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6】他竟然是蔚臨風? 文 / 赫連蕭
蔚臨風回了麓山莊園,跟慕抉說:「我後天要去一趟總統府。」
聞言,慕抉一怔,盯著蔚臨風認真的樣子,有點不理解,「你真要娶那個女人?」
蔚臨風的臉上沒什麼多餘的表情,淡淡的,像是鍍上了一層陰霾。
「軍工集團雖然上市了,也取得了相當不錯的業績,但要脫離w國的管制,我必須走這一步。」
「你是想對付良玉堂吧?」三0三軍工集團本來就完全可以由他們掌控,為什麼他非要去利用那個女人,唯一的目的,慕抉猜想,就是對付良玉堂。
當年的一箭之仇,他還沒有報呢,又怎麼會輕而易舉的放過他呢。
「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吧!」喝了一杯水,蔚臨風拾起外套又要出門。
想到今天在公園裡看到的那一幕,這人心裡就不舒服,很不舒服。
雖然早已知道,那個女人跟他在一起,早把他忘到九霄雲外去了,可他還是很不甘心。
要不把那個男人打入十八層地獄,他就不甘心。
「你又要出去?」慕抉喊住他。
「嗯!」回頭看一眼沙發上坐著的男人,他微微扯出一抹笑,「捨不得?」
慕抉拾起茶几上的資料扔過來,「滾。」
他迅速接過拿疊資料,又放回他面前,還不忘打趣兩聲,「哎,誰當初失戀了,拉著老子說,叫咱們處處的?你敢說,你還能直?」
那是傻逼才說的話,慕抉不承認了,一腳踢過來,「再不滾,可就走不了了。」
「得!」蔚臨風趕緊舉手投降,抱著外套溜出了客廳。
驅車前往懷陽的途中,耳機掛在耳朵上,聯繫那個三年來,他想打又捨不得打,終於忍到了今天才打的電話號碼。
連通不到幾秒鐘時間,電話就被人接聽了,「誰?」
「是我。」
雲淡風輕的兩個字,卻瞬間震撼了電話那頭的人。
三年來,她一直提心吊膽的過著,原以為那日在車裡騷擾她的男人,消失了,不見了,不會再來找她的麻煩了,沒想到……
沒想到今天晚上他會打電話過來。
蘇晚趕緊摀住電話去了衛生間,小聲的問,「你想怎麼樣?」
「出來。」
「什麼?」
「我讓你出來,東環西路,我只等你五分鐘,要是見不到你,那我就只能去良公館找你了。」
「你……」
「媽咪,爹地讓你去書房。」耳邊,突然響起小孩子的叫聲。
蘇晚趕緊掛了電話抱過兒子,在他帥氣又白嫩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好。」
然後抱著兒子來到良玉堂的書房,見那男人正在辦公,她走過去輕輕的問了一聲,「你找我?」
「嗯,跟你說件事兒,後天小沫要帶男朋友回家,大伯讓我們過去給小沫參考參考。」
好久了,自從小草出國後,她就沒怎麼跟良秋沫來往,一時間,也沒想到她的男朋友,會是那個男人,隨口就答應道:「嗯,那如果沒事的話,我先帶孩子去睡覺了。」
「去吧!」
見蘇晚抱著孩子離開了,良玉堂盯著那對母子的背影,心裡一陣難受。
五年了,他們結婚差不多五年了吧?
不管在這五年時間裡,他怎麼做,做得再好,等到兩個人上床的時候,她還是不願意給他。
蘇晚啊蘇晚,你是真的忘不了那個男人,還是痛恨我之前對你蘇家所做的一切,要真是那樣,那我這五年來的贖罪還不夠嗎?
我幫你把孩子養這麼大,讓他生活得這麼幸福,讓你們母子過得這麼衣食無憂,你還不滿足嗎?
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肯給我?到底要我怎麼做?
他仰頭靠在椅背上,苦思冥想,神色悲痛,到底他要怎麼做,她才會心甘情願的給他?
知道良玉堂還有一段時間才休息,蘇晚把孩子匡上床睡下後,神色匆匆的趕去了那個男人說的地點。
蔚臨風坐在車裡,癡癡的盯著錢包裡他跟她的照片,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他懷念那個時候的美好,浪漫,與激情。
而今,真的只是成為了回憶嗎?
他不知道,抬首喘息間,巧合的瞧見反光鏡裡,正朝這邊走過來的女子。
唇角輕輕一勾,他推開車門。
她小跑著過來上了車,趕緊關上車門,害怕被人看到一樣。
她或許是跑過來的,滿頭大汗,他遞上紙巾給她,卻被她無情的伸手打斷。
「你到底想怎麼樣?這麼久了你都沒有出現,現在又突然出現,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啊?」說實話,這麼晚了,蘇晚一個人出來很害怕。
非常的害怕。
可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害怕,她還是一個人來了,那雙腳,像是不受控制一樣,非得馬不停蹄的跑來了。
這麼久了沒出現?她這話,是在暗示想念他了嗎?
明明知道不是,可他還是自我安慰以為是。
沒有回答,他直接發動引擎,車子絕塵而去。
蘇晚被他的行為嚇到了,趕緊喊道,「你到底想做什麼?你要帶我去哪兒,停車,林楓,你停車。」
「你叫我什麼?」他被她口中叫的臨風兩個字震到了,有那麼一刻失神,呆呆的盯著她。
蘇晚不知道他幹嗎用那種眼神看自己,意識到他在開車,趕緊又提醒,「你看前面,別盯著我看啊?」
他冷靜的想想,哦,原來自己的化名叫林楓。
沒說話,車子繼續朝前開。
蘇晚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他了,她也真的很想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誰,為什麼那雙眼睛那麼像他,為什麼說話的語氣,都那麼像他?
他已經死了,他是親眼所見的,可身邊這個男人,除了長得不像他以外,幾乎全身上下每一處跟他不掛鉤的。
他到底是誰?
她在心裡反反覆覆的問自己,他到底是誰?
車子最後停在郊外一處公路邊上,四周,都是茂密的森林,陰陰森森的,很可怕。
車裡沒有開燈,他點燃一支煙,靠在窗戶邊吸著,點點的煙火緊緊的鎖著蘇晚的注意。
不知道何時,他彈掉煙頭,回身就朝她壓了過去。
蘇晚雙手下意識的牴觸在他的胸膛上,聲音變得格外顫抖。
「你到底是誰?」同樣的話,她已經問過很多次了,可他從來沒有正面回答過她。
這一次也是,直接忽略這個問題,低頭啄上她的唇。
蘇晚驚呆了,呆的不是他接下來想在這裡強暴她,而是嗅到了他身上淡淡的乾草氣息。
這股味道,她再熟悉不過了。
記憶一下子跳轉。
她剛從浴室裡沐浴出來,就看見床邊坐著吸煙的蔚臨風,她微笑著走過去摟抱過他,從他的指縫間取走了還沒有吸完的半隻煙。
「吸煙對身體不好,以後不准你再吸煙了。」
他瞧著她半響,點頭,「好。」
她閉著眼睛往他的身體上攀爬,一路嗅著他身上獨有的男性氣息,到嘴唇邊的時候,發現剛吸過煙的他,出氣格外誘人。
她的唇落在他的唇上,色-情的舔舐了下,笑瞇瞇的說,「偶爾還是吸一下吧,我發現這味道,很蠱惑人心,讓我渾身熱血沸騰。」
「妖精。」他邪佞一笑,抱著她翻滾在了床上。
嘴唇上突然傳來啃咬的疼痛,蘇晚回過神來,呆呆的望著他。
黑夜裡,雖然看不見他是什麼表情,可她的手,遊走在他身上的時候,熟悉的覺得,他就是蔚臨風的身體。
那個男人的身體,每一個結構她都熟悉,熟悉得這幾年來,從未忘卻過。
所以,在他一心只顧著吻她的時候,她的手悄悄的摸在他的腰間處,當摸到那裡有傷疤的痕跡時,蘇晚直接被嚇傻了。
傻得躺在座椅上,仍由身上的男人為所欲為。
他是蔚臨風,他真的蔚臨風?
眼淚,唰的一下湧出了眼眶。
在得知他真的是那個男人後,她突然雙手抱緊他的身子,熱情似火的迎合他的吻,甚至比他還熱情。
雖然很不相信這是事實,可是她的感覺不會錯的,更不會在他輕輕的一番吻後,她就濕了。
激動的想要去給他脫衣服,動作卻突然被他制止住。
「怎麼?迫不及待了?」男人的口吻中,帶著幾絲諷刺,輕蔑。
蘇晚抽泣一聲,咬緊牙關,胸口傳來一陣陣的抽搐,「是,你不就想要我嗎?」
「哦?你願意?」
她真的,真的好想給他一巴掌,罵他混蛋。
可是,她忍了,裝得像個輕浮的女人,勾著他的脖子邊流淚邊說,「我願意,我怎麼不願意,不願意的話,你會放過我嗎?」
感覺她的聲音不對勁,他伸手撫摸在她的臉頰上,一片濕潤,他皺起眉,心疼得要死。
「你哭了?」
她深吸一口氣,咬著嘴唇發笑,「沒有,你到底要不要了?」
蔚臨風不信,開了車裡的燈,當看到蘇晚那張淚流滿面的小臉時,他不解了。
「既然願意,幹嗎還哭?」
她啪啪的擦掉眼淚,無意間,瞧見了他脖子上細微的疤痕,再看看他的臉,這個男人,難道戴了一張面具嗎?
如果真的是他的話?那麼他做的這些,肯定是有苦衷的,蘇晚不想現在就拆穿他,摟著他的脖子,主動吻上他。
蔚臨風被她的主動弄得有點莫名,猛地推開她坐回了駕駛位置上。
「你比我想像的還輕浮,堂堂王妃,竟然是個這麼隨便的女子。」口吻很冷,冷得體內在冒火,憤怒的火。
蘇晚卻不以為意,「是啊,我就是這麼隨便,你今天晚上把我帶出來,難道不是就想在這荒山野嶺的地方,強了我嗎?我順了你,你還不樂意?」
心裡真的很激動,很好奇,千萬個為什麼在她腦海裡盤旋,可她卻強制壓抑住自己,控制自己不要撕毀他的面具。
他是蔚臨風,他沒死,他或許這麼做,只是為了隱藏什麼。
蘇努力說服自己,不要太激動,不要太好奇,更不要衝動。
男人冷冷的看過來,「我看錯你了,像你這樣的女子,我覺得噁心。」
說完,直接發起引擎,正要驅車將她送回去,沒想到蘇晚會撲過來按住他的手。
「不要!」
他冷眼看她,「還想倒貼不成?」
蘇晚盯著他的眼睛,這眼神,是她所熟悉的,心裡有點兒按耐不住想哭,可她硬是咬牙裝得什麼都不知道。
「我想在這兒透透氣,你陪我,好嗎?」
這麼小鳥依人的懇求,蔚臨風不心動那是假的,何況對方是她。
他真不知道今天晚上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了,吃錯藥了,還是在良公館被虐待了,怎麼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呢?
他沒吭聲,蘇晚就認為他是默認了,舒了一口氣,她打開車門下車。
下車背對他的那一刻,眼淚又止不住的湧了出來。
她摀住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想笑,可是笑出來的聲音,比哭還難聽。
五年了,她真的很難想像,自己天天朝思暮想的男人,原來一直在自己身邊,偽裝成了另外一個人,天天都注意著她。
怪不得上次她在他面前打電話給良玉堂時,他會那麼生氣,怪不得他在遊戲裡,一直那麼關照自己,還有那次去郊外,在樹林裡強吻她時說的一句話,「我看上你了,別妄想把我推給別的女人。」
饒是一個陌生人,怎麼會對她說這樣的話。
反正不管怎麼樣,現在的蘇晚,已經完完全全確認了,身邊這個戴著面具的男人,就是蔚臨風。
至於他為什麼沒死,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想現在能擁有他一分,是一分。
肩膀上突然披過來一件外套,她感動得不敢回頭。
卻聽見男人冷嘲熱諷的說:「別誤會,我這人一向很憐香惜玉,既然是我把你接出來的,自然要關照你的健康問題。」
她笑了,又差點沒忍住轉身抱著他。
「我知道,在你眼裡,我就是那種隨便的女人,所以你對我的關照,我不會放心上的。」只是悄悄的放進心底隱藏起來,沒人的時候,好拿出來一個人享受。
他瞥了她一眼,依稀瞧見她唇角勾起的弧度,他百思不得其解。
這個女人,當真變得隨便了?是個男人她都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