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三十五章 :經歷過才會懂 文 / 末日遊俠
炮聲時不時的從九十九軍的陣地中傳來,一顆顆的炮彈被無情的送到關東軍的陣地上,雖然他們這次扮演的是進攻方,但受過良好教育以及擁有較高軍事素質的日軍並沒有因此而放棄構築簡單的防禦陣地。
只是由於他們這次主要的任務是進攻,所以更多的時間還是用來休息,許多日軍士兵們在軍曹的帶領下只是簡單的挖了一道壕坑,用來做未來一段時間內的短暫防禦罷了。在他們眼中,處於包圍圈內的華夏軍隊基本已經被宣判了死亡,沒有人可以從關東軍手中安全的逃脫。
他們的大意使他們不得不面臨著巨大的損失,雖然在大口徑的火炮之下,防炮洞什麼的變的可有可無,但有總好過無,雖然有可能會被直接活埋,但至少也可以幫助士兵遮擋很多彈片所造成的傷害。
由於關東軍的目空一切,第一輪的炮火攻擊便讓他們的炮兵部隊損失了很大一部分火炮,在後期的炮兵對射當中,關東軍的火炮起到的作用是很小的。半個小時以後,九十九軍終於是停止了炮襲,而關東軍方面也終於得空可以統計一下己方的傷亡情況。
最終的結果讓他們很無語,步兵的損失相對較小一些,但炮兵的損失可就不是他們可以接受的了,簡單的第一輪炮襲,就讓關東軍失去了百分之三十的火炮,以及數量不菲的炮彈,更多的還是關東軍的炮兵士兵,這些可都是帝國最珍貴的資源,每一個炮兵的培養都需要花費巨大的精力才行。
雖然他們只損失了百分之三十的火炮,但卻損失了至少百分之四十的炮兵士兵。炮彈爆炸的餘威或許不足以對由鋼鐵所鑄成的火炮產生威脅,但對於炮兵士兵而言那卻是致命的存在。
九十九軍766師前沿陣地,一排排的士兵已經擺好了陣勢,早幾天抵達這裡,以及有預謀的攻擊計劃,使他們有足夠的時間來準備那些相對完善一些的工事。至少現在的九十九軍士兵除了那些需要裸露在外面的觀察兵以外,其餘人大部分都在防炮洞內呆著。
「小子,怕不怕死?」一個防炮洞內,一名軍銜為下士的士兵看了眼對面防炮洞的那名新兵,不由的出聲問道。
現在九十九軍的下士在別的部隊看來稍有些含金量不足,基本上都是速成的,也就是說經過幾場戰鬥之後,表現尚可的,只要沒犯什麼原則性的錯誤,軍銜基本都會被升一升的。馮成章就是靠著在戰鬥中的表現而獲取這個下士軍銜的,同時他也被任命為了班長,若是按照正常晉陞的話,他需要至少服役兩年往上才有可能獲得下士軍銜。
戰鬥中的優秀表現使他這個剛剛服役一年不到的新兵便獲得了下士軍銜,一是因為他的確有這個能力,二是九十九軍實在是太缺人了,尤其是基層的班排長,很多都是只要一立功,晉陞就是十有仈jiu的事了。
「班長,俺不怕,俺爹說了,要是怕就別來當兵,既然當兵了就啥也別怕,況且軍座走的時候還給俺爹留了兩顆手榴彈,真要是被鬼子給抓住了,俺爹說也能帶走倆鬼子。」這名新兵正是劉莊的張虎,雖然他的回答有些驢頭不對馬嘴,但馮成章還是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絲堅定的信念。
「呵呵,小子有種,不過我還是得跟你說一遍,你什麼時候都可以害怕,但上了戰場以後千萬不能害怕,因為你越是害怕,死神就離你越來越近,只有當你不顧死亡,不顧一切的時候,死神才會遠離你。」馮成章點了點頭,開口道。
張虎是他們班唯一的一名新兵,在河南招的那近六萬人新兵中,只有少部分被分到了一線作戰部隊,其餘的大多數人不是被分到後勤輜重部隊就是被分到預備役部隊,很少有在第一時間就能上戰場的。
儘管張虎在那些新兵們之中屬於佼佼者,但在他們這一線部隊的兵油子裡卻是個十足的新人,戰鬥技能什麼的在這裡他根本就排不上名次,很多不顯眼的老兵,都能一兩招就收拾了他,原因無他,那些老兵們剛開始的時候也是這樣被老兵給收拾過來的,參與的戰爭多了,新兵自然就成老兵了。
馮成章並不希望張虎這個新兵種的佼佼者死在自己的班裡,作為一名班長,他的職責有很多,服從上級的指揮,指揮班級的作戰,如何保護好每一位士兵,這些都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班長,你說我要是真的按照平常練習的那樣做,就能躲過子彈嗎?」張虎有些好奇的問道,即將登上自己參與的第一場戰鬥,張虎除了緊張以外還有很多事情都搞不清楚,趁著這個機會,他也想盡快的搞明白自己心中的那些疑惑。
「理論上是這樣的,但你也別抱太大的希望,咱們練習的那些戰術只是在小規模作戰中有很大的作用,像這種大兵團作戰,那些戰術的用處是很有限的。戰場上子彈橫飛,炮彈亂炸的,用過多的體力去躲避一顆子彈,這是很不明智的,哪怕你躲過了這顆子彈,說不定又從別的地方飛來一顆子彈。」馮成章這次是真的樂了,因為他在張虎的身上找到了自己剛從軍時的影子,而自己當初也是這麼問老班長的,只是很可惜,老班長在一次戰鬥中不幸殉國了。
整理了下思緒之後,馮成章很快的又開始說道:「像這種大兵團間的作戰,我們需要運用的是部隊與部隊之間的配合,當然了,該有的規避動作還是要有的,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名鬼子朝你開槍,你還傻乎乎的站在那裡給他當靶子。」
「我明白了班長,反正就是上了戰場就別去管是生是死,你越是在乎自己的生命,就越有可能死亡,子彈真朝你來了,你是躲不掉的,我說的對不對班長?」張虎摸了摸腦袋,似乎終於明白了這個道理,而馮成章與張虎兩人卻對視而笑。
張虎笑,是因為他覺得他已經明白了一切,而馮成章笑,卻是因為雖然張虎看似明白了,但那只是理論方面的,等他真正的明白的時候,還的是在戰場上的時候,只有等他經歷過了那種生死,才會真正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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