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八集 漫步暢談 文 / 百里蘭生
一陣美妙的旋律驟然響起，黎小龍從褲袋中摸出手機，是袁先生打來的。
「袁先生，有什麼吩咐？」小龍開口便問。
「我只想和你聊聊，明天我們一起喝個早茶，怎樣？」袁先生這樣說。
「沒問題，告訴我時間地點就行，我一定準時到。」小龍承諾道。
「我會叫阿隆安排的，你等他的電話，他會告訴你去哪裡。」
「好的，還有別的事嗎？」
「沒了，我們明天見面再說。」袁先生說到這匆匆道別一聲就收了線。
鐵山等小龍掛了電話，才開口問道：「是不是有要緊事要辦？」
小龍搖搖頭，隨口道：「沒什麼，明天袁先生約我吃飯。」鐵山聞言，心裡忽然有個想法，忙道：「不如把我也帶上吧！」
小龍瞪了鐵山一眼，道：「你去幹什麼？」「反正無事，你方便的話就帶上我，我一直想見見大人物。」鐵山這樣說。小龍思忖半晌，終於勉強點頭，道：「好吧，我可以帶你去，不過你要注意一點言行，不要亂說話。」
「你放心，一切聽你指示。」鐵山又拍著胸膛保證。
小龍點點頭，過了一陣才又道：「對了，你要去的話要穿得體面些，到時你先穿我的衣服吧，明天我再帶你去買新的。」
鐵山聞言下意識地垂頭打量了自己一番，道：「你不說我還沒注意，我這身衣服和你們這些上流社會的人走在一起真顯得格格不入，應該換，應該換！」
正說間，忽然聽聞樓下有動靜，原來是暮雨和老胡回來了。
「應該是暮雨他們回來了，我們下去看看。」小龍說著便和鐵山一道下樓去。
「小龍，今天來了客人啊，怎麼也不提前跟我說聲，好讓我把晚餐準備得豐盛點。」老胡走進來，第一眼見到鐵山這樣說。
小龍道：「不必那麼麻煩，隨便做點東西吃飽就行。他是我朋友，叫鐵山，這位是老胡。」最好做了簡單的介紹。鐵山向老胡微微躬身，道：「老胡你好！」
「年輕人長得夠健碩，一表人才呀，讓我想起了我年輕的時候，身材和你差不多，現在年邁了，身體開始走下坡路啦！」老胡打量了鐵山一番，笑著讚道。
「至於暮雨，就不用介紹了，你們都熟悉。」小龍這樣說。
「雨兒，好久沒見，你可是越來越漂亮了，小美人變大美人了。」鐵山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望向藍暮雨，咧嘴笑道。
「你就會嘴巴甜，今天剛過來嗎？」暮雨問。
「是呀！都說龍港好，現在沒事，就過來玩玩，順便探望一下你。」鐵山這樣說。
此時，小龍忽然插話道：「好了，都別站著，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我先和山出去走走。」
暮雨道：「你們去吧，我馬上準備好吃的，為你們兄弟重逢好好慶祝一下。」
「謝謝了，其實我這個人很隨便的，只要能填飽肚子就行。」鐵山朝暮雨笑著道謝。
小龍扯了一下鐵山的衣角，拉了他一把，道：「別說那麼多了，跟我出去吧！」
「那我先跟小龍出去了，回頭見，兩位！」鐵山向暮雨和老胡二人揮手道別，跟隨小龍出了門。
二人漫步在繁華喧鬧的街道上。此時華燈初上，百里長街一片燈火闌珊，行人車輛川流不息，勾勒出一幅和諧的都市夜景圖。
二人默默走了一段路，小龍忽然對鐵山說：「山，你如實跟我說，你是不是也想跟隨袁先生？」鐵山感到有點意外，半晌才反問：「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我是認真的，如果你有這想法，還是盡早打消念頭，我是為你好。」小龍鄭重其事的說。
鐵山擠出一絲笑容，道：「你想多了，袁先生怎麼可能用我這種人呢？我也沒有這打算，你不必多心。」
「那最好，我希望你說的是真的。」小龍說。
鐵山道：「話說回來，你是不是發現了袁先生的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比如說他做的不是正當生意？」
小龍道：「這個我不好說，但我既然下了這條船，就不那麼容易上岸了，我現在只求做事問心無愧，對得住天地，其它不去多想什麼。」
鐵山聞言，又問：「那麼以你的第六感，或者說以你敏銳的洞察力，你判斷袁先生是個正派人物嗎？」
小龍真被問倒了，他是真的不知道，也不願去想，於是只無奈的回以四個字：「無可奉告。」
「什麼叫無可奉告？你跟了他這麼久，對他一點評價都沒嗎？」
「我們不要討論這個好嗎？」小龍道，「還是說說你自己吧，我感覺你對暮雨還是心存幻想，你瞞不過我的雙眼。」
鐵山不好意思的摸摸後腦，頗感尷尬的道：「對不起，我還是忍不住去想，不過你放心，想歸想，我不會對她做什麼的，我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你懂的。」
「我就是太懂你了，害怕你會做出一些不明智的事。」小龍還不放心。
「總之在龍港這幾天，我會安分守己的，不會給你添麻煩，然後我就回去，該幹什麼幹什麼去，我能自理。」鐵山道。
小龍聽了，好奇的問：「你回去大陸能幹什麼？你才高中畢業，是不是打算繼續唸書？」鐵山當即擺擺手，道：「我說過不回學校，就一定不回去。至於幹什麼，我還沒想好，你不必替我擔心，我又不是小孩，雖然不能大富大貴，但靠雙手養活自己還是可以的。」