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冬日的春風 文 / 戳戳神
轉眼到了高三的最後一個學期,我也迎來了18歲的生日。
我從原來的一米七出頭,長成了將近一米八的大個子。由於種種原因,我迫不得已每天鍛煉身體,跟退伍老兵,也就是現在守門的門衛張大爺學習各種格鬥技巧。其中緣由,我們之後詳述。
其實,沒有人知道我的生日具體是在哪一天,於是只好把紡織廠女工把我撿起來餵養的那一天定成我的生日。
每到生日這一天,我必須要做一件事情:祭奠兩個我的救命恩人。
第一個是那個從河邊把我救起來的老船工,這位仁慈的老人把我救起,然後又把我安放在紡織廠大門外。
據保衛處的張大爺說,那是個飄雪的冬季,老船工提著一個花籃子,重重地敲開紡織廠的大門。然後把裝有我的花籃子放在大門口,乞求紡織廠的女工收養我。
所有的人都懷疑,這被拋棄的孩子,要麼就是身體有病,養不了多久就活不下去;要麼就出身不乾淨,是被人嫌棄的野種。
沒有人願意收留我,加之她們生活拮据,更不敢冒如此大的風險。
據說當時老船工老淚縱橫,跪下來挨個乞求紡織廠的工人,還表示他願意每個月支付一定的生活費用。
雖然有些女人被感動,但還是被鐵血的男人制止。
每當想到那個場景,我就有哭的衝動。一個乾瘦的老人,在雪地裡面提著一個裝著來歷不明嬰兒的花籃子,挨個向女工人下跪乞求有人能夠收留我。因為屢屢受挫被拒,這世間的冷漠讓他老淚縱橫。這是一幅什麼樣的場景?想想就讓人心疼。
最後,一位紡織廠的女裁縫被老船工感動,收留了我。她就是我第二個要感恩的人。
女裁縫是個高大的胖子,患有先天性心臟病,行走超過一百米便喘不過氣。還好她手巧,手藝在紡織廠是數一數二的,又有一副絕好的心腸,頗受紡織廠的女工尊敬。
呵!這個世界就是如此的諷刺,一個患有先天性心臟病的人,卻有著一顆能夠溫暖人心的心靈。
因為我的關係,老船工和女裁縫組建成了一個家庭。
也許,只有經歷過苦難的人,才能真正地理解什麼是慈悲。
老船工和女裁縫無疑是可憐的,但他們卻又是仁慈的。他們與那些道貌岸然,把自己吹捧成仁義君子的衣冠禽獸比起來,我更願意擁抱那些內心純潔的人。
可惜好景不長,在我六歲那年,女裁縫先天性心臟病復發,痛苦而逝。老船工安葬好女裁縫後,不久也鬱鬱而終。
這個世界呵!沒有比死亡更沉重的事情了。
老船工和女裁縫對我的恩情,我怕是只有下輩子才能還給他們了。
我非常幸運,老船工跟女裁縫死後,不久玫瑰姐姐就到紡織廠工作。她見我可憐,就主動肩負起養育我的重任。其他紡織廠的女工也會不定時的接濟我們。
我跪在河邊,把一束白花扔進曾經河裡,淙淙的河水激盪著我內心的憂傷。我的再生父母,我摯愛的老船工和女裁縫,骨灰拋灑在這條美麗的河水裡面。
玫瑰姐姐、茉莉姐姐和海棠姐姐遠遠地看著我,我感覺有一股溫暖的力量在支撐著我。哎,我不曉得是哪輩子修來的福氣,能讓她們給予我如此多的關懷和愛。
「嘿,煞筆,別傷心了!你再這樣下去,你的玫瑰、茉莉和海棠三位姐姐怕是又不放心你了。臥槽,你都十八歲了,也應該是大人了吧!還成天像個小屁孩兒那樣傷感兮兮的,煩不煩啊臥槽!」
耳邊傳來老黃這貨囉囉嗦嗦的聲音。
臥槽,老黃這b經常唧唧歪歪的,今天總算說了句人話。他話粗理不粗,我想也必須要堅強了。
我提起精神,正準備離去,只聽對岸傳來一聲清脆的女孩的聲音:「魂淡,生日快樂!」
沒等我反應過來是誰,只聽河對岸傳來「撲通」的一聲落水的聲音,接著一個光著後背的女人打著浪花從河對岸游了過來。
不多時,一亭亭玉立,豐滿曼妙的女人穿著泳衣立在我的眼前。
「臥槽,小百合,你瘋了!這大冬天,你游什麼泳呢!」我吃驚地大喊。
「怎麼,你不喜歡?」
小百合故意把胸脯挺得老高,把身體擺成s形。
臥槽,這冬日的春風啊,吹得老子心裡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