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12章 自信我一直都有 文 / 關山嶽
聽著電話裡頭的怒罵，趙雄鵬愣在了台上，他接電話的時候沒有多想，可怎麼也沒料到，陳凡居然不知死活到這種地步！都死到臨頭了，還嘴硬要面子！
擂台上的蔡紅峰也是愣了片刻，才啞然失笑，心想著小子的脾性，真不是一般的有意思。
場外的跟班相視一笑，感覺叫陳凡的小子，死定了！
不管是武館裡頭還是外頭的圍觀人群也到了，因為舞台上四個角都裝有高質量麥克風，從而傳播到音響之上，銀屏之上，於是他們更憤怒，有膽子說話沒膽子出現，別他媽讓我們遇到，要不然打死他！
站在擂台上的趙雄鵬忽然順口問了一句：「陳凡，你在哪裡？」
「在武館外面，人太多，擠不進去，你幫我喊蔡紅峰等著！」電話裡頭，傳來略微沙啞的聲音，很自信很淡定，彷彿他已經帶來十萬大軍把這裡外圍了一般。
隨著電話傳出這句話後，武館內的全部人，都齊刷刷地看向了門口；武館外的全部人，都齊刷刷地看向了站在最後那個拿著手機打電話的青年，就是之前大喊「我是陳凡」卻沒人鳥他的青年。
全部人都愣了，因為他們以為這個叫陳凡的傢伙躲在某個角落，沒想到他是真的來了，大言不慚地來了。
於是，密集的人群開始小碎步後退，不停地後退，直接陳凡的前方讓開了一條筆直的通道……
安靜。
沒人說話，因為不知道說什麼，或者罵些什麼。因為人都來了，就沒理由罵了……
「等我。」陳凡看著銀屏和讓開的人群，淡淡說了一句，然後掛掉了電話，雙手兜著褲袋。開始往裡頭走去。
這一次，他真的是在萬眾矚目之下，從容不迫地走進武館接受挑戰。或者去挑戰。
陳凡走得不快，一腳一步地走。並沒有周圍詫異和驚訝的目光亂了腳步。
人群安靜地看著兜著口袋神情自若的陳凡，看著他年輕的臉孔，面無表情的臉孔，沒有一絲顫抖的單薄身軀，不帶一絲懼意的平靜表情。年輕、消瘦，頂多對女孩子來說會有幾分英俊之感，這便是陳凡給大眾的感覺。
但最大的印象是普通。穿著普通，表情普通，就連走在無數人讓開的道路上，給人的感覺依舊是普通。毫無亮點可言，就像平時走在大街上一樣，從容，平靜，簡單……
不合常理！
也正因如此。周圍的人才莫名覺得陳凡並不如表象那般，顯得不年輕不消瘦，反而很沉穩，很偉岸，很不凡。
此時此刻。場內依舊安靜無比，只有陳凡微不可聞的腳步聲在人的耳中迴盪。所有人都感覺陳凡這個新生，與他們瞭解到的信息有著天差地別的差異，他們望著穿行在中間的那個普通青年，像走大街一樣普通平靜，這相比出場笑容溫、四處打招呼的蔡紅峰裝掰，這種超出常理的平靜感覺給人的感官，非常深刻！
蔡紅峰臉上也是面無表情，他看著兜著褲襠，顯得很小廝的陳凡一步一步地在所有人的視覺中走近，然後走上了擂台，最後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蔡紅峰憤怒了，這種感覺就像自己連小蠻腰都沒摟上的心愛女人，她那最重要的第一次被陳凡這個廢柴王八蛋給奪去了一般，感覺非常玄妙，非常糟糕。
今天的挑戰，他蔡紅峰才是真正的主角！怎麼就被這傢伙奪去了所有的眼球呢，難道這個連給自己提鞋都不配的廢物，不是應該一顫一顫地滾上來求饒的嗎？！怎麼現在自己卻成了襯角了？最重要的，他憑什麼表現得如此自信，甚至連自己這個對手都不屑於看一眼！
他到底憑什麼！
所以蔡紅峰很不高興！於是他平靜的臉色由於那雙怒視仇恨的眼睛襯托，慢慢變得猙獰起來。
陳凡確實沒有瞧蔡紅峰一眼，而是走到趙雄鵬面前，拍了拍他憨厚的肩膀，說道：「老趙，辛苦了！今天謝謝！」
簡單的言語和動作，卻讓站在擂台上感覺壓力山大的趙雄鵬不自覺間放下了心中的石頭，他欲言又止地說道：「陳凡你……」
話到口處，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心中是有很多話有跟陳凡說的，但此時卻真不知道該撿哪一句來說，人來了，是好事，可同樣是一件壞事。
「沒事，一下子就解決了，相信我。」陳凡笑道，然後又對場下的李小強和全奇報以感謝的微笑。
趙雄鵬苦笑地搖搖頭，說道：「既然如此，我也沒什麼可以做的，陳凡，祝你好運！」
說完，他跳下了擂台，留下陳凡一人站在台上。
這個時候，場內兩人終於單獨正面相對。
蔡紅峰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又恢復了那種桃花般的笑臉，轉頭對觀眾們說道：「好，陳凡來了，如約而至，那麼接下來，就是真正拳頭較量的時候了，希望他不要讓我們失望。」
陳凡如約而至有些出乎他之前的意料，不過這又如何？他的下場，終歸逃不過慘烈二字！
隨著他的話語落下，武館內再次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與之前相比，這次卻沒有幾個人大罵陳凡廢物，因為就算廢物，也要等他被蔡紅峰打趴下才喊。
蔡紅峰又提起了信心，他喜歡這種操控所有人情緒的效果，他依舊是舞台的中心，擂台上的王者。
一個中年人也走上了台，他是武院的老師，被蔡紅峰邀請來做公證的裁判員。蔡紅峰的要求也夠簡單，公證就好。於是這位老師來了，比試即將開始，他要上台主持。
等這位老師上台之後，歡呼聲驟然攀升，廢柴插班新生對決武院大天才，比賽即將開始！
但歡呼才過去幾秒，嘈雜的武館再次變得落地有聲。
因為陳凡舉起了一隻手。示意——安靜。
這個動作，依然是普通、簡單。
蔡紅峰猛然轉頭盯著陳凡，他想不明白。為什麼這個被他宣傳喊為廢柴的傢伙，簡單的舉止。卻製造出來的效果比他還要強烈？！難道不是自己才是所有人視覺的焦點嗎！難道所有人不都希望著自己一腳把他踹下去的嗎？
隨後他便釋然，心中冷笑道，在這裡，永遠都是實力說話，陳凡，你就先得意吧！我依舊是擂台的王者！
笑容從蔡紅峰的臉色轉化到陳凡的嘴角上，笑道：「紅峰師兄。今天的比試，難道沒有人下注？沒有下注怎麼會刺激！那我就增加一些氣氛吧！」
「下注？」蔡紅峰一怔。
陳凡轉頭對場下的人群，剛恢復些許嘈雜的場下，頓時變得安靜下來。
陳凡笑道：「這場比試。歡迎各位下注，我做莊，需要的同學，可以到我三個朋友這邊下注，買蔡紅峰贏的。一比一賠率！」
還是安靜，所有人都開始面面相覷，一比一的賠率，這意思是下注幾乎是穩賺不賠的買賣啊？！而且這傢伙還自己做莊，他是傻子麼？難道他敢保證自己百分百的贏？
紛紛討論的人群依舊保持著輕微的聲音。因為他們更想知道陳凡贏的賠率是多少。
陳凡環視一周，嘴角微微翹起，再次開口說道：「買陳凡贏，同樣是一比一賠率！」
「嘩——」
武館再次聲大如雷。
瘋了！
誰會買陳凡贏啊，傻子才會買！有一些好事者，立即擠到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的趙雄鵬三人面前，囔囔著要下注買蔡紅峰贏，出手大方！
李小強喊道：「陳凡，你瘋了？！」
陳凡轉頭對三個室友說道：「幫忙記錄就行，沒事，按照我說的算，沒錢的可以先欠著，不打緊。」
蔡紅峰忽然笑了，哈哈哈大笑，說道：「陳凡，我真不明白，你到底哪裡來的自信！」
陳凡笑道：「自信不需要從哪裡來，因為我一直都有。這麼多人想看著我被你踩死，我也想讓大家更刺激一些，再說了，有錢白賺不去賺，我真是傻子了。」
「有趣！有趣！」蔡紅峰笑道，卻連連搖頭。
陳凡點點頭，笑道：「確實有趣。」
場下，一個估計是親蔡派的傢伙忽然喊道：「大家別被他耍了，他就一窮光蛋，輸了也沒錢賠，所以大家千萬別上當！」
此言一出，場內再次嘩然。
蔡紅峰說道：「對了，你沒錢賠，還想把事情鬧得多大？」
「我有錢。」陳凡對場下的觀眾說道，不過也明白空口無憑，於是他在眾人的目光之下，緩緩抽出了一柄匕首。
在看到兵刃閃光的一瞬間，場內又陷入了絕對的平靜。
陳凡緩聲說道：「我把命擱在這裡，如果我沒錢賠給大家的話，這刀子，我自己了結自己，這樣大家怎麼看！」
場內又再次嘩然！
好大的氣魄啊！
看到陳凡如此表現，李小強忽然大聲說道：「我來作擔保，陳凡沒錢，我出！」
李小強是一個聰明的人物，在場也就他們對陳凡瞭解最深，雖然還不夠瞭解，但對於陳凡的認知，絕對不傻，更不可能傻到跑來給人打又賠錢的地步。而且陳凡處處都表現得很平靜，很低調，還非常神秘。他看到陳凡現在的表現，就猜到了一些什麼，有些入學信息，造假還是非常簡單的。
最重要的是，陳凡太自信了，被他做生意發家的老爹熏陶得相當靈光的腦子立即明白其中的要害。
陳凡轉頭對他一笑，說道：「有你一份！」
「哈哈哈，好！我相信你！」李小強大笑道，在他看到陳凡的笑容後，就明白自己的想法是對的了，蔡紅峰的實力全校人皆知，陳凡沒理由不知道，如果沒有超出蔡紅峰的實力，絕對不會大開獅子口。
也有一些人開始覺得事情不對勁，理由依舊是陳凡的自信，已經遠遠超出了別人的想像，他這種表現，幾乎可以確定自己百分百地能擊敗蔡紅峰。本來一向衝著天才虐廢物而來的人轉變了思維，覺得今天應該會有一場惡戰，要是真這樣，那今天不虛此行，陳凡或許是一匹沒人想得到的黑馬，橫空出世，雖然這幾率非常渺茫，但依舊存在。
但在這個時候，裁判員忽然開口說道：「學校不允許賭博！」
陳凡微微皺眉，心想這是擋我財路？於是他說道：「我開的莊，會有什麼後果？」
「開除！」裁判員同樣皺眉說道，他還真沒見過有人明目張膽地在學校這種萬人齊聚的公眾場合，公開開賭莊下注的。
「大家繼續，所有後果我來承擔。」陳凡信誓旦旦地說道。心中卻是暗笑，開除？那老狐狸怎麼可能不捨得！老子剛收了他的靈氣，估計我跪著讓他放我走都不肯呢！
「你！好！」裁判員哼聲道，心想就算你這個插班生真有實力，也不用這麼囂張，在台上得罪裁判，哼，接下來有你好受的！
在武院，可不是每一個人都知道陳凡的光輝事跡，像蔡紅峰請來的這位老師，估計也就一些邊緣的教習而已，因為他的實力比新晉高級武者的蔡紅峰還有弱上半分，僅僅中級武者巔峰。
有老闆擔當責任，自然有不少學生繼續下注，反正也就一個老師，哪裡管得了這麼多，要抓，也是抓陳凡這個冤大頭，跑來給人揍，還要給觀眾送錢，這等天字號傻貨，真是活幾個世紀都不一定碰得到。這傢伙一定是如傳聞中所說，井底之蛙，以為自己有兩把刷子，就敢挑戰武院天才，還認為自己贏定了！
熱鬧哄哄地下注過後，隨著裁判一聲「開始」之後，比賽正是開始。
場內鴉雀無聲，都緊密觀看著台上的動向。
可就在這個時候，陳凡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響了……
陳凡才懶得管是不是在比試，因為知道他號碼的，還真沒幾個人。於是直接兜出手機一看，竟然是房東大媽的號碼！
不對勁。
「喂。」陳凡接通。
電話那頭的房東大媽聲音出奇的有些緊張，支支吾吾地說道：「陳凡是嗎？有警官找你，好像很嚴重！」
ps：
之前狀態不好，那些瑣事太煩惱，都不敢寫**，怕寫砸！今天好不容易調整，又寫不完，合算寫了9000多字，寫到5點，熬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