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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千靈六十三章 正副血印 文 / 騎豬南下

    「魔道教宮之主……聽聲音還是個女子……是我太掉以輕心了。」

    羅川心中暗道,轉頭望向黃歇和拓跋雄,寒芒閃爍。

    他的雙重身份如今已被魔道教宮之主發覺,也不知那魔宮之主接下來會怎麼做。好在對方只以為他是妖魔教宮培養出的天才,卻並不知道,妖魔教宮之主天蛇真君,實際上只是他的身外法身。因此,他並不算是真正的暴露。

    「羅川,我教教主的話你也聽見了。教主她招攬你,是看得起你,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教主神通廣大,料事如神,你們想要染指混海,只會是死路一條。」黃邪看向羅川,冷冷道。

    「所謂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羅道友,妖魔教宮雖然培養了你,可畢竟偏居外域,為正道眼中釘肉中刺,難成大器。再者,這天蛇真君乃是異類,其心必異!你是人類修士,前途無量,何必效忠一個天道真魔!羅道友莫非真的看不出,你只是這天蛇真君的一顆棋子,他日鳥盡弓藏,你絕不會有好下場。」

    拓跋雄捂著傷口,拼著最後一口氣,苦口婆心道。

    這二人已抱必死之心,再不顧忌天蛇真君,只想在臨死之前為他們的主人出最後一份力。

    在他們看來,羅川能有今日的成就,他背後的天蛇真君定然付出了極大的代價。若能招反羅川,對於天蛇真君和妖魔教宮來說。絕對是一個沉重的打擊。即便無法動搖羅川的心意,兩人今日這番話,也能在天蛇真君和羅川的心底種下一根毒刺,日後必生間隙,是為離間之計。

    「你們兩個倒是忠心耿耿。本道突然有些好奇,那位魔宮之主究竟有何能耐,能讓手下之人如此效命。」羅川注視著二人,神色古怪。

    「呵呵,你算什麼東西?一個被異魔當槍使的棋子而已,你又怎會知道我教教主的雄才大略!」黃邪輕蔑地看了眼羅川。臉上滿是崇拜之色。

    「不錯。我們教主神通廣大,算無遺策,乃是這個時代最接近九龍君的人物。你現在改換門庭還來得及,等我家教主找上門來。到那時你再求饒可就沒什麼用了。」拓跋雄見到羅川似乎意動。趁熱打鐵道。

    九龍君!

    羅川眼神微變。一個念頭在腦海中飛快閃過,他看向拓跋雄,沉吟道:「魔道教宮之主。莫非就是女帝羅剎?」

    拓跋雄和黃邪疲憊地相視一眼,同時大笑。

    「你終於想到了,羅川啊羅川,本道還以為你一直都猜不出呢。不錯,我教教主正是九天第一女帝!」黃邪血色消退的臉上流露出濃濃得意。

    「知道我教教主身份,羅川,你還猶豫什麼?我教教主可是掌握著九龍君昔日的餘部力量,一個區區妖魔教宮之主,如何是我家教主的對手。」拓跋雄放聲笑道。

    果然是女帝羅剎,我早該想到!

    一時間,羅川心情微微複雜,他招惹了女帝羅剎,再殺這兩名次帝君,基本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可另一方面,女帝羅剎又昔日救他的恩人,和滄海書院院主一樣,替他擋下了那道雷劫。

    既是敵人又是恩人……羅川忽然一笑,卻是有了主意。

    在黃邪和拓跋雄的審視下,羅川臉色不斷變幻,剎那間,卻像是經歷了漫長的糾結和猶豫,終於,羅川眼中露出一抹篤定,就彷彿痛下決心的豪賭。

    「走!」

    羅川一手抓住黃邪,另一隻手提著拓跋雄,繃緊微微泛白的臉龐,向外逃去。

    「你這是……」黃邪滿臉難以置信。

    拓跋雄則轉頭望向血池上方的天蛇真君,一臉古怪。

    「別看它。你們以為它為何會在這?又為何要抓你們?那妖魔教主身受重傷,正在療傷,若是離開血池它的傷勢便會加劇!趁這個機會,我們離開此地!」

    羅川一邊飛快地向前飛,一邊快速說道。

    黃邪和拓跋雄張大嘴巴,望了向天蛇真君,發現的確如羅川所言,天蛇真君的氣息似乎並不在巔峰。

    「你為何突然改變主意,要救我們?」拓跋雄複雜地看了眼羅川,有氣無力問道。

    「本道久仰女帝羅剎大名,心慕已久。更何況,女帝羅剎對我曾有援手之恩。」羅川淡淡道。

    黃邪和拓跋雄雖仍有些狐疑,可眼下能夠死裡逃生,已是不幸中的萬幸,他們漸漸的也就信了羅川所言。可他們卻不信羅川口中的什麼援手之恩,十有**,是這羅川為隱瞞自己傾慕女帝而找的借口。

    畢竟這世間,幾乎沒有男人能抵擋得住教主的魅力。

    「兩位,今日若能脫困,還望二位日後能在女帝面前多多美言。」羅川輕笑一聲道。

    「呵呵,你能棄暗投明,投靠教主,教主自然不會虧待你。」黃邪老賣老道。

    「羅道友,你的實力雖然不錯,可我魔道教宮強者林立,比你厲害的多得去,日後去了我魔道教宮,你可要好生收斂一番你的性子。也算本道對你的一點忠告吧。」拓跋雄恢復了他先前的姿態,淡淡說道。

    眼見羅川微笑著應下,二人對羅川愈發不屑。

    在黃邪和拓跋雄看來,羅川被他們策反,是送給他們了一場大功。事實上,魔道教宮的形勢,並非像他們說的那樣欣欣向榮,表面上女帝羅剎掌控大局,可這些年來隨著那個人實力飛進地位日益上升,女帝羅剎已經是危機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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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便連他們二人,也受到過那個人的拉攏,承諾的條件異常豐厚,若非他們二人是女帝羅剎最早的一批手下,體內早被種入血印,他二人或許也會暗中背叛女帝羅剎,投靠那個人。

    修魔之人,哪會有什麼真正的忠誠,無非是利弊和利益。

    「羅川!你好大的膽子!」

    「你真的以為,本教主會放過你?」

    「哈哈哈……羅川,你給本教等著,本教絕不會放過你這個叛徒!」

    天蛇真君的怒吼不斷從身後響起。

    羅川臉色微微泛白,嘴唇發紫,面頰抽了兩下。

    黃邪和拓跋雄相視一眼,同時冷笑。

    這羅川強是強,可三言兩語就被他們說動,背叛天蛇真君,心境自然很一般,日後成就也有限。眼下背叛了天蛇真君,羅川再無回頭之路,他們自然也懶得向羅川示好,而羅川想要投靠魔道教宮,還得反過來巴結請教他們。

    所謂的絕世頂尖天才,也不過如此。

    混海深處,在一處方圓千里,生滿白蓮和血藕的海淵上方的懸崖邊,橫亙著一座朝天而起的寶殿道宮。

    兩旁的山石,彷彿飛翼,在寶殿道宮的兩側向斜上方伸展,似要帶著它展翅高飛,飛出這片混亂而紛雜的海域。

    海淵中,大批魔修人來人往,凶禽異獸被拴在白蓮根上,大多憊懶地打著瞌睡,若有正道修士來此,定會大吃一驚,這片海淵中來往的魔道修士,平均修為是諸天三階,而一些道輪境修士卻只能在白蓮血藕前充當道童看守凶獸。

    此時的寶殿道宮中,最深處的那座浮香寶殿中,一條曼妙的身影若隱若現。

    滿殿的青煙霧靄,似在修煉某種法門,將殿中之人的身影和相貌徹底遮掩,就連殿內的物什也都朦朦朧朧,只除了煙爐上方的一圈血色水鏡。

    那水鏡之中,出現了羅川救走黃邪和拓跋雄的景象。

    「我種兩印,一正一副。羅川只擊碎了正印,並未察覺到副印。羅川也就罷了,那天蛇真君竟也沒有察覺,此人似乎沒有之前預估中那麼厲害。」

    女帝清冷的低語響起。

    她先前之所以能通過黃邪二人發現羅川,並且傳音進入萬劫凶靈塔,只因在二人體內種了血印。羅川只毀去一道血印,二人體內還都剩下一道血印,因此她依舊可以遙遙觀望發生在黃邪和拓跋雄身上的事情,只不過沒有先前那麼清晰。

    「援手之恩。我怎麼不記得了。」

    「這羅川也是個三心兩意之人,這麼輕易就背叛了天蛇真君。」

    「不過這世上,又有誰能忠心到底。就算真的忠心,又有什麼用。」

    聲音的主人透過殿內青煙,注視著血色水鏡,目光閃爍,不時打量羅川,也不知到底在想什麼。

    忽然間,青霧中的一雙黛眉輕輕蹙起。

    水鏡中,兩股帝君級的道力從後方飛射而來,刺穿黃邪和拓跋雄的後頸,擊碎了藏於其中的另外兩道血印。

    「還是發現了。」

    一陣輕歎,香爐上的血色水鏡漸漸消散。

    ……

    萬劫凶靈塔中,黃邪和拓跋雄沒能飛出多遠,便被天蛇真君從後方擊中後頸,血印粉碎。

    再受重創,兩人身體劇顫,口噴鮮血,眼神愈發黯淡。

    「天蛇真君要出手了,羅道友,你快帶我們走!」

    「羅道友!這裡究竟是哪?你身為妖魔教主的心腹,一定知道出口啊!打開出口我們好逃走!」

    黃邪和拓跋雄連聲喊道,體內正副血印被清除,可他們卻高興不起來。這兩道血印和他們性命相系,一旦血印被抹除,他們也就只剩下半條命,隨時有可能消耗殆盡,除非回轉魔道教宮,請求教主再賜血印。

    這也是他們對女帝羅剎忠心耿耿的最主要原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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