就只弄出這些？」
徐可點點頭說：「都是工業光魔的人做的，等回香港後就能把設計圖製作成實物。」
趁著拍攝休息的間隙，康劍飛又向溫斯頓仔細瞭解了一下好萊塢特效製作的情況，才發現自己想在夢工廠成立特效部門有些過於樂觀了。
如今好萊塢特效公司或者工作室壯大發展的最大瓶頸，並非是科學技術不夠發達，而是太過燒錢難以生存。
就比如說大名鼎鼎的工業光魔，算是如今好萊塢最有名實力最強的特效公司，但這家公司幾乎年年都在虧損，盧卡斯不得不靠拍電影賺錢來養活工業光魔。
至於斯坦？溫斯頓的特效工作室，那就混得更加淒慘了，能死撐十多年沒有關門，只能說溫斯頓這人夠堅持。
香港的特效公司發展環境更加惡劣，畢竟沒有幾個投資者願意在特效上燒錢，他們寧願多請幾個大明星來吸引票房。如果夢工廠成立特效部門的話，最可能出現的情況是兩三年都接不到一個單子……
康劍飛掃了一眼地上那堆機器人模型，突然問道：「溫斯頓先生，你的工作室需要資金嗎？」
「什麼？」斯坦？溫斯頓不知道康劍飛什麼意思。
「我是說，我對你的工作室很感興趣，想要往裡面投資。」康劍飛解釋道。
「那……那真是太好了！」斯坦？溫斯頓難以置信地說道，他現在的工作室只能勉強維持，有時候還得他去做其他工作賺錢來補貼，有個凱子……哦不，是有個金主能投錢進來，簡直就跟中彩票一樣令人興奮。
康劍飛要是拿錢去買工業光魔，盧卡斯是肯定不會賣的，但往還沒真正發達的溫斯頓工作室注資，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別的不說，只等《終結者》熱映之後，溫斯頓工作室肯定也會因此名氣大漲，到時候康劍飛如果不想再玩了，轉手賣掉都能小小地賺上一筆。
劇組到了傍晚準時下班，康劍飛請詹姆斯？卡梅隆、安妮？赫德到附近的酒吧喝酒，順便聊了一下《終結者》的進度。
詹姆斯？卡梅隆說道：「至少還要一個月才能殺青，後期也要差不多一個多月。」
康劍飛放下心來：「也就是說，剛剛趕得及在聖誕檔上映？」
「時間有點太緊了，怕是不能拿到多少畫布。」詹姆斯？卡梅隆有點擔憂地說。
安妮？赫德笑道：「據我所知，20世紀福克斯下半年並沒有什麼好片子，只要他們看好《終結者》的話，那麼聖誕節發行肯定沒問題。」
康劍飛舉杯道：「那就預祝《終結者》票房大賣！」
「堪呸！」安妮？赫德用蹩腳的中文喊道。
……
……
康劍飛與斯坦？溫斯頓的合作很順利，兩人商量的結果是：溫斯頓工作室（sws）改名為康—溫斯頓公司（kwc），康劍飛向kwc一次姓注資80萬美元，獲得公司80的股份。
溫斯頓的工作室改為公司，再加上重新分配股權，這些事不是一兩天能搞定的。康劍飛也沒時間浪費在上面，便請了個專業律師全權負責此事，他只需要在律師送來的合約上簽字即可。
離開洛杉磯的時候，不僅有徐可及工業光魔的幾個特效師同行，關芝琳也跟著一起回香港。
讓人哭笑不得的是，機場裡有十多個記者剛採訪了飛往台灣的甄妮，把康劍飛一行人給堵了個正著。
如今香港的狗仔隊還沒真正興起，甄妮之所以能吸引來如此多記者，起因是兩個月前的一個大新聞。
甄妮的丈夫是張徹的御用演員、邵氏著名影星傅聲，兩個月前傅聲車禍去世，這個新聞當時連續兩周都是各大報紙頭條。
處理完丈夫的喪事之後，甄妮把自己跟丈夫合開的金音符唱片公司給關了，準備一個人跑去台灣散心。沒想到她關閉唱片公司的行為，到了媒體那裡就成了「甄妮因喪夫悲痛而決意退出歌壇」，這幾天甄妮退出歌壇的消息正鬧得沸沸揚揚，她今天剛出門就被記者一路追到了機場。
甄妮剛死了老公，哪裡有心情跟記者扯淡，一聲不吭地就上了飛機。
這些記者正準備悻悻而歸，卻沒想到居然撞見了康劍飛，而且隨行的還有徐可、關芝琳和幾個外國佬。
記者們的火力第一時間就對準了康劍飛，問道：「康先生，你跟徐可導演是不是又要拍新片啊？」
「康先生，你跟嘉禾合作的那部戲聽說就要開拍了，關小姐是片中的第二女主角嗎？」
「康先生，最近熱映的《羔羊醫生》，聽說你不但是該片監製，而且還參與了編劇，你不覺得這部電影太過血腥嗎？」
「康先生，請問你身邊這幾個外國朋友是什麼人？」
「……」
康劍飛只覺耳邊嚶嚶嗡嗡十多隻蒼蠅在亂飛，以他賊不走空的姓格，意外遇到這些記者自然也不能放過宣傳電影的好機會，當下把徐可推到前面，說道：「大家有什麼問題可以問徐可，他才是今天的主角。」
徐可的口才不是很好，他咳嗽一聲道：「我的確有一部新片要拍，是改編自還珠樓主的《蜀山劍俠傳》。承蒙康先生信任與關照，《新蜀山劍俠》的預算投資是3500萬港幣，這幾位是我從好萊塢請來的特效師，他們也是《星球大戰》的特效班底。」
「3500萬！」
「《星球大戰》的特效班底！」
機場裡的十多個記者沒想到會問出這種大新聞，簡直就是出門打兔子，兔子跑了打到一隻肥羊啊！
要知道，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部港片的成本超過2000萬的，現在康劍飛居然要為徐可投資3500萬來拍一部新片。
記者們頓時就瘋狂了，連忙追向徐可：「徐導演，《新蜀山》的男女主角是誰啊？」
徐可看了康劍飛一眼，見康劍飛輕微的點頭，他便說道：「男主角暫定的是鄭邵秋。」
「男主角角居然是秋官，邵爵士同意放人嗎？」記者們更加興奮了，鄭邵秋出演夢工廠新片的消息，其爆炸姓一點不低於康劍飛投資3500萬拍大片。
康劍飛適時地出聲笑道：「秋官與無線台的合約馬上就要到期了，他已經決定簽入東方娛樂公司，同時轉檔的還有趙雅之小姐。順便說一句，趙小姐也是《新蜀山》的女主角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