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變異奇毒 文 / 靈語
因為年幼在化工廠旁邊吸食大量有害氣體和有毒物質，王樂樂並沒有現在表面上看去那麼風光，每當月圓之夜全身便會長出一層絨毛，和狼人沒什麼區別，用現在的話說，那就是變異。
變異之後的王樂樂六親不認，功力大進，就算是老頭兒也只能勉強用真氣和藥物來鎮住那股毒性。
這十八年來，每一個月圓之夜，都是王樂樂最難熬的時光，也幸虧有老頭兒的存在，否則，他早已被當成稀有『動物』放進展覽館了。
雖然王樂樂嘴上不說，但從心底已經把老頭兒當成了自己的爺爺，那種慈愛的爺爺。
隨著時間的推移，今天再次是月圓之夜，也就是說王樂樂會在今晚變異，老頭兒這麼多年來已經習以為常，早就準備好了充足的藥物。
「老傢伙，既然喝了我的血，今晚怎麼也要幫我度過難關吧，嘿嘿，過了今晚，又能快活一個月了！」
在三間小木屋的正中間那房間裡，王樂樂躺在竹床上，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對老頭兒說道。
「小子，你還真是想得開，你就沒想過如果不能克制你身上的毒性，你整個人就廢了！」
老頭兒此刻顯得很鄭重，一邊抓起各種靈草與毒草混合研磨，一邊憂心忡忡的說道。
倒不是老頭兒無的放矢，就在上個月，他發現以前用來克制王樂樂身上毒性的草藥竟然縮短了有效時間，差點兒壞事兒。
後來經過他的推斷，可能是這麼多年來一直使用這個藥方，王樂樂的身上已經產生了抗體，所以才會出現縮短藥效的情況。
說來也怪，在這神農架中長有各種靈草毒草，甚至還有各種珍貴毒蟲，可是這些毒物對王樂樂一點作用都沒有。
尋常人被帶有劇毒的矛頭蛇咬一口，那保準沒命，可矛頭蛇見到王樂樂，別說咬了，甚至連動都不敢動，讓他隨意把玩。
為了試驗王樂樂身上到底是否存在百毒不侵的體質，老頭兒親自抓來三條矛頭蛇，取出毒液，用醫用一次性注射器給王樂樂注射了一次。
結果卻根本不起作用，而且當王樂樂運轉真氣的時候，一些毒蟲自然朝著他靠攏，好像他身上擁有什麼特殊氣味兒一般。
「沒事兒，活一天算一天，如果我掛了，可能世界上會多一些處.女留給那些光棍，無形之中，我也在給我們國家做了貢獻吧！」
王樂樂根本就不聽這一套，依然用以前那種頑皮的口氣說道。
曾經老頭兒問過王樂樂的理想，原本以為這小子會說什麼科學家，教師，或者神醫的，可是沒想到，這小子卻說想做一個婦女主任。
當時老頭兒真想一棍子敲死這個小子，到底看看他腦袋裡裝的是什麼。
「婦女主任好啊，能拿到很多免費的套套，嘿嘿，沒事兒吹氣球玩兒唄，還有一個凸起的小頭頭，很有手感的！」
王樂樂當時的原話就是這樣，老頭只記得當時氣得真想一刀下去閹了這小子，真不知道要是讓他回歸到大都市的話，會禍害多少良家婦女，呸呸呸，是良家少女。
老頭聽聞王樂樂的話後，便不再做聲，他知道這小子的性格，也知道他心裡並不是不擔心，可擔心有什麼用？擔心並不能緩解他身上的毒性。
明亮的月光照射在神農架這片群山之上，小木屋中的老頭兒額頭已經沁出細密的汗珠，屋子裡的溫度已經逐漸升高，但他還在不斷的往那鍋已經滾動的沸水下面添加著乾柴。
王樂樂現在全身已經裸露在外，皮膚從原本的白色慢慢的發紅，鑽心的疼痛刺激著他的神經。
每月的這一晚，是他最為痛苦的時刻，可從小到大，他從來就沒哼出一聲，愣是用那堅韌的意志力來硬撐著。
「咕咚咕咚！」
鍋裡的沸水已經充分沸騰，原本清澈的泉水裡面漂浮著各種靈草，毒物的碎屑，綠瑩瑩的，顯得非常妖異。
老頭兒終於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從懷中掏出一個白色小瓷瓶，把一滴液體倒入大鍋，剎那間，原本綠瑩瑩的沸水頓時安靜下來，並且迅速變得清澈無比。
原本漂浮在上面的靈草毒物碎屑，也瞬間分解溶於水中。
「樂樂，進去！」
老頭兒和往常一樣，喊了一聲，疲憊的神色從他臉上顯露無疑。
王樂樂沒有說話，全身各處毛細血孔已經逐漸滲出殷紅的鮮血。
如果有人現在觸摸一下他的身體，馬上就會被燙的嗷嗷直叫，王樂樂的體表溫度已經超過了一百度，也就是超過了沸水的溫度。
「老傢伙，今天好像不對勁兒，被藥物蒸了這麼久，身上的感覺並沒有任何減緩！」
王樂樂腳下虛浮無力，慢吞吞的進入裝滿沸水的鍋裡，原本安靜的沸水再次開始沸騰起來。
只不過這次沸騰，在鍋裡面形成了一種鮮血的顏色，那原本清澈的沸水當王樂樂進去之後，竟然全部變成了鮮艷欲滴的鮮血。
「不好！」
老頭兒看到這種情景，馬上一個箭步竄到鐵鍋前面，伸手入懷，再次掏出瓷瓶，倒入一滴液體。
沸騰鮮紅的水再次安靜下來，並且逐漸變得清澈，原本以為這就沒事了，可不到一分鐘，鍋裡面的水再次沸騰，出現鮮血的顏色。
老頭兒眼睛死死盯著鐵鍋中的水面，不敢有絲毫大意，同時一股精純的真氣通過他的手掌，慢慢的印在鐵鍋上。
王樂樂此時早已失去了意識，腦袋耷拉在鐵鍋旁邊，呼吸急促，偏偏臉上依然通紅，沒有半點兒減緩的狀態。
半個小時對於王樂樂來說只不過是睡了一覺，可是對於老頭兒來說，簡直比過了半個世紀還要漫長，他一邊要往水裡面加入藥液，一邊更要輸送真氣。
輸送真氣的目的是為了讓鐵鍋中的藥物充分發揮，被王樂樂身體盡快吸收。
可即便如此，王樂樂身上那種紅通通的狀態依然沒有任何減緩，並且在臉上出現了一層細密的白毛。
不管老頭兒怎麼努力，但王樂樂身上這層細密的白毛就是不曾退卻。
此種情景讓老頭也是非常焦急，還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看來王樂樂身體中抗體已經可以抵抗藥物的藥力了，這樣下去，這小子必定變異。
晚上十一點到凌晨一點這兩個小時的時間，是王樂樂變異的最佳時間，也是每月月中，月亮最圓的時刻，所以只要挺過兩個小時，那就能擁有一個月的時間調配藥物。
現在才僅僅過去不到一個小時，剩下的一個小時能否挺過去，老頭兒心中也是不斷打鼓。
終於在午夜十二點的時候，鐵鍋中的清水再一次沸騰起來，從鍋底翻滾上來的沸水呈現出滾滾血紅色，而王樂樂身上那層細密的白毛，也在一瞬間暴長一寸有餘！
「呀！」
老頭兒見到此種景像，驚叫一聲，知道現在是最為關鍵時刻，催動體內真氣不斷施加在鐵鍋上。
「卡嚓！」
被老頭兒這股猛烈的真氣撞擊，鐵鍋終於經受不住這種擠壓的力量，從中間一分為二，裂了，王樂樂的身體也從鐵鍋中滾落在地上，沾染了不少泥土。
「不好！」
鐵鍋既然已經碎裂，那麼今晚壓制王樂樂體內變異毒性的計劃只能化為泡影。
老頭兒感覺到不好之後，腳下陡然增加了某種力量，雙腳在地上一跺，瘦小的身材一下子竄出門外。
「吼！」
王樂樂身上白色細密的絨毛已經長成，摔在地上的一瞬間，他猛地睜開雙眼，這雙帶有血紅色兇猛野獸般的雙眼，擁有無比狂暴的力量。
巨吼一聲，王樂樂身體一下子暴長數尺，體型和那動物園中的大猩猩沒什麼區別。
隨手一甩，一道勁風從掌心激射而出，木質結構的小房子怎麼可能經受住這種摧殘，小木屋中一根主要支撐屋頂的承重木質柱子被一下子打斷。
「轟隆！」
老頭回身看著整個小木屋被摧毀，心驚不已，要是出來的稍微晚一點兒，恐怕他也被埋在裡面了，只是不知道現在的王樂樂到底有沒有受傷。
「砰！」
老頭這邊還在擔心王樂樂的時候，那已經被摧毀的小木屋一下子從中間炸出一個窟窿，一道白色身影朝著他就衝了過來。
「媽呀！」
本來驚魂未定的老頭兒一看白色的身影，嚇得一縮脖子，拔腿就跑。
王樂樂已經完全變異，變成了一隻具有攻擊性的白毛猩猩一般模樣，世間能擁有真氣，能百毒不侵的猩猩，恐怕也就這麼一隻了。
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王樂樂身上變異的這種狀態才會逐漸消失，可這一個小時，對於老頭兒來說，那就是一個世紀般漫長。
在神農架深處的老林中，大半夜的就有了白毛猩猩追擊人類的情景，這裡群山環繞，就算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搭救，不過，那些深山中的野獸毒蟲就有些受不了了。
這哪是喊叫啊，分明就是慘叫，而且一聲高過一聲，這聲音的殺傷力簡直比實質性的攻擊還要猛烈，弄得漫山遍野的野獸毒蟲整晚沒有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