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7章 一石二鳥之計 文 / 我醜到靈魂深處

    剛剛用精神波動掃查蕭寒全身生機狀況與秘辛的，便是這妖俠塔塔主！

    親手締造出來妖俠塔的無上大能！

    至尊無敵！

    是這個世界上，最神秘，幾乎是力量最強橫的人族大人物。

    有傳說，此人早早就已經成仙了！

    在妖俠塔最高一層，代表了塔主的巨型精神風暴，如星核一般，輻射出來極光，君臨天下。他在觀察完蕭寒之後，竟然使用了『可怕』這個詞。

    能夠使得這種一手遮天，山海大獄般的人物，親口說出來『可怕』的事情，那真就是可怕了，足以震世！

    「塔…塔主…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還望明示…」其餘12團精神風暴，都慌了神！

    沉默。

    令人窒息的沉默。

    上百個呼吸之後……

    「本座觀少年蕭寒的皮，膜，骨，髓，精，氣，神，血，髒，筋，無一不是人族。可以說，蕭寒是純粹的人族。他的血脈之中，沒有妖族的污穢與腌臢。」塔主極為認真的說道。「一個很基本的常識，我們人族的血液，與妖族的血液，絕對是天壤雲泥的。偽裝得再好的妖族，血液也不可能換成ren族之血。而且，少年蕭寒，血氣旺盛，有一種浩然坦蕩的正氣，使得諸邪不侵。」

    此話一說，那些堅決要處死蕭寒的精神風暴，都尷尬不已；相反，要保蕭寒的精神風暴，則釋然。

    這時，塔主話鋒一轉。「但是，少年蕭寒身上，有妖族秘辛！不知道他用什麼手段，他的左臂之中，甚至於煉化了一條妖族大帝之手，覺醒93000條妖脈，鑲嵌4塊大小不一的妖皇晶。」

    「嘶！覺醒93000條妖脈？這…此子果然擁有高級妖皇的妖力，而且，在妖族世界中，血脈沒有變異的妖皇，只能夠誕生出來一塊妖皇晶，而蕭寒，足足四塊……換句話說，他可以釋放4種妖皇秘法！這種戰鬥力，在高級妖皇這個層面，都頂尖了。」

    「坦白的說，現在的蕭寒，就不折不扣，是一尊高級妖皇。當然，塔主說了，他骨子裡，還是個人族，而且正氣凌然……這，還真是很矛盾啊……是人族不假，偏偏真氣修為不行，妖力與妖法卻出類拔萃…萬古罕見的奇葩啊…」

    忽地，塔主的聲音，變得極為嚴峻起來。「然則，少年蕭寒，最大的秘密，並不是左臂所煉化的妖族大帝手掌，而是他的心臟…」

    「心臟？！」

    「在蕭寒的心臟之中，有一種妖族本源能量！這能量熏天赫地，妖者為王，天地之間，莫可匹敵，堪稱逆天！就連本座，都無法看透這團能量的深淺。這能量，深深的蟄伏在蕭寒的心臟之中，當本座的精神波動，要滲入蕭寒的心臟一剎那間，那團能量，發出來了悍然反擊！從蕭寒的心臟中爆射而出，浩瀚妖異，無邊無際，風起雲湧，照耀萬古。就連本座的那縷精神波動，都被這團妖族本源能量擊潰了…」

    「嘶！！！！」

    十二團精神風暴，發出來此起彼伏倒抽涼氣的聲音！

    「塔…塔主…在蕭寒的心臟中，到底隱藏了什麼力量，竟然能夠粉碎塔主的精神波動……凡塵之中，絕不應該有這種恐怖的能量…」

    「看不透。這團能量，融合在蕭寒的心臟之中，它保護蕭寒的心臟，使得本座的精神波動與意念，無法順利進入蕭寒的心臟…」

    一番對話之後，場面再度陷入沉寂。

    數百個呼吸之後。

    一團精神風暴，試探的道。「塔主，您說，隱匿在蕭寒心臟內的那團本源能量，是屬於妖族？」

    「嗯…」塔主沉吟道。他似乎也是在思考什麼事情。

    「塔主，我斗膽猜測一番…會不會是有什麼妖族大能，與少年蕭寒，達成了某種協議，將一團凌駕眾生的妖族本源能量，融入蕭寒心臟，使得蕭寒能夠不費吹灰之力的掌握各種妖法，覺醒妖脈，修行妖氣，獲得妖力……那麼，也就是說，蕭寒，已經淪為妖族的傀儡？」

    「剛才本座就說過了，蕭寒此子，一身正氣，精氣神都十分正派。在他全身上下，找不出一丁點陰暗與污穢的味道，這種人，不太可能與妖族進行交易，也不應該是妖族奸細。他心裡沒有鬼，就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甚至於，還有一種問心無愧的痕跡。」塔主慢悠悠的道。

    「這樣說來，蕭寒倒也不是妖族奸細。有可能是無意之中，得到了一團妖族本源能量。不過，塔主，隱匿在蕭寒心臟內的妖族本源能量，連您的精神波動與意志，都可以擊潰，那簡直就太逆天了。使得蕭寒這個人，時時刻刻，都如同定時炸彈一般。一旦他心臟中那團妖族本源能量，擁有了自我意識，覺醒過來，就有可能奪舍，將蕭寒的軀殼，作為廬舍。到時候，就是一頭大妖，橫空出世，天地之間，將會掀起血雨腥風，陰陽顛倒，甚至於天道紊亂……塔主，後果不堪設想啊！」

    「塔主，我也來設想一番。或可能，就連蕭寒本人，都不知道他心臟中那團妖族本源力量的邪惡與可怕後果。那團妖族本源力量，太過於強大了，使得，它若要奪舍，就必定揀選一副同樣強大的軀殼，才能夠相得益彰。如今，蕭寒還太弱小了，遠遠沒有成長起來。在這種時候奪舍，蕭寒一定會爆體的。那麼，可否理解為，那團妖族本源力量，在等待！」

    「等待？！」

    所有的精神風暴，都駭然了，思緒百轉千回，不停的斟酌與推演。

    「也就是說，那團妖族本源能量，選擇了蕭寒，並且會幫助蕭寒，不斷的強大起來，當蕭寒強大到一定的程度，滿足了那團妖族本源能量奪舍的條件。那麼……可怕的事情就將發生了。妖族本源能量，將徹徹底底佔據蕭寒的身體，靈魂，使得，蕭寒死亡，剩下一副由驚世大妖操控的軀體！為禍人間！」

    「你們的分析，十分有道理，與本座所想一樣。」塔主嚴峻道。

    「塔主，您看這樣行不行，將蕭寒心臟內的那團本源能量，強行逼迫出來。這樣，既能夠消滅禍胎，還可以拯救蕭寒。畢竟，長此以往的下去，蕭寒越強大，實則，他就越危險。越接近被奪舍。」

    「不行。」塔主斷然道。「那團妖族本源能量，已經與蕭寒的心臟，融為一體，不可分割。成為蕭寒心臟的一部分。就算是本座親自出手，全力以赴，都不能夠將那團妖族本源能量，從蕭寒心臟中驅趕與剝離出來。一個不好，蕭寒就會心碎，直接死亡。」

    「也就是說，那團神秘與邪惡的妖族本源能量，莫名其妙的，被蕭寒這小子煉化了？」

    「可以這麼說。」

    ……

    沉默。

    再度沉默。

    良久……

    「塔主，當機立斷吧。乾脆，玉石俱焚，直接滅殺蕭寒，把蕭寒轟殺成渣，使得他魂飛魄散，心臟中的妖族本源能量，也煙消雲散。一了百了。當然，這樣做的話，對蕭寒十分不公平。但是……總好過坐以待斃。如果等到大妖奪舍，那個時候，就是生靈塗炭，橫屍千里的慘淡之局，即便能夠擊殺大妖，都將付出慘痛的代價，不知道要陣亡多少妖俠，死傷多少黎明百姓。塔主，切莫婦人之仁啊。這樣吧，將蕭寒處死之後，我們為蕭寒立碑，使得大家都知道，他是死於大義。捨身成仁。還可以將蕭寒的事跡，書寫成冊，世代傳頌，為他修建衣冠塚與聖廟，讓天下凡人朝拜與供奉，如何？甚至可以將蕭寒的屍骨，葬在妖俠域，使得諸多妖俠虔誠禮拜。總而言之，蕭寒的身後事，我們隆重操辦，甚至於，我們這些不出世的老古董，都可以親自出面，為蕭寒撰寫祭文。蕭寒的宗門，從此之後，我們也不惜力的栽培，這樣的話，蕭寒就死得其所了。死得很有價值。」

    「對！蕭寒是為整個人族的安危而死！重於山嶽！」

    原本要保蕭寒的6團精神風暴，現在也有4團倒戈相向，同意處死蕭寒。、

    畢竟，蕭寒心臟內的妖族本源能量，強大得不可思議，能夠抹殺塔主的精神波動與意志，這可是不可思議的逆天之事啊。防患於未然，必須要連同蕭寒一起，將這個禍胎消弭。

    「哎，說得真是冠冕堂皇啊！蕭寒是無辜的。現在蕭寒真體雙修，壽命大漲。以後說不定也有成仙的機會，就此求得永生。他年紀輕輕，意氣風發，快意恩仇，時光無窮無盡，生命之精彩，可以享之不盡。就這麼要他不明不白的死，他能願意麼？他必然不甘！而且，這樣處死蕭寒，我們就真的能夠做到問心無愧麼？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件事情，遲早會洩露出去。防人之口，甚於防川，到時候，我們拿什麼去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一道精神風暴，正氣凌然道。「塔主，三思啊。」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們想保蕭寒？保不住了！要怪就怪他，不應該去煉化那神秘的妖族本源能量。說難聽點，蕭寒就是想一步登天，所以選擇走捷徑，捨棄真氣不修，去修妖法，以求短時間內提升戰力，然後到處作威作福，趾高氣昂。事實上，他還不知道，他已經誤入歧途了。」

    「什麼誤入歧途？蕭寒殺擎霖妖皇，殺青龍妖皇，這些就是誤入歧途了？再怎麼說，他也是立下了功勳的。就這麼讓他糊里糊塗的死掉，反正這種事情，我是做不出來的。」

    ……

    「夠了！都閉嘴！」塔主盛怒發吼。「事到如今，你們還沒搞清楚狀況麼？現在，不是我們殺不殺蕭寒的問題。關鍵之處在於，若是直接轟殺蕭寒，必然使得蕭寒心臟內的妖族本源能量暴走，反噬！就連本座，都沒有足夠的信心，穩穩壓制住蕭寒心臟內蟄伏的妖族本源能量，一旦蕭寒的軀體炸開，那團本源能量反撲出來，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本座都無法預料！說不定，將帶來一場浩劫！蕭寒此人，不是說殺就殺的！而且，蕭寒是人族，絕非妖族，這麼殺他，的確太不合情理了。你們都閉嘴，容本座想想。」

    上百個呼吸之後。

    「這樣吧，這件事情，你們統統都給我緘口，不能洩露出去隻字片語，也不要單獨去找蕭寒。現在，蕭寒才剛剛成為妖俠，還沒有獲得妖俠排行榜的名次。那麼，首先讓他參加一次排位賽，使得他競爭到一個名次，而後……讓他去完成那個任務。」

    「嗯？那…那個任務…難道是？」

    「是的，讓蕭寒去妖都，暗殺人族歷史上最大的叛徒，煉藥師顏郎。」塔主的語氣，變得成竹在胸，彷彿又重新掌控住了一切…「妖都是妖族雲集之巢，也是妖族文明起源之地。我們人族，不可能混進去。所以，暗殺叛徒顏郎的任務，號稱人族歷史上最難的任務。即便是妖俠排行榜上的萬古巨頭，都無法完成。因為，萬古巨頭，都無法安然進入妖都。但是蕭寒不同，蕭寒心臟中的那團妖族本源能量，可以使得蕭寒偽裝成妖族！有可能不被發現。這使得蕭寒成為完成這個任務的最佳人選！」

    塔主的語氣頓了一頓。悠然歎息道。「再者，如果蕭寒在妖都中，被妖族識破身份，發生大戰，一旦蕭寒身死，他心臟中蟄伏的那團妖族本源能量，爆炸開來，將對妖族造成難以想像的災難。重創妖族。哎……同樣是死，蕭寒在妖族巢穴中死，與在妖俠域死，結果截然不同。他在妖都戰死，不會對我們人族有絲毫影響。說不定，還會造成妖族元氣大傷，到時候，我們可以趁機起兵攻打妖都，徹底蕩平這個世界的妖族！」

    「塔主真是智比天高！這是一石二鳥之計啊！」

    「記住，在此之前，萬萬不可為難蕭寒。也不要在他面前，透露出來半點口風。就連妖俠排行榜上的那些萬古巨頭，都必須隱瞞住。不要讓他們知道蕭寒的秘密。現在，就去安排一次排名賽吧，先讓蕭寒獲得一個名次。這樣，他才會有底蘊去完成這個任務，不會被其他妖俠懷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