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終極獵殺之備受煎熬 文 / 過河卒
看到軍犬領著一隊藍軍的巡邏人員直奔張二順隱蔽的地方而去,孫家樹的心「咯登」一下子懸了起來,難道是張二順的位置被暴露了,但乾著急也沒有辦法,這個時候總不能衝上去呀,他一站起來不是也被暴露了嗎?現在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藍軍的巡邏隊一步一步地接近張二順。
張二順「呼啦」一下就把子彈上膛了,他身上一下子就冒汗了,握槍的雙手都在抖動,他問孫家樹:「冬瓜冬瓜,他們直奔我而來,能否射擊請指示。」
「地鼠,地鼠,先別慌,再等一下,伺機行動。」孫家樹知道,槍聲一響,整個終極獵殺的計劃就全泡湯了,最多也就是獵殺這一隊藍軍的小嘍囉,他現在的心臟在激烈地跳動,好像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似的,孫家樹用手拂了一下臉上的汗水,焦急地拿著用望遠鏡注視著這隊藍軍,看樣子他們並不像是發現了張二順呀,要是發現了他們肯定要槍口朝前啊,你看他們都是背著槍,既然沒有發現,他們怎麼會直奔那個方向去呢?看了一會兒他看出門道來了,望遠鏡裡,他看到那條狂跑的軍犬,下面的命根子伸出好長,一晃一晃的,特別顯眼,這條軍犬肯定是到了發情的時候,它的鼻子特別靈,它肯定聞到了附近有母狗的氣息,而張二順身邊的軍犬肯定是一條發情期的母狗,母狗在發情的時候,屁股裡會發出一種強烈的氣味,引誘公狗去上它,搞不好它不咬張二順也是因為張二順身上有阿黃的氣味,阿黃是條優秀的公狗,所以看見張二順變得異常溫存,看來大狼狗對張二順有意思了,他想到這裡「撲哧」一下就笑了。這個時候,巡邏隊離張二順只有不足一百米的距離了,孫家樹笑了一半就僵住了,他急忙對著麥克風喊:「地鼠地鼠,快把大狼狗放出去,快點。」
張二順一聽,不知道孫家樹讓他放大狼狗是什麼意思,他想,一旦放開大狼狗,大狼狗上去一通亂咬,不就一下子暴露目標了嗎?再說了,就算放了大狼狗過去,它肯定是寡不敵眾啊,搞不好會被他們剝了皮烤著吃了,他可不想大狼狗去送死。於是回話說:「冬瓜,我不能放開阿黃,我不能看著阿黃去送死。」
「地鼠,現在我命令你放開阿黃。」孫家樹有點上火了,這時候,巡邏隊離張二順只有五六十米遠了,再不放開就沒有機會了。
「是。」張二順沒辦法了,孫家樹的命令他是說一不二,他戀戀不捨地親了一下大狼狗,然後拍了一下大狼狗的屁股說了聲:「去吧。」大狼狗心神領會,「噌」的一聲就竄了出去。
張二順眼睜睜地看著大狼狗跑到了軍犬跟前,想著馬上會有一場血腥的撕咬場面,他痛苦地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兒,並沒有聽到狗的撕咬聲,他睜開眼一看,兩條狗見面了沒有互相撕咬,而是用頭互相親熱地摩擦著對方,一會兒,那條軍犬跑到阿黃身後用舌頭在阿黃的屁股上貪婪地舔了起來。
「咦,這不是昨天失蹤的那條軍犬嗎?」訓犬員看到是一條大狼狗竄出來對其他人說。
「對啊,它怎麼會在這裡啊?」領隊的一名少尉說。
「它現在在發情期,想出來偷情。」訓犬員說。
這幾個人說話的時候,軍犬已經開始往阿黃身上上了,而阿黃也不跑,看來這兩條狗都在發情期。
「我知道了,這條狗是想跑出來想找野狗交*配,沒想到讓我們的灰子給碰到了。」少尉「哈哈哈」笑著說。
「你看把灰子給急的。」訓犬員說。
「快點帶他們走,現在不是它們快活的時候。」少尉軍官說。
「是,灰子,走。」訓犬員命令著。
聽到主人下命令,灰子不情願地走了,阿黃則跟在它後面。
「阿黃,回來。」張二順小聲說。
但阿黃卻像沒聽見一樣,跟著灰子走了。
「沒良心的東西,真是忘恩負義,昨天我把好吃的東西都給你吃了,真是條喂不熟的狗。」張二順小聲罵道。
看到巡邏隊走遠了,孫家樹這才長長出了一口氣,好險啊,差一點就暴露了。他對張二順說:「地鼠地鼠,不要出聲,注意隱蔽。」
「是,阿黃走了,現在怎麼辦?」
「阿黃本來就是他們的,走就走吧,這樣更有利於你隱蔽。」孫家樹安慰說。
「可我沒辦法取暖了。」
「馬上就會熱起來,到中午的時候估計會熱死你。」孫家樹嚇唬張二順說。
「真的?那阿黃還是走了好。」
一切又恢復了平靜,太陽慢慢升了起來,在太陽剛剛升出來的那段時間,是戈壁灘氣溫最低的時候,以後氣溫會迅速回升,孫家樹剛才嚇出了一身冷汗,汗一下去,這一會兒覺得身上冷颼颼的,凍得全身都在發抖,為了御寒,他開始調息運功,熱情開始在腹部纏繞,腹部漸漸有了熱氣,隨著真氣在全身游動,慢慢的全身都變得熱乎乎的,他把真氣重點在僵硬四肢來回運行著,不一會兒便覺得四肢有了活力,真是笨啊,昨天晚上怎麼沒想到用這種方法御寒,一個晚上都快被凍僵了,到這個時候才想出辦法來,看來有的時候人會笨得出奇。
沒有了大狼狗取暖,張二順這一會兒也是凍得瑟瑟發抖,手腳都凍麻木了,連摳扳機的食指幾乎不能彎曲了,他對孫家樹喊:「冬瓜,我的手凍得不行了,扣不動扳機了。」
「注意活動關節,一會兒氣溫就要回升了。」孫家樹說。
聽了孫家樹的話,張二順把雙手放在嘴前哈著熱氣,不斷地摩擦著雙手。
太陽升高了,溫和的陽光照在身上,覺得暖融融的,地面的潮氣迅速揮發了,整個戈壁灘看起來熱氣騰騰的。
「地鼠地鼠,現在還冷不冷?完畢。」
「地鼠收到,現在已經不冷了,手指可以自由活動了。」
「現在密切監視目標附近的動靜,不能再分心了。」
「地鼠收到,完畢。」
「地鼠地鼠,現在前方出現一名軍官,是一位少將,馬上進入射擊狀態。」孫家樹的望遠鏡裡忽然出現了一名將軍,看起來大腹便便的,站在指揮部門口都有一種特別的氣場。
「地鼠準備完畢,我現在的狙擊角度正好,是否射擊,請指示。」
「目前尚不能斷定這位少將就是藍軍的司令員,密切監視,聽我的命令再射擊。」孫家樹說,他知道,現在藍軍的指揮部裡有三位少將,一位是h軍軍長,一位是軍參謀長,一位是副軍長。現在還不知道這位是不是一號狙擊目標,他們只有一次的狙擊機會,這一次狙擊目標錯誤,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冬瓜冬瓜,再不射擊,目標就要消失了。」張二順焦急地說。
「放棄射擊,繼續等待機會,完畢。」
果然,這位少將出來透了一下氣就回去了,他是藍軍的副軍長,相當於藍軍的二號人物,他昨天晚上在指揮部裡值了一夜的班,現在是黃天成少將值班,他就趁機出來透一下氣。
「冬瓜冬瓜,這麼好的機會你怎麼放棄了?」
「我們的終極目標是藍軍司令員,現在還不確定他就是我們的目標,我們只有一次機會,決不能冒險,繼續監視。」孫家樹說。
「地鼠明白,完畢。」張二順趴著不動了。
太陽漸漸升了起來,陽光開始變得熾熱起來,把身邊的砂子曬得熱乎乎的,熏得臉發燙,孫家樹和張二順身上已經開始冒汗,汗珠順著額頭流下了,流進了眼睛裡,眼睛頓時覺得酸溜溜的,猛眨一下眼,汗水又流了出來,變成大顆的汗珠滾落在地上,地上的砂土由於加入了水分顏色開始變深。
「地鼠地鼠,我現在太熱,能不能脫掉棉衣?完畢。」張二順有點忍不住了。
「動作太大,容易暴露目標,堅持,完畢。」孫家樹喊道。
太陽已經升到了頭頂,孫家樹覺得後背好像背了一個燒的通紅的大鍋,身上像鑽進了無數的蟲子在咬,臉上的汗水想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停地滾落在地上,在滴到地上的瞬間被氣化了,騰起陣陣霧氣,臉部已經被熾熱的大地熏烤得通紅。
「冬瓜冬瓜,我快要暈過去了,看目標都是虛幻的。」張二順有點撐不住了。
「地鼠地鼠,你先趴著休息一下眼睛,下面我來負責監視。」其實,孫家樹這個時候想馬上撕破衣服,然後赤*條*條地站起來吹吹風,他知道那樣做的結果,一切努力將付之東流,現在只能忍住了,汗珠流進眼中,把太陽光折射開了,前面看起來五顏六色的,他只好用手擦了一下臉上的汗水繼續觀察。
太陽終於開始往西偏斜了,這個時候,雖然太陽光沒有剛才毒了,但是,氣溫卻達到了最高點,大地到處是熱氣騰騰的,趴在地上像洗桑拿一樣,只可惜是穿著衣服洗。
孫家樹真的是忍無可忍了,好像堅持不住就要發瘋一樣,這個時候,耳麥突然響了起來:「冬瓜冬瓜,我是禿鷹,聽到請回答,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